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掬欢,你折煞我了!”连丝藕伸手拉起竺掬欢。
连丝藕的视线遂又投向展千舫,又道:“你们手足情深,我早该料到事有蹊跷!”
“情急无奈。”展千舫欠身致歉,赧然微笑:“请姑娘包涵。”
连丝藕转望竺掬欢,她咬一咬下层,问道:“这个刁钻的主意,是哪个捉狭鬼出的?”
“不取,正是老身。”朱祁蓉在一位二十来岁的青年陪同之下,由人群中走出来,她的身後还跟着朱见琳,杨勋维及梦氏一家。
连丝藕的神色不禁微显尴尬。
朱祁蓉含笑问展千帆:“为了你,才座无端背了一桩刁钻捉狭的恶名,你说吧,你该如何赔偿我?”
展千帆星眸如电,飞逝精芒,他顿了一下,笑一笑道:“千帆许您八个字鞠躬尽瘁,死而後已——成不成?”
朱祁蓉悦然大笑:“千帆,本座等你这句话,实在等得够辛苦了。”
朱祁蓉身旁的青年皱眉道:“奶奶,您太激动了。”
“嘉麒,勋维。”朱祁蓉摆手道:“目前紫府的事,就属你们两人最清楚,你们要好好协助千帆,让他早日步入情况。”
“是的,奶奶。”
“是的,太夫人。”
展千帆飞快地瞥了魏嘉麒一眼,他明白杨勋维的应诺的确是发自於内心,可是那位魏夕君,目光微寒,眉宇含煞,带着傲气和自负,绝不是甘於雌伏之人,展千帆不难想见日後的重重阻挠,层层牵制。
不过此刻的朱祁蓉,脑中正忙着转别的思路,并没有查觉出任何异样。
“禅决,你知道千帆的孝期长,他和谷执堂的喜酒,我恐怕等不及去喝了,倒是见琳和丹柔的亲事,如果能尽快就尽快办一办,说不定我还能够赶上喝它一盅哩。”
朱见琳闻言,不禁咧嘴一笑,可是当梦禅决瞪他一眼时,他连忙打住笑容,端肃神态。
展千帆见状,缓和一下气氛,道:“蓉姑姑,咱们腆得很,这些事情不妨回去详谈。
“这也是正理。”展千舫附和一声,转望睦翔青及连丝藕:“你们的东西别忘了拿,还有,下回你们要走时,记得先招呼我和千帆一声,咱们兄弟俩才好押着茶红酒礼,随行同往,造访贵府,然後拣择个佳日吉时,迎归。”
陆翔青耸耸肩,道:“我是没有问题,一切就看丝藕的态度了。”
连丝藕贝齿轻咬下唇:“过了孝期,看看千帆还准备纳几房如夫人之後,咱们再谈还不迟。”
“什縻话!”竺传杏首先囔了起来:“就我这个如花似玉的大妹子嫁给他做偏房,已经是天王老子给面子了,他胆敢再纳宠蓄妾,我第一个就饶不过他!”
展千帆微微一笑,他还没应声,展千舫已经搭着乃弟的肩膀,拍拍自己的胸脯,道:
“千帆日後的行止,自有我这个做大哥的督管负责,他要是有什麽脱轨情事,你们尽管来找我好了。”
“省省吧,千舫。”展千帆忙不迭的道:“我自个儿的事,我自个儿会摆平。”
展千舫蓦地一震,旋即他走向连丝藕和竺掬欢的面前,做一个长揖。
“大哥,您这是做什麽?”连丝藕和竺掬欢分别闪过,同声的说……
展千舫凝视展千帆,他意味深长的道:“千帆一向脱略形迹,从小就跟我没大没小的,然而当我娶亲之後,这是他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
展千帆的背脊陡地一僵,脸色也变得不太自然。
此时的竺掬欢目光惑然,然而,连丝藕的凤眸却闪动慧华,她牵着竺掬欢的手,移步展千帆,直视那张苍白的脸。
“屋角风微烟雾霏,柳丝无力杏花肥,朦胧数点斜阳里,应是呢喃燕子归。”
连丝藕放开竺掬欢的手,她返身走向江边。
展千帆注现竺掬欢明亮的眸子,他明白这是连丝藕为他出的难题,尤其连丝藕引用了左纬这位北宋末,南宋初名位卑微却遗词平淡浅易的作者所写的“春日晚望”这首诗,从那句“燕子归”的诗句里,他知道那是他必须面对的确结,而连丝藕将竺掬欢推至他的面前,显然也在考较他的说服能力。
展千帆轻搭竺掬欢的香肩,歉然地望着她。
竺掬劝的柔荑轻贴在展千帆的唇上,她朝连丝藕的背影呶呶嘴。
展千帆感激的捏捏竺掬欢的手,他转身走向连丝藕。
连丝藕凤目如雾,眺望滚滚的大江流。
展千帆双手轻托连丝藕的纤腰,发觉她的娇躯震了一下,他乾涩的道:
“嫁给我,丝藕。”
连丝藕回眸凝视展千帆,她感觉出腰上的巨掌竟然微微颤抖。
展千帆屏住气息,紧紧地盯着连丝藕,他觉得他等了漫长的一个世纪,终於看见连丝藕微微颔首。
展千帆兴奋的箍紧连丝藕的腰,一种亲感自然而然的流露在他的举止间,连丝藕微笑挣开展千帆,她朝竺掬欢伸出手掌。
一阵欢声暴响江岸,许多人围聚靠拢,纷纷向展千帆道贺,竺传杏也牵着妹妹的手交在展千帆的掌中,展千帆看到竺传杏笑容里的伤感,他投给那个兄长一抹坚定而恳切的目光!
天下有许多事情是由时光的流逝而摆平的,展家就是这样!
展家船坞在经过这次魔难之後,就在展千舫与展千帆兄弟二人的努力下又站起来了!
而且站得更加稳当,只不过看上去好像是黑云已过晴空万里的样子,却不料……
展千帆身娶了连丝藕与竺掬欢二位美人之後,他也确实把风流韵事只限於他那新房之中绝少出门!
展千舫十分体贴他的这位做世老弟!
“千帆,叁个月之内休插手船坞的事!”
“为什麽?”
展千舫笑笑,道:“还用多问?”
“展家船坞正需大力再建。我岂能袖手!”
展千舫道:“我早有安排,去吧,轻松叁月!”
展千帆一笑,道:“我能轻松吗?”
展千舫怔了一下,道:“怎麽说?”
展千帆回头看着房外,他只是苦笑不语……
展千舫却立刻明白了!
他吃吃大笑,道:“也有难倒我这位旷世奇才老弟的事情,新鲜!”
展千帆摇摇头,道:“齐人之福果然妙,齐人之福也辛苦,哥,我很累!”
展千舫道:“也好,那就自个儿出外去——两天再回来,你是瘦了,呛……
“不错,展千帆结婚半月,他在两位美女之间难分先後,这种夜夜“赴汤蹈火”的玩命,铁打的身子也生!
现在,他悄悄的溜走了!
他当然不是逃家,他需要休息,刚结婚的人都是处在既新鲜又火热的时候,恁谁都一样。
展千舫是过来人,当初他结婚不久,也是“拚命的折腾”,他只一个,而千帆却是两个。
老兄担心老弟有损太多元气,便放老弟出外散心去了!
九江最令展千帆喜欢消遣的地方,堂然是“如意赌坊”不,他已经有几个月未曾到赌坊摸几把了!
他曾欠过赌坊银子,说来算是赌坊常客……
就在赌坊门口,展千帆耸肩一笑,便提起长衫衣摆拾级而上,可也真巧,门後面绿影闪晃,江柳姑娘笑谷甜甜的迎向展千帆!
“咳!展二少,你是大难不死必有後福,果然两位美娇娘,伴你夜夜狂欢到天亮,害得我望眼欲穿不见人啊!”
哈哈一笑,展千帆道:“江老板,我是想你这话不像个抱独身主义的女光棍嘛!”
江柳道:“展家船坞出了天大的纰漏,我还真的耽心你展二少的安危,至於我抱独身,好像有些动摇了呀,嘻……”
展千帆一笑,道:“不打算独身了!”
他抬眼着向屋子里,还真有不少人正在狂赌……
江柳拉着展千帆,道:“很久未曾同你一起谈心了,二少如果没来,後院亭内喝酒去,如何?”
展千帆道:“固所愿也!”
他看看二院正厅上,又笑笑,道:“江姑娘,你先去後面张罗,我去抬子上摸两把—
—。”
江柳一笑,点头,道:“我等你——。”
她笑的真甜,展千帆就觉得江柳的笑又是一种风味——很能勾人心志……
展千帆乃九江全才,是所谓“真名士始风流”的人物,自然对江柳的这种笑十分明白!
他早就喜欢江柳,当然,过去是因为他爹展毅臣的关系,两个人只是彼此不玩真只能算是理智之交,而如今!
如今好像有点不对劲了!
展千帆自是不会,也不能,更不敢再打江柳的主意他已有两位令他心醉的妻子,但他却发现江柳好像与从前不太一样!
从前,江柳是划定界限的那条界限便也是这位“如意赌坊”女老板的话……
你爹是不会叫你要我的……
只不过,当江柳此刻转身一笑的模样,展千帆似乎发现江柳在变,变得那麽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