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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煜拉住他白色的亵衣,手向下移,“现在已经没事了。”
“我累了,想睡了。”安若打断他,少年纤长的睫毛如同蝶翼一挥一闪,黑琉璃般的瞳孔澄澈得如同清泉小溪。
“先吃点东西吧。”
“不用,你让小月放在那,等我醒了再吃。”
不等楚煜回答,兀自躺下身子,用奢华的锦被将自己包紧,楚煜起身,衣服摩擦着床单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他以为安若会……沉默,如同被放弃的木偶失去他耀眼的光泽,却不曾想是这般……令他琢磨不透,掌握不了的无力感让他心中发闷……
就算安若气他、怨他,也不曾像这样带着疏离,好似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种感觉让他想起第一次将他带回家的情景,少年骄傲而自满,对周围的一切都不予关心,淡淡的疏离,却自负的不可方物。
作者有话要说:小受要革命了。
春雨
骤雨方歇,细长的竹蒿上滴滴水珠顺着竹身淌下,枝间已冒出点点嫩色。
“安若怎么样了?”白阑收回放在窗外的手,“都那么久了,应该好了吧。”
楚煜笑道,“这次你下手也太重了些,他差点就废了。”那种地方再怎么轻拨,怎样放轻动作,只怕都会痛不欲生。
“那现在……”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阑垂首,被雨打湿的袖口,有水一滴一滴往下,晕开在石板上,终是无语……
“怎么,心疼了?”楚煜抿了一口茶,气定神闲道,“既然心疼,又何必下这么重的手,就算是青楼的小倌也不一定受得住,更何况他一向……娇滴滴的。”
“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这样。”
“就因为他喜欢我?可我也说过我……”
白阑冷笑打断他,“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只是你说这么多次,是讲给我听,还是你自己听。”
楚煜皱眉,猛地放下快递到唇边的杯子,“他于我是什么用处你不清楚么?”
“清楚,我太清楚了,一切都是你算好了的,让他爱上你,无非是想让他逃也逃不掉,只能死死的被你按在身边,甚至连逃的想法都抹杀的一干二净。”
“就算如此,也是他自愿的,现在他也希望可以重回光阴不是么?”
“要是他知道实情岂会自愿?”白阑喟叹,嘴角冷意甚重,“说到底不过谎言。”
楚煜收回目光,看着窗外的一抹翠色,面色清冷,“你到这来就为了跟我争这个?”
白阑道,“我想知道,还有多少时日他就能看见?”等到那一天,安若就是他的了,就能带着他一起离开。
楚煜闷声道,“不知道,如果没有这一次兴许是快点。”
“怎么会……”
“灯会那天他受了凉,药停吃了一阵子,前几天袁音送来的药还在厨房搁着呢。”
白阑心虚,将手握的紧紧的,“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他不想再等了,一刻都不想再等,他怕,怕到最后什么都不属于他。
“这你不该问我。”
窗外又淅淅沥沥的下起雨,竹上刚停的水珠有开始落下……空蒙亦,绿箬笠,衣欲湿……夹着斜风,细密如针。
琉璃瓦上滴滴答答,响声不绝……
白阑踏出门外,只留一隅衣角。
春风紧,默默相寒,雨频坠,相依栏杆,潮湿的感觉让人变得慵懒……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躺着。
安若靠在窗前,手指纤细白嫩,“铮……”余音绕耳。
弹指间的是袁音上次谈得曲子,只是他只会半阙……那首曲子当初在京城是耳熟能详的……“桃妆”……
阴深蘸水开,深浅散余霞,桃蹊妆自成。
那时自是风华绝代,一曲桃妆羡煞旁人。
“公子……”小月自门外进来,粉色的袄裙层层叠叠如云波。
安若听见声音打断他,“是不是药熬好了,端来吧。”
小月半怔道,“是。”
安若接过碗一饮而尽,苦涩的触觉在舌尖萦绕,慢慢聚集又扩散,刺得舌头发疼,“好苦。”忍不住抱怨,急忙从腰间锦囊中拿出嘉应子放入口中。
“你下去吧。”
小月接过他手中的空碗,“午饭已经备好了,公子要用么?”
“你先放在那,待会我再用。”
“是。”门被合上的声音,没多久又被推开。
“不是说过了……”安若皱眉,散开的发丝被风吹起。
“安若……”
“是你。”安若转身,手指若无若有的从琴弦上拂过,“白公子怎么有空到我这来?”
“你身体怎么样了?”白阑反身将门合上,望着窗边得人一阵失神。
“我很好,多谢挂心。”安若勾指,凰珏音色清冽,一弦一柱思华年,如同清泉从石上滑过,环佩空鸣,宛转悠扬……
一曲完毕,安若收回手,摸索着桌上的白布轻轻擦拭琴身,墨色的发丝散落在乌色的琴身上,一泄而成,紧致的琴弦根根如丝……
白阑笑,看到桌上的饭菜,知道他还没用过,“今个我在楼里订了一桌酒席,去试试如何?”
安若收回手,将白布叠好,不屑的勾起嘴角,“在下雨,我不想出去,白公子还是另找他人去吧。”
白阑怔住,目光缓缓向下,一方白色的巾帕落在地上,“我帮你吧。”快速的走近,眼前的人雪一样的肌肤白得透明。
盲人就是这点不好,有什么东西掉了,总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找回了,安若伸出手却什么也没有。
白阑将巾帕叠好,想从他怀中取出凰珏……
“你干什么。”安若猛地一躲。
“我只是想帮你擦干净。”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白阑将手中的白布揉成一团,他知道安若的琴从来不让任何人碰,只是这样明目张胆、不留余地的拒绝,真真是让人生气。
安若坐下来覆在琴上,顺着雨声,将头转向窗外……雨水婆娑,只怕园中的潇湘竹杆上又要染上泪痕了。
作者有话要说:安若啊!终于要出山了,如果楚煜说爱他,怎么办呢?要不要扇他已巴掌?
焦急
“安若,不如我跟楚煜说要了你,你搬到外面住如何?”白阑放轻声音,极耐下性子,楚煜的心他已经知道了,留在这只不过徒增伤感。
风浅过,少年的眉眼眉眼丝毫变化,安若依旧闭着眼,“我并不想搬。”
“放心,钱我会一份不少的给楚煜,到时你也自由了。”
安若勾起一丝笑意,却有着化不开的愁绪,自由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跳进另一个罢了,到头来,自己不过是他们取宠、玩弄的对象。
“白阑。”安若睁看眼,黑琉璃的眸中一份凛然,“当初楚煜找人给我治眼的实情,你知还是不知?”
白阑一怔,“本来不知。”
“那后来呢?”
“后来我发现不对,知道了……”
安若冷笑,“那为何不曾告诉我?”那时候不是天天来找他么?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白阑皱眉,手指握的越来越紧,“就如他所言,这也是你唯一的机会……难道你不想看见?”
“想,不过不是这样,你明明知道他是怎样的手段,却还是将我丢给他。”害得我如今求不得,所有的苦都要自己承受。
“那是因为他不要你。”白阑冷哼,看着他精致过分的侧脸,眉目如画,亦含远山,“如果他要你,你还会这么说么?”
安若摆了摆衣袖,如果他要我,这一切都不会有了,鬼医、欺骗、强迫……也不曾存在,只可惜我带他为知己,却又有青梅竹马之说,就算青梅竹马也该我他有之,又何故来一风晓?
白阑猛地抓过他的手,“被我说对了是不是?”
安若用力抽回,力度之大像是受伤也在所不惜,“是,要不是……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不过那也只是如果,而他现在才是真实的,就算觉得疼痛,也是真的。
“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让他将你从笑楼里赎出来。”白阑走近他,“也许我自己去更好,就算晚几天,也不过身子被人用过了而已,至少你心里不会有他。”得到的不过还是一个不干净的身子,却不是今日这般的抵触。
“啊……”受到重力,安若身子向前倾去,跌入温暖的怀抱,“你放开我。”不同于刚刚的力道,极力想挣开,却越越缠越紧。
白阑按住他的身子,向后一推,让他坐到案桌上,让他与自己平视,“他不要你,我要,乖乖的不要挣扎。”他后悔对安若做的事,后悔伤他,后悔像楚煜一样不顾他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