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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给你,不许解她的哑穴,不许取出她口中的麻核桃,以免她嚼舌自尽。玩过以后,你给我宰了她,福华兄的后园有一口枯井,将尸首丢下去便成。”
蓝燕子一面说,一面脱下汗衫,露出里面的一件其色纯白,晶亮的背心,非绸非丝,非金非草,看去厚约两分,光泽而柔软,看不见有经纬的纹理。原来这就是逸风的护身至宝的白蛟软甲被全弄来了,难怪逸凤被脱得赤条条地。
“把她宰了?老天!多可惜?”
行脚道人讶然叫。
“这个残女人的性情,在下知之甚详,你如果不杀她。日后将是你我的大患。天下间美丽动人的女人多的是,杀几个用不着惋惜。老道,你把她带走吧,记住:玩过后宰了。”
蓝燕子说完,在椅上一把抓起逸凤,向老道示意。
老道不疑有他,喜悦地上前接人,口中一面说。“哈哈!能与大名鼎鼎的逸凤一夕销魂,也算是一大乐事哩!不胜荣幸之至,谢谢李施主了。”
蓝燕子将逸凤推过,一面笑道:“不用谢,在下也替你感到荣……”
在双方交接的刹那间,蓝燕子话未说完,已经一掌猛击在老道的胸前肋骨正中,“咔勒”两声轻响,有骨头的折断声音传出,老道“哎”一声厉叫,仰面便倒。
不等老道的身躯着地,蓝燕子丢掉逸凤,如影附形跟到,先飞起一脚,斜蹴老道的左膝关节,膝骨应靴而断。
蓝燕子一把将老道的右手抓起,一声沉喝,顺势扭转便摔。
蓝燕子还不罢手,抓起老道右掌急闪,“劈啪劈啪”连抽四记正反阴阳耳光,凶狠地骂道:“狗东西!太爷不找你剥皮抽筋,已是便宜了你,你竟打起太爷的主意来了,该死的东西!太爷玩过的女人,岂有你染指的份?凭这点你就该死一万次。”
房外有脚步声,有人叫:“李爷,怎么回事?”
蓝燕子向外叫:“没事,我和老道印证内力。你们可以走了,请告诉福华兄一声明日辰牌之前,不要前来打扰,快走。”
脚步声渐远,来人走了。
老道好半天方回过气来,脸色灰败,虚脱地叫:“李施主,贫道不敢了。请放贫道一条生路,感激不尽。”
蓝燕子将老道丢在楼板上,冷笑道:“太爷先前问你的话,你还不曾从实招来呢。”
“施主问……问甚么?”
“妙手飞花上官贻的事。”蓝燕子冷冷地答。
“贫……贫道不……不知。”
蓝燕子狠狠地踢他一脚,踢得他杀猪般叫号,厉声道:“三年多以前,妙手飞花失了踪,却出现了一个了尘和尚,之后又成了行云道人,目前变为行云老道,你不知道?”
“施……施主明……明鉴。”
蓝燕子在老道的怀中一阵乱掏,取出秘藏的暗器囊。再撕破老道的一双袖管,拉断系在老道一双小臂上的密藏暗器铜管,这两具铜管构造得十分精巧,有一个套在小指上的指环,环带连着盖口,小指一动,铜盖自开,里面便跳出一朵花形暗器。
“这是甚么?”蓝燕子冷笑着问。
“李帮主,饶命!”妙手飞花哀叫。
“你和瘦灵宫胡说八道,泄了太爷的底,太爷已经查出来了。你这厮不顾江湖禁忌,逞口舌之能,害得我今天众叛亲离,辛苦创下的基业毁于一旦,目下是有家归不得,又得在江湖亡命另起炉灶。这一切,都是你老兄向蟠天苍龙泄底的结果。我蓝燕子不杀你,怎消心头之恨?”
“蓝箭帮主,在下不……不是有意的,那……那时,谁也不知你……你是蓝燕子蓝爷。”
“如果你有意,你早就完蛋了,还等得到今天?”
“饶……饶我一命,我负责替……替你诱……诱杀夏小狗。”
“你这厮以奸猾闻名于世,经常用飞花偷袭人,反覆无常,阴险狠毒,太爷决不信任你这种脸有反骨的人。”
“饶……饶……”
蓝燕子冷笑一声,抓住老道走向衣柜。
房门悄然而开,进来一个无声无息的幽灵。
皓姑娘侧脸向外,眼角恰可看到房门,这时她眼睛一亮,正想叫唤,进来的人是安平,他赶忙示意姑娘噤声,先问到床后,一把将姑娘提起塞在床下藏好,低声附耳间:“何穴被制?”
他的耳朵贴在姑娘的樱唇上,姑娘说:“双肩并,双环跳,气阻丹田。”
他顾不了嫌,立即替她解穴。
衣柜在房内侧,是一座大壁橱。蓝燕子站在柜前,背向着床。他拉开柜门,将妙手飞花塞入柜中,冷笑道:“我替你放血。看你能不能流血到天明,让你慢慢死,还让你死前饱览春光,你该死而无怨了。”
“饶……饶命……”妙手飞花如丧考妣地狂号,声震屋瓦。
但叫声渐弱了,蓝燕子已开始用指甲划开他的耳根血管,和双腕的动脉,一面动手一面阴森森地说:“不必叫了,叫多了血液流得更快?太爷身在客地,无暇剥你的皮,总算便宜了你这贱狗。””
蓦地,身后传来了他十分熟悉的声音:“老兄,你有的是机会,何不剥了他的皮呢?”
蓝燕子大吃一惊,火速转身,床前,安平神定气闲地背手而立。门侧,皓姑娘罗衣胜雪,挽着衣带捆住衣衫的逸凤,咬牙切齿而立。蓝燕子本能地想跃向床尾抓兵刃,可是却心中一凉,双脚动不了。他的剑和飞刀囊,正被安平踏住。
“是你……”他骇然叫。
“不错。是我,夏安平。阁下,我该叫你镖局主,抑或是叫李帮主?”蓝燕子的目光,落在垂挂着窗帘的明窗上,再转至油灯的火焰。
安平呵呵大笑,说:“老兄,不必打走的主意了,灭灯破窗,在下巳替你设想过啦?在下不会让你如意的。这间上房又宽又大,正好动手,咱们公平一决,火盆碍事,在下推开火盆之后,再将剑给你放手一拼。”
蓝燕子突然发出一声长啸,一掌向灯盏拍去,脚一挑,身旁的一张木凳应脚向安平飞砸。
安平虽早有准备。却未料到蓝燕子老奸巨猾,一面熄灯,一面用木凳进击。他一掌拍出,雄劲的劈空掌力将蓝燕子劈出的掌风震偏,却却未料到木凳随着砸到,他只好伸手接住飞来的木凳。
同一瞬间,蓝燕子抓住案上的一只笔架,向安平扔出笔架上的三枝毛笔,联珠似的飞射。笔架出手,人立即向窗上撞去。
安平碰上了机警绝伦的对手,豪气勃发,丢掉木凳人向下仆倒,在间不容发中躲开了射来的笔架和三枝毛笔。这瞬间,他右手一扬,炭火熊熊的火盆突然飞起,奔雷似的向正向窗上急撞的蓝燕子砸去。
蓝燕子用肩部撞窗,身躯是斜着的,可以看到撞出的方向,也可看到身后的光景,撤走时以背部向人,那是不可原谅的过失,他这个老江湖不会犯这种错误。还未撞近窗帘,眼角已看到身后砸来的火盆,吓了他一大跳。
窗已放下了帘,即使能将窗子撞毁,但想脱出窗帘纠缠,却不是在出窗之前所能办得到的事,势必随同身体向下落。那是说,窗帘裹着人向下坠,也同时可将炭火裹在里面。他蓝燕子目前尚未练至水火不侵的境界,怎么受得了?
他心中打一冷战,不再作撞窗的打算,向侧急闪,躲过了暴雨般的炭火一击,但这一来,他走不掉了。
“嘭”一声大震,火盆撞在窗框下方,立即发出暴响,炭火纷飞,厚布窗帘浓烟升腾,在火星青烟与烟灰飞扬中,安平到了。
蓝燕子虽避开火盆直接一击,但火炭飞爆中,他身上亦被波及,几块炽红的木炭出中了他的胸腹和下身。
“哎……呀!”他被烫得失声大叫,退到房角上。幸而胸腹有白蛟软甲相护,未受伤害。但赤裸的一双小腿,却被伤了四处之多,立即发焦红肿。
安平急冲而至,一掌横劈蓝燕子的耳门。这淫贼穿了白蛟软甲,只有四肢五官可以下手,下阴虽然也是要害,但不易攻到部位,须从下方向上袭,难上加难。因此,他只能向淫贼的头部和四肢下手。
蓝燕子头一低,双脚一登墙角,一式莽牛头急冲而上,要离开困境,避免被逼死在角上。
双方都出招奇快,变招不易,安平一掌落空,莽牛头立即接触,“砰”一声响,蓝燕子的肩部,撞在安平的右脚上。
安平身形急退,这一撞他拚得起,巨掌下沉,“噗”一声劈在淫贼的背心上,如击败甲。
所谓护身甲胄,原理是将打击于一点的力道加以分散,由一点分散于面来承受,所以不怕刀砍枪刺。可是,假使打击的力道空前猛烈,重有千钧,那么,被打击处同样会难以禁受,同时,双脚也无法支撑沉重的力道,只不过能减少损害而已。
安平这一掌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