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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接过来,签上画着一株梨花,花瓣白嫩若雪,“梨花……洗礼……怎么会送到这边来?”
“想是我们一起去的,才送到我府上来,如何,要去么?”
安若想都没想就放回桌上,“不用了……”他去做什么呢?亚于这般的身份只会让人觉得可笑。
楚煜看着那封信,在袖中的手收成拳,他以为安若会欣然答应……不知不觉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来,“为什么、不去,我陪你一起不好么?”
安若抬眸,黑琉璃的眼中没有一丝杂质,却掺了一丝懵懂,“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陪我一起去,风晓的眼睛应该已经好了,你不陪他去么?”江南才子齐聚的地方,听得白阑说在失明之前,一直都会去的,不然名声也不会大噪。
楚煜扯开温柔的笑,声音淡淡的,带着乞求,“我们……能不能回到以前。”握着安若的手,他一刻也不想放开,一刻也不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过去的点点滴滴他想找回来。
安若先是一怔,听明白他的话后只觉得可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不过……我们回不去。”不单单是因为试药跟伤害,还有欺骗……以至于他们那个以前根本不存在,又何来的回去?
“忘了这一切,就会的。”
忘?安若冷笑,这么多的伤痛与背叛要他怎么忘,“我被你骗多了,连你现在说的也不相信,就算是真的,也不该是我……”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说的都是真的,风晓那边……我自会给出一个交代。”楚煜皱眉,英挺的眉目一派黯然,手足无措的看着他,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说起,纵使自己说了,他也不会相信,转而又道,“很可笑对不对?想不到我会……”
“嗯。”是很可笑,曾经他们无话不谈,彼此依靠,对安若来说眼前的人无论如何都是不可或缺的,他们也有过山盟海誓、海枯石烂……但这一切也比不过一句实话,即使会疼痛,他要的也还是实实在在的。
“但只要你肯点头,我们就可以回去,我答应过陪你去任何地方,现在也决不食言。”
安若猛地抽回手,“我们根本就没有过去,一切都是你匿造出来的,那个你……从来都不是真的。”
楚煜的手停在半空,手心里的温度渐渐被风吹散,最终什么都没有留下……
这些明明都是他拥有过的,明明成竹在胸,可以……让一切回到从前,为什么……
安若起身将檀香拿至案桌上,不予理会……他确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很确定……
条件
而今春华刚起,奈何满怀萧瑟,却不与他人知。
杨花星星点点的落到掌心,风一过又不知往哪里去了,意明徘徊,别语愁难听……
袁音收回手,将身上的飞絮弹落继续向前走,不知在想什么嘴角的笑意若有似无,连步子也加快了不少。
“公子,袁大夫来了。”小月领着人进门。
安若从里间出来,“你去沏壶茶来。”
“是。”小月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待看人出去了,安若急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前个不是说第二天就来么?你……脸色怎么……”
“这几天有点不舒服。”袁音放下药箱,“你怎么样?”
“我很好,不过奇了,你不是大夫么?怎么也会生病?”
从药箱中拿出一包药,袁音道,“这是解药,吃上一剂就好了,晚间让人替你煎了。”
安若点点头,凑近赔着笑脸,“你记不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现在我的眼睛好了,能不能……”
“你说了什么?”
“你忘了?”安若急了,“就是上次我写给你的……那个……”
袁音侧着头,看他怎么说,“我没忘,但我说过我没那么大能耐。”
“你有,肯定有……”如果没有,一切都碎了,他想不出还有别的法子,“我定会还你的。”
“不是还不还的问题,就算我借给你,你能说服他么?”
安若垂眉,泄了一口气,秀气的眉皱得紧紧的,“除了这个,我想不出还有别的……不过,他会同意的。”因为风晓希望他走,走得越远越好,只要让风晓知道这件事,一切就易如反掌,再怎么说也不会让他不高兴……
但是……安若想起昨天他对自己说的话,假也好、真也好,对自己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自己想到什么了。”
安若抬眸,又瞬间移开,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在他面前似乎什么都掩藏不了,不知不觉口气也硬了起来,“不管如何,我都要试一次,且只问你帮还是不帮。”
袁音扫了他一眼,拒绝的彻底“不帮。”
“你……真不仗义。”安若用力的挥了一下手,咬得牙根直痒痒,再看袁音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超然脱俗的模样,根本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如果你答应,我会好好谢你的。”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在想什么,当然有求于人,他不能这么唐突开口,身边信得过的屈指数来只有他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忍跟等。
“怎么谢?”袁音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上轻磨,像是在听戏一样,翘着腿悠闲的理了理下摆,目光却一动不动的投到案桌上。
真是有眼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安若毅然决然的咬牙道,“将、凰、珏、送、你、如、何。”
“好。”袁音收回目光,青色的衣袂一晃而过划出不和谐的弧度,“不过……要按我说的做。”
“你想怎么样?”安若僵着脸,墨色的发丝将前额遮住,眼底看不真切。
听见脚步声,袁音低声道道,“到时候你随机应变就好。”
“茶来了。”小月从托盘中将杯盏放到他们面前便站到了一边。
安若看了一眼桌上的药包,“把这药拿去厨房煎了吧。”
袁音端了茶吹了吹便饮了一口,慢慢踱到案桌前,手指挑动了细弦,一根一根极其享受,“看来你被看得很紧。”
安若收回目光,盯着他的背影道,“你眼神真好。”转而又盯着那只不住挥动的爪子,极其忍耐。
转轴拨弦三两声,曲调未成情先至……不得不承认,他的造诣很高……几乎不用看的,白皙纤长的手指也格外灵活。
许久袁音收回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我还要去前厅一趟,先走了。”
安若不解,“你去前厅做什么?”
袁音转身,拿了药箱边走边道,“去听一个答案。”走了数十步又回头道,“不要忘了你过说的。”
“你也是。”坐立不安,安若干脆走到门边,原封不动的回了过去。
晚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外面的鸟叫与蛙声有一声没一声的传来。
小月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间,取下簪子将灯芯挑亮,“公子,药熬好了。”
安若披了外衫从床上下来,外面前处,晕黄的灯光照亮了一方天,“出什么事了?那么多人在那边?”那边应该是风晓住的地方。
“不知道。”小月垂着头,“药要凉了,公子趁热喝吧。”
想来也是,她又会告诉自己什么,端了药吹了吹,热气模糊了视线,安若轻轻蹙眉,希望可以快点结束……
“好了。”放下手中的碗,安若道,“你下去吧。”
小月将东西收拾妥当,见他还是盯着前院,想了想,抓紧手里的托盘道,“只听说……袁大夫……不肯为风公子医治。”
安若转身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袁音为什么不愿意……前厢那么多人,楚煜想必肯定在那,那袁音呢?是再去请了,还是就在那边……
到底要用的是什么办法……猜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不过终是答应了他……
至少不再是孤身一人……
猜测
不知道风晓是否也在承受那种痛,百般滋味、千番痛楚又是如何感想?
最终要面对的还是自己……但至少比起他来要好太多,只要尝一种就好了,时时刻刻也有人陪在他身边,不用独自忍受。
一念执着……任凭多少次擦肩也不会有太多改变,该来的也总是会来,该去的……最终也会去么?
明镜缺,难再园,唯有伤离别……
楚煜见到来人不禁皱眉,眉目间流转着一丝提防。
“这么不想见我么?”白阑脸色甚是难堪,下巴也长出了胡渣,眼睛眍
答应
天明,远边空中乌云点点,像是要下雨一般。
袁音抱了琴出院子,心情与天色反差很大……
“你到底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