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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康眼睫一垂,松开挂在宫士诚脖子上的手臂,笑而不答。
宫士诚从床上爬下去,给盛康掖好被子,用木盆里剩下的水洗了洗脸,掀帘泼了出去,擦干手脸,转头看向盛康。
盛康窝在被子里,只露双眼睛看着他。
宫士诚倚着床坐在地上,背对着盛康。沉默了会儿,宫士诚道:“盛康……”
这是头一次,宫士诚叫盛康的名字。今夜的确有些东西在悄悄改变。
盛康应道:“嗯?”
“那个跟我们交手的小鬼……”宫士诚斟酌再三,终于道:“他可能是挫军里的人。”
盛康道:“我知道。”
宫士诚眉头一皱,“你怎什么都知道,你算命的吗?”
盛康笑笑,“不然你为何不杀他,愣在那里等死。”顿了顿,“他那样子让我想起一个人。”
宫士诚抬头想了想,“也让我想起一个人。”
两人都沉默了会儿,同时说道:“宁广鹿!”
第19章
正所谓将门无犬子,宁须臾是威震天下的将军,宁广鹿自然不会差到哪去。
宁广鹿在幕都出生,却是在拔乐关长大,从小就以兵器弓箭为玩具。五岁就能射箭,十岁便跟着宁须臾卧雪出征。他成长起来的那几年,恰是宁须臾最辉煌的时候。他学了疆人的语言,对疆人的生活习性最为了解,自然的,也知道如何打击这些疆兵。
宁须臾一案,宁家满门抄斩,唯独他逃了出来。看样子是要伺机报仇。
宫士诚分析道:“他若想报仇,应该在幕都,准备刺杀皇上才对,来到拔乐关勾结疆人想干什么?”
盛康歪在床上,看着宫士诚的后脑勺,笑道:“宁须臾是镇守拔乐关的无二人选,宁广鹿可能就是想告诉我们,除了他父亲,谁都担不起这重任。”
宫士诚道:“这小子看着不过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功夫却俊得很。”
“如果我猜的不错,上次偷袭你的人,应该也是他。他对关内人的作战风格把握得很好,不能小觑。”
宫士诚道:“得想办法擒住他。”
盛康道:“先养好伤罢。”伸手摸摸宫士诚的头发,“冷不冷?”
“不冷……”宫士诚裹了裹身上的衣裳。
盛康“嗤”的笑了一声,“上来罢。”
宫士诚扭过头,眸子里蹿出一团火苗,以燎原之势蔓延而过。立刻起身,三两下脱了外衣,钻进被窝。
宫士诚的胸口温暖结实,一进被窝就伸手把盛康揽在怀里。盛康趴在宫士诚胸膛上,听着擂动的心跳,咬咬下唇。
恶作剧心态作祟,冰凉的手指攀上宫士诚胸前的茱萸,打着旋摸索着。
宫士诚喉结动了动,伸出手,握住盛康,压着声音道:“睡罢,改天等你好了……”
盛康不答话,任由宫士诚握着他的手,不多时便沉沉睡去了。
宫士诚见附在胸前的人睡了,食指扣在拇指上,冲着影影绰绰的灯“咻”的弹过去。
“噗”的一声,顿时帐里黑暗一片。
宫士诚抚摸上盛康的肩头,吁了口气,仰头也睡了。
翌日清晨,盛康照旧在一片练兵的口号中醒过来,宫士诚已经起了。
干净衣裳就放在床头,盛康胸口依旧还火辣辣的疼,忍着穿上衣裳,掀帘探头一看。果然,那精力旺盛的人照旧赤着膊在队前练刀。
盛康笑笑,转头看见桌上放着前一日从集市上买回的茶。自己烧了水沏了一壶,坐在桌边喝了口,皱着眉想,与宫里的茶简直没法比。
不多时,宫士诚拿着刀回来,一掀帘,迎着早上清爽的阳光正看见盛康在喝茶。顿时心情大好,神清气爽。
宫士诚放下刀,把围在腰际的上衣穿好,问盛康:“伤口还疼吗?”
“尚好。”
“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
“随便。”盛康扶着桌沿站起来,“我想到一个办法能击溃疆兵。”
宫士诚端了碗茶,“说来听听。”
盛康道:“只是不知道那个小鬼到底是不是宁广鹿,我要先弄清楚这一点。”
宫士诚喝光手中的茶,“这个简单,交给我就是。”
“你有办法?”
“先不想这个,吃饭去。”宫士诚拿过刀,招呼着盛康就走。
盛康哭笑不得,跟着宫士诚去吃饭且不说。
宫士诚当下便派人秘密到关内的集市居民聚居地去查。宁广鹿逃出来时间不长,疆人肯定不会完全相信他,他没有别的地方能去,也就只有在关内落脚。
果然,不出几天,派出去的人便有了结果。他们在一家客栈找到了宁广鹿的踪迹,他们都知道宁家这个小少爷功夫了得,不敢轻易行动,怕打草惊蛇,便匆匆回来报告给宫士诚。
宫士诚在帐里刚看着大夫给盛康换了药,盛康身体基础不错,胸口的伤虽凛冽些,休养了几日也愈合的很好。大夫给盛康包扎完,瞅瞅宫士诚:“宫副将,我给你换罢。”
宫士诚一直用着盛康给他的药,都是晚上盛康亲手给他换。见这大夫欲想坏他好事,抱着膀子催道:“不用不用,你且去忙。”
大夫只得收拾了药箱离去。
宫士诚摸摸耳朵,凑到盛康身边道:“我看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罢?”
盛康背对着宫士诚一件一件从里衣开始穿,细润雪白的肩头一闪即逝,“如何?”
打那日两人相安无事睡了一晚之后,盛康就回到自己的帐里去睡了。宫士诚也不敢贸然去找他,每每回想那夜的吻,宫士诚都是口干舌燥,火急火燎。
“那个……今晚,你……”宫士诚想着怎样邀请才能不让自己显得太流氓。
盛康系上腰带,转过身,眼含桃花看着宫士诚,“什么?”
宫士诚横下心,道:“今晚我……”
“宫副将!”说了一半的话生生被砍断,一个半大小子唤作黄忠的探进头来道:“我们找到宁广鹿的下落了。”
宫士诚顾不上发火,急急问道:“在哪里?”
“关内兴隆客栈。”
“可是动手了?”
“没有,我赶回来通知你,那五个人守在客栈,不会贸然行动的。”
宫士诚拿起佩刀,“走!”
盛康紧跟着出了营帐。
宫士诚转头道:“你在这里等着罢,伤还未好利索。”
盛康浅笑道:“我去看热闹,不插手。”
黄忠道:“太子爷,你不知道那小子多厉害,以前我们练拳时,十个人一起上都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盛康眉头一挑,冷冷看向黄忠,“你有什么资格插言。”盛康自有威严在身,这样一问,黄忠乖乖闭了嘴。
宫士诚不想耽误,贴到盛康耳边,“那你答应我,不能动手。”
“好。”
谈妥了条件,宫士诚牵了马来,三人三马扬鞭朝着关内奔去。
到了关内居民处,三人将马寄存在街头,这时候,天色恰黑下来。
宫士诚抬头看看道路布局,这不过是一条普通的巷子,兴隆客栈就在中间。
宫士诚与黄忠收好兵器,宫士诚做了个手势,三人依次用轻功飞上屋顶,盛康跟在最后。
弓着身子跑到兴隆客栈上面,黄忠左右一看,吹了个口哨。很快,屋檐下一闪,一个人攀着屋檐跳了上来。是另一个挫军军官。
宫士诚问:“宁广鹿可在?”
来人道:“还没回来,不到时候。”
“哪个房间是他的?”
来人一指,“黑的那间。”
宫士诚看了看,道:“我们三个去客栈里等,你找两个人守好对面,巷子口那里也派两个人,免得让他跑了。”
来人点头道:“是。”自顾去安排了。
宫士诚打着手势,三人跃进客栈后院。宁广鹿房间的隔壁是间空房,宫士诚打开窗子,跳了进去,盛康和黄忠跟着也进去。
三个人百无聊赖的开始等待宁广鹿回来。
盛康小声道:“挫军练得是枪,那夜他用的却是刀。”
黄忠道:“宁将军……宁须臾练的就是刀,一身武艺全都传给宁广鹿了,刀法、枪法、拳法,他都不差。他曾经一个人在漠上碰见一队疆上骑兵,只身一人把他们杀了个片甲不留。”
盛康听黄忠说的慷慨激昂,手指摸到飞刀上,犹豫不决。
宫士诚道:“上次差点被我砍了头,若不是看见他颈后的狼头,他早就没命了。”
黄忠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宫士诚和盛康都不再答话。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隔壁房门一声轻响,灯光透了过来。
宫士诚拿过佩刀,“黄忠,我先冲进去,你守好门口,他若跑出来你再动手。你……”看向盛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