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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所谓的刺客呢?怪事,怪事啊!不过,他也乐得不要有官兵追杀!那么多的江湖人已够他们受的了,再多些官兵,岂不是要他们的命?
「皇子的伤如何?」猫仔不放心地问。
宿白鸟看看躺在身边闭眼的红发少年。叹口气道:「自上次动了真气后,伤得更重了。没有醒的迹象。」
猫仔沈默了一会。
宿白鸟打个呵欠。「还好上次我们把皇子的心脉护住了,回『摩雷国』后,只有请御医好好的诊断了。』
「嗯。」
「对了,猫仔,你说,皇子为什么会流落中原?」这个问题一直是他好奇的。想他摩雷国远在西域,但他们的皇子却身在中原。
「皇妃没有说,陛下也不讲清楚。」猫仔皱眉。「我只知道皇妃是中原人呢。」
嗯,是啊,他们的皇妃是中原人,这是全国皆知的事。当初——十八年前,皇妃是在丝绸之路上与他们的王遇上的。听说皇妃原来是江南一大富商的独生女,富商见她天资聪明,便教授她经商之道,更传授她祖传的制瓷秘技。皇妃年仅十八便是家喻户晓的烧瓷大师。由于要到鬼方——西域以外的外邦之地皆称鬼方——经商,便带着商队沿丝绸之路去大秦等国,那里知道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了他们的王,最后结成夫妇。至于是如何结成的,这些风花雪月的事,作为一个小小的法师是不敢随口问的。
正思索着,突然马车一阵颠簸,宿白鸟未坐稳,一头撞上了木板,痛得他咬牙咧齿。
捂着额头,他恶声恶气地大叫:「该死的猫仔,你是怎么驾车的?唔,痛死俺了!」
车帘外毫无动静,宿白鸟惊了惊。
「猫仔?」
没回应!
马车慢慢地停了下来,但外头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心中的寒意渐渐加深,不禁凝重了脸色。
抽出腰间的短弯刀,小心翼翼地挑开车帘,露出一个细缝,定睛一看,却看不到猫仔的背影!?
咽咽口水,额际的汗不自觉地滑下。
猫仔,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当完全把车帘掀开时,看到的只是一片黄沙,果真不见猫仔的人!
咦?死猫仔去哪了?
瞪着黄澄澄的沙,约莫一刻钟了,连个鬼影子也没有见到!搞什么啊?
「猫仔——他奶奶的,给俺滚出来!这么大了还敢玩捉迷藏——」扯着嗓子大骂一通。
也不想想,如今他们是身负重任,他却有心情与他躲猫猫!他以为自己是猫就躲得掉吗?
「……」
「死猫仔?还不滚出来?」他的嗓子都叫哑了,再不出来,他就不管他了!
「……我……在这……里……」
一个细微得如蚊语的声音自下面传来,好在宿白鸟足习武之人,耳力过人,终于听出了声音的来源之处,低头一看,只见猫仔不自然地躺在马车下。
「他奶奶的,你躲在马车下面做什么?」
猫仔呻吟着想爬起来,但无奈全身无力。没好气地瞪了宿白鸟一眼。「……你以为……我愿意?」
宿白鸟跳下车,把他扶了起来。「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怎么就躺到地上去了?」
「——哼。」嘴角有着血丝,猫仔有气无力地道,「自然是被人打下来的!」
「什么?」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无声无息地将『摩雷国』的法师打倒在地。
不禁向猫仔多投了两眼,以猫仔身手,竟也能被人偷袭成功?是猫仔太弱了还是对方太强了?
「我们……进入了他人的结界中!」猫仔警戒地搜索四周。
「怎么会……」好歹他们也是法师,所谓法师者皆有异能,更会五行之术。但进入了别人的结界中,他们竟毫无知觉!?
「对方是个高手!」
「有没有破解之法?」宿白鸟钻进马车内,翻着包袄里的东西。
拍了一下他露在车外的屁股,猫仔撇撇嘴。「只有打倒施法之人才能出结界。」
「是吗?」宿白鸟又钻了出来。站在马车上,放开声向四周叫喊。「哪个王八羔子,竟敢挡俺大人的路?要脸的就快给俺滚出来!」
猫仔抚着额。死鸟,这么大声吓谁啊?
万里晴空,黄沙滚滚,就是不见有人影闪过!
叫嚣了许久,口都快干死了,他坐了下来,用沙哑的声音道:「他奶奶的,是鬼搞的还是人搞的?现在怎么办?」
「等。」猫仔运气疗伤。如今见不到敌方的人影,自然要等了。
「等?我们能等,皇子也不能等了!」
「唔……」猫仔侧首一思。「有了。」
「耶?是什么办法?」
「皇子乃我国的皇储,凡我国国君者皆有强大的异能,由于怕异能太大,年纪尚小的皇子会承受不住,故都要国师以封印镇住。如今皇子已近十八,我们或许可以解开他身上的封印,唤醒真正的他?」
宿白鸟琢磨了会儿。「方法是可行,但,以皇子如今的身体,实行起来恐怕有极大的困难。搞不好,会累及皇子的性命。」
猫仔笑了笑。「死鸟,你忘了,我们是什么身分?」
「笑话?俺怎会忘?法师罗。」
「是了,我们是法师。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时国师会派我们两个法师前来。」
「为什么?」宿白鸟还是一头雾煞煞。
猫仔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只死鸟,虽然蛮力不小,但脑子绝对是空的!
「国师定是占出我们有这一劫,所以不派武士,反而派了法师前来寻皇子。」在心口画了一个五芒星符,他神色镇定。「即使是会要我们的命,也要把皇子平安的送回摩雷国。」
渐渐明白了猫仔话中的含意,宿白鸟双眼一红。「不行,这种方法太危险了,如果……弄不好,你……你会……」
「就这么做!」猫仔坚定地道。「以我为媒介,你施法将皇子传送过去。我想国师一定在『护国镜』面前等候皇子了。」
「你刚受了内伤,根本不能当媒介!」宿白鸟大吼。「用俺的身体做媒介吧!」
猫仔深深地望了眼宿白鸟,以一种从未见过的安详笑容对着他笑。「放心吧,我不会这么轻易死去!」
「俺不答应!」宿白鸟低喝。如果要他与猫仔分开,他才不要答应!从小与猫仔一起长大,一起习武,一起学法术,两人之间的感情非比寻常,就连这次来中原,也一定要跟着猫仔一起来,如今叫他与他分开,他才不要!
「宿白鸟!」猫仔严肃地看着他,看得宿白鸟心中发痛。与猫仔相处了十几载,他从未正经地叫过他的全名,向来是笨鸟来笨鸟去的,但是这次,他竟然……
咬咬牙,宿白鸟低下头。「……俺知道了……」
「好兄弟!」猫仔拍拍宿白鸟的背。宿白鸟强忍着发酸的眼,不让泪滚落下来。他迅速地钻进马车内,跪在冷炙身边。
咬破自己的手指头,将血滴在冷炙的额中间,然后口中默念:「……」(咒语,认不出来)
随着念咒的加快,冷炙额心泛起了一层红晕。
守在车帘外的猫仔也正在默默念着咒语,只见他双手飞快地变化着指令手势,一股窒闷的气息在四周回旋了起来。
马车内,宿白鸟移开身子,扶起冷炙,让他面朝车帘。
红光自冷炙的额问射出,笔直地冲向车帘,但并没有将车帘穿透!车外的猫仔大喝一声:「开——」
一个小黑点自车帘的中间冒出,之后像侵蚀般,越来越大,大到占据了整个车帘,黑洞深不可测,真叫人心惊肉跳。
「快——」猫仔催促。
只见宿白鸟的唇被牙咬出了血,他扶着冷炙,沈痛地大喊。「猫仔,俺在『老地方』等你——」
猫仔没回他话,或者没有空暇回他。
宿白鸟深吸一口气,闭眼,一股作气,与冷炙一起钻进了空洞之内,瞬间没了踪影。
马车外的猫仔吐了一大口鲜血,身子一震,歪倒在车上。而四周压迫而来的气势叫他苦不堪言。昏昏沉沉中,看到前方空气中有一条虚幻的人影在晃动。那种危险的气势就是从前方扑面而来的。
捏了捏手掌心,他冷冷一笑。他不是个爱牺牲的笨蛋,自然会给自己留条后路!如果回不去,那只死鸟一定会在『老地方』等到老死!
「风……火……雷……电——玄武在北……上天入地,吾神……」
虚幻的影一压而来,形成一团膨胀的气团,将他笼罩住了……
「啊——」
终章
「噗——」
床上的人狂吐一口血。
一股旋风在房内狂扫,将房中的摆设扫得乱七八糟。而床上的人,歪斜着身子,七孔渐渐渗出血来。
院子里,陆浚痛苦地蹲着马步,而当今皇上最疼爱的小公主在他的背后走来走去。
「陆大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