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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出什么事了。”最好不要追上来,安若尴尬的起身,挑起帘子别开视线,“怎么会…这么多一样的马车。”再看看后面的人,分了四个方向,人少了不少。
袁音不同声色的将身边的琴检查收好,漫不经心道,“有人追上来么?”
安若摇摇头,“他们只有六个人。”
袁音道,“还好准备了八辆。”如此八个方向都有了。
“你早准备好了,刚刚为什么不说。”安若轻蹙着眉,着实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袁音不答,将车上的东西理好。
马车速度不减,渐渐趋于平稳,四周也开始静了下来,“主子要往哪里走?”
安若看着赶车人的背影,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
袁音道,“前面的驿站停一下。”
这是一个极小的镇,路上的小贩并不多,马车停在茶疗旁,安若跳下马车,忍不住弯起嘴角,心中惊吓的犹未定。
如今能算是逃脱了么……再也不用回去了……
袁音坐到桌边,轻饮了一口端来的茶,“你打算……去哪里?”
送到嘴边的茶盏停在半空,安若的笑意凝住,将手中的杯具放下,“不知道……你……要去哪里?”他没有钱,连住的地方也没有,天大地大当真无他容身之处。
安若抬眸看着他,想说什么,刚巧有人过来了,又忙低下头。
“主子。”
“坐吧。”袁音将茶递到他面前。
安若疑道,“你是……我记得你的声音。”
老者一笑并不作答。
安若收回手,有什东西从袖口掉出来,牛黄色的皮纸,是昨天晚上小月交与他的,当时匆匆收起来,一时倒也忘了。
袁音见到他手上的东西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眉,却又很快烟消云散,将杯中的水斟满,时不时的瞟眼。
安若的神情,没太多变化,将纸折起来,不禁转眸正好对上一双探究的眼……心中一恸,舞瑟弄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怪不得是那样的琴声……
桃溪妆自成……怪不得琴艺如此叹为观止,又怪不得会有下半阙……
“你到底是什么人?”
袁音一愣,转而道,“你说呢?”
袁音,鬼医,还是……唐家公子,安若笑,“我想听你说。”
袁音别过墨色的眸,一切美得太耀眼,让他睁不开眼,心虚的举起茶杯。
歇的差不多,一个都没有再开口,周围的客人已经换了一番又一番。
安若踌躇道,“你们……要去哪里?”
袁音不语,倒是旁边的人道,“你问这个……作甚?”
“我决定不走了。”
“你要回去。”袁音猛地放下杯子,发出一声巨响,眉目纠结,眼睛盯住他手中的信。
“怎么可能。”安若想都没想变脱口而出,“你想到哪里去了。”
“那你……”
“我跟你一起走。”安若起身,支着下巴,靠近他低声道,“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况且……”往旁边瞟了一眼,“他不可能陪你一辈子,一个人岂不寂寞……”
不等袁音回答,老者便道,“不劳费心,老朽身子很好。”
“你想跟着?”袁音问道,眼底一片清澈,却有什么像是要随时爆发出来。
安若笑笑,“知道我在昏迷的前一刻在想什么么?“
“什么?”
“我在想下次见到你,一定要……问你一件事。”
袁音皱眉,“什么事?”
“现在没有了。”安若举了举手中的信,“我都知道了。”
“那是……谁给的?”
“你猜……”
袁音起身,“时候不早了,走吧。”
“等等我,干嘛不猜?”安若跟上,看着他的侧脸,“你在笑什么?”
“没有。”袁音跨上马车,向他伸出手,“快点,也许……还会有人追上来。”
真会岔话题、找借口,安若抓住他的手,被猛地一带,及其柔软的触感,熟悉而又俗气的甘草味让他‘无奈’得只是笑……
番外
两年后……
世事变迁,这年头神奇的事不可言喻……像是雨后新露上沾着的桂花糕,塞外漠北里因喝水被呛着的骆驼,或是……冰上的火炭,融了冰、烫了鱼,浮到水面上来。
安若蹲在池边,墨色的瞳仁瞪得大大的,目不转睛的看着,白色的披衣容在雪里,只见白白的一团。
“你蹲在这干什么?”
明显吓了一跳,安若身子一颤,起身笑道,“没什么。”
袁音斜睨着他,慢慢靠近,青色的衣袂与白色的雪相得益彰,墨色的青丝贴在衣裳上,晕出一丝柔和的光。
“真的没什么。”安若拦住他,扯开笑容,“诊过脉了么?我们走吧。”
袁音阻开他的手,走进池边,眉头用力皱了起来,“怎么回事?”
“不关我的事。”安若将手炉藏在身后,见他不发一言,明显的不信,顿了顿又道,“……碳要掉下去,我也没办法拦着。”
“怎么了?”一人自屋里出来,身上的锦服被打理的纹丝不乱。
安若往后退了一步,拼命露出一分笑,“张少爷。”将目光投向袁音,却见他只是站在一旁,目光清淡。
“舍妹的病多亏了袁大夫了。”他笑笑上前,往池里一看得意的“这里的鱼是我特地让人……啊……我的鱼,怎么回事?”几乎是吼出声的,受了太大打击,面容扭曲到极致。
小厮忙着前去,往池子里看了一眼,“这……少爷,冰上破了一个洞。”
“大冬天的怎么会化了……这可是我花一百两买的,我的纹金……袁大夫,这、这是怎么回事?”
袁音漫不经心的掸了掸下摆的雪渍,见天空又洋洋洒洒的下起雪便道,“药明个让人送来。”转身拉着一团白色渐行渐远。
安若几乎是小跑着的,人才啊!话题岔得真开……这就走了,身后传来貌似嚎啕大哭的声音,不觉头低得更低了。
一路上袁音一句话都没说,街上的人很多,几乎要将他们冲散,两个人走并排是不可能的,安若只能紧随其后,发现他的手松开了一点,连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腕处。
袁音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安若试探着问,“你生气了?”
没有回答……
“碳要掉下去,我要是用手抓会烫着的。”
没有回答……
“我也不知道那鱼就在下面……”
依旧没有回答……
安若住了口,到了客栈,阿伯迎上前来,“主子,有你的信函。”
袁音面无表情的接过去,脚步依旧,一级一级的上了楼进入厢房。
安若还没反应过来,软软的触感便侵袭而来,将他困在狭隘的空间里,只能本能的回应,很甜蜜的感觉……当然除了那个俗气的甘草味。
湿滑的吻一路向下,轮不到他‘嫌弃’便落在软软的铺上。
一层层的抽丝剥茧,雪白的肌理□在外,修长的腿滑腻的如同上好的白玉……
炉中檀香袅袅,渲染了一屋春光……
雪又簌簌下大了,天色灰蒙蒙的,格外寒冷。
安若往里缩了缩,身子贴得紧紧的,“那鱼……真的不能怪我。”
袁音揽住他,“确定不是故意的。”
安若抬眸,看见他的眼神着实吓了一跳,明显再说明明就是故意的,忙低垂了头,断断续续道,“……我看见……它在下面游,很肥……然后……扔了一块碳,但我没想弄死他,只想看看他会不会跳出来。”
袁音压住他,又突然松开,起身将衣服穿好,披上狐裘。
“你去哪里?”安若拉住他的衣袂,被子从身上滑下来,白皙的肌肤上痕迹点点,青紫色的、深深浅浅的引人遐想。
袁音帮他将被子拉好,开门敲敲对面的门,对开门的人道,“让人将饭菜送上来,再让厨房煮一条鱼。”
安若用被子遮住半张脸,脸丢大了,见他合上门,坐到桌边,忙赔笑道,“你真了解我……”
“快起来吧。”袁音自斟了一杯茶,“饭菜待会就来了。”
安若听话的穿好衣服,步履蹒跚的坐到桌边,柔软的发丝轻垂着,低顺了乖巧的眉眼。
“还疼么?”
“嗯,有点……”
袁音拨了拨他的发丝,“等吃过了,上点药就好了。”
“奥。”安若抬眸,见他拆开桌上的信封,清冷的脸上看不出是如何的情绪,手指却在收紧,深深的矛盾,慢慢动摇……
“主子,饭菜准备好了。”阿伯将东西端进来放到桌上。
袁音将纸折起来,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