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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他李暮寒坐在这强塞的御座上,日日都觉无趣得紧呢。
“原因很简单,蓝清只是听说长安王府的王妃容浅夜正是当年连我族都十分敬仰的战神杨谦将军之子,贵国不是有句话说‘虎父无犬子’,既然是战神的儿子,当是有些本事,只怪蓝清当时年幼无缘得见杨将军一面,今日有幸能见将军亲子,很想领教一番武艺,若是王妃有当年杨将军半分雄姿,蓝清便心服口服,真心祝福他幸福终身。”
说到这里,她又是话锋一转,看着那白衣人眼色全然是鄙夷,“但是,若是这所谓的杨公遗子只是个无甚本事,光靠一张脸魅惑王爷的妖人,蓝清定是要替杨公好好教训这败坏门风的不孝子一番!……”
“够了!”
郝蓝清还想再说下去,一声满蕴怒气的声音瞬时将她打断,她看过去,正是那满面冰冷的王爷李未央。
“女人,你有本事再说本王爱妃一句不是?”眼里全是暴怒的人,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似乎马上就要上去将这女人直接拉入那十八层地狱的最底端,叫她生死不能!
看到这般震怒的李未央,那郝蓝清也是有些不可思议,满脸不解又有些气愤地看着这个她觉得当世最厉害的男人,“王爷就愿意为了一个男人毁了名声?你可知道他,他……”
“哼,本王行事,几时看过这天下人的眼色!本王的家事还容不得你这些外人来插嘴!……”
李未央今日就是心头无限憋气了,是否他好久未曾上战场,这些人就都不将他放在眼里了?这样的场合下,这南藩的无礼女子都敢公然这般辱他的夜儿。
正想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点颜色看看,身旁的人却是突然伸手将他止住。
容浅夜伸手,将他拳头紧握的右手掰开,将那残留的碎瓷片一片一片取下来,从袖中取出随身的白色锦帕,又从怀中带了些随身的伤药出来,倒在锦帕上,然后将锦帕轻轻缠在那人早已划了不少口子的,熟悉无比的手上。
然后,他才从容起身,离开座位,在离郝蓝清三步之遥停下了步子,看着眼前的蓝衣女子,缓缓道:“公主心慕王爷?”
郝蓝清一怔,答得理所当然,“当然,王爷是继杨谦将军之后这世上第二个真英雄,我郝蓝清这辈子就想嫁给王爷这样的真英雄!”
“你心慕王爷,容浅夜也理解,但是,即使是我败坏了杨家的门风,公主又是有何资格和立场替我父亲来教训我这个不孝子?就因为你敬仰我父亲?”说着,容浅夜嗤笑一声,“这天下当我父亲是真英雄的人多不甚数,难不成都要像你这般,要来教训我一番?”
“立场?资格?我自然是没立场!没资格!若你不是杨公的儿子,我管你怎么在男倌伺候男人,我管你怎么去勾引男人,做着那些不男不女的事情……”
一众的人听着这话均是瞪大了眼眸,满是不可置信,这公主今日是在说什么话?
“你见过谁?青姨,还是,我娘?”还未等这女子将话说完,容浅夜已是眯起了眼睛将她的话打断。
“你……你在说什么,我可没听懂你的意思。”
“你在与我装傻?”容浅夜勾唇讽刺一笑,“怎么?这南藩的人何时也像别国的人说话这般遮遮掩掩了?你还当真以为我容浅夜傻得可以,自以为自己有多高贵,凭个杨谦遗子的身份就可得到一国公主和王子那般注意?还是你觉得,这么多年来,是我活傻了?我是全身都是病,可这脑子,还没傻透”。
不光是郝蓝清,就是连皇帝李暮寒都是满眼惊讶地看着那姿色倾国的人,这人,果然是无双的聪明,只是,可惜了,不能成为一国栋梁。
叫容浅夜的这个人,这一辈子,不知是毁在了什么人的手里。突然之间,他就有些怜惜起来这个满身是迷的嫂嫂来,不知为何。
“你,你……”
“若是公主不愿意说,我与你交换好了,今日我就应下这比试,若是我胜出了,你便告诉我,你们身后的那人是青姨,青婉,还是我娘,容苏羽;若是公主胜了,我便把命交给你,你若是喜欢王爷,你便自己去争。”
“夜儿!”
“王爷”,容浅夜转头,看向那人,“你能否让我再任性一次?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般做,但是,我还是有好多话想问问我娘,我想问问她,这么多年,是否有一日当我做她的孩子。我能感觉到,他们知道我娘的线索”。
一这他对他娘亲的了解,似乎,只有娘这般的性子,才会生出这后来的事情来,若是青姨,断然是做的滴水不漏的,又哪里让他看得出来?何况,青姨也不会与他南藩牵扯上关系的。
他现在想知道,他的娘,容苏羽到底在哪里,是否安全,那样,便能知道,青姨是否在骗他,骗他说他的娘亲被那个女人抓住了。
听着这番话,李未央突然就红了眼睛,定定地看着那站在风中似乎是瘦弱无依的人,明明,他们只有几步的距离,他却是觉得,这个叫做容浅夜的,他放在心尖上疼惜的人离他好远,好远,远到他一手创下的一切,帮不到他丝毫,驰骋沙场那么多年,李未央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无力。
最后只得无奈叹息一声,“傻孩子,你可知道,你总是这般独自承受,为夫看着心疼?”
是啊,他心疼,心疼他什么都一个人承受,心疼他痛了,孤独了,伤心了,都不与他这个夫君说。
“我若老是让你帮我,那便玷污了你喜欢我的这份心意,怕到时候史官又与你写上不光彩的一笔。”容浅夜笑得有些凄然,转头不再看他。
场上,突然就变得静默了起来,所有人,都将视线落在了这当世最是受众人瞩目的两个人身上,他们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沉默了良久的氛围,终是被一声不知是苦还是痛的惨笑打破,“好,好,好……”
众人只看着从来不苟言笑的王爷,说了好几个“好”字,便是坐了下去,猛然喝了一大口酒,再是不出一声,眼里的杀气和怒意一个明眼人都是看得见。
看着满脸失望和怒意的人,容浅夜面色变得有些黯然了起来,心下某处突然有些疼了起来,眼里惶然一闪而过。
是否,他的夫君,李未央生气了?他会不会以后就不理他了?
郝蓝清看着面前面色变得惨白的人,再转头看着那满脸盛怒的人,突然就有些明白了,似乎,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她想的那般简单,她站得离那人这么近,她却是知道,那人,这一刻,根本就是遥不可及。
她以为,男子与男子之间,这样的牵绊本来就是不正常的,也许,她心目中的英雄只是一时好奇而已,或是只是被这人的样貌迷惑了。
“公主若是没有意见,就开始吧。”
见着那已经向着比武台走去的人,郝蓝清突然就讨厌不起这人来了,她觉得,似乎,他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般肮脏不堪。
可是,像是长安王那样敢为天下大不为的人,一个敢爱敢恨,不顾忌世俗的神情男人,更是她所爱慕的英雄。
“如若我胜了,我也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那王妃的位子,你敢不敢答应。”她豪爽地看着那人的背影说到。
正在兵器架上选兵器的人手一顿,转眸看向她,“我不愿将你的意愿强加给他,我所能做到的就只有将命与你,你不答应也无妨,娘亲的线索我自然会想办法得到”。
“本公主看你也是个爽快人,看来开始是我看错了,若是有什么说的不对的,我与你道歉”,郝蓝清抱拳对那人施礼,“我也不是滥杀之人,不如这样吧,你若是输了,便让我与你公平竞争王爷,你不得从中作梗”。
她这口气,就似乎是笃定了他容浅夜定是要输的。
那人只是转眸与她笑了一笑,从武器架上取了一把两指宽的精致打造的长刀,一个跃身便是落在了比武台上。
他容浅夜这辈子都无法真正做个将军去驰骋沙场了,今日若是再不来任性一场,以后都没机会了,谁说他嫁了人就不是男儿了,他是杨谦的儿子,自然也是有着属于杨家男儿的血气方刚。
“我父亲喜欢用剑,我其实更喜欢用刀,私下觉得,这刀才更能显出一男儿的血气出来。小时候看过一本刀谱,不如今日就借这个机会与大家耍耍。”
作者有话要说:
☆、四两拨千斤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浑浑噩噩地过日子的容浅夜早就忘了当初小三是为什么离开的,若不是常去那张家院子瞧瞧,他或许早就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