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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到家了!
他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边飞速换衣服,一边还在抱怨,'白兰,你居然也不叫我起。。。'最后那个床字被他吞回了肚里,他慢半拍的想起来,他已经换寝室了,白兰当然不可能来叫他起床。以前他连闹钟都不用,就是因为白兰不管前天晚上熬到多晚,第二天绝对准时起床,然后再叫他。。。看来,他今天应该去买个闹钟。
心里的那股慌张感不知怎么就被一种很沮丧的感情取代,连带着他出门上课的准备工作也放慢了。
等他慢腾腾的走到教室,那位托马斯老师已经热情如火的讲了很长时间了,入江站在教室门口,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然后才轻轻推开了门。教室里瞬间就安静下来,满满一教室的人都把视线集中到他身上,他无比尴尬的迎上托马斯的目光,小声说道,'那个,老师,对不起,我起晚了。。。'
托马斯的一张脸立刻显示出了内心火气,但看着对方是自己平时最喜欢的学生之一,也就强忍着没立刻爆发出来,只是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你下课跟我走!'
教室里的同学对他投入同情的目光,入江在心里叹口气,他就知道。他走进教室,眼睛很自然的搜索起空位来,然后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他就看见白兰微笑着冲他招招手,而他的身边还留着一个空位,特意为他准备的么?他这么想着,但又不能真的这么问,犹犹豫豫的走过去坐下,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身边的人。
白兰他。。。看上去好像没什么,或许是他想错了,白兰根本就不在意他换寝室的事。想想也是呢,这个人对他的关照本来就很奇怪,白兰他长的又帅,成绩又好,性格。。。好吧,按照别人的评价,他的性格也很随和。哪里像自己,出了成绩还算不错外,也没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
这个人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才会关注他的吧?所以,他要怎么样其实和他都没什么关系。。。入江越想越气,昨天心里的那点愧疚荡然无存,相反还觉得自己很委屈。等到白兰轻轻拍拍他的肩,小声对他说话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的处境。
白兰说的是,'嗯,我是不知道小正你难得的在发什么呆,但我想提醒你的是,现在下课已经很久了,你要是再不去托马斯老师那里,你今天真的会很惨。'
'啊?'一声惨叫响彻教室。
嗯,白兰看看窗外,今天天气真好。他神秘的笑笑,优雅的走开了。
训话从十一点半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入江完全不知道托马斯到最后是在讲些什么,他只记得他保证了很多次,以后绝对不会迟到,上课也绝对不会走神。今天可真倒霉,这么想着的时候,他路过学校内的小型超市,然后就进去买了点东西,就当做是他迟到的午餐。
等他拖着被心灵摧残了很久了身子,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样都开不了寝室的门的时候,他彻底郁闷了,怎么连扇门都欺负他?他还不死心,试一次,再试一次,再试一次。。。等他又试了不知道多少次后,他终于发现这扇破门绝对是坏了,然后他放弃般的转身,去找宿舍管理员吧。
可他的步子才向前迈了几步,他才突然间想起来,他好像已经换了寝室了,这个。。。他不知觉间走回原来的寝室了。他整个人定在那里,回头看看寝室紧关的门,又看看自己手上的钥匙,忽然间就觉得很不是滋味。
他回到自己的新寝室,然后把一袋子的东西都倒在桌子上,然后他用很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桌上的那袋棉花糖。棉花糖?他买了棉花糖?好半天他才回忆起,自己好像是在卖东西的时候,习惯性的拿了以袋棉花糖,因为以前白兰总是不停的说,如果他要去买东西就帮他带棉花糖。。。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他不得不这么承认。
。。。。。。
三天后,入江颇有些尴尬的又一次站在宿舍管理员面前,'那个,'他小声说道,'我可不可以换回原来的寝室?'
这次那个宿舍管理员头都没抬直接丢出一把钥匙。
入江小声道谢后就拿了东西回到原来的寝室,刚开了门,就看见白兰站在那里,面带笑容的看着他。入江也看着白兰,不管怎么样都觉得这气氛很怪异。怎么他就觉得自己像是和丈夫吵架,跑回娘家住了几天又回来的妻子?啊呸呸呸呸呸,这都什么比喻啊这!
好在这古怪的气氛没有持续很久,白兰过来接住他的行李,然后帮着他整理回原处。
入江把心一横,'你,有话就说。'不要笑得那么恐怖,看了人心了发毛。
白兰还是笑了笑,看上去纯真无害,又很委屈的眨了眨眼,'小正不声不响的跑出去住了三天,你觉得是不是赔偿我点什么?'
赔偿点什么?精神损失费么?入江翻了翻白眼,'要什么就直说。'
'那么,从今之后只要我想,小正就必须留在我身边不离开。'
'啊?开什么玩笑?霸王条款也没这样的!'入江无言了,'还有,为什么啊?'
白兰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因为我是白兰·杰索。'
就在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之下,入江的大学生活还会继续。那也是他第一次那么明确的知道,白兰对他自己有着多么大的影响力,让他那么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
20
'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信守承诺的。'安静的听完入江的讲述,骸做出这个结论。
入江笑着耸耸肩,'也不是信守承诺,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不过,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白兰大人还记不记得当年的事,说不定记得的人只有他呢。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的自己还真的是很傻啊。'那你呢?你要不要也给自己找个台阶?'
骸把目光投向窗外,'我和彭格列本来就不像你和白兰那样,就算我想,现实中也没什么台阶能留给我。'更何况,这一次他居然能把彭格列气得动手打人,也算是不得了了。那一巴掌打过来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开始动摇了,对过去那么多年来的坚持动摇了,所以到现在他也没想出个什么结果。
'不过,能听到你这种带着幽怨的声音还真是难得啊。'门被轻轻推开,一袭白衣的白兰笑盈盈的站着,身后是一同回来这里的尤尼和γ。
骸笑了一下,也没准备反驳什么。
白兰紧挨着入江坐下,尤尼和γ也做到了另一边,本来显得空旷的客厅一下子多了些人气。白兰大大方方的握住入江的手,然后带着考究的目光落到了骸身上。'我说,骸君,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左脸脸颊的红肿很明显啊。
骸眸光一黯,右手手背已经拂了上去,青色的雾气飘散开来,他的脸瞬间恢复正常。'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已经过了三天脸上还没消肿,早知道他刚刚就应该好好照照镜子的。
入江看着身边的白兰,那眼神带了几分无可奈何。白兰大人,你是故意的吧,连他都猜到那是被纲吉君打出来的,你还特意去揭别人伤疤,果然是够恶劣的。不过,要是白兰大人真的变得纯良无害,他才是真的要疯了呢。
'没什么就没什么,不过,骸君,你住在这里是没什么问题啦,但如果纲吉君找我要人怎么办?'
'白兰大人,'白兰的话音刚落没多久,一位传话员就匆匆推开了门,手上拿着台笔记本电脑,'有彭格列第十代的紧急通讯。'
这个。。。说曹操曹操就到,他还真是乌鸦嘴。白兰看了一眼事不关己样子的骸,然后接过电脑就看见纲吉那淡漠的表情,这很明显还是在生气嘛。'找我有什么事么,纲吉君?'
'骸在你那里吧?'纲吉问得很直白,他这三天不管怎么着都找不到骸的人,那么,就很有可能是去了什么地方躲起来了。这样一来,第一个被怀疑的地方自然是密鲁菲奥雷,骸最近不是很喜欢那里么!因为他讨厌黑手党,所以不常待在总部,但又为什么那么喜欢去密鲁菲奥雷?每次想到这些问题,他就觉得自己的火气在往上冒,不行不行,他现在必须要冷静。
白兰斜着眼看了看骸,'嗯,他是在这里。'不过是刚来没多久,不是从一开始就待在这里,请千万不要误会了,虽然误会了也没什么。
'我有话和他说。'骸真的是一离开彭格列就去了密鲁菲奥雷啊!纲吉压着自己也弄不明白的火气,勉强保持着冷静。
'说话?'再看一眼骸,对方很坚定的摇了摇头,白兰无奈的回答,'他。。。好像没什么想和你说的。'不是他不帮你,不过骸不愿意和你讲话,他还能拿刀逼着他讲啊?
纲吉的脸色瞬间就阴了下来,听着白兰的回答,他怎么可能没发现骸其实就在这里,只是不愿意过来和他说话,他不愿意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