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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王的执着,严重伤害了年兽一族,让他们遭遇灭顶之灾,并且使得夕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蚺对老妖王的痛恨,除却年夕这笔账,还有自己的这一笔账。老妖王下令铲除异类,以至于蚺被同族追杀,蚺永远记得。
可惜,蚺不能亲自手刃仇人,老妖王已经死了。
蚺清点了一番随行的物品,然后选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趴在易定的后背。
易定一点也不在意负重,他心甘情愿一生一世驮着蚺,易定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与蚺在一起。
他深爱的蚺送给了他半块古玉,白天一起修行,夜里经常和他做这样那样脸红红的事。易定只要想起床里的蚺的表情,蚺的声音,易定骤感热气往头顶冲。
易定相当享受这样的美好岁月,遇见蚺是他此生的幸运。哪怕蚺的决意外出,将打破他们宁静的日子,但易定依旧愿意跟着蚺共度不平静的生活。
青年的蚺平添一抹欲念,显得格外诱人,易定舍不得其它人见到他的蚺,他心仪的蚺。蚺是他的,白天是他的,晚上也是他的。蚺的身是他的,易定打心底希望,蚺的心也是他的。
易定与蚺商量道:“找到你的朋友,我们回家好吗?你的朋友也可以在我们家旁边修小屋,安心的住下来,这儿清静,不担心有人闯过来打打杀杀。”
蚺应了一声好。
易定相当期待蚺和他永远住在自己的家,但若是蚺不乐意的话,易定也可以另寻地点另外修一间小屋,建他们的新家。只要有蚺在的地方,就是易定甘心停留的地方。
他们说话期间,年夕推开屋门走出了易定的小屋。他明白自己多半进入了幻景,那儿有易定也有蚺,以及一个老妖王。
年夕努力地回想,为什么蚺要出门去找一头年兽,为什么这头年兽的名字叫做夕。年夕苦闷地挠挠头,莫非很早以前另有一头年兽与他同名,那他岂不是应该庆幸他申请了改名。他改为年夕之后,不再容易与别人的名字一样了。
迎着清晨的曙光,满脸幸福表情的易定背着有心事的蚺缓缓地朝前走去,年夕犹豫是否跟过去,他扭头询问霄峥的意见,霄峥认可地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妖王的许可,年夕乐滋滋地紧跟易定的脚步。霄峥略微迟疑,也跟了过去。
易定和蚺前往万妖城的道路遍布危险,比年夕当初远离山神身边来到万妖城凶险无数倍。
年夕出行的那会儿,霄峥已登基成为新任妖王,妖界纷乱终结,万妖城逐步趋于稳定,年夕只需要担心路上是否有拦路的妖怪抢他的干粮。
而蚺与易定出门的时刻,正是妖界动荡之际,所幸易定的修为高,不畏惧沿途的妖魔,他一身充沛的灵力更是为蚺提供了无尽的力量补充。别说易定除了蚺不会和其它人在一起,就算易定有这种打算,蚺也不会答应。
独占的想法让蚺不允许易定与别人亲昵。
有时候,蚺也会莫名忧虑。易定越来越强大,他和易定的差距将越来越明显,他仅是蚺妖,他不知道自己距离成仙有多远。
易定有很多的选择,他可以不与蚺在一起,但蚺没得选。
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生,为什么留在世间。天意指引他遇到小乌龟,让他存活,到底有何目的。未觉醒的蚺不懂得自己的使命所在,他此刻仅有一个想法,他要系住这头呆龟,不要对方离开自己的身边。
蚺深深的害怕寂寞。
争斗,混乱,厮杀,是当时妖界的现况,他们经过的一路随处可见尸横遍野,大地笼罩着死气沉沉的气氛,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腐烂的味道。
易定天生是灵龟,如今更是修行有所成效,灵力大增的灵龟,他大部分时间脾气温和,但是当有人意图伤害蚺时,易定绝不给对方好脸色。
他温柔地守护着蚺,他情愿自己的手沾染血,却不舍杀戮的气息靠近蚺分毫。
一天傍晚,易定与蚺行走于偏僻的荒野小道,忽然下起了大雨,易定撑着伞焦急地环顾四周,寻找地点避雨,生怕雨水打湿了蚺的衣服。
易定远远地瞅见前方有一间小屋,屋内烛光跳闪,光芒看似柔和却散发出强烈的威胁气息,逼得四周的妖怪不敢随意上前,妖怪仿佛在惧怕这般强大的力量。
蚺和易定相视一眼,达成了共识。
年夕跟随他们的步速,也快速凑上去,他相当好奇,在妖魔肆掠的荒郊野外,竟然有氛围宁静到不真切的寻常小屋。年夕猜不透这间小屋内到底住了什么人。
蚺站在屋檐下,随意掸了掸衣衫上的雨水,他抬手敲了敲房门:“请问,有人在吗?”
片刻,屋门打开了,门边站着一名青年。
青年的相貌无比俊美,表情却平淡的看不出丝毫情感。
年夕盯着青年彻底看傻了,这个人居然是年轻的霄峥,还没有成为妖王的霄峥。
作者有话要说:年兽:口水,不是妖王的霄峥也超级好看XDDD
☆、第45章
蚺站在门边,在没有得到青年的许可之前;以蚺的个性;他不会让自己贸然进屋避雨。他与开门的青年简单说了几句,表明来意。
在他们说话期间;年夕忍不住又往前走了小步;他反反复复地瞧;那会儿的霄峥比如今的霄峥稍微年轻那么一点点。年夕确信,真的就只是一点点而已,岁月这种存在怎么可能在妖王的脸上留下深深的印记,年夕才不相信。
不过;凭良心说,眼前的这位霄峥确实嫩得多;估计是尚未登上妖王宝座;没有历经守护妖界的艰辛。虽然如此,但此时霄峥的妖力已经相当明显,众妖之中出类拔萃,无时无刻不震慑着周围的一切,使得那些小妖小怪不敢轻易靠近。
年夕极度期待近距离全方位的围观青年,可惜他的心事未能达成。年夕觉得自己的歪念头被发现了,他明显感到有一道凛冽的视线戳在后脊。
他迟疑着,默默地扭过头一看,果然是威风凛凛的妖王站在不远处。妖王尚未上前,年夕自己乐颠乐颠地冲到前方来围观,貌似有点不合身份。
于是,年夕老老实实的迅速踱回妖王的身侧,坚守妖王左右,以示自己的忠诚。
尽管那会儿的霄峥十分年轻,但是现在的霄峥仍旧十分年轻,同时比以往多了几分王者的霸气,愈发令人诚服,年夕定当誓死跟随如今的霄峥左右。反正他是没机会与从前的霄峥做朋友了。
蚺和青年的意见达成一致,青年稍稍侧过身,意味着同意了蚺和易定进屋。有了屋主的认可,蚺和易定迈入小屋内。
屋内比易定想象中空旷得多,不像是常住的温馨小家,屋里仅有一张桌和一张床,满足最基本的生活要求。易定左右看了看,地方虽空,但也不能东西到处乱扔,他把沉甸甸的包袱贴墙放在房屋的角落。
随后易定发现一个尴尬的问题,这屋内也只有一根板凳。
蚺一声不吭的站在桌边,易定打算驮着蚺休息之际,青年扬手变出了两根板凳,方便蚺和易定坐下缓了口气。
自从进屋后,蚺和青年再无任何交谈,屋内十分的安静,耳边仅有窗外的雨声。易定瞅了瞅蚺又瞅了瞅青年,笑呵呵地打破了这一份宁静,他说道:“我和蚺准备去万妖城,途经附近,没想到突然下起了大雨。”
易定的话刚说完,蚺立刻不爽地看了易定一眼。见到陌生人,不要随便向他人透露自己的出行消息,他们这一路始终不太平,易定是不是生怕他们死得不够快。
闻言,青年轻轻地应了声,他见易定四周金光闪烁,淡淡道:“当前的妖界一片混乱,万妖城尤其严重,有意争夺妖王之位的妖怪大都聚集在那儿。你既不是妖,又何必此时犯险前往万妖城。”
毫不犹豫的,易定开心地回了一句:“我们不是为了妖王之争,我陪着蚺去找他失去音讯的朋友。”
易定的目光投向蚺,意外发现自己再次收获蚺的怒视无数。蚺郁闷不已,他多次提醒易定不要随便说出他们的行程安排,可这头乌龟总会管不住他的嘴,特别是易定觉得对方或许是好人的时候。
蚺恨不得易定时刻衔着灵芝,多做事,少说话。
青年对易定的回答并不吃惊,但也不看好易定他们的计划:“此刻绝非寻人的好时机,且不说你们找的人是否还在城内,就算他在,万妖城内妖怪凶猛,进出两难,你们能平安到达万妖城,只怕也不能完好无损的出来。”
“没事的,我和蚺修行……”这一回易定的话没能说完,他收获到蚺的桌下一脚,闷闷地收回了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