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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可是也没抱着什么敷衍的态度对待赵婉茗,而是认认真真地学着这些妇人们处理家事的手段。
原本她这样被皇家退过婚的女子,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缘由,再怎么也不可能嫁到别的体面人家去。这一点廉贞知道,赵婉茗自然也知道,可是赵婉茗仍旧是将这些事教给廉贞,面上虽没明说什么,廉贞也知道自己的母亲对自己抱着什么期待。她马上就要回到云关去了,以后不能陪伴在赵婉茗身边,廉贞没有将母亲的幻梦戳破,权当是她尽自己的孝心。
这么一忙,时间过得就变得快了,不知不觉,元宵节到了。
元宵节,又称上灯节。那些常年闷在深宅大院的小姐们难得可以在这一天自由地出府,欣赏千万盏宫灯将整个京城点亮。
这一天,廉贞也得了赵婉茗的准许,和自己的堂哥堂妹廉旌廉旖兄妹出门赏玩。
廉贞虽然在当日和赵临沂做好了约定,却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漫不经心的和那两兄妹一起看着各色花灯。廉贞暗自寻思着什么时候装作和两人失散了,好溜去见赵临沂一面。
只是这花灯对小姑娘来说自然是新奇,而对大男人来说,实在是乏味的很。廉贞瞧着一旁看见各色花灯,连眼中都似乎在发光的堂妹廉旖,和她身边时不时票她一眼的堂哥廉旌,心中一片憋闷。
廉旌照顾着自家亲妹妹不走丢,一边偷瞄着堂妹的神色,暗暗偷笑。看着廉贞的表情越来越焦躁,廉旌干咳一声吸引了廉贞的注意力。
廉贞挑挑眉:“旌哥是生病了?”
廉旌不无取笑地道:“我可没有生病,就是不知道阿贞你这幅焦躁的模样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廉贞干笑两声:“旌哥说笑了。”心里却暗自嘀咕:我脸上的焦躁有那么明显么。
原以为在认认真真地看着花灯的廉旖居然插了一句嘴:“堂姐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廉贞被一语道破心思,有些尴尬,却也没有否认:“是有些私事要去处理。”
廉旌和妹妹对视一眼,对廉贞道:“既然是有事,那就过去吧。”
廉贞闻言一愣,廉旖抱住廉贞的一只手臂,笑着说:“我和哥哥一定会为你保密的!”
廉贞莞尔,摸摸,廉旖的头:“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于是廉旌继续带着廉旖光逛灯会,廉贞则是去找赵临沂,三人约好了回府前碰面的时间地点便分开了。
廉贞和赵临沂当时是口头约定,之后也没有机会再定见面的地方,不过廉贞丝毫不觉得担心。和廉旌廉旖分开后,廉贞又绕了几圈,闪进了一处暗巷。灯会是难得的热闹事,京城可谓是万人空巷。廉贞在这暗巷里等着,等着她从廉府出来后一直远远缀着他们的小尾巴。
巷中的灯火昏暗,廉贞的一抹笑隐在了暗中。
过了不一会,一个身着暗色劲装的年轻男子出现在廉贞的面前,语气不卑不亢:“殿下派小的来接廉小姐过去。”正是一路陪着廉贞赵临沂去到金陵的艾民。
见到艾民,廉贞自然是放心,跟着他一路过去,却也问了一句:“其他人呢?”她口中的其他人不是指的赵临沂的那些暗卫们,须知道他们一行人从廉府出来,跟着的不止一条尾巴。艾民没有回过头,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属下已经都处理好了,廉小姐无须担心。”廉贞点点头不再说话。
艾民七拐八弯地带着廉贞进了一个靠河的院子里,原以为这就是终点,却不想艾民带着她穿过院子,从院子靠河的那边直接上了一条小小的蓬船。
廉贞不太习惯坐船,也不知道艾民将船划到了哪里。等到艾民请她从蓬船中出来,递给她一件白色的斗篷,引着她上了另一条精致的画舫。
这条画舫当但不是蓬船可以比的,进去之后,只见里面的摆设简单却精细。
画舫的船舱里摆了一张方桌,赵临沂早已入座,而令廉贞惊讶地是,这船里还有一个人。廉贞看着有些局促地在她进来之后就直接站起来的赵临渝,笑着打趣:“我就这么吓人么?”
赵临渝耳边泛起一抹红,期期艾艾:“贞,贞姐。”
廉贞轻笑,走过去摸了摸赵临渝的头,对赵临沂说道:“我原本还想着要和你提一提小渝的事情,没想到你直接将人带出来了。”
赵临沂半开玩笑地回答:“廉小姐有令,在下当然不敢不从。”
廉贞白了赵临沂一眼,拉着赵临渝坐下:“见到我不必那么紧张,难不成是你哥哥欺负你了?”
赵临渝连忙摇头:“清……三皇兄对我很好。”说着还偷偷瞄了赵临沂一眼。
廉贞看着他的神色直想发笑,却担心赵临渝脸皮薄。
廉贞道:“过些日子我要回云关去了。虽说你这个三哥不太靠谱了一点,但是好歹人品还是可以信得过的,小渝,你以后,可要好好照顾自己。”
赵临沂早就知道这件事,听廉贞这么说也没有什么意外,倒是第一次听到的赵临渝很是惊讶地问:“云关?贞姐你去云关做什么?不对,你方才说,回云关?”
廉贞含笑不语,赵临沂代她回答了赵临渝的话:“六弟你长年呆在宫里那是不知道,你这贞姐不但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还是那云关廉大将军手下的十将之一。”
赵临渝眼睛睁的大大的,露出了很符合他这个年纪的可爱表情。廉贞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头,对赵临沂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有些担心。你那么忙,也未必有时间顾着小渝,皇后娘娘又……”赵临沂当然明白廉贞的顾虑,甚至早就想到了。
“你以为我今日将他带过来是因为什么,自然是对此有所打算。”赵临沂卖了个关子。
廉贞挑挑眉也不催促,横竖赵临沂不可能不说。旁边的赵临渝也很是沉得住气,只是一声不吭地等着赵临沂说话。
见两个人都不捧场,赵临沂也没了卖关子的兴致,直接说道:“这件事还没有定下来,是因为还要问问六弟的意思。不过我思来想去还是这个法子最好。阿贞你担心六弟在皇宫里出什么差池,那么就将他送出皇宫如何?”
赵临沂口中的送,当然不是一般的送,一下子联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的赵临渝突然脸色一白。宫里的人有风风光光地送出来富贵加身的当然也有不明不白地死的一声不吭的。
廉贞敲了敲赵临渝的脑袋:“想些什么呢你。”转而对赵临沂道,“难不成是送到江南?”廉贞想起之前赵临沂和她一同去到杭州的时,突然明白了赵临沂要做什么。
赵临沂深深看她一眼,没有否认。他转头问赵临渝:“皇叔膝下无子,无人继承其亲王爵位,若是要将你过继给他,六弟你可愿意?”
赵临渝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虽然有了廉贞的存在,让他相信这个和自己同父异母的三皇兄可能会帮着自己保下性命,却也没有想到他会帮他至此。
那可是荣亲王,手握重兵的荣亲王。
如今二皇子和太子的争端愈演愈烈,在朝堂上已经初见端倪。一个是没有显赫的母家但是有着皇上眷顾,民间亦有些威望的太子;一个是背后有身为太傅的外祖父帮助的贵妃之子。 两者如今在朝堂中的势力可谓势均力敌,然而对于一个储君而言没有仅次于皇上的威望权势,原本就是一件出于劣势的事情。 而在这场蠢蠢欲动的皇位之争面前,军权无异于是最重要的保护伞。
大靖军权三分,谢家,廉家,荣亲王。如今赵临沂有意让赵临渝放弃皇子身份,过继给荣亲王,无异于是当今圣上默许将荣亲王的军权也交由赵临渝继承。
赵临渝一边想着,一边看了一眼眼前的赵临沂和廉贞。
皇上做皇子时和荣亲王这个同母的胞弟极为亲厚,荣亲王一直秉承皇上意志驻守江南,维护海防,手握重兵。太子和二皇子定王赵临川一定都动过荣亲王的心思,如今这般,看来皇上还是属意太子,可是将自己卷进去又是什么意思?
赵临渝虽然年少聪慧,但是这这些涉及到立储的大事还是从未接触过的,一时有些拐不过弯来。 廉贞看着赵临渝时而看看赵临沂,时而眼中露出思索和犹疑的神色大约也想得到赵临渝所想。
见赵临沂没有为弟弟解惑的意思,廉贞决定给赵临渝一点提示:“呐,小渝,如今太子和二皇子分庭抗礼,倘若一方的实力大增,朝堂之势会变得如何?”
赵临渝原本自己想想也是没有头绪,听廉贞这么问,思索了片刻,谨慎地回答:“那自然是局势明朗,大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