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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贫道来,接招。”黄山炼气士冲到大叫,拂尘攻到了。
安平左脚斜挑,“噗”一声靴尖击中鬼道人的丹田穴,鬼道人“啊”一声厉叫,仰面便倒。
制住了鬼道人,他转身迎着抽来的拂尘,振出一朵剑花,笑叱道:“老道,这次可不是试招,小心了。”
老道知道寒影剑利害,招发即收,侧跃八尺,抢救鬼道人的妙计落空,一着错满盘皆输,鬼道人已被安平先发制人制住了。
这瞬间,左右其他的人影纷纷急奔而来。
安平利用黄山炼气士的侧跃的机会,跃至鬼道人身侧,以奇快的手法,俯身用截脉疑经制穴术制了鬼道人的右期门穴。接着跃至江湖客身侧,依样葫芦下手,这一来,不怕有人将人救走了,除非对方会解截脉疑经制穴术。这次他用了五成劲,比在庐山制赛纯阳的劲道加重了两成之多,他很少使用制穴术制人,有些人经脉本身就有毛病,被人制了穴道,即使立即解开,也会终身成为残废,岂能乱用?这次他要把握有利的谈判地位,用上了利害的截脉疑经制穴术。
黄山练气士似乎知道他不怀好意,追踪而至,可是身法没有他迅捷,来不及阻止,一声大喝,拂上拍向他的背心,飞扑而上。
他顺手抓起江湖客的腰带,大旋身以人作兵刃,迎接拍来的拂尘,大笑道:“抽吧!反正是你的同伴,死活与我无关。”
黄山炼气士怎敢抽下?侧退八尺,拂尾掠过江湖客的右胯,衣裂皮伤,险之又险。
不等老道站稳,安平一声长笑,抓住江湖客的双腿,挥舞一匝,脱手向老道砸去。
老道大惊,本能地伸手接人。上当了。
安平人如电闪,突然冲到,身躯高不及三尺,扫堂腿已经攻到,“噗”一声扫中老道的左脚。
“哎……呀……”黄山炼气士骤不及防,应腿便倒,在惊叫声中,与江湖客跌成一团,佛尘脱手。
安平哈哈一笑,奔上再运脚疾攻,“噗”一声踢中老的右肩胛骨,老道半身发麻,筋骨欲散,向下直滚。
安子再次跟上,一把将老道抓起,先攻一掌,劈开老道反击脸门的左手。顺势加了两掌,“噗噗”两声闷响,劈在老道的左右颈根。
“哎……哎唷……”老道厉叫,抵抗力全失,浑身都软了。
安平一不做二不休,用膝盖顶在老道的丹田穴上,手一松,老道软瘫在地,动弹不得。
他叉手而立,笑道:“道爷,这次在下可不是取巧了吧?即使是取巧,胜来也不丢人,道长认为对么?”
一连串的急袭,说来话长,其实是在极短暂的瞬间完成,凶猛狂急的连绵快速打击。根本没有老道回避或还手的余地,真才实学加上机智的运用,得手应心,不由老道不服输。
老道痛得浑身抽搐。脸色死灰,喘息着说:“夏施主,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何苦做得太绝?”
安平将三个人拖放在一处,向黄山炼气士说:“道长,你说在下做得太绝,不是有欠公允么?”
“山西道上,警幻仙子拦截施主,固然于理有亏,但施主……”
话未完,人影一闪。两个老太婆从林中跃出,急射而来。两个老太婆都不陌生,是绵西渡口与江湖客同时现身的人,其中之一被李萱称为姥姥,挟着龙头拐杖来势如电。
安平从容迎上,冷然注视掠来的两个老太婆。
挟龙头拐杖的老太婆来势汹汹,神色冷厉,快近身了脚下仍不收势,看清形。可能不想在嘴上打交道,而欲不问情由先下手为强了。
树林左面奔来的人也快到了,是两个五十年纪左右的村夫打扮人物,剑用布卷包住掩人耳目,脚下奇快。
老太婆冲势奇急,居高临下,像是凌空飞降,接近至三丈内,第一名老太婆的龙头拐握在手中了。第二名老太婆白发如银,落后八尺左右,手中握了一把似剑非剑的连鞘刺形兵刃。
安平止步相候,手徐徐落在剑把上,俊目神光似电,冷然目迎扑下的老太婆。
“李婆婆,不可,小心!”
黄山练气士急叫,阻止老太婆出手。李婆婆悚然一震,向侧一跃。
而个村夫恰好到达,纵近黄山练气士三人身旁,火速抓起三人跃退。两个老太婆从旁绕出,掩护救人跃退的两个村夫,配合得宜,成功地截在两个的身后,不许安平出手拦截。
安平屹立如山,不予理睬,笑道:“他们三人之中,有两人被在不以奇异手法制了右期门穴。你们如果乱用解穴手法,哈哈!他们即使不死,也会落个终生残废。如果无法解穴,十三个时辰之内,他们将经脉枯萎而死,无药可救。如果你我易地而处,最好别动他们,我不会冒险做间接杀他们的凶手,乖乖地将他们留下算了。”
“小畜生,你的话威胁不了我们。”
“哈哈!在下还用得着威胁你们?笑话。真要他们死的话,在下早就将他们击毙了,还等你们来救吗?在下杀他们不过是举手之劳,要阻止你们抢救也非难事。你们如果不信,那也是无法勉强的事,在下不想阻止你们杀人,反正被杀的人又不是区区在下。你们既然认为夏某在危言耸听,尽管下手解穴,在下决不干扰你们。”
安平若无其可地说完,哈哈一笑,背着手转身,向坡下大宁村方向打量。
“唔!警幻仙子偕五位门人来了。”他自语。
他感到奇怪,来了这许久,为何不见逸凤现身?两个老太婆从逸凤的藏身处抢出来的,难道逸凤已被制住或被杀了不成。
他转身向林中看去,相距只有四五丈,松林虽茂密,仅视线足可透视林内十余丈,那有逸凤的人影?
“她有白蛟软甲防身,这几个人不可能将她杀了,决不会有意外,为何不见他现身?怪事!”他心中不住地想。
他再次转身向坡下看去。警幻仙子一行十余名男女渐来渐近,已可看清面目了。
走在最前面的人,赫然是警幻仙子,半年不见,风仪不减,但似乎要比半年前的气色要差些,仙子左面稍后一肩而行的人,是董家的主人董鹤鸣,虽仍是村夫打扮,但带了剑,脚下如行着流水,从容不迫,毫不费劲地跟随全力向上急掠的警幻仙子。在行家眼中看来,可看出他的轻功比警幻仙子高明得多。
“咦!逸凤说姓董的是殷实村夫,不知他有何根据?我敢说,这位姓董的艺业比警幻仙子更高明些。”
蓦地,他神色一懔,顿脚道:“我上当了,逸凤乘机溜到村中下手啦!”
董家的宅院中,人影惊窜,后楼涌出了浓烟,有人在楼中放火,不久,村人的叫喊起隐隐传到。
警幻仙子一群人向上飞奔,看不见身后村中的变故,但与安平对峙的两个老太婆,却看很一清二楚。李婆婆脸色大变,向下大叫道:“姑娘,你怎可擅离?不好,中了这恶贼的调虎离山毒计了,有人杀人村中,火起了。”
警幻仙子已接近至十丈内,与董鹤鸣闻声转头,不由大惊,身形倏止。“恐怕是山海夜叉来了,那魔头已成了夏安平的死党。董大哥,请立即回村接应。”警幻仙子向董鹤鸣急叫。
董鹤鸣一咬牙,断然地说:“不,先擒下夏三东主再说。看烟火的情形,来人是从外将引火物向里投掷的,显然不敢侵入楼中放火。料亦无妨。村中有老三照顾,不必顾忌。”
说完,向上急掠,奔向脸现忧容的安平。
警幻仙子也随后跟上,她的五位门人,与三名仆妇打扮的中年待女,四名仆人打扮的劲装大汉,行尾急奔,十七个男妇声势浩大,来势汹汹。
村中,奔出了一女三男,像在追逐,向这儿飞掠。相距太远,很难看清相貌,但安平已从衣着上认得走在前面的女人身影,赫然是逸凤。
“她出来了,我得等她到来说个明白。”安平喃喃自语。
李婆婆看到村中出来的四个人了,大叫道:“三爷将人逐出村来了,是个女的。”
急掠中的警幻仙子百忙中扭头回望,吃惊地叫:“姥姥,是朱姑娘,请下去将她引走。”
李婆婆脸色再变,举手一挥,偕同另一名老太婆,向下坡迎去。
安平却不许她们拦逸凤,一声长笑,大喝道:“不许走!”
李婆婆吃了一尺,没想到安平来得如此快捷,不能再走了,一声沉叱,旋身就是一杖,急扫安平的腰胁。
安平技高一筹,人仍向前急冲。老太婆是右旋出杖,所攻的部位自然是右腰胁,他的右手拨出,触杖便向斜下方带引,先消去一都分劲道再五指疾收,扣住了杖尾挟在腰中,斜身切入,左手反掌拍向老太婆的脸门。
李婆婆大惊失色,她感到龙头杖重有千斤,摇不脱撼不动更夺不回,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