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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菊已将韦纯纯擒住了。”
“好哇!有了韦纯纯,庄小狗飞不了,咱们赶快布天罗地网。”
“且慢!庄小狗不足虑,有了韦纯纯做人质诱饵,擒他并不费事。目下最急的事,是高谷主。”
“高谷主?他……”
“他不答应和你合作,说要与常北岳联手?”威灵仙阴笑着问。
“他曾经这么表示过。”
“那么,他不会甘心情愿归附了。”
“可能的。”
“那么,咱们必须示之以威,先逼他屈服。”
“这个……”
“目下他固守在一处山崖内,咱们要逼他。须付出相当代价,多死一个,便少一个对付庄小狗的人手。”
“是的,高谷主那些子弟兵,并不容易对付。”
“所以,贤父子前往与他会合,他将十分欢迎,给他来一记里应外合痛击,如何?”
“这……”
“他既然拒绝与你合作,情义已尽,你还顾忌些什么?”威灵仙逼对方上钩。
“好吧!只好如此了。”乾坤一剑一口吞下钓饵。
其实,他这次光临万花山庄,本来就打算如果高谷主不合作,就里应外合让拔山举鼎毁灭万花山庄。
“还有。”威灵仙又放下一只钩。
“护法还有什么?”
“高嫣兰已被郑夫子擒住了。”威灵仙的目光落在公孙云长身上。
“高谷主不会因为她而屈服。”公孙云长冷冷地说。
“对,女生向外,女儿早晚是别家的,犯不着为女儿而受制于人。少堡主,她已经是你的人。”
“我娶她就是。”公孙云长用无所谓的口气说。
“你不能娶她。”
“这……”
“高谷主不会原谅你。”
“反正不由高谷主不肯。”
“贫道要她。”威灵仙单刀直入说出本意。
“哦!仙长……”
“你和销魂菊相好,贫道并不过问。”
“这……”公孙云长居然脸一红。
“你的女人,贫道希望你也不要过问。话先讲明白,免得届时再起误会。”
“仙长可以全权处理。”公孙云长吞下了钩,居然不以为耻,脸不改色。
“好,贫道领情。现在,咱们各自把信号传出,让散处各地的人停止搏杀,然后公孙施主先走一步,去和高谷主会合。”
其实,散处各地的搏杀几乎已完全停止,幸而获胜的人虽然把对手杀死,也会被太虚幻境的子弟加以无情的歼除,能幸而不死的人已没有几个了。
这场断魂谷大搏杀,两百名高手名宿,剩下不足三十人,真是一场空前惨烈的无情搏杀,武林元气大伤。
如果销魂菊没将纯纯打伤,情势可能不变,结局也可能不那么悲惨。
为了找地方安顿纯纯,怡平暂时停止追寻公孙云长,由梅英领路,疾趋谷北的一座奇峰下。
这座奇峰危岩错落,峭壁伸缩折叠,峰下形成参差嵯峨的复杂地形,怪石、树叶、高山、芒草、藤萝……人进去之后,简直步步艰难,有些地方寸步难行。
这里,是太虚幻境子弟的指挥站。这条山谷与巫山近邻,太虚幻境的子弟对谷中的地形相当了解。
按卓文俊夫妇的估计,两处谷口将有惨烈的搏杀。岂知怡平心悬高嫣兰的安危,偷入谷中造成混乱;两个丫头也关心怡平,抗命溜入谷中乱闯。
这一来,情势便失去控制,夫妇俩只好带了一部分人入谷,搏杀零星四散的人,相机策应以减少怡平的压力。
梅英知道这处可以藏身的峰脚,却不知道这里已成了乃父的指挥站。
由于山谷中星散的敌踪几乎已完全消失,仅剩下两拨主力聚集,卓文俊不打算明攻,避免走狗们事急联手自保,所以带了一些人回到指挥站坐镇,恰好接到爱女和怡平。
神箫客与卓欣玮、江南妖姬,也恰在这时由太虚幻境的子弟引来会合了。
纯纯受伤,卓文俊夫妇可把梅英狠狠地骂了一顿,怡平也挨了神萧客一阵子好埋怨。
纯纯被安顿在一座隐秘的山洞内,干草作褥,点起了松明,便成了暂可栖身的好居室。
怡平对治打伤经验丰富,上次在岳州他就被打得死去活来,脸部变形,内腑受损。
他的百宝囊中有灵药,调好药散油育,他温柔地替纯纯在红肿的脸庞涂药。梅英在一旁帮忙,不断地埋怨自己见了怪菊花居然毫无警觉,而至害纯纯受苦。
“姐。”纯纯抓住梅英的手,眼神中有希冀:“能不能派人去救销魂菊?她的伤一定很痛苦,如果不救治,她会死的!”
“不!”梅英摇头拒绝:“她们那些人,都得死。世间如果没有这些失去人性、不择手段追求名利的歹徒,也许好不到哪儿去,但至少不会比现在更坏。傻妹妹,我必须拒绝你。”
“姐,死了那么多人,毕竟大惨了。”
“你不觉得他们屠杀山区与世无争的山民,比互相搏杀更惨烈百倍吗?对那些无辜被掺杀的人,够公平吗?你曾经看过他们所制造的灭绝人性的罪行,我觉得你似乎有意无意地偏袒恶人。也许,你爹是居士,你也有佛门子弟的菩萨心肠,认为放下屠刀,可以立地成佛,我可不敢苟同。如果我拿起七星快活妖刀,闯入岳州城见人就杀,杀掉十万甚至百万人,再放下刀向佛;我成佛了,那些被杀死的人就活该下地狱?公平吗?”
“哥,你的看法呢?”纯纯改问怡平征求意见。
“我?”怡平笑笑,“我们都年轻,以我们的有限智慧、短暂的涉世阅历、些少的七情六欲体会、还不配下定论。如果你一定要我答复,我只能告诉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两句话,我不知道是哪一位佛,哪一位菩萨、哪一位罗汉所说。总之,说这种话,至少缺乏对弱者的同情,有在暴力下无可奈何的承认现买意识,或多或少有点助恶之嫌。”
“哥,不可乱说;罪过。”纯纯白了他一眼。
“我是学道的。”怡平笑笑:“你家奉佛,我不好妄论。说重了,你会受不了。”
“那你是有所保留?”梅英注视着他微笑:“纯妹原谅销魂菊。原谅一个加害你的人,这种襟怀很了不起、伟大,但不值得鼓励,至少对穷凶极恶的人,就不能用这种襟怀来对待他。哥,说说你的看法,不要保留,以免日后纯纯吃大亏,甚至可能枉送性命。”
“我没见过佛,却见过无数名山大刹。”怡平庄严地说:“据我所知,佛寺里有几种像:如来部;也就是各种佛。菩萨部:观音、普贤、地藏等等。天部:各种天神。明王部:金刚夜叉等遵守佛法的神。罗汉部:十大弟子、各宗派始祖等等修行圣者。除了佛之外,菩萨装饰得金碧辉煌,衣着华丽,代表了富贵人家;不富贵就成不了菩萨。天部与明王部诸天神手多脚多,分握各种兵器,怒目睁圆,咬牙切齿,似乎你如果犯了他的佛法,不向他膜拜,手中的多种家伙便会敲在你头上,任何时候他都会向你扑下来,一副尚武的暴力面孔。走进这种地方,幽暗巨大的殿堂、怒目的金刚天王又高又大,各种又红又黑的面孔、光亮的兵器和狰狞的神兽……似乎,你已经渺小得不配存在,你已经失去了自我,你恐惧、害怕、惊俱,因为你是个罪人;人的一生中,不可能不犯过罪,赞美一个漂亮的女人也是罪。不管你信什么,最终的目的是求心理上的宁静、平衡。但在那种地方,除了匍匐膜拜之外,你很难获得心理上的宁静,只有希求、惶恐、不安。如果有一天,那些殿堂菩萨天神们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庙宇明窗净几,鸟语花香,恢宏庄严中有和平安详清雅。我或许会虔诚地进去找心灵的寄托。总之,我这一辈子与佛无缘。”
梅英眉心紧锁,轻轻地叹口气。
“你怎么啦?”怡平问。
“纯妹,你信佛信得虔诚吗?”梅英不答他,却向纯纯问。
“姐,你问这……有关系吗?”
“有的。怡平哥习玄门心法,你信佛虏诚,日后……这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我担心……”
“姐,你什么都不要担心。”纯纯说:“家父信佛,但不妄佛。至于我,老天?怡平哥说了那么一大堆。佛、菩萨、天神、明王、罗汉……不瞒你说,我什么都分不清楚,反正见佛就拜,认识不清,这种信是模糊不清的。不过,我真的有点相信,人的一生中,冥冥中自有主宰,强求不得。从小我就跟在怡平哥后面,我太小,只知道我要跟着他。依赖他。他失踪了十年。按理,他的音容笑貌、在我的记忆中应该模糊得了无印象。但事实并不如此十年来,我一直就强烈地相信他会平安地归来。岁月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