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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来
“怎么是你们几个?”彦卿看到来人的时候,脸上顿时露出了不甚愉快的表情。
只见其中领头模样的人脱去身上的斗篷,搭在火盆一旁,慢慢踱步走到彦卿跟前:“彦卿公子还在等待什么人么,竟这样不待见我们?”
“赵公子多虑了,在下还有事恕不奉陪了。”一拱手便要转身离开。
这赵公子便是左丞相的二子赵志远,连带身边一溜狐朋狗友,向来是叫京中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物,彦卿性子向来耿直清明,又有彦家的家世撑腰,从前在书苑一起念书的时候便结下了不小的仇怨,那赵志远几次三番想要羞辱他都不得下手,那心里的怨气早就凝聚得不行了,而今这一帮子人来西郊大牢,恐怕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哎——”一旁的另外世家公子用手里的折扇拦住彦卿,“彦卿公子何必这般不客气,我们哥儿几个也是念当初同窗的情谊来探望探望……”
闻言,彦卿停下脚步,略有些狐疑地看着这几人,打量一番,这几人多已经把外面的斗篷褪去了,只有一个还将自己严严实实地遮盖着,似乎还在往火光的阴影里缩——这倒似乎是多出了一个狗腿子来。
赵志远看着他的目光,便有些得意地笑着,慢慢走到那新成员旁,笑着慢慢解开那人的斗篷:“小獐子,别害羞,来看看你彦卿哥哥。”
彦卿看到这人,脸上的表情便有些复杂,章钰是刑部章侍郎的独子,也是当时书苑里年纪最小的孩子,因为性子绵软总是被赵志远这些人欺负取了个绰号叫“小獐子”,彦卿最是看不惯这些,便每次都护着他,章钰也很自觉地总跟在彦卿后面,变相地受到他的庇护。
章钰一直低着头不肯看彦卿,赵志远却从不是个知道罢手的人,便勾着章钰的肩膀将他拖到彦卿面前:“来,和你彦卿哥哥打个招呼。”
章钰抿着嘴不说话,赵志远便忍不住有些火气上来,往他腰上掐了一把,章钰痛得眉头一蹙,便张口喊了句:“彦卿哥哥……”声音轻软得像是蚊子叫。
在那赵志远掐章钰腰的时候彦卿就已经看见了挂在斗篷里面的刑部腰牌,恐怕这些人还都是章钰带进来的,一想到从前书苑的往事,心里便有几分索然:“好了,见也见过了,招呼也打过了,这大牢里污糟,就不留诸位了,请回吧。”
赵志远看着身穿单衣的彦卿在脏黑的大牢里又露出像从前那般仿若仙人般清高傲慢的姿态,忍不住便反手一个巴掌,将人打得几乎要跌到地上。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和哥儿几个摆臭样子,瞧瞧你现在的德性,就是一只落水狗,让你帮哥舔舔都不够格!”
“赵志远。”彦卿冷笑着吐掉嘴里的血沫,“你也就是个靠女人裙子里的关系耍横的猴子,看你在京城世家面前丢丑的模样——”
“给我狠狠地打——”赵家的家世总让京城的老牌大世家公子们觉得赵家人要低一等,尤其是这个一脸清傲,处处要高人一等的彦卿公子,这下戳中了他的痛脚,便气愤得什么也顾不上,一群人一起冲上去将人狠狠打了一通。
彦卿原本就偏爱诗书不敌这几人遛鸟走狗的体力,三两下挣扎不过,身上便全都被拳脚挨了个遍,躺在地上轻哼哼,然而其中不知是谁,竟然还趁乱在他腰上揉捏了一下。
只见一边儿纨绔低头凑在赵志远耳边小声了几句,赵志远一下脸色笑了开来,让人将彦卿抬上了一边儿的刑台。
“……你们也别太过分了,我爹他……”一直低着头的章钰才说了几句话,就被赵志远瞥了一眼缩回去。
“什么叫过分,这玩意儿还有什么用处吗?”赵志远随手拿起一片刑刀,用满是污迹的刀面拍打着仰躺在刑台上的彦卿侧脸。
那上面腥臭混着铁锈的味道让人作呕,彦卿忍不住干咳了几声:“你们也都是公家子弟身负功名,竟然知法犯法滥用私刑,真是斯文败类……”
“斯文败类?”赵志远冷哼一下,“你是世家公子,风流才俊,风光无限那!哥几个今天就是打算来对你做些败类的事儿!”
“你凭什么滥用私刑!”
“凭什么?凭哥几个有作案工具——”
“赵公子,咱也甭多说了,咱直接进入主题吧……”一旁的纨绔欸搓搓发寒的手掌猥琐地笑笑。
“就你猴急。”
“赵哥儿,其实弟弟几个心里都……”纨绔比赶紧凑上来,眼珠子溜了周围人一圈,“……都是着急为咱哥出那口气呢。”
赵志远冷笑了几声,回头瞥了眼彦卿,道:“你这没脑子没眼色傻货,却难得长了一副好皮囊,惹得我这几个弟弟都兴致勃发,也算是仅剩下的点儿用处了……”
接着那纨绔西纨绔第口里不时冒出的“南馆”,“后口庭花”等词儿要是他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儿就真活该受这遭罪了,谁知他刚刚一张口想说些什么,一股泛着酸臭味儿的破布团子就塞到了他喉咙里。
耳中听得一句:“莫让他那满口的仁德天伦教训坏了弟弟们的兴致。”便被满喉咙的臭气险些熏得气晕过去了。
赵志远一边看着几人解开彦卿的腰带,一边嘴里啧啧地笑说道:“难不成彦公子您也知道今晚有这一番快活竟是着急着特意穿了中衣来会我弟弟们的?”
可怜彦卿满腹经纶妙语,却全然被一块破布堵住了嘴,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只“呜呜”摇头挣扎,还是三两下被拔了个精光。
刑台侧上面开了一方气窗,一片如霜的白月恰恰照在台子上,寒凉的月光下照着这么一具清白如玉的肉身,因为泛寒微微蜷缩起来的脚趾如同莲子,细长的双腿不像一般男子长满毛发,很是光洁细腻。随着视线往上扫,彦卿难堪地侧过脸,紧闭的眼角滑出羞耻的水痕。
或是火把燃烧的太热,寂静的夜里几声吞咽让周围的气息一下燥热起来,男儿热血一下子往几个弟弟那口话口儿奔去,胀燥得难受。
彦卿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用手掌在自己身上缓缓滑动的赵志远。
此刻彦卿的身上已经被吹得像冰一样冷,赵志远温热的手掌在他胸前的凸出上缓缓滑过,便有分外的羞耻夹杂着一股异样的酥麻战栗流进体内。
那些许表情怎么逃得过这一班久经风月的纨绔们眼中,彦卿咬着嘴唇瞪眼的模样儿,反倒是更加平添了一股子勾人的妧媚,如同是火上浇油。便也不等赵志远再发话,一个个都放开了手脚,唇舌齐上,只当是一场饕餮盛宴放在了眼前。
一时间满耳“滋滋”的水声,他们的举动让彦卿浑身黏腻得像是被无数阴冷的蛇缠住一般,挣扎不开,欲罢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少主
话说另一头,那守夜的狱卒因为被吵醒了正打算好好地坐在凳子上看牢房守夜,却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一抖就趴在桌子上睡得更香了。
一直抱成团依偎在草堆里睡觉的三个流浪汉突然站起来,挺拔的身姿浑身气势一变,走到牢房门前三两下就将牢门打开走了出来,就像是从来没有被锁住一般,走到那少年的牢室外顿住脚步,齐刷刷单膝跪在地上:
“恭贺少主神功小成,主上派我等护送少主回庄。”
已经完全恢复过来的少年猛地从唯一的床板上坐起来,此刻他已经完全恢复了血色,身上甚至有一股隐隐的暖流在升腾,没有人知道这几日他是渡过了怎样的危险才跨过内力提升的关卡。少年调整了一下吐息,垂眼看了这三人一眼,缓缓道:“他人呢?”
“南地三门祸乱,主上已经亲身赶往平乱……”
“够了,没来就没来!”少年随手一挥,却是一个满是白霜痕迹的手掌印落在门锁上,不轻不重地将门推开了走出来,冷眼看着面前这三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面色阴沉道,“我才离开山庄十日,你们是在三日前跟随我进的西北大牢,竟然是一直尾随了我一路没有做声,我父亲就是让你们这样欺上瞒下的吗!”
“少主息怒,主上……”一人刚想解释,便被领头的拦住。
“少主,主上不放心您的安危,也怕扰了您这次出行的兴致便只叫我们三个前来,人手不多,自然给主上送讯便要少些,怕是有些消息在路上耽搁了主上还没来得及看到。”
“呵呵。”少年冷笑了两声,“你倒是个十分机敏忠心的好属下。”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