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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地张开腿,让梵雨进入自己的体内,随着他激荡,金发如浪般在枕上浮动。
好浓啊……血的味道,好怀念啊……
想要……
想要……
睁开血红的眼,凝视梵雨俊美的脸,纯真的笑。
「是雨呢……」他呢喃。
「乖……」梵雨亲亲他的唇。这才是他的金发宠物,如此乖巧,如此顺从,心想的,眼看到的全是他。
不是他就不行!没有他就会枯萎!
他是他生命的全部!要依附他啊……
「好孩子……」
意识已全无,血染红了全身,也染红了绿色的草地,俨然是一具死尸!为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而死去,为了一个不是朋友的朋友而魂飞魄散!这世间,怕是没有一个人如他般愚傻了!
幽然的身影自树后缓缓飘出,带着哀伤的眼神望着地上的血人。从袖中抽出玉笛,放到唇边,幽幽地吹出一缕凄然的笛声。
冷风萧瑟,扬起了吹笛人青蓝的衣袍——
「救他?」药师三叶以手指抚抚银白的发。「一个死人?」
「他未死。」青衣人道。
「但如同死人!」
青衣人默然。
床上的人血迹斑斑,胸口已无任何起伏。
「什么要求?」他问。
药师捣着药。「为我杀一个人。」
「……谁?」
抬起一张阴阳难辨的脸,美中带邪的五官精致无比,药师三叶,江湖上少数带着传奇色彩的人,微启他的薄唇道:「我要你杀……冰绫凰月!」
「凤凰门的门主——冰绫凰月?!」青衣人一惊。「为何?」据他所知,『凤凰门』极少涉足江湖。
「没有理由。杀不杀随你,但救不救就随我了。」药师三叶继续捣药。
青衣人盯着床上的人,慢慢地点头了。
杀人,救人,仅在一念之间啊!
日高,天蓝,气爽。
在秋高气爽的日子里,『无鞘剑派』的人却惶惶然地拔剑围着两个不速之客。
「来者何人?」门主无鞘剑一身凛然地瞪着闯入者。
闯入者是名男子!一名狂放不羁的男子。只见他一身外邦人打扮,褐红色的长发未束,张狂地随风飞舞,站在阳光下,露一排洁白的牙齿,爽朗地道:「俺叫宿白鸟,星宿的宿,白痴的白,小鸟的鸟。宿白鸟就是本爷的大名!」
无鞘剑派的人全都露出不敢恭维的表情。
「你来本派有何目的。」无鞘剑厉声喝道。
宿白鸟掏掏耳朵,一副很无聊的模样。「当然是来抢『无鞘剑』啦!」
无鞘剑派的众弟子全都看向门主无鞘剑。
汗自无鞘剑的额际滑下,眯起眼,他怒道:「哪里来的小贼,快来受死!」
宿白鸟一个弹跳,跃上墙头,继而大笑。「俊小子,俺要的不是你哦,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你——」
才要发气,就见一条敏捷的身影窜到宿白鸟身边,定睛一看,又是一个异族人,但他手上拿了一以长布包裹着的气长棒』?
「你可来了啦,猫仔!」
被唤为猫仔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黑发男子,被太阳晒成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健康的光泽,一双淡蓝的眼眸埋怨地瞪了宿白鸟一眼。「该死的死鸟,下次偷东西别再叫我了。」
「唉,你是猫,猫身轻如燕,不叫你去偷叫谁去?」完全不理无鞘剑派众弟子的灼热眼神,两个异族男子立在墙头吵吵闹闹。
「我姓猫,又不是真的猫。要说身轻如燕,你这只鸟不是比我更轻吗?飞一下就可以进人家的宝库了!」
「但是——俺来引众人的注意力也是很辛苦的!」
「反正下次我不要再偷东西了!」
两个人一来一回的,听得墙下面的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如果他们没有猜错,这两个人所谓的偷,是在他们『无鞘剑派』偷东西吧?
但是『无鞘剑派』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唯一重要的是……
无鞘剑眼尖地盯着姓猫的手中的东西。莫非……
「这东西又没鞘,拿着很不方便,你都不知我花了多少心思不让它伤到我!」长布一扯露出底下的物品。
阳光折射,只见一道霓虹闪过,一把泛着琉璃之光的三尺长剑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你们——」无鞘剑铁青了脸。「该死地偷了本派的镇派之宝!!」
吼声直冲九霄云外!
「啊?」才回过神的两人这才发现自己还站在人家的墙头上,见底下的人杀气腾腾,宿白鸟拉一下嘴角。「俺说,猫仔,我们似乎要跑了。」
「没错。」小心翼翼地包好长剑,猫仔已一闪不见踪影了。
「哎,太不够义气了吧!」宿白鸟跟着飞身闪人。
「全给我滚回来——」
惊天动地的怒吼声将天掀了个大半——
从此,『无鞘剑派』的人极力追杀两个异族男子——
嗯,沈寂已久的江湖又活络了!
第五章
血,血的味道好浓!
好想……
想什么呢?
猛一醒来,发现自己坐在床上,他狐疑地歪着脑袋,身旁则是梵雨沉沉的睡脸。
长长的睫毛覆住了如星般的眼,掩去了平日的锐利,英俊的脸只有安详,安详得像个天真的小孩子。
伏下身,趴在他身边,着魔似地凝视着他。
看得清呢。
看得清他呢!
其他人看不清,却唯独看得清他呢。这个人……是谁?
凑近嗅嗅,很熟悉。
是『雨』。
可是,雨又是谁?为何会在他身边?从有记忆以来,身边就有雨了?温暖的身体,舒服的触感,温柔的话语。待在他身边,很安全,很安全。
安全哪……
「醒了?」低低的声音中有着淡淡的沙哑。略微孩子气的揉眼,睁开一双纯黑的星眸。
冷炙歪着小脑袋,好奇地伸出手。
「……不一样……」
手,停在梵雨的眼前,一只宽厚的手包拢住了他冰凉的手。
「什么不一样?」慵懒地打个呵欠,刚醒来的梵雨有着独特的漫不经心。
「这里。」冷炙以食指点点自己的眼,微嘟嘴,煞是可爱。梵雨见之,凑过去啄了一下他微嘟的唇。「不喜欢自己的眼吗?」
冷炙眨眨红如宝石的眼。「……喜欢?喜欢是什么?」
梵雨坐起身,一手撩开缠在颈间的青丝。「喜欢吗?呵呵……喜欢就是占有吧。」他甩甩头,将冷炙扯进怀里,以指腹轻抚着他的颊。「占有之后,就是吞噬!将其心,其骨,其血,其肉,其魂全占为已有!没有自己,对方就不能生存!让自己的精血进入其之心,其之骨,其之血,其之肉,其之魂,化其为己!最后,你的世界便只有我一人,我可以给你全世界,也可以让你一无所有。无我无你,无你,我依旧是我!」
似懂非懂,冷炙伸出粉嫩的舌,舔着梵雨的唇,笑嘻嘻。
梵雨含笑地回吻他。「懂与不懂,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全无意义。因为,如今,你的世界只有我!我是你的全部!」
堕落到情欲的海洋里,单纯的人激情地回应,但,无魂无魄的他,也只是一具无意识的躯体罢了。
他,无感知。
他,无情感。
他,无喜好。
他,无常人所有,他非常人矣?!
悲?可悲吗?
无知,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幸福,可以掩盖一切不幸?
「如你失去了我,可活得下去?」呢喃中,梵雨爱不释手地以指梳着他黄金般的发。
难得天气好,梵雨心情一来,便打算带着宠物到京城里逛逛。
「可是,主子,为什么我和鸿罗不能跟啊?」冰漓哀怨地瞪着一脸不悦的主子。没道理啊,以往主子无论去哪里都会带着她和鸿罗的,可是这次却不让她们跟?略带怨恨的美目一转,瞪着主子身边的金发少年。为什么,他就可以跟?
「就是嘛,主子,为什么我们不能一起去?人家也想出去透透气!自从回到京城后,一刻也没出去,闷都闷死了。」鸿罗说得可怜兮兮。
梵雨用修长的手指揉揉太阳穴,以眼示意跟随的陆浚。
陆浚脸色一沈,非常痛恨主子的无情无义!每每这个时候,都把责任推到他身上!轻咳了一声,陆浚以难得的柔和声音道:「京城嘛,你们两个从小到大,也不知逛过几回了,所以,不差这一回吧。」
「就差这一回!」鸿罗和冰漓异口同声地大吼。
看着两妹叉腰,同时露出母夜叉会有的凶恶面相,陆浚嘴角的肉抖了抖。两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偷偷瞄瞄主子,果然……
阴冷的笑在梵雨的嘴里溢出,听得鸿罗和冰漓不由自主地放下腰上的手,惊惶失措低下头,不安地绞着手中的帕子。
「很大声,嗯?」梵雨抱胸,微倾身上前,给两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