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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伤心什么呢?瞧你都快要哭了!”方芸打趣的说。
“还不是想你呗。”霓裳撒娇的应话。
“笛公子待你可好?”方芸突然问道。
“啊!楼主你……怎么知道的?”越说越没有气势。原本还想,若楼主不同意自己与文笑竹的事,还想要极端些,以死相逼呢。
“那日来时,便看到你俩了,还有蓦然。”方芸轻啄了一口茶,又问:
“什么时候临产?”
“这……楼主您……都知道?”霓裳大惊。
原以为方芸只是看到了她与文笑竹亲昵的样子而得知她俩的事。没有想到方芸连她有了身孕都一清二楚。
“我也是过来人啊。”方芸敷衍的轻笑。
看到方芸这样的笑容。霓裳就知道,似乎有什么要发生了。想想,或许,与公子有关……
“说吧,你家公子呢?”
“……楼主可知八音楼主对与公子的身份?”霓裳并没有直接道出夏如凡与蓦然现下的关系,只是以反问的形式,探一探方芸对此事的了解。
“蓦然的身份……他……如果我猜的没错,是夏凯弦的儿子吧。”方芸面不改色的道。
“那……楼主可知夏凯弦对于公子,又是一个怎样的存在?”霓裳继续追问。她认定,方芸对此事一无所知。
“……有什么要说的,就直说吧。不用担心我的承受。”方芸似乎已经知道了些什么,知道些与夏凯弦有关的事情。
“公子的父亲……是被夏凯弦,当今天子,谋害的。”霓裳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向方芸道来。
“……他……”很明显的,方芸的手抖了抖。
方芸,一个很强的女人。一撑着如此庞大的品茗居体系的女人。一个教育出了如绿腰霓裳桑林般优秀的探子的女人。一个拥有坚韧意志和不挠精神的女人。
在提到夏凯弦时,居然手抖了。是的,她手抖了。为了一个曾负她而去的男人,那经历了十多个孤独春秋的手,抖了。
女人啊,在面对感情问题上,永远都不能真正的抛开,永远也不能以“从未发生过”的态度去面对。一旦付出了的心,就在意回归不到原点,回归到认识前的日夜。
“你们退下吧。”轻轻揉了揉额角,方芸挥了挥手。
“楼主……”绿腰看到这样的情形,很是担心。
绿腰、霓裳、桑林三人,从小,便是由方芸亲手教育的。因而,对于方芸的种种,她们是再也熟悉不过。她们知道,夏凯弦,这三个字,在人前,是一个禁忌,一个不能说出口的禁忌。所以,她们知道,现在的方芸,是最脆弱的,但也是最坚强的。
轻轻的离开房间,还贴心的带上房门,留出一个让方芸独自思考的空间。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
方芸的心在挣扎。
一个,是寻找了十载的侄儿;一个,是让自己又恨又爱了十多个春秋的男人。当一个既坚强有脆弱的女人,处在亲情与爱情的两难选择的独木桥时,她是应该倒向爱情,还是应该倒向亲情。
男人,可以再找,亲人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可是,有谁想过,一个让自己的心揪痛了十多年的男人,还能去哪里找呢?这十多年的日日夜夜,一生中,还有多少个呢?
“为什么……”泪,再次溢出那双已经看遍世间冷暖的眼,滑过那依旧如二八少女般细致的脸颊。
多少次了,为了这个男人流泪,已经是多少次了?明明说过不要在为了那个不值得的人哭泣,可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泪水。
“或许,弄错了呢……”方芸猛然抬头,对这已经空荡荡的房间轻声低语。
“对……或许是,凡儿弄错了呢……”
说着,方芸整顿了衣裳,门也没开,就从窗户飞奔而去。
跟着寻魂香的味道,方芸一直来到里不久后的英雄大会擂台不远的观擂楼。这个观擂楼因为正好处在一年一度英雄大会擂台的正前方,因此房价极高,一般的江湖中人是无法暂住在这里的,除非腰缠万贯。
凡儿怎么在这里呢……
夏如凡身上的寻魂香,并不是方芸刻意下的。当时,方芸找到夏如凡时,曾邀夏如凡到品茗居去安顿。而品茗居表面上看,是一个供人品茗赏乐的雅致小楼,实则不然。正如霓裳绿腰等人,品茗居为什么方便在她们任务是轻易寻到,因而,在楼里专门的房间内,置放了寻魂香,只要在里面居住一些时日,便会染上着香气。
所以,这寻魂香,这时正方便了方芸寻得夏如凡。
跟着寻魂香,方芸找到了二楼的一件雅室。
寒气……
方芸在靠近着房间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了房里透出的阵阵阴寒。
“笃笃笃”节奏有力的敲门声响起,房内的阴寒气流渐渐退去。
“进来。”不带有任何感□彩的声音。
“凡儿……”
“芸姨?”看清来人后,夏如凡的双眉微皱了一下,很快有松开了。
“芸姨怎么找来的?有事?”
“我也不多说什么客套话了。凡儿是否已经要对夏凯弦动手了?”
“……芸姨来,竟是为了这人。芸姨不是应该恨他入骨吗?若不是他为了那原本就不属于他的江山,芸姨和表妹,会如落到如此地步?”夏如凡针针见血的抛出话题。
“可……”
“没有什么可是。这样的男人,就应该千刀万剐,不得好死!”说道夏凯弦,夏如凡的面目有些狰狞。
“难道就不……”
“不!”还未等方芸把话说完,夏如凡便一口否决了。
“芸姨啊芸姨……侄儿万万没有想到,您竟会出言帮忙!”
“凡儿……我也是有感情的啊……更何况,他给我的记忆,是这样的深刻,我与他之间的点点滴滴,你叫我如何忘却啊!”
“哈哈哈哈……”夏如凡闻言,竟怒极反笑。
“感情?你跟我说感情?哈哈哈……他,还有感情吗?他的心已经被名利挖走了!他已经没有心了!”
“凡儿你冷静点啊……”看到夏如凡几近疯狂的表情,方芸慌了,她不知道这次的探寻,是对是错了。
“冷静?你叫我冷静?我如何冷静下来?!”
“是他的兄弟啊!是他的同胞兄弟啊!他竟然就这样下来杀手,竟要为了那虚无的江山,对我们下了杀手!!那可是人命啊……芸姨啊芸姨,你可知,这十年,为了能够亲手杀了他,我做了多少的牺牲……”慢慢地,夏如凡的情绪渐渐冷静了下来,可……
“十年来,我无一日睡得安稳,无一日,能够真正释怀的笑过……为了能够杀了他,我拼命习武,拼命练功,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到那大内皇宫中,亲手为爹爹报仇!呵……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要成功了,只要能够唤醒红炎剑,我就可以为父报仇了……为什么,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叫我助手?……为什么啊……我已经每了父亲了,娘也不见了……为什么?就为了那一段没有结果的情?为什么一段没有结果的情!你竟叫我放下十年的仇恨!!”
夏如凡的情绪极度的不稳定。
“真是我的好姨娘啊!好啊……好啊!!”
“凡儿……你冷静些……”
“滚!你给我滚!”夏如凡运起了雪狼的内力,房内顿时阴寒一片,就如身处冰雪中一般的寒冷。
这,使得方芸不得不也运起内里驱寒。
“凡儿!你听我说啊!”方芸非常的情急。
“不停不停!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你们统统都给我滚!没有你们,我一样能够亲手杀了那个狗贼!”夏如凡的情绪越来越糟糕,阴寒的真气使得房间中的布帘飘舞在空中。
越来越寒了……
夏如凡的雪狼已经练到了九重九的地步,就算是方芸三十多年的内力,也不及夏如凡此时的一半功力。不得已之下,方芸只好放弃这次行动,草草的收了功,逃离这个已经寒冷无比的房间。
方芸走后,夏如凡的情绪终于控制了下来。看来,这个雪狼的侵蚀作用,并不是对夏如凡无用的,只是,平时的夏如凡沉静寡言,外在并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一直躲在水台后面的宫向粼,待方芸走后,终于得以缓下御寒的内力。
要是方芸一直不走,不知是否真能抵得住他的内力……
“不要过来。出去。让我静一静……”夏如凡知道宫向粼想要走过来,在他还未到达自己身后五步之遥是,阻止了他的行为。
无奈,只得听从夏如凡的命令,离开了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