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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要和鬼丐决斗。”公孙云长躲在桌后叫。
“你出来。”鬼丐沉喝。
“先丢一把剑过来。”
鬼丐举手一挥,在厅外把守的一名大汉,将一把剑入厅递给鬼丐。
“铮!”长剑抛落在厅中心,距护身的食堂足有两丈以上。
“出来拾剑。”鬼丐大叫。
公孙云长挺身站起,侧跨一步离开桌后。
老二韦云翼一把拉住公孙云长,急声说:“去不得,他们没安好心。”
“这个…”
“如果他们诚心给你决斗的机会,就不会丢这么远了。”韦云翼一面说,一面将公孙云长拉回原处。
“哈哈哈哈!你们还不出来就缚?”剑无情得意地大叫,主宰了全局,得意是在所难免的。”
韦云鹏将已经断气的田庄管事推开,拔出射中右腹要害的两枚白虎钉,扬了扬咬牙切齿地怒叫:“你们来罢,两枚白虎钉,必定有两个狗东西陪在下进枉死城。”
“老夫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剑无情沉声说:“来人哪!金老兄来了吗?”
门外抢入一个大汉,欠身说:“信号已经传出……”
“死人!为何不派人去请?”
“禀长上,胡班头是传出信号之后,再亲自去内院催请的,但迄今仍毫无动静。”
“该快来了吧?”
“不知道,正厅的灯火熄掉了,看不见后面的景况,也看不见有人走动。”
“快派人去催……”
话未完,厅外两个把守的人,突然直挺挺地倒地,其声隆然,倒下就不动了,象倒了两截枯木。
“咦!”剑无情掠叫,脸是向外的,所以看得真切。
高大的青影出现在厅外,当门而立象个门神。
青帕包头齐眉盖,黑墨画了吓死人的眼圈,鼻子却用白粉涂抹,象是没有鼻子的人。
血盆大口,毛茸茸的赤红色儿腮须根根见肉,右手中绰了一把长剑,左手抓了一件青袍。
“不用派人去催了。”鬼怪似的不速之客,用字正腔圆的官话说:“三十二个高手被俘,十八具空灵暗香管全部易了主,他们迷翻了满屋子男女老少,自己也嗅香太多躺下啦!算算看,只剩下这里的十三个人了。”
两侧两位大汉一声不吭,左手一扬,电芒破空而飞。
怪人左手的青袍一抖,暗器失踪。
“有多少破铜烂铁,全抖出来好了,免得太爷费手脚。”怪人说,迈步跨入厅内:“韦二哥,快脱下衣衫防暗器,先不要移动。”
韦云翼如大梦初醒;火速脱衣。
同时,他心中大惑,这位妖怪似的救星,怎么叫韦二哥叫得那么亲热,有谁会称他为韦二哥?
鬼丐奸似鬼,以为机会来了,突然疾冲而上,打狗棍闪电似的点出,左手的暗器也先一刹那破空而飞。
怪人这次不用衣衫收暗器,右手剑轻灵飘逸地上升,叮叮两声脆响,两枚三棱燕尾钻被震飞丈外。
长剑诡异地旋出,但见剑芒一闪即没,无声无息地将点来的打狗棍错偏半尺,接着光芒再闪。
“卟!”一声响,鬼丐的下鄂裂了一条缝。
“嗯……”鬼丐问声叫,仰面急退。
“再来再来,下一剑大爷要挑出你的眼珠子来。”怪人晃着长剑说。
所有在场的人,皆人吃一惊。
鬼丐名列江湖六怪之一,也是江湖上出类拔萃的少数高手之一,用的又是长兵刃,而且用霸道的暗器相辅。竟然一照面便挨了一剑,委实令人难以置信。
没有人能看清怪人是如何运剑的,怪人出手大快了。
剑芒的闪动,也与众不同,似乎早已料中鬼与棍招中的空隙在何处,就从空隙中楔入。也像是逼鬼丐自造致命空隙,让剑登堂入室予取予求。
剑无情大骇,脸色大变,举剑立下门户叫:“你……你是谁?亮名号。”
“你管我是谁?”怪人反问。
“老夫剑无情罗光钦……”
“狗腿子!没出息的武林败类,你神气什么?”
“你……”剑无情气结。
“你不是叫剑无情吗?”
“老……老夫……”
“上啦!太爷得看看你的剑是如何无情。”
剑无情一咬牙,大喝一声,挥剑进攻,剑动风雷发,剑啸似龙吟,用内家真力御剑,剑气可迫八尺外,咬紧牙关行致命一击,招发绝招“天地交泰”,一招两式分攻上下盘,捷逾电闪,凶猛绝伦,真拼命了。
挨了三枚暗器,刚好清醒的南衡居士,被长子韦云鹏乘机挥动脱下的长衫抢出,冒险拖回桌后藏身。
这时将头伸出桌外,忍痛观看怪人发威。
怪人屹立不动,左手的青袍垂在身侧,右手剑信手上挥下拂,“天地交泰”狠招烟消云散。
怪的是剑无情攻招攻得快,他却突然变慢了。
“铮铮!”,双剑上下两次接触,爆出数星火花。
厅中四壁灯火通明,但仍难看清飞腾快捷的剑影。
剑无情被震得侧移一步,骇然疾退。
这位剑术大豪终于看出可怕的异象了,对方接招的手法大异剑术常规,认位之准,委实不可思议。
锋尖妙到颠毫地击中剑身的重心部位,完全勾消他攻出的劲道,这种命中的机会,决难超过万分之一,但怪人却轻而易举地办到了。
“再上吧,太爷在第三招后反击。”怪人冷冷地说:“但如果你左手的子午断魂钉一发,便是你注定流血之时。阁下,你的剑术凶悍有余,灵巧不足,不客气地说,你永远没有在太爷剑下侥幸的可能了,你老啦!”
剑无情控剑的手在发抖,脸色苍白,悚然地问道:“你……你这是什么剑……剑术?”
“邪门外道剑术。”怪人说。
“出于何人门下?”
“你少废话。”
“你剑上的诡异力道极为邪门,火候纯青,年纪不小了吧?”
“想套口风?”
“你……”
“你不上,大爷可要进攻了。”怪人说,举步迈进。
“你能接得下十三比一?”剑无情向后退。
“一比十二,鬼丐已痛得快上西天啦!”怪人仍在逼进:“外面卅二个人都摆平了,大爷如果对付不了你们这十几具家中枯骨,怎敢出面自讨没趣?”
“罗某今晚栽了。”剑无情打退堂鼓:“咱们后会有期,你跑不了的,皇甫大总管会剥你的皮。”声落,虎跳倒退到了后厅门。
“你如不留下子午断魂钉的解药。”怪人站在原地说:“大爷可以保证你一定看不见明日的朝阳。”
只要退出门外,便可溜之大吉。但剑无情打一冷战,竟然不敢逃命,从百宝囊中掏出一只瓷瓶丢在地下,咬牙切齿恨声说:“有种你就留下名号,擦掉你脸上的墨和粉。”
“你是不是想在嘴上逞能?好吧,你要看大爷的庐山真面目,有条件,你看大爷的眼,太爷就挖出你的眼珠子;看了太爷的嘴,太爷割掉你的双唇。你过来,你要看大爷那一部份说吧,大爷是很大方的,定教你如意。”
这不是废话吗?剑无情什么都不要看,发出一声暗号,招呼爪牙们退走。
有人背起了鬼叫连天,下颚被割裂的鬼丐,纷纷从后厅门撤走。
“别忘了把另外那三十二名仁兄带走。”怪人又说道:“他们全躺在正厅里,点起火折子就可以找到他们了。你会解脑户的昏手法制穴吧?千万下手不要过重,过重了他们会变成白痴的。”
剑无情恨恨地退出门外,死瞪了怪人一眼,方快速地脱身遁走。
怪人也同时退至厅门,丢下一个小瓷瓶说:“这是解空灵暗香的解药,赶快去救醒内眷。”
云翼急奔而出,大叫:“兄台请留步……”
怪人一闪不见,无声无息宛若鬼魅幻形。
云翼追出门外,院子里鬼影俱无,夜风萧萧,夜凉如水,一片凄清冷寂,那有半个人影?
“儿子,追不上他的。”南衡居士虚脱地叫唤:“快替为父起出胸胁的子午断魂钉,为父已支……支持不……不住……”
老人家终于昏厥了,剑无情三枚子午断魂钉三发两中,一中前胸一中右胁肋,如无独门解药,即使不射中要害,也将子不过午。
公孙云长怔怔地呆望着怪人消失的厅外,久久方喃喃地说:“这人是……是谁?他出手根本不象是运剑的手法,好可怕。”
正扶起小云飞的一位田庄管事听得真切,苦笑道:“应该说可爱才对,因为他是站在我们一边的。”
整座庄院忙了一夜,次日还得办丧事,因为一位田庄管事当时便被暗器所击毙。
老主人伤重,长公子云鹏主持大局。
查勘的结果,知道恶贼们早已摸清宅内的一切,有人住的内房皆用空灵暗香下手。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