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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想杀我——”连横庄主心中所想不足为外人道,显然他从未想过在与人发生最亲密关系的时候被对方刺杀在床上会是他的死法。
彦卿双眼通红地看着连横庄主几乎已经愈合的伤口,只觉悲从中来,心底一阵阵的绝望。在他水廊下听到那一席话,便发觉了连横庄主参与到彦家衰败的□中,更或许他根本就是这一切的推手,而他,彦家的独子,却像一个娼妓一样被按在杀父仇人的床上被任意玩弄身体,这样的屈辱和仇恨……
彦卿剧烈地挣扎起来,极欲想用手里的碎瓷片割破眼前这人的喉咙,然而连横庄主却轻松地反手将他打趴在床上,语气中隐藏着冰冷的怒气:“用药不过是想让你好过些,现在你倒是不用就不肯安生!”
彦卿再一次被带到了那个让他充满噩梦的水池边,那个阉人就像是早料到会再次迎接他一般,看着他阴冷地微笑着。
抬眼就看见一双金丝云履踏着脚垫,连横庄主穿着一身端正的蟒带紫金元服坐在水池那头的罗汉床上,冷冷地看着。
紫色的元服上绣的是鱼龙火斧纹。
一般公家贵族正式上殿的元服共十二件上衣下裳,内外十二纹章包括了:行云、流水、鱼、藻、火、斧、曜日、新月、龙、虫、花、驹。再按照帝皇的赏赐或者是世家的传承将纹章裱绣在最外面的罩衫裙裾上。
然而此刻的彦卿根本没有时间去想为什么这样一件元服会出现在连横庄主的身上,他只是死命地挣扎着,似乎这样就能远离他所惧怕的这一切。
然而阉人那双干枯如鬼爪的手却像是有万钧之力,将他死死地按在水池子里,让药性泡进去。
彦卿被热水的雾气所迷糊的双眼看到一件件的器具被摆放到水池的边缘,他知道很快,只要自己的身体有了反应,这个阉人就会将那些器具一件件地用到他身上,就如之前那样,慢慢地折磨他,由内到外,借着池水的药力,通过各种诡异的手法引动他的□,却在即将攀上极乐之巅的时候用突如其来的痛苦将他钉死在岸上,用□和羞耻将他一遍遍地洗刷,最终刷碎他脆弱的神智和尊严。
彦卿在温热池水了泡了一会儿,除了眩晕之外渐渐就感觉到有些古怪的感觉来,那嗓音尖细的阉人眯着眼睛看了彦卿一会儿,边说:“可以了。”一边让几个侍童将水里的彦卿搀扶了出来。
然而此刻的彦卿再也忍耐不住身体的不适,只觉得一阵反胃,“哇”地一口吐在了池水了,顿时一股酸腐的味道被热水蒸腾开来,在场一干人等看着座上连横庄主的脸色都是极为难看。
然而彦卿却完全不顾这些,整个人都伏在水池边上不停地反胃呕吐,似乎要将腹内所有东西都吐出来一般。
“他怎么了?”连横庄主忍不住皱起眉头,用衣袖捂住口鼻问道。
那老阉人也是分外诧异,急急上前两步,提起彦卿的手腕往脉搏上搭去。
“到底怎么了?”连横庄主看着这上了年纪的前宫廷御用秘药师诊脉诊了许久,看着彦卿的脸色也分外古怪,暗暗有些烦躁起来。
“主子。”老秘药师终于放下彦卿的手腕,尖细着嗓音跪伏在地上,“恐怕这人体质特殊……”
作者有话要说:
☆、体质特殊
眼见彦卿伏在水边几乎将胆汁都吐了出来,脸色苍白的如同死人一般,连横庄主也再受不了室内的味道,示意那老药师离开药汤室。
到了外面气息顿时清爽了许多,连横庄主停住脚步:“说吧,怎么特殊了。”
秘药师顿时跪伏在连横庄主脚边:“主子,这人先天体弱,恐怕是从小被无数补汤灵药吊着调养长大,如今从前那些沉淀在身体里的药性,遇上风寒发热,又是被之前浸泡的汤药激起,两者药性相冲,伤了根基,适才脏腑首先起了反应,呕吐不休,只怕……”
“说下去。”
“只怕今后这人都是用不得这些猛药了,并且,并且还需要好好调养着,才能吊住性命。”老者说完,额头磕在连横庄主脚边的草地上不敢再言其他。
连横庄主将手里的乌木串珠缠绕到手腕上,细细地揉过每一颗润滑的珠子,脸上几乎没有变化的表情叫人看不出情绪,只是用脚上的云履轻轻踢了老者一下,吐出一句:“滚——”
老秘药师知道这是连横庄主不打算追究他了,仓惶起身,倒退着小跑了开去。
彦卿感到自己似乎并没有像之前那次一样被各种器具摆弄身体,反而是被放在了一个充满清爽香气的柔软床铺上,然而肚腹内泛酸反胃和隐约的绞痛让他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之前凑在水边几乎将肚子里的东西全吐空了,现在不断的干呕,喉咙里、肚子里都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彦卿感觉到有人将温热的汤水喂道自己嘴里,然而才刚刚吞咽下肚去,只感到喉咙一呛,受到刺激的肠胃立刻就将汤水反刍了出来。
一直站在旁边的连横庄主看着吐在地毯上的珍贵药汤,那里面隐约还带了血丝,面无表情地朝满室的医师吩咐了一句:“让他活着。”便似乎是不想再看下去,转身走出了房间。
之前一直战战兢兢的众人在看到连横庄主离去后顿时忙碌起来,或是讨论研究药性,或是行针止吐,还有的则是就着屋内的红泥小炉子已经开始煎熬起东西来。
经过一日一夜的折腾,众人才算是压制住了彦卿肠胃的反应,趁着迷糊的时候由下人灌了一碗米汤,又用了些温良保本的药,才算是安定下来,昏昏睡去。
就此,一干医师也没敢放下心来,轮了两班人,一半休息,一半时时注意着病人的状态。
连横庄主看着床上那人脸上死白的颜色终于褪去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手中把玩着一个细小的瓷瓶。
这是一个极为普通的青瓷小药瓶子,就和街上贩卖防中暑药丸子的瓷瓶没什么两样,然而里面装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当初彦卿身陷西北郊外大牢的时候险些被赵志远侮辱,事后章钰就将这个瓶子悄悄塞在了他身上,只不过彦卿紧接着又被亨一、利一、贞一所带走,根本就没来得及碰到它,直至如今落到连横庄主的手中。
虽然并不知道最初章钰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将这瓶毒药藏在彦卿身上,连横庄主开始却是因为它无数次怀疑过彦家的阴谋彦卿的用心,直至今日,看着生死不知地躺在面前的男子,连横庄主冰冷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转身将手里的青瓷瓶子从窗户扔了出去。
彦卿一直恍恍惚惚在半梦半醒间辗转反侧,身上一时泛寒哆嗦一时发热出汗,好像在热水冰水之间交替着浸泡,腹中又是翻滚又是绞痛,紧蹙着眉头,竟是在连绵的梦境中挣脱不得,猛地惊醒过来的时候闻着药味看到装饰华美的寝室里来回走动的大夫,还以为是回到了幼年那段时候,然而站在门口一脸僵硬的褐衣侍卫很快就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公子醒了?”一个大夫模样的老者凑到眼前面晃了晃手掌,看着彦卿呆滞的模样又为他细细检查了一番,“总算是压下去了,你们赶紧去禀告庄主……”
彦卿听到那两个字眼神陡然闪烁了一下,向内蜷缩了几分,然而或许是之前喝下汤药的缘故,很快又觉得全身倦怠,眼皮一重就沉沉睡去了……
或许是因为睡得太多,彦卿是因为头疼醒过来的,一睁眼看见满满的亮光还以为是白天,却很快发现不过是因为室内灯烛点得通明的缘故。
“你醒了?”原本坐在书案前的连横庄主放下手中的笔,绕过桌子坐到床边,刚朝他伸出右手,就见彦卿猛地向后退缩躲开。
看着彦卿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连横庄主微微一皱眉,淡淡地说道:“以后不会对你用那药了。”随后无视他微弱的挣扎半强迫地将人搂进怀里。
彦卿那夜的刺杀,不过是在内心屈辱悲愤感染风寒之后头脑发热,怀疑连横庄主陷害了彦家而行的冲动之举,若是清醒的状态下,他是怎么也做不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情的。
然而尽管如此,在看到连横庄主每次行事之前那熟悉的包含欲念的目光,他却是再也不能接受这个可能是杀父仇人的人的碰触了。
“不……不要……”彦卿微微哆嗦着躲避开他炽热的目光。
然而后者从来不是肯委屈自己的欲念人,托住他的后脑压向自己就亲了上去,沿着嘴唇的曲线细细描摹舔舐,嘬取口中的津液,另一只手滑到因消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