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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脔眼珠子一转,开口道,“我认得字,不用去!”
谢拂身来了兴趣,嘴角含笑,“唔,阿脔识得字?”
阿脔怕谢拂身不信,极力摆出了个恳切的眼神点着头,心里乐得直笑,前些日子在那军帐中谢拂身教过自己,觉得这些字定然不是什么难事。
谢拂身眸色一转,带着点光华,放开阿脔,“不如你写两个字给我看看?”
阿脔翻爬起身子,大笑一声,笑声脆生生的,宛如那山谷间的百灵鸟,
“你说,什么字?”
谢拂身拉起阿脔,从床上下来,来到书桌边,阿脔自顾自的坐下,侧着脸看着谢拂身,得意道,“快说,什么字。”
谢拂身一手撩起衣袖,袖口金线绣着的青龙也给折了进去,一手拿起砚台上的圆磨细细研磨起来,那墨汁细腻浓黑,是一方好磨,谢拂身磨好墨,拿起毛笔沾了点墨汁,递给阿脔,“不若就写个你的名字。”
阿脔看着那毛笔犯了蒙,看着谢拂身脸上的笑就觉得刺眼,一把抢过毛笔,大刺刺得道,“你看好了。”说完笔尖沾上那洁白的宣纸,落笔太重,一大滴磨顺着笔尖留下,沾湿了一片纸张,阿脔咦了一声,连忙稍稍提起笔来,又在落下,手里怎么握都不对,勉强抓着笔写了个“阿”,可是脔怎么写,阿脔彻底不知道了。
谢拂身见到阿脔写出个“阿”,心底就以吃惊不小,只是面上依旧淡淡的,看不出丝毫心绪,谢拂身低头看着阿脔,只能见到阿脔乌黑的头顶,阿脔那头青丝在烛光下发出淡淡的光泽,黑中带亮,亮中却仿佛还带着层光圈,撩晃这谢拂身的心神。
看着阿脔提着笔皱着眉,纸上也只有个“阿”,谢拂身笑了出声,“莫非你唤作,阿……”
阿脔又羞又怒,想要把笔一扔,却被谢拂身一把握住手掌,谢拂身的手比阿脔大了一圈,现下一握,正好把阿脔整个手掌握在手中,阿脔手背贴着谢拂身的掌心,只觉温热。
桌上烛火燃得正旺,将两人的背影印在墙壁之上,两个影子交相重叠,宛如一人,谢拂身握着阿脔的手,带着阿脔一笔一划的写了个“脔”,轻柔道,“这边是“脔”。”
阿脔看着谢拂身修长的手指,看出了几分好看,再看那字,笔锋刚劲有力,一笔一划都透着灵气,心里第一次觉得谢拂身还是有点可取之处。
谢拂身带着阿脔接着写了两个字,就写在这“阿脔”旁边,乃是“拂身”。
“这便是我的名字,拂身,阿脔……”烛火跳了一下,升起点点青烟,谢拂身语气呢喃,声音随着那青烟蜿蜒而上,带了丝丝旖旎,满室静寂,只留点点情愫。
阿脔看着那紧紧相贴的两个名字,心里一跳,面上酡红,不敢抬眼看谢拂身,突然说道,“我要睡了!”
谢拂身看着阿脔耳尖红红,面若春花,脸颊上带着点火光的柔色,这番柔色照进谢拂身心中,心里又暖又亮,松开手,低头吻了吻阿脔的面颊,抱起阿脔放到床上,把两人用被子裹紧,一手环着阿脔的腰,“睡吧。”
阿脔心跳得飞快,背后贴着谢拂身,朦朦胧胧便睡着了。
上学
谢拂身还真是打算让阿脔堂去,第二日天还蒙蒙亮,谢拂身一起身,洗漱完毕,便摇了摇阿脔,“阿脔,该起了。”
阿脔哪里愿意,伸手一拍开谢拂身,接着要睡。
谢拂身莞尔,指尖捏住阿脔的鼻,阿脔喘不过起来,忽地睁开眼,只见谢拂身满面含笑的看着自己,“阿脔,你可是要上学的。”
阿脔脸都皱了起来,“我不去!”
谢拂身掀开被子,一把把阿脔抱起来坐到床上,“愿赌服输,昨夜是谁写不出字来?嗯?”
阿脔咬了下嘴角,狠下心,主动抱住谢拂身,“拂身,我困……”
谢拂身还能不知道阿脔的小伎俩,主动放开阿脔,叹了口气,眼底都是笑意,“阿脔什么时候还学了美人计?”
阿脔面上一红,推开谢拂身,恼道,“去就去!”
谢拂身笑了一笑,唤了浮翠和清秋进来给阿脔梳洗,阿脔懒洋洋的站起,慵懒的很,两人连忙给阿脔穿着衣裳,阿脔打了个哈欠,眼底带着点泪花。
待衣裳穿好,谢拂身亲自给阿脔理了理袖口,吻了吻阿脔面颊,依依不舍道,“上学堂可别惹事,下了学就回来,我等着你一块吃饭。”
阿脔越来越觉得谢拂身婆婆妈妈,但是却也很是受用,乖乖的答了个“好”。
谢拂身这才放开阿脔,上朝去了。
清秋和浮翠伺候着阿脔洗漱,怕时候晚了,胡乱吃了点早饭,急急送着阿脔到了学堂。
这学堂也设在王府之中,学堂外都是郁郁葱葱的竹子,竹竿壮硕,青色带白,稍微圆突,乃为佛肚竹,微风一过,竹叶沙沙作响,显得一派清幽。
到了学堂门口,清秋和浮翠便立在门外。
清秋道,“公子,您快进去吧,奴婢们在门外候着。”
阿脔看着那朱红色的大门,叹了口气。
等到了屋里,发现那日在前厅见到的那几人都在,谢善渊见到阿脔,笑了起来,冲着阿脔招手,指着自己身后的座位道,“阿脔,坐这!”
谢红豆面上一红,眼底却也带着些高兴。
谢锦渊动也不动,只是看了阿脔一眼。
阿脔便坐到了谢善渊身后。
谢善渊见阿脔坐下,连忙回过头笑嘻嘻的道,“阿脔,你可来了!”
阿脔撇撇嘴,“我可不想来。”
谢善渊也不在意,接着道,“这多好,等以后我们几个就在一处玩!”
谢红豆听到谢善渊这么说,脸上也笑了,唇边带了个酒窝,笑得甜甜。
阿脔听道“一处玩”心里也很是高兴,一直也没个玩伴,忽地有了,也忍不住笑起来,点了点头,心里想到,原来来这学堂也不坏。
谢锦渊坐得笔直,咳了一下。
原来是师父到了。
那师父唤作钟鼎,学识渊博,慈眉善目,头发全白,问道,“昨日的诗可背全了?”
“回师父,全了。”三人齐声答道。
钟鼎点头带笑,看向阿脔,“这便是阿脔?”
阿脔连忙应了。
“阿脔刚刚来,课业要是不懂的地方,可以多问问我。”钟鼎笑道。
阿脔点头。
钟鼎也未多说,翻开厚厚的书本,开始讲了起来,全是之乎者也,听得阿脔昏昏欲睡,熬了一早上,忽地感觉有人喊自己,一抬头,看见钟鼎面色祥和的看着自己。
谢红豆悄声说道,“阿脔,师父喊你呢。”
阿脔立马坐直了身子。
钟鼎笑了笑,举着本书道,“阿脔,你这几日的课业也不难,便是回去抄写诗歌,多学学字。”
阿脔起身双手接过书本,答了个“是”,这一早的课业也就算完了。
下了学,清秋和浮翠引着阿脔回去,穿过长廊,阿脔只见前方一点素色,知道是元墨兰,惊喜的唤了声,“王妃!”
元墨兰回头,见是阿脔,也笑了,“阿脔,这又是去哪?”
“我刚下学,要回去用膳。”
元墨兰心里很喜欢阿脔,便道,“不如到我那,我让小厨房给你做点你爱吃的。”
阿脔每次见到元墨兰,心里都有股子亲切,连忙答应了。
清秋眉头一拧,出声道,“公子,王爷吩咐说要您回去用膳呢。”
元墨兰眸色一淡,却笑着道,“你快回去吧,可别让王爷等急了。”
阿脔坐了一大早,肚子早就饿了,想到让自己上学的罪魁祸首就是谢拂身,心里一阵不满,“清秋,你回去看看,他要是在,就告诉他我在王妃处吃了。”
清秋张口,“这……”
阿脔蹙眉,朝前站在元墨兰身边,“你快去,别磨蹭。”
清秋无法,只好看向元墨兰,元墨兰沉吟一番,笑道,“这样也好,你回去告诉王爷一声,就说阿脔在我那,让王爷放心。”
清秋见元墨兰这样说,也只好应了。
元墨兰一路带着阿脔,细心地问着阿脔上学的事,不时笑笑,一路也回到了幽兰居。
阿脔在元墨兰那吃过了午膳,和元墨兰说了会儿话,困意袭来,元墨兰便让浮翠送着阿脔回了。
院里一片安静,只有茉莉花香暗浮,阿脔心想谢拂身怕是已经走了,浮翠推开门,阿脔才一踏入,就见谢拂身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菜肴,可都没有一点热气,谢拂身注视着阿脔,笑意中浮光流动。
金福全和清秋站于一旁。
阿脔心里一惊,看着这未曾动过的饭菜,脱口而出,“你还没吃?”
谢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