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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的惊世绝学确是……”
“不必噜嗦,我意已决,凭手中宝剑和四十载修为,宋某卸下他的狗头给你带给狄少堡主。如果不行,再按计由拙荆小女诱他上钩。如再失利,任由丹霞仙姑下手。”
“爹,你也不信任妈和珠儿么?”宋香珠接口笑问,媚态横生,确实像个天真的少女。
“根本就用不着你们抛头露面。”不老书生笑答,脸上毫无傲态,亦无激动的神色流露,修养很到家。
“但愿如此。普天之下,能胜得了爹的人,犹如凤毛麟角。爹正准备重出江湖,洗雪火焚摘星庄之恨,正好趁此大好机会大展神威,也等于是昭告天下,令当年火焚摘星庄的人吓破狗胆。”香珠恨恨地说。
五湖浪子知道无可挽回,强笑着问:“前辈打算……”
“我马上就走,你们可隐身在旁看看,见识见识。”
说走便走,推椅出房而去。
五湖浪子向己方的三位同伴摇头苦笑,只好乖乖地跟出,一行人直奔店门。
安平见店伙送来了三莱一汤,本想举箸,突然心中一动,忖道:“掌柜的似乎不愿接待我,莫非其中有隐情么?防人之心不可无,此中大有可疑,不可不防。”
他偷偷地吞下了一颗九地人魔的神清丹,等到药力行开,方敢大胆地进食。
将五碗饭送入腹中,肚中似乎尚未填满,正想唤伙计盛饭,店门帘子一掀,只觉眼前一亮,一个佩剑的书生,神态雍容地踏入了大厅。
“好俊的青年人。”他心中暗暗喝采。
天色已经大明,店中已没有客人。店伙含笑上前欠身相呼,笑道:“宋爷,是否要些酒菜挡挡寒?风雪封山,路上不好走,宋爷今天还要歇一天么?本店的酒菜比平安的好,宋爷何不移至敝店呢?”
“哦!是对街客栈的客人。”安平暗说,不由多看了书生一眼。
书生一面向安平走来,一面向店伙笑道:“伙计,你不讲道义,又要拉客人,抢平安栈的生意了,果真是同行是冤家。”
“小的怎敢?宋爷言重了,小的只是为宋爷打算。”
“哈哈!你在为小生的钱袋打算吗!少废话,快替我弄两壶酒来,有卤鸡的话给我来一只。”
说话间,他已在安平的上首食桌,撩起袍袂坐下了。
书生的玄狐裘有薰草香,是个爱洁净的人,安平的目光,却落在书生的剑把上。
剑把的云头是整块翠玉所雕成,剑穗串了一颗指大的珍珠。剑愕如梅花,似金非金,似铁非铁.锦蛇皮鞘,近吞口处,用小绿宝石滚了两个大篆:“青锋”。
“是一把价值连城的宝剑,这人决不是绣花枕头。”安平想,再向书生的脸部部投过一瞥。
书生侧身而坐,恰好扭头向他注视,颔首笑问:“兄台认得小生这把剑么?”
安平回了友善的一笑,笑道:“小可不认识,想必是柄断金切玉的宝剑。”
“兄台贵姓大名?”
“小可姓夏。爷台尊姓?”
“小生姓宋。夏兄由何处来?”
“小可从吉安来。宋爷呢?”
“到赣州。夏兄仪表堂堂,定非常人。四海之内,皆兄弟也;风雪留客,小生愿作东,请移座小饮三杯。相见也是有缘,幸勿见拒。”
“小可已用膳。盛情心领了。”
“尊驾瞧不起小生么?”书生不悦地问,脸色一沉,变得好快。
“这书生怎么如此浮躁?”安平讶然想。但却不动声色,陪笑道:“小可确已……”
“哼!好不识抬举。”书生傲然不屑地说。
安平不愿和对方计较,不再回答,站起抓起包裹向店伙叫:“伙计,请带在下至房中安歇。”
书生存心生事,伸手急拦叫:“站住!你好生无礼。”
安平闪身让开,不理不睬。
书生无名火起,突然骂道:“狗东西可恶!你敢不理会小生的话?”
声落手动,急扣安平右手肘的曲池穴,奇快绝伦。
安平岂肯让对方扣住?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看书生的扣出手法,便知是个擒穴行家,决不是平常的书生,而是相当高明的内家高手哩!他反掌便拍,捷逾电闪,击向书生的手背。
双方的艺业皆已臻化境,各怀戒心。但书生似乎太过自信,认为必能擒住安平的曲池,却未料到安平的反应超人一等,居然能立加反击。
书生一惊,也勃然大怒,百忙中功行掌背,不避招却硬接来掌,双方的掌背接实。
“叭!”暴响乍起,接上了。
安平毕竟修为稍差,内劲稍逊两分,感到掌背一麻,身影被波及,奇大的震撼力道直趋肩胸,飞退八尺,“哗啦啦”一阵暴响,食桌被他撞翻了,杯盘狼藉,碎碗筷撒了一地,木凳也毁了五六张。
书生也急飘五尺,将食桌撞得断了一腿。
“呔!”书生变色怒吼,猛扑而上,劈面就是一记“金豹露爪”,展开抢攻。
店中大乱,伙计纷纷走避。
安平心中暗懔,显然他有自知之明,内力稍差,不能硬拼,必须以机智取胜,对方来意不善,他已猜出决非事出偶然,这位书生必是故意挑衅,岂会有人因不领情而大动肝火,而立即下重手伤人的?他深怀戒心,向左一闪,右手招出“拂云手”疾指抓来的腕部,暗含扣字诀,右手削出,立还颜色。
两人贴身相搏,出招接招如同电光石火,以神意驭招,招出优劣立判,虽不至于胜负立决,但已可决定谁可抢得上风,只看是否能获取变招的机会。
书生扬爪避招,左手突然下削拂来的掌。
安平变招奇快,但这次碰上了高手,来不及撤招,只好反掌上迎。
“噗!”双掌再次接触。双方都变招奇快无匹,变得快便不易用上全力,掌缘相接,真力骤发,优劣已判。
安平挫身连退三步,马步浮动。
书生的上体向上一仰,也退了两步。
“咦!”书生讶然叫,再急冲而上,大喝道:“接我一掌,打!”
“有何不可?”安平沉声答。
“拍!”掌声震耳,双掌接实,掌风呼啸中,人影乍分。
安平脸色一变,右掌有点转动不灵了,浑雄的内劲,震得他掌骨发麻,脖子发热,气血一阵翻腾,连退五六步,呼吸一窒。
书生退了三四步,也是脸色一变,虎目凶光四射,双掌徐徐上提,冷笑道:“果然有点门道,但决难逃出我的掌下。小辈,接招!”
声落人动,闪电似的扑上。
安平心中懔然,他总算碰上可怕的高手了,厅中狭窄,焉能被困在这儿挨打?对方内力出奇地浑厚,再拼下去准倒霉。听到对方的口气,他已明白了五分,果然是有所为而来找麻烦的人,决不是偶发的争强斗气事件。
“不妨到外面试试他的剑术,先获得平安的保障,必要时也好脱身,以免被困在这儿挨打。”他想。
这瞬间,书生已动身扑来。
他的目光落在凌乱的地面,心中一动。一声长笑,也急步迎上,叫道:“在下接下了。”
相距丈内,他半伸出的右手突然下沉,脚下倏生变化,右脚尖一挑,左脚后登,身躯不进反退,向右方的窗壁撞去。
一只破碗应脚而起,飞砸书生的下阴,不高不低恰到好处。
书生前扑的势力十分迅疾,破碗的砸势更急,闪避已是不易,不由他不用手去探格破碗,想上纵或闪身追赶势不可能,不接不行。
“拍!”他沉掌下拍,破碗碎如粉末,好可怕的掌力。
这一来,身形一顿,追不上安平了。
同一瞬间,“轰隆隆”一阵暴响,安平用肩撞破了木窗,连同破窗向外滚,出店去了。
书生跟踪追到,随后钻出怒叫道:“小辈,那儿走,拿命来?”
安平纵出街心,大旋身寒影剑出鞘,立下门户叫:“阁下,拳掌夏某技逊一筹,咱们较量剑法。”
书生在丈外止步,目光落在自己的袍袂上。袍袂沾了一些从破碗中溅来的汤水,污迹斑斑。他无名火起,但脸上神色仍带着笑容,恢复了他笑里藏刀,气度雍容的本来面目,泰然而立,笑道:“老弟,你很机警,居然被你逃出店外,在下已输了一着,你果然了得。”
安平镇静下来了,泰然笑道:“好说好说,阁下过奖了。你我无仇无怨,素昧平生。但听阁下的口气,似是存心计算夏某,别具用心,有说乎?”
“你很聪明。”
“好说好说。”
“你是神龙夏安平?”
“正是区区在下。”
“这就够了。”
“道理何在?”
“没有说明的必要,你得死。”书生不怀好意地笑道,神情毫无异状,语气亦平淡无奇,似乎要别人死亡根本不是件稀罕的事,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有这么严重么?”安平也平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