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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康起身,在殿里踱了几步。他鲜有这样坐不住的时候,上次这样坐立不安却是因为宫士诚失踪。
杨代盯着盛康瘦得只剩了骨架的身体,一身锦衣恰如其分包裹过来,纯黄腰带一扎,天子之气,俊美之像,宛若画中。
盛康踱了会儿,这才坐下,拿过手边茶盏,拿到一半又放下。这才抬头问杨代:“刚才说到哪了?”
杨代不慌不忙打开折子,念道:“人口七千万……”
“好了。”盛康再次打断。
杨代再次不慌不忙合上折子,面无表情看着盛康。
盛康问道:“祁国那边可是安稳?”
杨代想了想,“兵权虎符已被收来,想必不会有大问题。咱们的军队尚未撤出,临时不会有乱。”
盛康点头:“那便好……还有什么事吗?”
杨代摇头,“没有了。”
盛康道:“那你回罢。”言罢起身,走向偏殿。
杨代低头看看手里的折子,默不作声塞回袖里,朝盛康的背影行了礼,这才出了大殿。
小顺子看出盛康心情有异,屁颠屁颠凑上前,谄笑道:“皇上,昨日南国差人送来些奇珍异果,奴才给您端来尝尝?”
盛康眼角一斜,道:“滚!”
小顺子不怕死道:“还有美女数十。”
盛康牙根已咬出青筋,忍住气道:“滚!”
小顺子却不依不挠:“还有娈童数十。”
盛康忍无可忍,瞬时转身,指尖带着风声似尖锐鸣叫,眨眼功夫,蝉翼飞刀已贴到小顺子脖颈旁脉络下。盛康手指冰凉,飞刀莹亮灼人,小顺子前一眼还是盛康冷冷的侧脸,后一眼仿佛已能看到自己在黄泉路上。心里暗想:这下完了……
却不想,一颗果核破窗而入,直指盛康手腕。盛康两指捏住飞刀果断收手,顺势转身躲过。扬起的衣衫下摆尚未落下,盛康已再次抬脚,脚尖一点,身轻如燕直冲窗前。
小顺子眨了两眼瞬间,盛康已不见了人,他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窗棂被撞破的声音便传来。扭头看去,心里一沉,大事不好。小顺子尖着嗓子便喊:“快来人!有刺客!”
窗棂被盛康撞开,从破损的窗子看去,秋日金黄阳光下,盛康一身锦衣左右翩转,与一青衣人纠斗成一团。
小顺子揉揉眼睛,却是围了一圈的禁卫军观战也似,动也不动。
再定睛看去,吓!那不怕死与皇上打斗的人,不正是当今祁国皇帝宫士诚!
宫士诚身穿青色布衣,依旧是那健壮身体,深邃眼神,还是当年盛康一直为他留的佩刀。他出手留了三分,在盛康节节逼近的招式下连连后退。
终于,刀锋一转,被盛康一掌打在手腕上,“哐啷”一声,刀落下,人投降。
宫士诚一手捏住盛康手腕,盛康指尖的蝉翼飞刀已近在宫士诚鼻尖。宫士诚身体略微后仰,笑道:“一见面就这般不要命的打,以后我怎敢轻易来。”
盛康脸色铁青,想必是这些日子宫士诚不联络他遂恼了。听宫士诚这嬉皮笑脸一说,桃花眼一眯,唇角略有略无一翘,哼笑了一声。脚下却飞驰电掣踢向宫士诚膝弯。
宫士诚没有想到盛康阴起人来不带打折,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噗通”便跪下了。
一圈看热闹的禁卫军“噗”的笑出声来。
盛康脸略一偏,目光游离而过,禁卫军顿时噤了声,各自收刀在怀,灰溜溜拼命无声四下窜走。
宫士诚咬牙闷道:“盛康你……”倒抽着气憋回了下半句。
盛康退了一步,抽回手,抱着双臂冷冷看着保持半跪姿势的宫士诚。
跪在地上的男人咬牙忍着疼,青丝半垂,脸颊被遮住,露了一个刚毅的下巴,唇线线条鲜明。半遮半掩的眉毛略微皱起,样子很是痛苦。
盛康却看得入了神,恨不能这一刻永远停住,他永远在他身边,看着他,能摸到他,能这样动手。只要这个男人在,他便放得下心。
宫士诚缓了片刻,看向盛康,打量了他一遍,咧嘴笑道:“这一年未见,你怎也不长肉的。”
盛康收回目光,转身回了殿里。
宫士诚拾起刀,跟着他一跳一跳进了殿。抬眼便看到呆若木鸡的小顺子,打趣道:“还不来谢恩,若不是我出手,你现在已走到奈何桥了。”
小顺子算得上精明人,却打死也弄不明白盛康的心思,跟宫士诚一会儿打得你死我活,一会儿腻歪得如胶似漆。心里不禁哀叹,命啊。
想着便愣愣上前,道:“奴才谢过宫将军……”说了一半,想想不对,宫士诚已是皇帝了,便改口道:“谢皇上。”想想也不对,像是在谢盛康。
盛康眯着眼睛看着小顺子扎耳挠腮冥思苦想的样子,忍俊不禁,却没笑出声来,道:“滚吧!少在这里碍事。”
小顺子如获大赦,赶紧谢了盛康,一溜烟的消失了。
宫士诚随便挑了个位子坐下,揉着膝弯,抬头看盛康。
盛康不坐,只站在他旁边。
两人一隔又是一年多,都似是变了,又似是没变。
怎奈朝朝暮暮的思念,原那个人一直在心里,不曾变过。
盛康开口道:“就你一人来?”
宫士诚点头:“嗯……我太想你,那边事情交待下就来了。”
盛康略带着笑,却不禁责怪道:“那边朝廷尚不稳,李弱爪牙残存,你这样出来可是要小心。”
宫士诚笑笑,“不妨事,我有数。”眼睛里闪了些异样的光,放下膝弯,伸手道:“你过来,我看看……”
盛康略一看四周,宫女太监已被小顺子一同带走了。上前两步,靠近宫士诚,却不料,被宫士诚一把揽在怀里,脸埋在他黑发中,满是尘土和汗水的气息。
宫士诚紧搂着盛康,略带疲倦道:“我路上不敢耽搁,连骑了五天四夜的马才到。”
盛康终于笑了,问道:“累吗?”
宫士诚摇头,“不累,且让我抱抱你,想了一年多了。”
盛康抚着宫士诚头发,过了会儿,听到他均匀的呼吸,转头一看,竟睡着了。
秋夜已有了凉意,宫士诚醒来只见了一盏灯,盛康在灯边看书,身影迷离,显得不真实。
盛康听到声响,抬头一看,正对上宫士诚眼神,两人若有若无笑了一下。
宫士诚搔搔头,起身问道:“看什么书呢?”
盛康合上书,却是一本《药经》。
宫士诚皱眉扁嘴,“看这些劳什子。现在什么时辰了?”
盛康道:“刚过子时,可是睡够了?”
宫士诚作势伸懒腰,却把盛康揽在怀里,下巴上的胡茬蹭在他脸上,不禁呢喃:“可曾想我?”
盛康手指插到宫士诚头发里,吸吮了阵他的气息,撩开脖颈处的头发,低头便吻。
宫士诚也早已忍不住,揽着盛康腰身便抱到榻上,翻身压住。话不多说,先解了衣扣。
盛康白寥寥的胸膛展开,两盏樱桃红润魅惑,宫士诚三两下脱了衣裳,低头便咬。
盛康稍一拧身,宫士诚□的火热已死死抵在他大腿根上。
灯依旧寂寥,人却已圆满。
两人缠绵了一夜,宫士诚虽睡了不多时,精力却好得很,翻来覆去不减兴致。
盛康着实累了,早朝推了,天色大亮时才起床。
宫士诚裸着上身,薄被盖到腰下,露出小腹上坚实的肌肉块,麦色皮肤一包,刚劲之气尽显。
看着盛康起床洗漱,宫士诚懒懒在榻上道:“若是累了便再歇会儿吧。”唇角一扬,总有些邪气。
盛康换了身淡色单衣,衣领高挺,恰好把锁骨处的红印盖住。听闻宫士诚说话,头也不转,直接道:“闭嘴!”
宫士诚看着盛康背影,恨不能永远搂在身边。
沉思半晌,宫士诚道:“盛康,且与你商量件事。”
盛康道:“且说来听听。”
“你可想过撤兵?”
盛康眼睛一眯,反问:“此话怎讲?”
宫士诚笑笑,“你不用跟我瞒,我也很感谢你帮我。你若有什么想法,可以尽管说。”
盛康转身,直视宫士诚,“我本想顺势收了祁国,不过,现在不想了。”
宫士诚惊讶问道:“为何?”
盛康垂眼想了半晌,忽道:“宫士诚,这话我这辈子只说这一遍。”
宫士诚点头。
盛康道:“我想与你相爱,平等的相爱。这一辈子,都这样。”
宫士诚怅然若失,“可我欠你的情。我宫士诚没有你盛康,绝不会有今天,我都知道。我是你的,我的国也是你的。”
盛康却似乎不想再谈,“这事不要再提了。”
宫士诚起身穿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