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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映霞提前来到了白帝门,突觉很累,便去洗澡了。她坐在澡盆内,用浴巾和着热水擦着自己的肩膀。“我适才这般说,会不会有点过呢?”白映霞回想起自己临走前朴朔的神情,不禁感到十分愧疚。“呜呜呜……这事情越想越头痛!算了……”白映霞专心洗完澡,换了一身新的服装,在铜镜前打量许久,感觉差不多了,便离开房间了。
白映霞正走在去门口的小径上,突然树上窜下一人,冷冷说道:“霞儿,你倒是要去哪儿啊?”白映霞大为吃惊,忙拔出佩剑,喝道:“来者何人!”那人走前了几步,说道:“哼!自家师傅都不认得了?或者说要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原来,此人正是白映霞的姑姑兼师父。“师父……”白映霞低下头,轻声说道。“算了,今夜难得是庙会,便准许你出去吧……”白映霞的姑姑说道。“师父……”白映霞抬起头诧异地望着她。月光照在她的脸上,仿佛披了一层蝉翼般的丝衣。她微微一笑,道:“不是说过了么,就你我二人时叫我姑姑便可。”白映霞轻声道:“姑姑……”她拍了拍白映霞的肩膀,道:“今晚好好去玩吧。”白映霞道:“嗯……”说完飞也似的跑开了。
白映霞来到门口,发现朴朔早已经在台阶下旁的石狮子边靠着。“你到了啊……”白映霞小跑上前说道。“是啊。”朴朔看着她,微笑道。“等很久了么?”白映霞问道。“没有没有,我也是刚到不久。”朴朔忙道。两人就这般站着,没有说话。朴朔为了打破这气氛,朴朔打量了一下白映霞,红着脸道:“你今晚很美……像天仙一般……”白映霞眼睛睁得老大,然后呵呵笑起来。朴朔不解,问道:“你笑什么?”白映霞笑道:“没想到你这傻小子也会夸女孩子的啊!”朴朔挠头不语。白映霞突然把脸凑上前去,轻声问道:“我真的很美么?”朴朔窘道:“这是自然的……你……你的确很美……很美的……”白映霞咯咯笑起来,道:“好了,走吧。”朴朔点头道:“好啊。”于是两人逛起了庙会。
成都城内的庙会果然很壮观,毕竟是关于武林大会的前奏,自然隆重。两人在烟火中逛着那些街道,似乎很是享受。朴朔突然说道:“其实,要是有你这般的人相伴,不去管什么武林中的恩恩怨怨,倒是很自在呢!”白映霞知道,他这句话里还是透出了他的忧虑:他无法置他那位异姓哥哥——宫萧羽不顾,同样地,他无法和自己在一起,虽然只只是门派之别。白映霞轻叹一口气,道:“何必去考虑明天会过得如何呢?既然今天活着,就该快乐度过。毕竟,该来的总会来的,你躲也躲不掉。”朴朔反复斟酌了一下白映霞说的,露出微笑,道:“说的不错,既然活着,就要活出精彩,忧虑这些那些根本不是办法!”朴朔转过身来,一把把白映霞抱在怀中,哈哈大笑道:“真的很谢谢你!”白映霞好不容易挣脱开朴朔,红着脸娇声喝道:“喂!你你你……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朴朔先是一愣,随即道:“哦。忘了。”白映霞努着嘴,假意气呼呼地走开。朴朔忙走上前问道:“你去哪?”白映霞哼了一声,道:“废话,来了这里不逛庙会,你说我能去哪儿?”朴朔无奈,只好挠挠头皮不作答。“陪我逛庙会啊!”白映霞对朴朔说道。朴朔苦笑道:“好好好。”就这样,两人又在街上逛起来。
路边几位不知名的门派弟子见白映霞长的乖巧,上前出言轻佻。“哟,这是哪里的小妹妹呀?啧啧啧,长的真不错呢。”说完,为首的一位已经将手伸向白映霞下颚。朴朔一掌袭去,那人倒退了几步。“你们简直胆大妄为!你们可知这位姑娘何许人也么?”朴朔怒道。旁边的几位立马冲上前去,都被朴朔躲开。那位为首的突然抽出砍刀,一刀砍向朴朔。朴朔一时间躲闪不及,虽然及时运用移形换影,但是刀刃还是砍中朴朔右肩,顿时血如泉涌。朴朔吃痛,一脚踹去,却被那位用刀格挡住了。白映霞呵斥道:“大胆鼠辈!在成都城内胆敢与我作对,吃我一剑!”说罢,抽出佩剑,使一招“飞燕沧雨”,顿时剑气如冰霜,在场的人都感到一股隆冬肃杀之意,牙关打战。朴朔肩头受了伤,运气不畅,顿时感到寒气透心,端的受不了。朴朔心道:“这样下去怎么行?无论如何,得支援这位白帝门大小姐!”想到这里,朴朔忍受着白映霞剑气的寒冷,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使一招“雪影掌”,重重击在那几人肩头。只听得“咔咔”几声,那几人都痛苦地瘫倒在地。那个为首的大喝道:“小子,你忒狠了,你居然震碎我这些兄弟的琵琶骨!”朴朔惊异道:“什么?”那位为首的喝道:“还敢打哈哈?!瞧我斩下你头颅!”说罢,挥刀劈去。朴朔运上真气,三步并作两步蹿到旁边的屋舍上。那位为首的看见朴朔上屋,冷哼一声,双脚一蹬,跃至半空,使一招“鬼煞劈空”,剑影似真似幻,端的不知何为真,何为假。白映霞忙道:“傻子,那是鬼煞刀法,切记小心!”朴朔虽然对白映霞的话听得真切,却感到身体无法动弹。白映霞见他好不躲闪,觉得奇怪,随即想起鬼煞刀法的可怕之处——剑气会瞬间麻痹对方神经,令其不可动弹。白映霞咬了咬牙,暗道:“这下糟糕,竟然遇到这般对手!看他施展鬼煞刀法的功力,恐怕实力不在我之下。”可是,适才朴朔为保自己名誉才于他们动起手来,白映霞自然不可就放任朴朔在屋舍上不管。于是乎,白映霞娇叱道:“无耻鼠辈,看我收拾你!”说罢,剑尖触地,利用反弹力道,身体在半空旋转起来,借着挥舞右手,她的佩剑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弧,剑锋直削那位的胸口。那位为首的本来施展鬼煞刀法,可以将朴朔击伤,无奈一旁杀出个“程咬金”——白映霞来,这下那位为首的不得不收了攻势,转身对付白映霞。朴朔才从鬼煞刀法的影响中解脱出来,看到白映霞和那位为首的苦战中,立马也进去搅局。那位为首的怒骂道:“你们好无耻,两个打一个!”朴朔躲过他的一刀,回敬道:“哼,当初可是你们调戏这位姑娘在先!”那位对其喝道:“我们做事,与你何干!”朴朔一拳过去,嘴里同时说道:“我与她相识,你说我该不该助拳于她!再说,即使我俩素不相识,江湖上有句话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也不是!”那位为首的躲过朴朔一拳,又侧身躲过一旁白映霞的一剑,道:“今日算我倒霉,哼,后会有期!”说罢,在两人进攻的间隙,扔出一枚弹丸,只见烟雾滚滚,却不见那人踪影了。“无耻鼠辈,果然逃得够快!”白映霞愤愤道。朴朔挠挠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没帮你抓到他,最后还是让他给逃了。”白映霞摇头道:“现在不说这些,你肩膀受伤了,快快跟我回去包扎一下!”朴朔道:“只是一般的皮外伤啦,不碍事的。”白映霞却不由分说,强行拉他回去。朴朔本来还想说自己从小在山中狩猎,这种情况屡见不鲜,可是被白映霞这样拉走,最后还是没有说下去。
两人大约行了半柱香的时间,再次回到了白帝门。
第四回 惜别成都(上)
白映霞还拉着朴朔在大门于大堂的过道里之时,嘴里就大声嚷嚷:“黎叔,黎叔!”黎叔是白帝门的管家,平时只是照顾白度天和白映霞二人。黎叔在内厅听到白映霞的声音,疑惑道:“大小姐不是出去逛庙会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又思索了一下,听出了白映霞的焦躁,立马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道:“小姐定是遇上了什么事情!”想到这里,他立马快步来到大厅。白映霞见到他快步走来,忙道:“黎叔,快快来帮忙!他肩头受了好重的伤,快救救他!”黎叔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朴朔面前,仔细查看朴朔的伤势,道:“糟糕了小姐,这位公子肩头受的伤不轻啊,似乎伤到了筋骨!”白映霞大惊失色,道:“什么!那还愣着作甚,快点治疗啊!”黎叔面泛苦色道:“这……要不要通知老爷一声呢?这位公子的身份不明……”白映霞怒道:“到底是救人要紧还是禀报要紧!少废话,叫你治疗就给我治疗!”黎叔第一次见到白映霞这般生气,急忙闭嘴,不敢说话了。这时,朴朔虚弱地说道:“你……你这般生气……作甚?我……我受的伤根本不算……不算些什么的……”说完竟然昏厥过去了。白映霞看他气若游丝,紧张得不得了,问道:“黎叔黎叔!他……他怎么了?”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