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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婆婆大惊失色,她感到龙头杖重有千斤,摇不脱撼不动更夺不回,对方已斜身欺近,掌背临脸,那还了得?火速撤后丢杖,举手封架,身形急向后移。
可惜慢了些,刚举手上架,安平已经改拍为劈,“噗”一声劈中老太婆的胸正中锁骨衔接处,力道如山,老太婆怎受得了?安平的脚也同时勾出,勾住了老太婆的右脚鞋根。
老太婆“嗯”一声惊叫,重心顿失,仰面便倒。
这瞬间,另一名老太婆到了,三棱剑如经天长虹,刺向安平的左腰肋。
同一刹那,董鹤鸣身形快逾电闪,飞射而至,剑发龙吟虎啸,攻向安平的右胁背。
警幻仙子落后三尺,身剑合一射来。
安平一声长笑,右手将夺来的龙头拐杖向左后方的董鹤鸣掷去。
几乎在同一瞬间,他拔出了寒影剑,光华耀目生花,剑啸起处,搭住了老太婆从右方攻来的三棱剑,喝声“开”!
老太婆的三棱剑被绞得向她自己的左方震开,马步虚浮,身形颠动,还来不及撤招,安平已揉身抢入,左脚起处,靴尖踢中老太婆的右膝。
“哎唷!”老太婆狂叫,倒冲八尺,脚下一软,掷剑倒地向下滚。
董鹤鸣被飞来的拐杖所阻,来不及抢救,剑起处,人向下挫,“铮”一声暴响,他将拐杖挑得越顶向后飞,剑几乎折断,危极险极。
安平击倒了老太婆,闪电似的旋到,大喝道:“处董的,换好剑来交手。”
董鹤鸣不换剑,向冲出的警幻仙子喝道:“贤妹快退,愚兄要单人独剑斗他一斗。”
警幻仙子不听,向安平喝道:“且慢动手。””
安平收了势。泰然地笑道:“好,在下听你的。上次在下被你们用树枝打穴术所制,深以为憾,这次在下次得好好领教仙子的绝学了,有何话说但请言明,在下洗耳恭听。”一面说,一面收剑人鞘。
黄山炼气士倚在一位同伴身上,虚脱地叫道:“公良姑娘,不可逞血气之勇。江湖客陈施主及鬼道人徐道友,皆被夏三东主的奇异制穴术制住,生死两难,无人能解。山西道上的过节小事一件,姑娘不可意气用事,希能善为处理。”
警幻仙子复姓公良,芳名秀蘅。她的姓很少见,怪里怪气,因此在江湖上,江湖朋友皆称她的绰号,忘了她的姓名,提起公良秀蘅,反而知者不多。
安平冷笑一声,接口道:“道长,你所说的小事,不赚太过轻描淡写了么?”
“你认为如何?”黄山练气士苦笑着问。
后到的人,在警幻仙子左右列阵,分出几个人去照顾两个受伤的老太婆。五丫头吴蕙奔向黄山练气士,凤目中泪光闪闪,颤声叫:“费伯伯,费伯伯,你……你你怎么了?你……”
“我不要紧,孩子,冷静些。”老道强忍痛楚安慰她说。
吴蕙只有十六岁,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利害,一声尖叫,拔出宝光四射的长剑,扭头向安平奔去。
警幻仙子大惊,喝道:“蕙丫头,不可乱来。”
吴蕙不听,疯了似的狂冲而上,扑向安平,招出“白虹贯日”,身剑合一射到。
警幻仙子不得不出手抢救爱徒,一声娇叱,冷电四射的宝剑出鞘,飞扑而上,剑出“飞龙点翠”,杀着出手,从安平的左侧攻上,比从正面拼命进招的吴蕙要快上一步。
黄山炼气士大惊,吃力地推开扶着他的人,踉跄奔出狂叫道:“蕙儿,不……不……”
安平不理睬先到的警幻仙子,一声长笑,身形一闪,便脱出警幻仙子的罩来的剑网,迎上了吴蕙,故意伸手去抓吴蕙的宝剑。
吴蕙急怒攻心,“白虹贯日”急变“流星移位”,猛拂安平伸来的巨爪,要先将安平的手削断。
岂知她上当了,招刚变,安平已挫身欺人,反掌拍中她持剑的手腕,右手五指如钩,扣住了她的左手肘弯,向外扭转并向上提,前跃八尺。避开了再次冲上出招的警幻仙子凶狠一击。
“哎唷……”吴蕙尖叫,剑脱手坠地,人被凌空提起,痛得她浑身发软。
安平迎着黄山练气士,将吴惠向老道一推,笑道:“道长,念在那天绵西汾河渡口你很够风度,在下不伤你这位故友的女儿,还给你,你得好好管教她,警幻仙子调教出来的弟子,大概都有点目中无人,自命不凡,如不好好管教,将来要出大纰漏的。”
老道已被打得浑身是伤,怎经得起冲撞?和吴蕙跌成一团,痛得冷汗直流。
安平快捷地拔剑出鞘,指向呆立在丈外的警幻仙子,冷笑道:“在下知道你有点自命不凡,如不是紧要关头,是不会倚众围殴的,也不会情急拚命,这次是例外,但可一不可再。
希望你的人自爱些,不然休怪夏某心狠手辣。假使你认为必须倚多为胜,明白地说出来好了,在下不在乎。在玉笥山与储山渡头,夏某所遇上的人,比你们多上十数位,他们的艺业,任何一人皆比你们高明,仅一个不老书生,就不是你们任何人所能望其项背。在下出生入死,依然来去自如,岂会怕你们区区一二十个人?在下是专程为谈判而来的,不会抢先动手,谁想逞英雄,在下奉陪。你说吧,要不要先分胜负再行谈判?”
警幻仙子向下注视正追逐而来的三个人影,目光再转回安平的脸上,脸上神色不时在变。片刻,她银牙一咬,似已下定决心,沉声问:“夏三东主,你是与逸凤同来的么?”
安平点点头,不假思索地答道:“不错,在下与朱姑娘来的。”
“你是为了她的事来找我呢,抑或是为你自己的事而来?”
“两者都有。”
“她与我之间的事,曾经告诉你了?”
“朱姑娘的事,不可与在下的事混为一淡。”
“那么,你并不知道我与逸凤之间的恩怨。“
“不错。”他口中这般说,其实心中另有打算。
“那么,我认为我你的过节,不必等逸凤前来一并理论了。”
“也许你有道理,可是,在下认为一并解决比较了当些。”
“你坚持如此解决?”
“是的,在下坚持一并解决。”
警幻仙子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口长气,幽幽地说:“好吧,等她到来时一并解决好了。”
安平用手向众人一指,说:“在未解决之前,仙子可否替在下引见过几位前辈?”
先前抢救黄山炼气士的一名村夫跨前一步说:“不必引见了,咱们自己通名。区区姓褚,名锦成。江湖匪号是追云拿月。”
“区区掌理乾坤柏永坤。”另一名村夫接口道。
安平向松林中一指,笑道:“林中的两位兄台,何不出来见见?”
原来他早已发现林中藏有人,可是却一猜错了。不是两个,而是三个人。
林木映掩处,闪出三个颀长的人影,中间那人生得豹头环眼,满脸花白虬须根根见肉,穿一身棉白衲衣,肮脏邋遢,挟着打狗棍,背着讨米袋,是个老花子。
左面那人一表人材,粗眉大眼,三撮花白长须随风飘拂,神光闪闪的虎目不怒而威,悬剑,挂囊。
右面那人身材高瘦,手臂特长,鹰目、薄唇、山羊胡、下颚凸出,年纪的在花甲左右,悬刀,挂一个特大号的百宝囊。
三个人并肩出林向下走,中间的老花子笑道:“夏三东主果然了得,早就发现咱们了呢!我老要饭的姓岳,名天长;人称我西丐,因为我是山西人氏,与夏三东主还是乡亲呢!”
左面的虬胡老人神色肃穆,接口边:“老朽裴天地,匪号是追风剑。”
“我,多臂猿杨彦,善用暗器。”长臂老人冷冷地说。
安平淡淡一笑,说:“久仰久仰,只是往昔无缘拜识而已。裴、杨、两位大侠,在下似乎曾在辽壁寨有一面之缘,只足不曾幸会。似乎林中还有位朋友,何不也请现身赐教?”
林中应声踱出一个胡眉皆白的老人,脸色红润,慈眉善目,笑容常挂,令人感到和蔼可亲,穿棉直裰,很像村夫。悬了一把古色斑斓的长剑,神志从容。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入云龙金汝诚,自命不凡,以为自己的轻功超凡入胜,动如鬼魅幻形,今天却被夏老弟看穿了,哈哈!”西丐大笑着代为引见。
人云龙—面向下走,一面笑道:“老花子,别挖苦人好不?叫你这么一说,我这张着脸往何处去放?真缺德。”
安平看对方的人愈来愈多,心中油然兴起戒意,但神色依还未变,从容地说:“仙子隐居之处,卧虎藏龙,高手如云.人才济济,在下幸会了。”
入云龙站近警幻仙子,亲热地说:“公良姑娘的山庄被人所毁,目下是有家归不得。我等不才,皆因公良姑娘的父亲,乃是我等的师门长辈,公良师叔仙逝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