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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拿到了字条很是高兴,喜滋滋地道:“那是当然,这可是廉策给我的第一样东西。”
廉贞难得露出一丝真心的笑意,看兰陵的样子,应该是十分喜欢自家大哥,否则也不会以公主之尊,千里迢迢地跑去找廉策。若是他们能结成一段良缘,倒也不错。
兰陵瞧着廉贞脸上含笑的样子暗自嘀咕,这廉贞看着虽然比廉策好亲近多了,可是怎么也和皇兄他们似的,心思难测的很。论笑里藏刀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她的两个皇兄也算是个中翘楚。
“那个,廉,廉贞,”兰陵小心翼翼地问了廉贞一个问题,“那个,你介意有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嫂嫂么?”
廉贞弯唇笑道:“只要大哥不介意,我自然是不介意的。”
兰陵拍着胸脯道:“他肯定不介意的。”
廉贞忍住大笑的冲动,这兰陵公主还真是天真可爱的紧。
要传的话传完了,要问的话也问完了,兰陵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免得宫女找不到我。”
廉贞点点头,还帮公主殿下开了机关,在密道口恭送。
兰陵临走前还信誓旦旦地对廉贞道:“你放心,你哥哥我会替你照顾好他的,还有你,我也会时常来探望的,你要是缺什么就和我说,我一定带给你。”
廉贞忍着笑回答:“一定一定。”
公里多了兰陵之后,她便成了白露宫的常客,时常来白露宫“探望”她,然后不停地缠着廉贞给她讲廉策的旧事。
“阿贞!你好厉害,武功那么好,女红也那么好。”兰陵坐在廉贞身边,面带惊叹地看着廉贞刺绣。
廉贞瞧了她一眼,又将目光集中在手中的蝴蝶图样上:“不过是一些打发时间的小玩意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兰陵哀叹一声伏在桌上:“反正比我好多了,我连个字都绣不好。那时候还老是被三皇兄嘲笑。”
廉贞刺绣的手一停,淡然笑道:“是么。”
兰陵连忙对着廉贞数落赵临沂:“你不知道,我三皇兄看起来一副为人正派的样子,其实人可坏了,以前还老是说,我不但是整个大靖女红最不好的公主,估计还是女红最不好的女子,说我一辈子嫁不出去,要做个老姑娘!”
廉贞道:“那不过是清王殿下开的玩笑罢了,公主你这么冰雪聪明,哪里会找不到一个好夫婿。”
兰陵对廉贞的话十分认同,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片刻后又扒着廉贞的手问道:“唉廉贞,你哥哥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这一问将廉贞问住了。廉贞笑了笑道:“这个自然只有我大哥才知道。从前他不常留在京城,云关又是整日的和男人为伍,我也没见他和适龄的女子接触过。”
兰陵皱着眉,显然对廉贞的这个回答不怎么满意,接着问:“那你觉得,你哥哥应该会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廉贞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对兰陵道:“在见到你以前,我和我的几个兄弟一直以为我大哥以后应该会随我娘挑一个贤良淑德温柔端庄的女子为妻,大约是我娘那般的大家闺秀。不过见着你之后呢,我发觉找个你这样的嫂嫂似乎也不错。”
说着,廉贞还掐了一把兰陵水灵灵的脸蛋。
兰陵揉揉被廉贞掐红的脸嘀咕:“你喜欢又不是你大哥喜欢,没用啊。”
廉贞微微一笑,由着公主自己去琢磨郁闷了。
过了一会,兰陵拉住廉贞的手问:“廉贞,你会不会因为我大皇兄,他下令抄斩了你们廉家,觉得很讨厌我?”
廉贞被她问的一愣,片刻后立即答道:“当然不会,我也不是那种不辨是非的人。”
兰陵点点头,脸上担忧的神色不减,廉贞怕她忧郁得无聊了,将一盘新做的点心塞到她手里,兰陵想着自己的事,手却不自觉地拿出一块糕点就啃。廉贞摇摇头,低头继续刺绣。
等到廉贞将手上的刺绣忙完了,瞧见兰陵手中捧着的盘子已经净空,她脸上却还带着苦闷的神色。
廉贞叹了一口气,夺下兰陵手中的盘子,对着明显已经钻进牛角尖里的兰陵道:“这些问题是想不出所以然的,你如果真的想知道,还不如直接去问我哥哥,这么没头没脑地想着,要想到什么时候去啊。”
兰陵听了廉贞的话,觉得她说的十分有道理,当即就站起身:“我这就和皇兄说一声,出宫去!”
廉贞瞧着兰陵那急冲冲的样子,对公主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也只有摇头叹息的份了。
“你同兰陵说了什么,叫她这么着急地就跑来问朕要出宫的令牌?”傍晚时分,兰陵的皇帝兄长按时前来兴师问罪。
这公主怀春的事情,廉贞就是面对着她的兄长也是没法说出口,只是胡诌道:“臣女告诉公主富贵楼的菜色比皇宫大厨做的还要好,公主嘴馋,便召集去尝尝了。”
赵临渊自然是不相信廉贞的话,不过看廉贞摆明了不愿意说真话的样子,也不再纠缠,只是道:“最近这京城不太平,你若是能拘得住她,便叫她少往外边跑。”
廉贞听出了山雨欲来的意味:“陛下是打算动手了?”
赵临渊道:“夜长梦多。处理完了朕还能安安稳稳地过个年。”
廉贞大约也猜得到,如今荣王殿下已经抵达京城,他的兵马也跟着来了。如今年节将至,孟府恐怕也想不到赵临渊会挑在这个节点背水一战。只是不知道她刚回来京城不久的大哥廉策,在这趟浑水里算是个什么角色。
赵临渊就好像看穿了廉贞所想一样:“孟长礼带了云关两万精兵,前来京城见证他辅国将军授衔,到时候自然有廉策将军的用武之地。”
廉贞眸光一闪:“不知道廉贞有没有这个面子,问陛下讨一个先锋当当。”
赵临渊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她,反而说起了赵临沂:“前几日,清王在殿上弹劾户部侍郎钱清泉卖官鬻爵,礼部郎中傅冬留私相授受,牵扯出了一大批官员。”礼部郎中廉贞不清楚,这户部侍郎钱清泉是赵临渊的人,她却是知道的。思及那日暗香别院赵临沂的动作,难道他?
廉贞疑惑地看向赵临渊,如果他弟弟真的在觊觎他的王位,眼前这位帝王难道真的能够这么不动声色地接受?
不对,按照她对赵临沂的了解,赵临沂远不是这种欺君罔上的人,况且那日在御书房中所见,这件事多半是眼前这位皇帝授意才对。
廉贞道:“不知道陛下有何打算。”
见廉贞厘清了想法,赵临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道:“朕将这件事交给了刑部和大理寺共同监管,白誓泽不负朕的期望,果然牵出了一大批孟府的官员。”
他说的轻巧,却不知道这两位深受他与太上皇信任的两位官员,当初是何等的艰难,才将自己“抹黑”。
廉贞道:“这京城就要变天了,不如将公主送往太上皇和太后所在的行宫之中,方便陛下保护。”赵临渊登基之后,天福帝和柳太后便避居别宫,将这偌大的皇宫空出来,也免得赵临渊做事时还要分心照顾他们。
赵临渊深深地看了廉贞一眼道:“廉贞,你可怨朕当初对你闭门不见?”
廉贞没料到皇帝陛下的话如此跳跃,顿了顿才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陛下想这些做什么。”
赵临渊看着灯下美人,脸上的表情清淡如水,再不曾为了他起半点波澜。
赵临渊道:“你应该是怨恨朕的吧,毕竟朕当初当着整个京城的面,让你如此屈辱,更遑论是朕一手毁了廉家。”
瞧着眼前帝王的咄咄逼人,廉贞沉默了很久才说道:“陛下有没有兴趣知道廉贞最近在想些什么?”
赵临渊没有回答,廉贞也不在乎,接着道:“三年前嫁入东宫的时候,廉贞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会被陛下嫌弃,只是当初陛下君心似铁的确是廉贞始料未及。”
赵临渊好像有什么话说,廉贞停了停,见帝王没有说出口,便接着说道:“不过那时候心中更多的是愤怒,怨恨倒也记不大清了。这些日子,廉贞在这白露宫中休养,也尝了一番这宫中岁月长的滋味。那些宫妃们就如同金丝笼中的雀儿。我从前不并不太相信母亲所说的这偌大皇宫的勾心斗角,女人间的斗争哪及得上战场的厮杀凶狠。只是如今却有些明白了,一个人若是终日无所事事,光想着争风吃醋和抢同一个男人。花费了那么多心思,有那么多吊诡心机也不是不能理解。”
赵临渊定定地看着廉贞,廉贞没有回答他的话,却也回答了他的话。
“陛下,廉贞对您不曾倾心都觉得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