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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银龙的人并未与威远的人冲突,可能是双方皆心照不宣,皆无冲突的打算,因此各走各朝路。
“易地而处,在下也有这打算。”荀文祥同意人真魔女的见解。
九真魔女冷哼一声,纤手一动,剑吟乍起,用芒耀目的长剑出鞘。
“今天,你不会再幸运了!”九真魔女沉声说。
荀文祥挥手示意三位同伴退远些,泰然将袍银拉起掖在腰带上。
“金姑娘,你的武功比双仙如何况”荀文祥问。
“本姑娘虽然从未与他们较量过,但一比一排比,本姑娘并不逊色多少。”九真魔女傲然地说。
“在下曾经接下双仙联手。”
“那时你手中有渔鼓,而且你在双仙合击之下也受伤不轻,由此可知你并不能胜得了他们。”
“原来你对渔鼓有顾忌……”
“你借一把剑好了。”
“干什么?”
“本姑娘给你公平决斗的机会。”
“小心了,在下的兵刃在抽中,需要使用时,在下自会使用。”
“再问你一次,你肯联手合作吗?”
“这不是问得多余吗?”
“我要你回答!”
“不行。在下自己办得了事。”荀文祥坚决地拒绝。
一声剑啸,九真魔女的剑向前一拂,便完成了进击的准备,立下了门户。
剑身开始生异像,烈日下,剑身寒芒闪烁,剑气迸发,一阵阵慑人心魄的剑法,波浪般有节奏地传出,内力之浑厚,武林罕见。
“小心她的夺魂魔剑!’”白凤关切地高叫。
在附近观战的人皆屏息以待,鸦雀无声。
荀文祥双掌一分,拉开马步斜身移位争取空门。
九真魔女的剑尖,紧随着荀文祥的身形移动,莲步轻移,身随剑走,逐渐的将双方的距离拉近。
绕了一圈半,剑尖已吸住了他。他神色冷静,一双星目瞳孔渐渐放大,奇异的湛湛神光逐渐炽盛。
蓦地剑气急进,阵阵剑光幻化为眩目的光华,排山倒海似的迎面强行射到。
“铮铮铮铮……”惊心动魄暴震似连珠炮爆炸,罡风四逸,人影急急地闪开,令人目眩神移。
人影电闪似的分开,双方换了位。
九真魔女竟然无法再发起抢攻,一双凤目之中神色眨息百变,举刻的手,显得有点微微颤动。
荀文祥脸色庄严,右手戒尺举至后心。
有人发出惊咦!
有人张目结舌!
有人满脸惊愕!
有人倒抽凉气……
剑仍在震鸣,余音袅袅不绝。
“你用的是什么兵刃?”九真魔女问。
戒尺毫不起眼,其中蓝中带黑,表面并不细致,不曾磨光。长仅一尺,宽一寸厚五分左右。
如不算手握部分,露出外面的不足六寸。
要说这毫不起眼的戒尺,能挡住无坚不摧的夺魂魔剑雷霞万钧疯狂的攻击,”委实令人难以置信。
“打顽童手心的戒尺。”荀文祥冷冷地答。
“再接我几剑……”
声到到临,晶芒似从四面八方聚合,一剑连一剑绵绵不绝,人影急剧的闪动,晶芒吞吐愈来愈快。
这次没有兵刃接触声传出,黑色的戒尺一而再从剑网的空隙中闪电似的锲人,迫使晶芒转变攻势自救,始终抢先一眨而形成反客为主,比剑灵活百倍。
只片刻间,九真魔女已被逼得采有后退封架自卫,先退了一圈,再被逼直线后退,直退出两丈许外,仍未能摆脱戒尺的纠缠。
荀文祥贴身切入,戒尺不断地在九真魔女的头、胸、胁各处要害弄影,甚至腿和膝亦受到威胁。
以快打快,剑气远逼丈外,打一场武林罕见的可怖快攻。
在场之人没有~个能够仔细看清招式,没有人能计算到底出现了多少次生死间不容发的凶险局面。
除了急剧的剑气嘶鸣,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
终于,一声冷叱破空传出,九真魔女蝴蝶似的飞飘出两文外,着地再退了三四步,剑气四散。。
荀文祥右手的戒尺已隐人袖中,神态自若地拉出掖在腰带内的袍袂放下,抖抖大袖瞥了魔女一眼,举步跨上道路,领着三位同伴扬长而去。
九真魔女右耳的耳环不见了,右袖撕裂,左手抬不起来,脸色泛青,大汗如雨,呼吸一阵紧。
她目送荀文祥的身影去远,仰天吸入一口长气,吃力地收剑入鞘,用无神的双目好了四少女一眼,用苍凉无力的噪音说:“我们走,通知我们的人,不要去招惹他,他的艺业深不可测,不可力敌。走!”
在坡上方的树林内,神针玉女与乃昆铁胆郎君并肩而立,脸上涌起惊恐的神情。他俩发现,不但双手掌心全是汗水,身上也被冷汗湿透了。
“哥,原来他就是那晚在葛仙宫施妖术的人。”
神针玉女惊恐的说。
“真是他?”铁胆郎君问。
“错不了,虽则那晚他戴了鬼面具。就是他那把怪戒尺,震开了寒魄神剑。”神针玉女说。
“今天,他是凭着真才实学,击败了九真魔女的,九真魔女可说是已经死过一次了。”
“老天,那晚他如果要杀我……”
“你也死过一次了。”
“我……我该死,我竟然两次指斥他是歹徒宵小”
“他现在正打算要劫南宫大叔的镖,已经是不折不扣的歹徒了。”
“那……”
“妹妹,你看出危机了吗?”
“是的,恐怕爹也很难胜得了他。”
“邓叔替南宫大叔助拳,而邓叔把他逼离故乡,你想想看,会有什么结果?我相信他之所以迁怒威远,追究根源,可能问题出在邓叔身上。”
“从邓叔派人送来的消息看,他该是书香门弟的知书达礼世家公子,不是不可理喻的人。我看这件事要不是邓叔亲来与他当面解决,后果可怕。”
“对,解铃还需系铃人。咱们赶快回去,派人催请南宫大叔把邓叔找来。”铁胆郎君严肃的说。
“这……如果他们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岂不“顾不了这么多了.反正邓叔不解决双方的死结,早晚会出灾祸的,你认为他不敢回家乡去找邓叔算帐?”
“走!咱们在路上边走边商量。哥,我看这件事,显然错在邓叔。”神针玉女一面走一面说。
“怎见得?”
“那晚瑞云楼被人入侵纵火,火起时我刚刚离开葛仙宫,我不信他会分身术,邓叔说他率党羽入侵显然错了。真精!难怪那天在石界桥头,他说我两度指斥他是歹徒宵小,我怎知道他就是那晚在葛仙宫戴鬼面具的人?”
“所以,你得小心些,你先对他有成见,他对你的成见更深,今晚谁也别想好过。赶两步!”
天一黑,东院威远镖局的人坐立不安,宛若大祸临头,事实上今晚的确即将大祸临头了。
荀文祥的警告,令他们心惊胆跳,惴揣不安。
高升客栈又已有食厅,酒菜虽然没有平春酒楼著名,但也差不了多少。
掌灯时分,食厅高朋满座。当然,一些怕事的旅客不敢光的,来的人皆是有意看风色的人。
威远的三十余名好汉,占了厅东首的五张食桌。宇内双仙与四大弟子,占了一桌。
刀剑都不曾带在身边,这是避免发生流血事故的措施,有身份的人,不会在公众食厅拔刀拔剑耍无赖。
荀文祥四个人,占住中间的一桌,与威远的人只隔了一段八尺宽的过道。
其他散处各桌的食客,绝大多数是相关的人派来看风色的精明眼线,其中不乏身怀绝技的高手。
四个人根本不在乎威远的人多,谈笑自如旁若无人。
“兄弟,一整天前来试探口风的人真不少。”万里鹏喝了一杯酒、已有了三五分酒意。说的话却清晰得很。
“希望我们加盟的人也不少。苟兄,你拿定主意了没有?”白凤问,她也妈了两小杯,双须红艳动人,正到了姑娘最撩人的微醉境界。
“我已经一再表明了,目下谈加盟不合时宜。
你们知道,威远就希望那些三山五岳朋友,早些组成统一的集团。”荀文祥大声说。
.“为什么?”白凤问。
“傻姑娘,一个名将可以统率百万大军,但决不能率领百十个江湖高手名宿。名位之争,门户之见,利之分摊,功之先后,都是无法解决的难题,一百个人足有一千条心,谁也不肯吃亏。
只要派几个人打进去卧底,不必费多少心力,便足以令这些人土崩瓦解,不互相残杀才是怪事。
而且,只要派人盯紧几个首脑人物,一切举动皆可掌握在手中,你看这一招妙是不妙呢?
我问你,如果我们参加了九真魔女一伙,你听谁指挥?你肯任由别人指挥你去跑腿?你希望首领是谁?你希望被派到保处独当一面?”
“这……”白凤真被他问住了,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明白了吧!目前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