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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倒是敢如此忤逆我,还当真以为我不敢教训你了不是?”
李未央的脸瞬时冷得和万年寒冰似的,冻得容浅夜一个激灵,浑身冰寒。
那人挑起他的下巴,手上带了一些力道,眼里是隐隐要爆发的怒意,“你以后要是再敢逃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夫为妻纲”。
然后,他一把将容浅夜拦腰抱起向着林子外面走去。
这次,他当真是被他的气势给震住了,不敢再说什么顶撞的话,只好弱弱地说道:“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我们怎么可能成为夫妻?”
“我说你是我的妻,就是妻。”
那人好霸道,就给了这么一句,各种不解释!
难道,他不是男人,根本就是个女人?
容浅夜抬头,看那人光洁的下巴处,还是隐隐看得出青青的胡茬痕迹,再抬手,摸上他的喉结,嗯,很明显,手再往下移,正想要向他的胸膛摸去……
“你在干什么?”男人低头,那双狭长魅惑的眼,带着一丝疑惑不解。
他的眼睛,仿佛是能将人的魂魄吸引进去似的,一入便是无回路,“我在看你是不是男人”,容浅夜很老实地说出来了。
那人眉一挑,眼里闪过一丝邪魅的笑意,“爱妻要不要现在就来试试,本王到底是不是男人,嗯?”
听闻此话,容浅夜心头一突,赶忙甩手道:“不不不,不用了,你是真爷们儿,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他感觉要是再敢说一句他不是男人,他绝对会死无葬生之地。
“夜儿你可是要记住了,以后再敢说这样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男人的。”那人对他邪邪一笑,吓傻了他。
嘿,这这,他,他敢情就非男人了?
男人,还有啥真面目,哼,他还不信,他今日就能在他面前变成狼了呢?
可惜,他不敢再质疑他,要是他真的化成了狼型,得吓死多少人去?至少,第一个吓死的,绝对是他就是了。
所以,为了保命,他还是先不要忤逆他吧。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爷终有一天会把高傲的大灰狼踩在脚下。
就这样,他被这人一路抱回了马车,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就怕这人突然变成个大尾巴狼,就像小时候青姨讲的那样,一口将他啃得骨头都不剩,那得多痛?
他只好对着身后的那些花花草草,藤藤树树的泪流满面,呜呜,我不要当妻啊,我要做夫……
以上王妃所书一切属实。--李未央批字。
*
*
你等,须注意了,不得信我夫李未央的话一句,这故事是以着本妃为原型乱写的,好多当不得真,真的,真的……
爷爷写来赚板板的破书你们还以为有真?我告诉你等,本妃就是全部胡扯!有本事来弄死爷!看老子一阵天花乱坠的胡诌,气不死他李未央!
作者有话要说:
☆、客栈调情?
容浅夜的记忆里他似乎并没有坐过马车,十几年了还是这头一次清清醒醒地坐着这玩意儿出远门。
虽是被逼的,他却是打心底觉得新鲜。
马车出了林子后便是在平坦的官道上飞奔,车窗外的绿色也跟着飞速地往后退,外面的一切都看得他应接不暇,眼里满是新奇。
外面的世界,果真比那桃花纷飞的山谷要热闹多了。
满树梨花飞雪,谷里是没有的,红满山岗的映山红,谷里没有的,满地铺金的油菜花,陌上杨柳拂翠绿,谷里也没有……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外面的景致,就怕错过一丝一毫,脸上全是明媚的笑意。
却是不知风吹的还是激动得,竟是就一直扑簌簌地落泪。
一滴一滴的泪落下,溅在那黄尘四起的黄土路上,很快就被掩埋。
“你为何哭?”看着那静静落泪的人微笑的侧面,李未央的心有些揪得厉害。
容浅夜转头瞧着他,良久才道:“外面风沙太大,沙尘迷了眼罢……”
却是话语未完,身子便是被拉入一坚实的怀抱,那人袖袍一挥,打落下车帘,遮去了外面的景致,“那便休息片刻”。
容浅夜怔愣地看了头上的人片刻,便是侧身,伸手去拿了小几上的糕点慢慢啃着吃,他是真饿了,也就不管这什么渣渣落了那人衣衫一身。
“你少吃些垫着肚子即可,待会儿到了落榻之处喝些汤养着身子。”
明明只是一句普通的关心之语,在他容浅夜听来却是变了味道,甚至差点一口绿豆酥下去当场哽死。
什么叫养着身子?
……
天色入暮,这一队的人马才紧赶慢赶赶到了一座小镇上,寻了一处看着还尚可的客栈落脚。
这天色已晚,镇子上好点的酒家也早就打烊了,一时间也买不到好些的下酒菜,李未央一行人便是只好在这稍显简陋的客栈吃些东西。
索性现下一楼已是无了客人,刚好这处他们可以包下来了,一众的人赶了一天的路均是面有倦色,得了爷的吩咐便是都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这镇子从来偏僻得紧,很少有这么多客人来的,那为首一身金贵衣衫的人一瞧便是不得了的富贵中人,想必今日这一单子会是往年半年的收入。
刚刚那前面打点的人一来便是落了一锭银子在掌柜那里,乐地掌柜笑开了花,亲自拿着本子来招待客人。
“客官,你们要点些什么菜色,小的这便让厨子给您做去?”
“三菜一汤,你上店里最好的便是,另外再来一碗粥。”
“好嘞,客官您稍等,饭菜马上就给您上齐。”
掌柜喜滋滋地在自己那册子上勾了几勾便是匆匆进厨房去吩咐去了。
不多时,便是有小二殷勤地先将他们这桌的菜品上齐,还附送了一盘糕点与容浅夜吃。
容浅夜看着那一盘带点绿色的糕点,眼睛都直了……
一旁的李未央察觉异样,眉头微微皱起,“怎么了?”
容浅夜只是愣愣地摇头,待一旁的侍从拿银针出来试了毒,便是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挑了一块糕点在嘴里,顿时散开的全是熟悉的味道。
这是薄荷栗子糕,里面那种让他上瘾的味道,一入嘴便是让他欲罢不能……
吃下一块,他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便是又伸手去拿第二块,眯着眼睛满是享受。
这桌上只有这盘里唯一的四个,不到一会儿,他一人便是消灭了两个,生怕别人抢去了剩下的,便是一把将盘子推到自己面前,“这盘全是我的”。
看着身旁之人半眯着眼眸里全然是迷醉般的慵懒华丽,红唇被舌头一舔便是亮晶晶地诱人,李未央眯了眼睛,眸色幽深。
“这般好吃?”
被他这么一问,正是吃得欢的人一怔,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却正要去拿第三块在嘴里,那手腕被人一把抓住。
“你干嘛?”他皱眉瞪着那人。
李未央一把将他拉入怀中,低头将他手上的薄荷栗子糕咬了一口,嘴里顿时充满草本薄荷的清香,和些微的香甜,这是……罂粟粉?
“哗啦”的一声,寂静的大厅突然传来杯盘摔碎的声音,一众的人立马抽刀警戒地护在了两人周围。
“将这里的人给我拿下!”
容浅夜愣愣地看着这人不知抽风要上演什么戏码,不一会儿便是见着两人拖着那被人割了脖子的掌柜过来。
那掌柜手中还拿着他先前那支笔,睁大着眼眸似乎是死不瞑目。
先前的小二哥却是不知道哪里去了,在这客栈周围寻了一圈,都未再见着有何异样。
李未央未曾多说什么,挥手让人去将这倒霉的掌柜带走,便是拿着汤勺在那并不热的汤里搅了一搅,看着那香菇鸡汤里,那么几丝让人不易觉察的浅绿色细丝,顿时黑了脸色。
“吐出来!”
容浅夜猝不及防被这一声吼声吓得从座上跳了起来,面色一白,不解地看着那满是厉色的人。
他,他什么意思?
莫,莫非他看出他的不对了?他,他也不明白为何青姨的薄荷栗子糕会在这里的。
他会杀了他吗?
想到这里,容浅夜面色白得厉害,他现在却是不想死的,他还没有好好看看这世界。
看那人要起身来捉他,他吓得一个旋身便是往客栈外面掠去,却不想腰身突然被人一把搂住,一个晃眼,人便是到了楼上。
“嘭”的一声,他只听见门猛然被关上的声音。
“你……”
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嘴里便是突然被人塞了两根手指进来,尽是往着他喉头深处乱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