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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易一行和闻迦神教的人交接上时,林澹正不知道要怎么入手才好。虽然看韩小易极端的不顺眼,也只得忍耐。在林澹看来,是自己将尹空和陷入了这样的境遇,韩小易要给脸色也好,要作威作福也好,林澹都认了。
两人见面,林澹除礼数之外在没有多于的话语。韩小易心里便明白这事情棘手。也不再计较那些,只问林澹这时的情况。
林澹先是不说,韩小易也不指望,从熊钊处下手。熊钊碍于教主在面前,吞吞吐吐。韩小易急了,拉着梦窗的手说:“哎哟,你们是不知道小钊兄弟哟,一见到翠花楼的姑娘……”
哪里还需要后面的话,只翠花楼三个字,梦窗就已经跳了起来,熊钊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韩小易,韩小易咬唇儿挑眉,意思是说不说在你!
熊钊扑通一声就跪在林澹面前,嘴里说的却是尹空和的境况,“李英剑那老匹夫,捉得住尹左使是因为下了重毒,那毒据说毒发要疼上三天,活活疼死才是。李英剑要小教主自己去换尹左使……韩大人,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
韩小易现在眼里看的是林澹,他就想把林澹五花大绑给李英剑送去。把尹空和还有解药换回来,你说说我们在幽州城的小日子过着,没招谁没惹谁不是?
可是……韩小易一想到这个可是,就想用牙把那谁给撕碎了,要是自己这么做,那谁还不想办法把自己给了结了。
“这时我会处理,不用你管。”林教主终于说话,煞白着脸,死盯着韩小易。
“哼哼哼……”韩小易对着人家冷笑,“交给你!?”
林澹听他这一句,就捏紧了拳头。
“笑话!我把人交给你了,不过三两月,不但被人绑了还中了毒,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你现在有脸跟我说交给你!”
“我会把空和救回来。”
“喂,林教主,我敬你一教之主,你连辈分这种东西都分不了么?什么空和、空和,那哪儿是你叫的,按辈分你得叫师傅不是么?什么功夫的都是他教的吧!”韩小易眼根就没有听见林澹说那话的意思,一心全都纠结在林澹叫的空和二字了,“你救?你怎么救?用你自己去换?”
“你、你少看不起人……”
“你、你、你,话都说不清楚,还指望着你救尹空和?闭嘴吧,都听我安排!”韩大人真是太看不起他们师徒两个了,都是些什么人!
“韩小易……”
“哎,林澹有什么事儿?”韩大人挑眉仰首,你叫我名儿我也叫你的。
“我要撕烂你臭嘴!”林教主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要让着韩小易的这事儿,说罢动手。
韩小易没学过功夫被他一拉扯自然踉跄。但手上也不示弱,一把揪住林澹的头发拼命扯,“来啊,小爷怕你啊!”
于是,封疆大吏韩小易和一教之主林澹大打出手,如同街市小泼妇般扭打起来。
在旁的梦窗、熊钊、特穆尔等全部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萧老太爷退到墙角,靠墙边喝酒边笑道:“小易,扯他裤子啊!别舍不得下手!”
第二十五回
特穆尔历来不会看场合,看着自家大人跟人扭打,边打边骂,这一回却是开了窍。走到两人中间,一手一个,拎开了。
就这么拖开了,还对骂着。
林澹说韩小易为老不尊。
韩小易骂林澹目无尊长。
林澹说我神教的事儿与你无关。
韩小易说老子的男人被你推火坑了,还与我无关,啊呸!
林澹就傻了眼儿。
你说这么一堂堂大员,披头散发,叉腰啊呸,硬生生的把林小教主给唬住了。认真说,林小教主也是养在‘深闺’的有教养的人啊,这一句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回,难道也要学他来一句啊呸?
这一愣怔,韩小易推开特穆尔,虎步向前,一巴掌毫不犹豫打在林澹脸上,收回手把头发往后一甩,“小混蛋,你服不服?”
萧老太爷目光如炬,拍手叫好。
那边林教主长这么大没被人摸过一下,如今一巴掌脆响,眼泪水跟着就往下淌。韩小易一脚踹开门儿,对着外面喊道:“有喘气儿的没有,给小爷死出来!”
唰唰唰,院子里落满人来,个个身手不凡的样子。
“想报仇雪恨的、想扬名立万的、想出口恶气的都来,咱灭了他华山派!”
韩小易见了想这闻迦神教到底还是有人的,这点事儿事情办起来不难,再想那幽州城里义军俱在,帮衬李英剑的也没有几个,灭他不难!
萧老太爷看着林澹小脸儿上的五指红痕,颠颠儿的走到面前笑嘻嘻的卸下自己的腰带,“小教主,辛苦啦!苦肉计很好用的,就是委屈你了。”
林澹扬起头来,这萧老太爷已经用腰带把林教主给绑上了,一边绑还一边招呼韩小易,“你快叫人跟李英剑勾搭勾搭,就说咱们拿小教主来换啊!”
韩小易看向熊钊,“这孩子反应怎么这么慢啊?这不是你干的事儿么?这还要小爷吩咐啊!”熊钊领命而去。
“教主徒儿啊,别怪师娘狠心,现如今只有这样了啊!”韩小易摸摸林澹的脸,再扯下人家几缕头发,又把林澹的衣裳再撕几条口子,地上摸一把在人家身上擦擦,把个小教主弄得更加狼狈不堪。回过头跟院子里的人们道:“看吧,咱教主身先士卒,这仇咱们一定要报,才不辜负教主这一片苦心!”
底下人一看小教主这狼狈模样,硬是嗷嗷叫了起来,道绝不辜负教主大人,一定救出左使杀了李英剑报仇雪恨。
林澹挨了打,这才多久一会儿,又变成了自己亲自苦肉计,再见着底下人士气高涨,一思量,韩小易这主意却是行得通。想起刚才他吼自己服不服,林澹真的生出一丝的服气来,一巴掌的事儿也不知道扔到哪个地方去了。不说话,看着韩小易巧舌如簧鼓动人心。
不消会儿熊钊回来,怎样怎样的来龙去脉说了清楚。那李英剑胆子不小,领着人已经到了莒州城中,而这莒州城相距六十里便是碧叶总坛。韩小易昨儿刚从哪儿来。
趁着刚才的工夫,韩小易把神教剩下的百十来名教众按个人所长分作五行,听旁人或本人的荐举,又命了各行的首领。这一回摸清了李英剑,韩大人要排兵布阵。
特穆尔等跟随来的亲兵,熟知韩小易的德行,若是着急起来,必定是走着吩咐。赶紧叫人套车牵马,这一动整个神教全都动起来。
一行被吩咐进城准备烈酒数缸,一行被吩咐莒州城四门埋伏,两行被派着急往华山去。一行留在韩小易身边,挑出最精的吩咐护住林澹,剩下的跟着特穆尔往莒州城里去。
吩咐完了,韩小易也是上了马,甩缰绳催马儿快走,没走两步身形一晃险些掉下马来。特穆尔和萧寻羽见了不免给他捏一把汗,萧老太爷骑着马儿到韩小易身边,道:“坐马车吧韩大人!”
“马车太慢……”韩小易刚稳住自己的身形,显得有些狼狈,可还是不死心。
“唉……朽木不可雕啊!算了!”萧老太爷说完下自家的马,翻身上了韩小易的马,“带你走。”
韩小易挺乐意的往前挪让他,嘴甜的很:“寻羽医生最好了。”
“闭嘴吧你!”萧寻羽一鞭子抽在马臀上,一行人往莒州城奔去,“小易,莒州到了天也黑了。”
“天黑正好,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韩小易瞟一眼侧边跟着的林澹,和特穆尔共骑一马,无比老实,心下随即大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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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莒州城前,按韩小易的吩咐各路散去。
韩小易、梦窗、萧寻羽和林澹一处,加上相随的不过十人左右。入城时天已黑尽,梦窗要给林澹松绑,韩小易挥挥手道:“麻烦。回头说这是我家小公子得癔症了,不绑上就要撒野乱咬人就是了。”
梦窗盯他一眼没好气,这时候守城的过来盘问。
韩小易快嘴照样说,梦窗一听还不好松绑了。
林澹摇摇头,道:“就听他的!”
守城门的东问西问,慢慢问,韩小易就懂了,拦着人家军头的肩膀塞银子了事儿。于是,虽然他们一行个个的看着不像好人,还是顺顺当当进了城。进了人家就关城门,韩小易想他跟他们做的今日最后一笔买卖可真是爽利,回头得把这几个混蛋给换了,城门这么重要的地儿,给十两银子就让进了?太没章法了。
“在什么地方?”韩小易刚才听他们说了,没记真切,有手里人立马回话说是叫成威镖局的,是他们华山一弟子开的营生,这位弟子抡起辈分来,是李英剑的师兄,十多年了,还有些名望。
韩小易又问,“房子修的怎么样啊?”回话说颇有些精巧,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