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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屏障并不能阻挡已经到达此地良久的安羽儿。
京雷国的镇国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带兵严谨,防守严密。士兵都矫健精神,半分都不容许出现漏洞。安羽儿思索良久,不是没想过在水里面做文章,但是想到如果往水里投毒的话,那么处于水脉分支的风绝国子民也会遭罪。隋焱真是聪明,这么一来即使风绝国也派出探子也只能强攻不能使诈了。
藏身在山林高处的安羽儿身形娇小,反应灵敏,趁着换班的空挡悄无声息的钻进了驻地。灵动的双眸滴溜溜的乱转,鼻间嗅闻到了食物的芳香。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他想到办法了。
“爷,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宣亦忧心忡忡的看着依旧埋首研究明日进攻路线的宣冥,正确来说是尹文冥,京雷国泞王爷,当今君上的胞弟。从拿到风绝国地图之后开始,尹文冥就一直很沉郁。平日里他并不多话,办事依旧雷厉风行,可是在夜深人静时却总是不能安睡。宣亦不明白缘由,但是每次推开他们爷的书房时总能看到他抬头默默的注视着角落的书柜,一次又一次专注的看着。桌上干涸掉的金漆也保持着原样不再使用,而是小心翼翼的摆在原处不让任何人去碰。
这么沉默的可怕的爷让宣亦也没有丝毫办法。只能希翼着某一天他们爷的眼底能再展现出温柔。
听到属下的轻唤,宣冥示意把东西摆在不远的案桌上。宣亦无可奈何的照做了,没有办法,眼下劝也没用了。
等到人走了之后,宣冥依旧埋头研究着地图,并未起身用膳。不过毕竟连续几天都没好好休息了,宣冥也有些疲惫。按压了下眉间缓解疲劳,终于起身走到了案桌边拿起了碗筷。夹了一块清脆的笋尖放进嘴里,清香的味道并没有过多的油水,行军打仗不比在家,不能太讲究了。可是吃着嘴里的笋尖,又想起了之前被一双蛮横的手硬塞了一筷子笋尖到嘴里,还硬逼着说不好吃。比起那时候的笋尖来说,此时他嘴里的形同嚼蜡。是缺少了某人清亮的嗓音陪伴还是少了全心依赖的那种满足感呢?
羽儿。。。。。。
吃着吃着,宣冥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了。平时这个时候如果他不用膳的话宣亦都会进来收拾碗筷给他换上新的吃食,可是直到他的饭菜都快见底了也没见任何人进入。连那些习惯听到的卫兵巡逻时的声响都销声匿迹了。不对,肯定有诈!
刚刚才这么想,宣冥手里的筷子就“啪嗒”一声从指尖滑了下来。浑身无力,双眼开始发晕了。
中了迷药!
宣冥赶紧闭气打坐,争取快些排除体内的药力。平日里为了防范小人步数偷袭,他周围的人都惯于服食一些抵抗的药物来提前预防,而这次居然中了迷药那么久才反映过来,看来是出现了高手。相信他外面的士兵们也一定是中招了,要不然也不会迟迟没有动静。
正当宣冥还在调息静气的时候,帷帐里闯进了一道瘦小灵活的身影直逼他而来。宣冥特反映的迅速,顺手就拔出了腰间藏着的金蝉剑回刺了过去。而此时进攻的那个人却停顿了一下,宣冥的剑顺势就划破了他的前襟,掉出了一对精致可爱的玉铃铛。
来人一把扯下蒙面的黑巾,露出了一张可爱讨喜但是却满含悲痛的脸,来者正是安羽儿。他本以为领军的是京雷国镇国将军隋焱,谁知道居然在大帐里面看到宣冥,这个让他第一次卸除戒心又狠心陷他于不义的男人。
宣冥也停了下来,收回了手里的金蝉剑与安羽儿默默对视。
许久没有见过他了,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仿佛还在眼前。好似还是那个伸出手冲他撒娇向他索取拥抱的那个可爱宝贝。不过看到安羽儿眼里再无半点往日情意,剩下的只有满目怨恨,宣冥就明白,安羽儿知道了一切了。
“我是不是应该称呼你一声泞王爷呢?”
安羽儿终究还是开口了。不过声音却冷淡平稳,没有了娇嫩清脆的娇甜,只如呼唤着一个陌生人一般平淡。宣冥握住了自己胸口的衣襟,为何看到羽儿不再依恋的眼神他会觉得那么心痛?痛的像是要窒息了一般。紧贴着衣襟收藏着的白玉筷子还顶着心口,可是那双握着筷子的手如今却对他挥剑相向,这叫他情何以堪。
宣冥毫不掩饰的伤感让安羽儿怒火中烧,现如今他们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他也利用完自己得到那份地图了,那么现下他做出这张伤心欲绝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同情还是诡计?
看着安羽儿防备谨慎的眼神,宣冥百般滋味在心头。他想叫羽儿相信他,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他一开始是真的没想到会被羽儿吸引的。该说是身不由己还是情不自禁才好啊!羽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啊!
宣冥低垂了眼睫,挡住了所有复杂的情绪。而这在安羽儿看来反而是心虚的表现,心中一恨,手里的短剑也染上了暴戾之意,所以下手毫不留情,狠狠的一剑刺进了宣冥的肩胛,拔出剑来时飞溅的鲜血掩去了他眼底的伤痛。
“从此,我们陌路。”
安羽儿平静的说完这句话,眼眸再也没有见昔日的光彩,平静如一潭死水没有微澜。转身离开,无视了宣冥挣扎着想拉住他的手,离开了这片沉寂的地方,他还要赶去下一个地方才行。
凤逍奕端坐在寝殿里闭目养神,手里把玩着那串晶莹剔透的玉铃铛。看着姿态说不出的悠闲自得,完全不似一个即将被敌国大军压境的窘迫和紧张,反而唇角含笑眉目温柔,显然是想到了愉快的事情。
不过被悄悄推开的大门扔让他警觉的睁开了凤目。随手就抓住了软榻边上的一个茶杯丢了过去,来者也灵敏的闪身避开。
看到来人顺利避开了他的茶杯,凤逍奕反而笑了。长眉微挑墨瞳含笑,随意的拉扯了一下半披半挂在身上的衣裳就靠近了那道娇小的身影。其实安羽儿也明白,门外没有护卫把守,殿门也微微敞开了一条门缝,摆明了就是请君入瓮。明知道可能是陷阱他还是进来了。所以此刻看到凤逍奕慵懒的朝他走来他也不闪不避,任由凤逍奕保养的圆润滑嫩的指尖在自己的脸颊上摩挲。
抚摸着安羽儿可爱的脸蛋,看着那双依旧眼尾微微上翘的猫眼儿,凤逍奕笑意深浓,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满足与自得。他很满意安羽儿听到他有危险会赶来救他,他也很满足另外一件他梦寐以求的美梦成真。
“为什么来了?”
凤逍奕充满希翼的问。狭长的双眸仔细的观察着安羽儿的每一个表情,他要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听到凤逍奕这么问,安羽儿弯了弯红润的唇瓣,不过却带着讽刺的意味。他回视着凤逍奕半晌,一言不发。直到凤逍奕眼里的暖意渐渐淡了下去,脸色也冰冷了下来,他才缓缓开口: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何必多问。”
他知道传给他的那封密信是假的,因为泸宫里给他传递密信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他大哥。虽说字迹模仿的十分相似,几乎以假乱真,可是纸张上却缺了潇潇身上惯染的香气。那些传递给他的密信都是嫂子专程制作的,是潇潇对他这个小叔子的思念之情。所以他敢断定信是假的。可是他还是来了,为了一点疑惑也为了一次了断。
凤逍奕寒下了一张绝美的脸孔,往日的妖娆妩媚也尽数收起。只剩下一个帝王最强势霸道的一面来面对安羽儿。端坐回软榻上,斜靠着椅背凝视着安羽儿,不带任何情绪。
“哦?按你这么说看来你知道我想干什么了对吗?”
深邃黝黯的眼底隐藏着一丝愤怒,不过凤逍奕掩藏的很好。
安羽儿也很自觉的站在凤逍奕的榻前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
“你是想我去帮你拖住京雷国的部队好派兵去攻打京雷都城是不是?你知道我不会放任你危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