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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睡到自然醒的凌青哲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看着半趴在自己怀里睡的安稳的安辰扬起了嘴角,然后也不惊醒他,就这么阖起眼静静的陪着他。
昨晚怜惜安辰是第一次,所以凌青哲只做了两次就放过了他,饶是如此,也让初次承受的安辰累的沉睡了过去,可即便是这样,安辰还是紧搂着自己不放手,只要离开了一些距离,他就会自动缠上来抱住,让凌青哲费了不少力才忍住没再多做几次,给安辰清洗完后就搂着他睡了过去。
“嗯……”
枕着凌青哲肩上的头动了动,安辰醒过来后有些迷茫的睁眼看了看,随后腰腿上的疲累感让他很快清醒了过来,安辰微微挺起身看向了凌青哲,却见他正笑的有些不怀好意,安辰马上又鸵鸟一样把脸埋进了凌青哲的颈窝,伏在他身上不说话了,惹得凌青哲低声的笑了起来。
安辰听到凌青哲的笑声,埋在他颈间的脸上也露出了些笑意,昨晚的感觉对安辰来说很新奇也很美妙……他喜欢。
“多睡一会吧,衙门里也没什么事,我一会过去看看,然后中午咱们一起在家里吃饭……”
凌青哲一边抚摸着安辰的头发一边轻声的和他说着话,听到安辰在自己怀里软软的应着声,凌青哲的脸上笑意更浓了。
……这就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生活。
安抚了安辰让他再睡一觉,凌青哲收拾妥当就准备去衙门走一趟,出了外屋的门后却见杨伯正侯在那里,他见凌青哲出来了,就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凌青哲,信封上的署名正是他的二表兄薛景洋。
作者有话要说:真吃了……
薛景然
凌青哲例行的在衙门里露了个脸,就独自留在了书房里,然后才拆开了薛景洋的回信。
薛景洋的回信是折成了两份的,一份只有几张薄薄的信纸,而另一份则是厚厚的写满了名字,凌青哲先是拿起了薄的那一份纸打开来看,首先入目的是一堆抱怨的话,无非是说凌青哲不想他这个二哥,没事的时候记不起来他,有事了才知道找他,说凌青哲不可爱云云,知道薛景洋性格的凌青哲无奈的笑笑,大略扫了扫前面三页,然后就直接看起了最后的第四页,那上面写的才是他想知道的事情。
迦麟国安姓的贵族约有十六个,其中族纹类似凌青哲所画图形的只有两个,而非安姓的贵族有类似族纹的则有十一个,薛景洋专门在一张纸上印上这些贵族族纹的拓印,让凌青哲可以辨认的更清楚。而另一份就是这些家族内有资格拥有族纹的子弟名单,是薛景洋特地用了手段直接查户籍给他弄出来的。
看着纸上的那些族纹拓印和厚厚的名单,凌青哲心里暗叹薛景洋的细心,自己不过是在信里说要找个身上有这族纹的少年,他就帮自己罗列的这么详尽清楚,可见他对自己的关心了。
说起来,他这个二表兄虽然平时看起来风流浪荡,是个醉卧美人膝的冤大头,但实际上他的才智和责任心并不逊于大表兄薛景然,只是注定做个闲散侯爷的他很少去表现出来而已。
“安郡王……”
凌青哲看完信后,直觉安辰就是封地在西北的外姓郡王安家的人,而另一个安氏是个不入流的没落贵族,根本没能力兴风作浪。
安郡王家是开国时候的大功之臣,安家世代忠良,郡王的封号一直延续到现在,当代的郡王安振远不仅是平定境外萨族的功臣,更娶了当今圣上的堂姐明阳郡主,是迦麟国非常有势力的一个大贵族。
这个安郡王的事凌青哲也算知道一些,安振远这一代他是嫡系的独子,同父的兄弟基本都成了没有实权的闲散亚族,安振远比起父辈来更为优秀也更为雷厉风行,而他的妻子明阳郡主也是个十分厉害的女人,当初就是她自己为自己选的丈夫,只是安振远的身份并不比她低,婚后依然纳妾收侍,他的妾室替他孕育的子嗣不少,可是大多都夭折了,这里面自然就有些说道了。
有能力养的出七劫楼这样的杀手组织,和萨族来往密切,还有个善妒的正室大妇,这个安振远是凌青哲要找的人已经基本无疑了,果然,在安郡王家的名单上,安辰的名字赫然就排在了最前面,注明是安振远现在的长子,妾室所生,今年刚好是十六岁,比明阳郡主所生的嫡子大了三岁。
“夭折了十九个?”
凌青哲看着安辰名字前后那一连串的夭折注明,心里有些感叹,世人都羡慕贵族的大富大贵,可这里面的龌龊肮脏又有多少人能想象?
就拿这个安郡王来说,光是因生育过子嗣而记录在户籍里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