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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脱身?他们未被制穴截脉,所以被牛郎星看守住,在下虽能自由走动,但已是身不由己的人。道长如果退走,也许可以保住咱们的性命,不然……”
这时,安平一声长啸,降魔杵奋力向黑雾中飞掷,左手抓住白龙辟毒珠,不时放至鼻端嗅吸,拔出了寒影剑,舌绽春雷般大吼道:“牛兄,火速撤退山区,快,迟恐不及,速从西南角撤走。”
黑雾中,突然传出一声慑人心弦的狂号,那是妖道凌虚真人的声音。
牛郎星莫名其妙,眼前正占上风,何用撤走?但他听出安平的叫声充满焦虑不安,大有可疑。同时,他已答应一切由安平作主,岂能失信?三刃剑一挥,向后大喝道:“撤走,西南角。”
接着,向大风和伏魔天王几个俘虏厉声道:“夏老弟说过不杀你们,在下只好网开一面,山长水远,咱们后会有期。除非你们该回京师,不然日后见面,格杀勿论。”
说完,率众急急向西南方向急掠。
撤走的信号传出,杉林中的云窝众女已将恶贼们全部解决,她们也死了五个人,带了尸体接着撤走。
安平杀入黑雾中,飞旋一匝,从雾影中穿出,大叫道:“牛兄,随朱逸凤姑娘速退,我去接应神笔客,快!”
声未落,人化狂风,向冈顶掠去。
黑雾渐散,荒草碎石中,留了无数尸体,其中有凌虚真人和他的三名弟子。凌虚作法自毙,在黑雾中没留意安平掷来的降魔杵,被击中小腹,五脏外流,死状极惨。他的三名弟子一个被贯穿胸膛。两个身首异处,死在寒影剑下。五个弟子中,又死掉了三个。
牛郎星应声急撤,快到山冈下时,突见三个少女站在冈顶向他招手。他认得,中间的姑娘正是大名鼎鼎的逸凤朱姑娘。他当即掠近急问!“朱姑娘,怎么回事?”
逸凤神色紧张,急急地说:“游龙剑客早在附近三里周围埋伏下几百人,有下了雷火大阵,恐怕这时烈火已起,再不撤走就要全部葬身此地,我已清除了他们十个人,也许可以及早撤出。”
“咦!姑娘是怎么通知夏老弟的?相距这么远……”
“夏三东主聪明绝顶,了不起哪!我在这儿用火摺子示意西南方向,挥手示意急退。真了不起,我以为他不易弄清,想不到他一点即明,确实令人佩服,快走。”
“我等夏老弟……”
“等他?你不在前面开路准备厮杀接应,还来得及等他?”
“哦!这样吧,我们何不从秘道退出去?”
“哼!”逸凤冷哼,不屑地说:“秘道?你阁下的党羽中,最少隐有五个以上的内奸,秘道中段已被炸毁,谌家的人根本无法出来。你们在这儿埋伏,骗得了妖道和三厂的走狗,却骗不了游龙剑客。他告诉妖道们,说你们可能从这儿逃走,却没告诉任何人他设下了雷火阵,要一网打尽天下群豪。快走,迟恐不及,跟我来。”
不到半里地,劈啪之声震耳,风高物燥,山林中放火,满山都是枯枝败叶干草,燃烧之速,出人意外的快。
“糟!火起了,快!”逸凤骇然叫,脚下加快,又嘀咕道:“发动得这般快,大事不妙。哎呀!夏三东主为何还不见跟来?我……”
她急急转头,向两侍女焦急地说:“你们速带双星出困,我回去接应夏三东主。”声落如飞而去。
山岩顶端,游龙剑客一群人早已不知在何时离开了。只有那些想混水摸鱼的江湖朋友,仍在上面观战,被安平的神勇惊呆了。正看得目眩神移,突见安平发令退走,下面大乱,他们还不知大祸将至,莫名其妙。
“火!火!东南角失火!”终于有人发现有异了。
“糟!瞧,后面浓烟冲天。不好,东面、北面、南……哎呀!四面八方都起火了。”有人狂叫。
安平掠向山冈,远远地便看到神笔客夫妇率人奔来,他急声叫:“甘兄,招呼所有的朋友,跟我走。”
糟透了,神笔客在冈后留置了保护退路的人,必须派人转回招呼,人员零散招呼不易,好不容易等人到齐,已耽搁了不少时刻。
夏安平没想到火起得那么快,人站在林中,不可能看到百丈的情形,虽心中大急,也只能安心地等候神笔客召集朋友。等听到木材的爆裂声传来,火势已经不可收拾啦!
玉笥山朝北,北风似乎突然加强,已可嗅到烟火味了,熊熊烈火从四面八方点燃,远在三里外向里烧,共有百余处火头,树枝带着火焰腾空飞升,随风飘落,落在何处,该处立即起火,不消多久,百余处火头便增加了两倍以上,势成燎原。只有西南角火头稍小,且露出一段半里地空隙。可是,不久之后,风狂火烈,渐渐地形成合围。
安平仍不知情势如此恶劣,向神笔客叫道:“快,西南角可以脱身,我到岩上看看情势,你们先走,愈快愈好。”
神笔客更不知情势,依言带着朋友们急急走了。
安平沿山岩右侧急走,想找路攀登,绕过一道山壁,劈面撞上了被雷霆剑大风真人挟走的无敌金刀。
三厂的人已经逃散,他们这一群共有十二个人,包括了神剑王泰。赛纯阳凌霄,伏魔天王姜世贤,全是内厂的人,实力相当雄厚。
安平怒火勃发,赶上大吼道:“混帐东西,你们好狠的心肠,放下这把毒火,玉笥山算是毁在你们的手中了,不杀你们此恨难消!纳命!”
雷霆剑大惊,喝道:“并肩子上,咱们十二人联手宰了他。”
无敌金刀经脉被制,手上没有刀,只好悚然后退,叫:“大风道长,使不得……”
可是,叫得太晚了,十一个人一拥而上,连赛纯阳和伏魔天王也折了一根树枝作兵刃,加入战围。
安平一声冷叱,但见晶虹耀目生花,人剑化为一团光珠,从左后方闪电似的旋出,人影倏止。
“啊……”狂号声便在人影倏止间传出,两名高手身躯先是一顿,接着突然打旋,分向两侧栽倒。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骇然呆立,谁也不敢冲上送死。
安平站在尸体旁,寒影剑斜指,神色肃穆,眼观鼻鼻观心,并不向众人注视,站在那儿像座石人。久久,他用平静的声音缓缓地说:“在下不想滥杀,但你们如果不死,日后不知还得枉死多少无辜。你们准备了,在下不出招则已,招出必有人肝脑涂地,准备接招。”
九个人面色苍白,不敢再散开,以雷霆剑大风为中心,列成半孤严阵以待。
安平庄严地踏出第一步,星目如电,抬头冷然注视着雷霆剑。
雷霆剑不由自主打一冷战,不由自主退后一步。
他退,众人也慌忙后退。
安平再移前两步,剑尖徐降。
雷霆剑心中一跳,急退两步。左右的人亦步亦趋,也变色地向后退。
火焰飞腾声渐近,众人的上空已有黑烟飘浮,刺鼻的烟火味渐浓,飞灰如细雨般洒落,木材的用裂声震耳欲聋,已经可以看到林方上远远的火星了。
安平一声低叱,斜身急进两步。
雷霆剑惊破了胆,竟然打一哆嗦,急退三步。
“在劫者难逃,没有人可以逃避得了的,为何不奋起迎斗?”安平冷然问,又迫进两步。
雷霆剑被迫得委实受不了,钢牙一锉,一声大喝,挥剑直上,拚命了,拍出“寒梅啸蕊”,走中宫逼进,吐出一朵剑花,揉身切入。
左右的人不敢怠慢,同时踏进出招。
晶虹幻化成一道光环,向前一卷,接着再如长虹经天,从右翼射出,一闪即逝,晶虹倏止。
右翼的赛纯阳手上的树枝从尖端中分,眉心鲜血狂喷而出。踉跄两步,总算站稳了,眼睛不住眨动,突然伸手上摸。手抬起一半,蓦地向前仆倒,手脚吃力地挣扎,片刻便寂然不动。
“看谁是下一个。”安平一字一吐地说。
谁也没看清倒霉鬼赛纯阳是怎样中剑的!其他的人只见光环出现,本能地出招封架,光环却一闪不见,眼前更失去了安平的身影,正感到奇怪呢,却未料到安平已杀了侧方的赛纯阳。
雷霆剑本是出招抢攻,却看到光环闪到,他不进反退,挫身撤招,却发现顶门一凉。本能地伸手一摸,顶上的道髻应手而落,原来髻已齐发根而断,却仍然留在头顶上,不摸还不会跌下呢!他惊出一身冷汗,脸色死灰。
他将剑向地上一丢,哀痛地说:“你杀吧,和你动手毫无希望,何必辛苦?贫道在江湖上行走三十余年,从未碰上你这种可怕的剑术高手,死在你手中,可说死而无怨。”
伏魔天王也将树被丢掉,坐下闭上双目,两颗泪珠挂落腮边,茫然地说:“他……他年纪比我轻,是怎么练……练出来的?生有时,死有地,只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