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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目光投向霍焰。
“我和舅舅一样。”
陈双华木然了,再抬眼的时候就看到站在门边向这张望的樊诸轩,一时无语。
最终还是樊诸轩上前一步,“小丁已经去请大夫了,马上就来。”客客气气疏离有距的一句话,砸到人心里不痛不痒,唯有麻木。
成双华张口,“轩……你……怎么在这?”眼睛开始在几人之间来回徘徊。
“他是我三叔,这院子就是他的,你说他为什么会在这?!”樊幼烨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看着成双华就是来气!
看看樊幼烨,又转身看看樊诸轩,苦笑,“原来我和你这样近。”
樊诸轩看着他,苦涩一笑,“是啊。”
赵协,看出樊幼烨不对劲在后面拉了一下,对着众人道,“那个,将军现在刚醒,大家都先散开吧,让将军多多休息。”然后就要拉着樊幼烨出去。
樊幼烨看着两人冷笑,“既然将军已经醒了,那我们也就不多打搅了,三叔,我们走吧。”
赵协又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被樊幼烨一把甩开。
樊诸轩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转身跟着樊幼烨离去。
往事如烟,岁月如风,既然已经过季,又何必强加挽留。
成双华醒了,事情也就更清楚,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些。他和樊诸轩之间的过去不管是怎样是始终都是他们两个人的问题,樊幼烨就算是心下不爽也只能忍着。
之后,成双华的伤势恢复的很快,不出几天已经基本上可以下场走动了。只是听到霍焰说的才知道,他一直以为住在皇宫里享受荣华富贵的姐姐成阳雪,早在几年前就已经下落不明,是生是死都不得而知。
成双华闭上眼睛,再次睁眼的时候整片就都开始变色了。
陈双华看着霍焰,问他,“焰儿,你想不想做皇帝?”
霍焰心中各种思量,激动的,不安的,怀疑的,试探的,千回百转,“舅舅,你想做什么?”
樊幼烨倚在赵协身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成双华看了霍焰一眼,转身拽着樊诸轩的手,将他从一群人后面拉出来,对着众人:“五年前,我为整个里国卖命的结果是丢失了今生的挚爱,今天,我为皇上效忠结果是以叛国之名通缉,我成双华的命不值钱,但是我不能让我身边的人因为我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受牵连!”
说着看了看樊诸轩,樊诸轩别过脸,耳根微微泛红,成双华正言,“我欠的债我会一一奉还,别人欠我的我也要逐一讨回!”
“那个……将军。”樊幼烨想了一会,还是决定称他将军为好,“你的意思是把老皇帝赶下来,然后让霍焰当皇帝?”
“不然我们一辈子都别想见太阳!”
樊幼烨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退了一步重新靠上赵协,小声道:“我一直以为他是一只狗,原来是一只狼。”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不给里= =
自罚躺下。
46
46、四五 分队,前进 。。。
樊幼烨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退了一步重新靠上赵协,小声道:“我一直以为他是一只狗,原来是一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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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狼还是狗,将军没说错,要是不换皇帝,我们都没好日子过。”
“我现在算是知道李纵留在黑龙军里的作用了,看来你们家将军还真是深谋远虑啊。”樊幼烨挑挑嘴角,“不过老皇帝怕是一直都防着呢。”
赵协低头只能看到一个乌黑的头顶,当下皱眉道:“不准再去找穆铁针!”
“我不找穆铁针,我找子森。”
“也不准!”
樊幼烨不乐意了,“我说赵协,我找谁你管得着吗,我就是去找穆铁针怎么了,要打倒一个皇帝就要靠另一个皇帝,这叫以暴制暴,或者说叫狗咬狗也行。”说着便揉揉下巴,一脸舒心的笑。
赵协听着他说的那句‘你管得着吗’心里很不是滋味,当下也没表现出来,只道:“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樊幼烨是背对着倚在他身上,因此也看不到赵协的表情,看着大厅中央正在讨论着的两人,“这你就别管了,只不过这次不能是我们吃亏了,毕竟这是他们霍家自己的事,咱们是受害者,怎么说也要把保全自身作为最基本么条件。”
然后摇头看着霍焰,“不过看霍焰那个寒酸样也不像是有钱啊,成双华更不用说了,就是一铁杆司令!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搞不好还要我三叔养他。这么一说,这如果是打仗的话……钱谁出?”
赵协开始沉默。幼烨,你真的想远了。
“赵协,你说要是让他们把皇位让出来他们肯不肯?”
“……”
“我不能老是做折本的买卖啊,本来跟老皇帝说好只要是你们打赢了我就可以做皇商的,但是你们两个偏偏被扣上了叛乱的帽子,吃力不讨好先不说,我的钱是打水漂了。”
“要不然我们就把那两个人赶出去让他们自生自灭?要打仗的话谁爱打谁就去。”刚说完又自我否定了,“三叔是肯定不愿意的,幼礼回来了也不会原谅我。”
樊幼烨相当苦闷,“要不然就先跟霍焰商量商量,他当了皇帝之后给我们多行方便,但是到底不如自己家的好用啊!万一到时候他和他老子是一路货色,那我们怎么办?”
“再要不然就先打仗吧。反正穆铁针的那几个兵还在妖火宫附近养着呢,咱们用的时候也方便。但这还是要找穆铁针啊,还是要我们樊家出力,为什么绕了一圈又回来了?!赵协……”樊幼烨异常苦恼。
“幼烨。”赵协轻唤了一声。
“嗯?”还沉浸在幻想中的樊幼烨被叫了出来,“什么事?”
“没事,咱们先回去吧,该睡觉了。”
“哦。”
赵协看出来樊幼烨最近是太过反常,不管是做什么都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在里面,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心疼。
他知道樊幼烨不需要他去开导什么,他看事情比这里的任何人都要通透,越是这样就越是心疼。
其实樊幼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执着于什么,或许也不是执着,只是一种依靠,当失去的东西太多的时候。就会学会攀附。就像是牵牛花,一根竹竿倒地的时候就会寻找下一根,不然的话就会在原地匍匐死去。
人也一样,没有亲情的时候就开始攀附友情,没有感情的时候就开始攀附权势,总之越高越安全,越高越孤单。
樊幼烨坐上商行当家人位置的这个过程可谓是异常艰难,年龄、经历各方面都可能会成为对手攻击的目标。
商行的情报搜集主要还是靠新设立的站点,但是站点的优势明显,劣势也很快暴露,没有根基,只能探查表面,或者是知道问题站在哪里,但是处理起来力度不够,往往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很多时候也只能起到压制的作用。
按照樊幼烨的想法,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召开商行大会,所有的问题一次性解决,但是现在这种时候非常的不适合。平叛刚刚结束,各地的商会都要进行修复、整合,要召集这些人本来就存在一定的难度。
老皇帝现在也应该在四处搜寻成双华的下落,樊家商行遍布各地,有异动的话很可能会引起注意,院子里还有两个敏感人物,能不见人就不见人。
商行大会开不成,这就导致在接近年关的时候,樊幼烨依旧在外面东奔西跑,不能一网打尽的话只能是逐个处理。
禹州附近的商行一直都是樊家管理的中心地带,就算是动乱也要依靠樊家来摆平,各种条件都有,但是不够硬气,不是大问题。
但是天气阴寒,漫天的乌云也是摇摇欲坠一般,王传灵说什么也不准樊幼烨在出去了,想做什么都可以,至少要安安生生的过完这个年再说。
樊幼烨无法,将东北冯老三的问题交代出去之后,每天跑到王传灵屋子里待上两个时辰,聊天、吃饭、喝茶,做一个儿子该做的事情。赵协提在胸口的一口气也慢慢的放回肚子里,好好呆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