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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到了爆发,会去杀魔君的地步。
他们俩兄弟,他从未见到什麽温情,临夜总是在讽刺临水,偶尔还会惹临水暴躁一顿,他们甚至很少正经讲话,可是临夜却没有骗临水。
他记起那天花园下著小雨,临夜搂著临水说他们要做交易,临夜说临水只要帮他,他便帮临水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於是临夜便真的在所不惜了,不在乎他可以变得更好,也不在乎他可以等待长大,更不在乎自己那最好的血统,他就那样,真的把自己奉献上去了,热烈的像扑火的飞蛾一样,也被烧成了灰。
明明都是冷血的妖魔,怎麽会真的爆发出感情,比他这个人类还要浓烈与真诚。
那些感情,那麽浅却那麽真,连言语都不用去表达,你希望了,我便去做,一切的话都贫乏而苍白的。
“魔君。”临花僵立在大雪里,伸手等待,轻声道,“他们在等待朝贺呢。”
凤行往四周看去,才发现斑斓山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样子,那些侍君们都回来了,恭敬地站成了一圈,正是六芒星阵,边角几个青衣,手捧著紫金漆盒,里面放著什麽东西,金光闪闪。
潮水一样的侍卫匍匐在地上,他们的後背上都印有一个银色的痕迹,全部趴在地上,那印痕便组成了更大的图案,像是某种不知名的动物。
“魔君。”他们的声音不大,却很整齐,一起叫的时候响彻云霄,边角的青衣便轻声歌唱,依依呀呀的,凤行听了许久,只听清了一句话:“三千世界,众生黩武。”
似乎临水之前也唱过这句,只是临水的声音是刚烈的,带著肃杀,青衣们唱起来飘渺的很,像是哀默。
临水扬起了头,似乎在笑,又似乎没笑,他怔怔地望著临花,没有理半空中的那只手,只是重复:“你可以动手。”
“魔君法力无边。”临花回答的很干脆,“臣等自愿降服,再不愿以卵击石。”
他明明可以直接杀了临水的,却不知为何没有动手,反倒俯首称臣了。
临水怔然望了他半晌,终於拉住了他的手,用力拽著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步伐踉跄,身上血迹还未干。
临花拉著他,见他勉强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他,用力把他扯进了怀里。
“我回来了。”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凤行却听得清清楚楚,临花用力地抱著临水,重复道,“我回来了。”
“二哥。”临水抱著临花,不知道怎麽陡然哭了,他当上魔君了,周边跪了一地的臣子,乌拉拉的端肃而虔诚,他却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临夜死了,大哥死了,父皇也死了。”
作家的话:
临花醒了……
揉头,谢谢风林火山和qinghuana的花……
百花杀 27 少年子弟江湖老
当万物归为平静的时候,便预示著一个结束,却也预示著一个新的开始,像是一个圆环那样,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魔君已殁,临水顺利登位了,十三是第四天醒来的,醒来的时候看到凤行站在他面前,居然灿烂一笑,颇为欢喜。
“殿下……不,魔君。”十三握著临水的手,“我保住了凤行君诶。”
“习惯叫什麽,就叫什麽,别拘礼。”临水柔声道,嗓子嘶哑,他是匆匆而来的,见十三醒了便要匆匆而去,凤行听说,他正在想尽法子,复活他的弟弟。
临夜已经死了,死的透透的了,连一点灰烬都没有留下,想也知道临水的努力都是无用功的,可愈是如此,凤行反倒愈心疼。
明知没有希望,可还要去做。
因为总要找事情去做,否则将如何拯救自己呢?只能让自己整日沈浸在悲伤里面罢了。
他这麽想的时候,正在临夜的少易宫看金枫,那些叶子似乎知道主人死了,都慢慢地变成了火红,却无人敢施法将它再变成金色。
“你喜欢三弟?”临花微微眯著眼睛,他的眼角那朵花随著他的动作更加狭长,甚至摇晃起来,细细碎碎的,“你喜欢三弟,骗我喜欢你干什麽。”
凤行真不知道怎麽回答这个问题,他自己的感情史就糟糕的一塌糊涂,会喜欢临花也是看临花可怜和单纯,但是之後见到临水那样心就淡了很多,及至现在见到这样彪悍的临花不要说喜欢了,恐惧都有。
“一个大男人,连自己到底喜欢谁都分不清麽?”临花淡淡道,举起了手,凤行还以为临花要揍他,谁知道他只是把手往後一伸,拽出了一个物什,哎呀哎呀地叫唤著。
“我认识的兴柔君,虽然性子急躁,也算个君子。”临花看著他,一字一顿道,“却不是你这样朝三暮四的,是转生的时候出了什麽问题麽?”
他晃了晃手腕,凤行才看见他拽住的是十三,後者可能是打算隐身偷偷溜过去,却被临花抓了个正著。
“跑什麽。”
十三苦著脸,他受伤之後,脸色就一直不大好,苍白若雪,今日也一样,像个忧郁的瓷娃娃:“二殿下。”
“嗯。”临花应了一声,重复道,“跑什麽。”
“他不是兴柔君。”十三拉回自己的衣领皱眉回答,手上拿著一个大笔洗并几管毛笔和金砂,“他只是兴柔君的一缕魂魄而已,算是一部分,却决不是兴柔君。”
“你的意思是。”临花摸著下巴,他的他的脸色非常不好,隐隐的暗青,凤行知道那是饿的,心里又愧疚又难受。
爱这玩意儿多飘渺啊,只有货真价实看到的时候才能知道,譬如临花渴求的时候,他才发现他不爱二公子,一点点也不。
“那一分魂魄是什麽样,凤行君便是什麽样,并不是完整的兴柔君麽?”
十三点点头:“是啊,就是青君也一样的。”他飞快地瞥了一样临花,“殿下取了哪块,便是什麽性子,凤行君……”
十三深吸一口气:“凤行君是最後一缕魂魄,所以是兴柔君的贪欲,唯有贪欲,才最旺盛,被殿下带回来了。”
他看著临花的脸色,急忙解释:“青君不至於,青君的是第一缕魂魄,应该是最轻最无关紧要的那缕。”
凤行听他们说,一点也不想去深想,情愿当这些话於他无关。
他就是他,为什麽要去做什麽兴柔君的转世,临水说他如果努力就能想起前世,他却不想努力。
他情愿做一个独立的凤行,有过去有来历,还有自己的思想,也不愿意做那个兴柔君。
“就是说。”临花的脸色相当古怪,“最轻的,那就是他最先放弃的那缕魂魄了,那是……”
他陡然想到了什麽,捂住眼睛:“不会是轻佻吧……”
十三看著他,满眼同情,却还是想著安慰:“我也不知道,也许不是的呢。青君高雅秀丽,必定散出去的那缕也是好的。”
“唉。”临花叹气,“我平日只知道杀神弑魔,却未想过还要去挽救。”
他喃喃自语:“青君要是找不回来,我怕是真的再也上不了上三界了,不行,碧桃仙子还在等我呢。”
“三弟真讨厌。”临花愤愤,“他不肯把青君的那缕魂魄给我,他不知道仙子还在等我麽?要是我回去吃了,跟别人好了怎麽办!”
十三噗嗤一声笑出来:“二殿下,你跟三殿下说不通的,他哪里知道喜欢的滋味。”
他低下头,声音轻轻的:“紫薇星君那般喜欢他,甘愿被他杀了,你可见他皱眉过?他至多愧疚他的枉杀,却是不会想那些情愫的。”
“他吃软不吃硬,要好好哄著,才能跟你讲话的。”十三摇摇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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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斓山新君及位,四处都有股喜庆的味道,唯有临水的太星宫安安静静的,连个侍君都没有。
“进去。”临花拽著凤行,粗暴而直接,饿的面黄肌瘦,几乎要发疯,把凤行拼力扔到了临水的床榻上。
“有事?”临水在喝酒,居然是真的酒,也不知道他哪弄来的。
临花捏著手指,牙齿咯咯响:“他不爱我,他爱你。”
“这算个什麽事。”临水摸了一下下巴,“我想过跟你争位置,争封土,还没想过,哪天我们还要来争男人。”
他笑著说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