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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云龙站近警幻仙子,亲热地说:“公良姑娘的山庄被人所毁,目下是有家归不得。我等不才,皆因公良姑娘的父亲,乃是我等的师门长辈,公良师叔仙逝之后,我等有保护师妹的责任,因此追随左右;聊尽心力。夏三东立既然对山西道上的事不释于怀,我等只好全力与阁下周旋。三东主不用顾忌咱们人多,身为侠义门人,不会群斗群殴。不过,除非你能将咱们这些人—一击毙.不然,咱们决不容许阁下伤了公良姑娘。”
“在下想请教金大侠如何还我公道。”安平静静地问。
“山西道上的事,咱们自知理亏,幸而阁下无恙,咱们愿向阁下陪礼。”
“咱们先说山西道上的事。在下被仙子所制。仙子眼看在下被山海夜叉掳走,袖手旁观,不予轩理,请教,这是侠义门人的所为么?”
“事非得已,尚请海涵。”入云龙讪讪地说,脸红耳赤。
安平冷笑一声说:“如果在下不幸而丧命在贼人手中,今天你们便不会说这种话了。”
“一切尚请阁下包涵。”入云龙嗫嚅着说。
安平脸色一沉,变脸道:“山西道上公良姑娘已经做得太绝,为何再夜入九江敝号,盗取三厂持票兑银人的名单?你说?”
警幻仙子脱口叫道:“胡说?你血口喷人么?”
“你否认?”安平厉声问。
“拿证据来。”警幻仙子尖叫。
江湖人行事,大多是独来独往,高手们怎会有把柄留给别人抓?要证据事实办不到。安平冷笑一声,冷冷地说:“如此说来,咱们不用谈了。有人亲见一个戴面纱的女人进入敝号,认出是姑娘本人。名单被盗。三厂在九江的外围走狗接二连三被杀。敬业钱庄兴盛昌布庄,因而被连累得家被人亡。姑娘在山西道上已经表明了态度,夜盗名单的人已被认出是你,而你却一口否认,要在下拿证据来,岂不可笑?未免……”
“且慢,恕老朽打岔,究竟谁看见是公良姑娘夜入贵号盗取名单的?”西丐急急地问。
“你要知道吗?”安平冷冷地问。
“不知道怎行?”
“南丐古凡。”
“他?”
“你们乾坤五丐不陌生吧?”
不远处,逸凤快到了,两个追逐她的人,被扔后五六丈,无法追上。
“夏老弟,可否宽限些少时日,让老朽去找南丐对证?”西丐问。
“在下有事在身,恕难答应。”
“如此各执一词,意气用事不是解决之道呀!”
安平冷哼一声,厉声道:“假使在下能找到证人证实,又待怎说?”
警幻仙子气愤地叫道:“本姑娘在大宁村相候,如果真是我所为,我何用推诿?你如果想藉故杀我,何必嫁祸寻衅?不然你就是被逸凤所唆动,中了她的借刀杀人毒计。或者被她的美色所迷,故意前来找麻烦替她卖命。”
安平气往上冲,冷笑道:“公良姑娘,你说话可得放干净些,夏某可不是好色之徒,逸凤也不会用美色来迷在下。”
“阁下如何证实?”警幻仙子冷笑着问。
“事实俱在,你还要如何证明?难道说,你并未在山西道上行凶?你没在山西边上叫令徒向在下说威胁性的话?”
追风剑裴天池大为不耐,大叫道:“这小子不见棺材不掉泪,他既然寻仇而来,有理也无从说起,干脆打发他算了。”
安平向他招手,笑道:“裴大侠,你来打发夏某试试?”追风剑一声怒叫,疾冲而上,明知安平拳脚了得,剑上的造诣也不凡,但拳脚非他之长,非用剑不可。他以剑术享誉江湖,也不能舍己之长而用拳脚进攻。人冲到,招出“狂风掠地”抢攻下盘,这一招用得极为恰当,即使落空,也必能将安平迫退,形成表面上的优势。岂知安平不但没被迫退,反而迎进一步,“铮”一声清鸣,剑已被安平以奇快的手法用寒影剑搭出偏门,狠招“狂风掠地”毫无发挥威力的机会,而且身陷危局,中宫大开,上身反而暴露在寒影剑的控制下了。追风剑的剑术,以快速见称,所以绰号叫追风,却一招便暴露出弱点。他大吃一惊,反应奇快,赶忙撤招,借力侧飘。
安平却不许他逃避,一声低叱,旋剑反绞,令对方无法借力飘退。
果然不错,追风尚未飘出,安平已揉身切入,右手的剑诀疾伸,点向追风剑的右肋背章门穴。
追风剑骇然,猛地手肘一带,用剑把的云头急撞安平伸来的两个指头。
他上当了,安平突然五指疾放疾收,一把扣住他握剑的手向外带,光华一闪,低叱人耳“撒手,有你受的了。”
寒影剑彻骨奇冷的剑尖,点在他的鸠尾穴上。他提剑的手掌骨疼痛欲裂,大出意料之外,因此没有人准备抢救,而且想抢救也来不及了。
安平飞起一脚,挑中追风剑的左膝,脸色如土的追风剑“哎”一声厉叫,向后便倒。
安平迅速收剑,抢上将追风剑抓起,先制了期门穴,再“啪啪”给了他二耳光,追风剑只有历叫的份儿,抵抗力全失。
这瞬间,入云龙一闪即至,从安平身后欺到,声息全无,轻功已臻超尘拔俗之境,剑无声地出鞘。快!快逾电光石火,剑尖点在安平的背心,喝道:“站住!放手!”
安平暗中发劲,将追风剑向前推掷,他自己也跟着前冲。从外表上看,他像是收不住势,无法听命站住。
入云龙手下略一迟疑,不敢立下杀手,也没有下手的机会,只好跟踪前移,剑尖仍指向安平的背心,不许安平脱出控制。可是,剑尖事实上已离开了安平的背心三寸有余。
第五十一章 爱情纠缠
入云龙事先已表明态度,决不倚多为胜,但追风剑遇险,生死关头,他不得不挺身而出,不光明地从背后欺上,以奇快无比的身法拔剑制人,想制住安平救出追风剑,虽然有失光明,但情理上却不能说他不对。
可是,安平机警绝伦,推出追风剑,自己亦随势前冲,像是收不住势,料想制他的人不会遽下杀手,必失去下手的机会。
果然被他料中了,入云龙不肯放松,跟踪追制,紧随不舍,剑光拉开了三寸距离,三寸之差,他安全了。
入云龙不知上当,急步跟上,剑尖锲而不舍。这举动十分凶险,万一前面的安平突然止步,必被剑尖贯穿,除非入云龙的剑能收发由心。
安平早有计较,事急只有冒险,蓦地向下挫身蹲退,剑尖在间不容发中掠他的顶门而过,危极险极。
双方的冲势皆相当急迫,入云龙骤不及防,反应迟钝,无法刹住脚步,更被安平蹲退来势所撞,不容许他用脚将安平踢出,却被安平的肩撞中脚根,重心顿失,上身前栽。
“蓬!”追风剑的身子倒地。
“匍!”入云龙接着仆下了,翻越安平的顶门而过,幸而百忙中他将剑尖扭偏,不然将贯入追风剑的体内。安平人如暴虎,涌身扑上。
入云龙总算身手了得,知道上当,岂敢懈慢?猛地奋身滚转,长剑疾挥护身。
可惜他技差一筹,一切举动皆在安平的意料之中,右手持剑,想出剑迅速,必须向右反转,恰好在安平的控制之下。
“铮!”剑鸣震耳,安平已在闪电似的刹那间拔出了寒影剑,挑开上挥的剑影,一脚踏在入云龙的膝盖上,人俯身制了入云龙的右期门穴。
这瞬间,他眼角的余光,看到右后方不远处多臂伍的双手在动,淡淡的寒星入目。
“是时候了,我得看逸凤有何话说。”他心中暗说。
他对暗器的使用极为内行,只是不愿多使用而已,眼角所看到的淡淡的寒星虽奇快无比,但他一眼便看出共有两种暗器射来。射向双腿的是小型燕尾镖,射向腰部的是枣形打穴珠。称珠而不称镖,是这种暗器比枣核镖小,而且没有锐利的锋尖。
五六丈外,逸凤正飞纵而来,叫声传到:“夏爷小心暗……”
叫晚了,他刚制了人云龙的穴道,退后两步挺起立身,叫声传到,暗器已先到一刹那。
“打”多臂猿的叫声,更晚到一瞬。
两枚燕尾镖擦裤管而过,“噗”一声轻响,一颗打穴珠恰好击中安平的左章门穴。
“噢……”他大叫一声,砰然倒地。
“哎呀!糟!”逸凤尖叫,站住了。
多臂猿飞跃而至,一把提起安平,顺手拾了寒影剑。
五门人的大弟子尹兰,二弟子曾蓉,几乎同时到达,火速扶起入云龙和追风剑。入云龙已浑身发软,叫道:“鹤鸣兄,快替我看看被制的穴道,不可贸然解穴,这小子的制穴术可怕。”
董鹤鸣应声奔到,急急替他解衣察着穴道。
五个受制或负伤的人,吸引了所有的男人,女人急急退走,男人解衣她们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