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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哪儿来都没关系,有我江南第一神医在,包在我身上了。”
待还要再说,忽然被冷冷一句话打断:“郭神医,要叙旧出去之后有的是机会,请你抓紧时间带无忧离开。”
小郭诧异的一挑眉,无忧开口道:“那是诚王,他落到这一步,全因我而起。”
“你想还个人情给他?”小郭问道。
无忧点头,“至少还他一个自由身。”
小郭叹了口气,“算了,好歹当年也搭过他的顺风车。”
话未落音,无忧眼前已经不见了人影,下一刻又是一声轰然巨响,燕阿蛮的声音已然到了牢房门口:“郭神医如此高调,难道不怕我们走不出这个刑狱?”
小郭拍拍胸脯,“这一点诚王大可放心,我既有备而来,就一定不会空手而回。”说完冲无忧得意一笑。
无忧也笑,想起当初与小郭珍珠大麦住在回春居的日子,当真是恍如隔世。
一行三人,大大方方的走着出了刑狱,守卫横七竖八地躺了一路,畅通无阻到连个站着的人影都没有。
直至三人重见天日,燕阿蛮终于忍不住问:“你是碧落宫的人?”
小郭嘿嘿干笑一声,“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除了碧落宫的毒,我想不出第二种方法,可以让整座刑狱沉睡,虽然碧落宫早在十年前就销声匿迹,但排除掉所有的可能,剩下最不可能的,就是真相。”
“你还真是古代版的柯蓝啊诚王。”
“柯蓝是什么?”
小郭继续干笑:“你可以把这当做恭维。”转过头问无忧:“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无忧满不在乎的耸耸肩,“凤珍珠可以是天涯朝的公主,大麦可以是匈奴的单于,小郭为什么不能是碧落宫的人呢?”
小郭点点头说,“那你们接下来的打算是?”
“回宁城。”
无忧嘴角浮起一个苦笑来,一点也不意外燕阿蛮会有这样的打算。虽然是一个谋逆被擒的藩王,但宁城是他的大本营,留得性命在,总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跟我一起回宁城。”燕阿蛮本以为无忧会一口答应,因为他们已经共过生死,最起码会较从前不同。
无忧只是说:“不,诚王殿下。”
身后的马蹄声渐渐逼近,火光映红了漆黑的冬夜。
小郭忍不住打断,“再不出城,就等着再吃牢饭吧!”
燕阿蛮不在说话,三人匆匆感到城门口,才发现小郭一晚上放倒的不仅是一座刑狱,应该再加上,一座城楼。
城门外早已经备好了马匹,不过只有两匹,诚王明显算是小郭计划外的人员。
无忧牵了一匹马走到诚王面前,把缰绳递了过去,“诚王,后会有期。”
燕阿蛮隔了半晌,才接过缰绳,翻身上马,一句话也没有多说,消失在了茫茫夜色当中。
小郭摸着下巴玩味地看着无忧:“你明知道放走他将永无宁日,为什么还这么做?”
无忧弯了弯嘴角,“小郭,不如我们来赌一把。”
“赌什么?”
“赌诚王会不会再起兵。”
小郭了然一笑,摸了摸马头道:“马儿啊马儿,这下要委屈你驮我们两人了。”说完翻身上马,向来时方向调转马头,冲无忧伸出手来。
无忧会心一笑,两人共骑,怎么也跑不过朝廷派出来搜捕的兵卫,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先北上避避风头,再跑在追捕的人身后。
无忧却并不急着上马,仰着头说:“小郭,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着急去做。”
小郭一挑眉,“我劫了刑狱,说不定明天一早就四处都是我的通缉画像,有福同当,有难你还想撇下我不成?”
无忧低下头,再抬头时,已经换了一副风轻云淡的笑容,“好,我们谁也不撇下谁。栖夕山庄有难,我必须回去一趟。”
说话之间,无忧也已经上马,小郭找来的马都是得自大麦处的良驹,两人并骑,也并不十分吃力。
“你怎么知道栖夕有难?”小郭忍不住问。朝廷再波澜诡谲,也波及不到远在西南的栖夕山庄。
无忧沉默半晌,忽然开口:“逍遥王就是天涯王。”
身后的小郭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难怪,小小一个逍遥王,未必能在短短几年之内先灭黄泉,后平碧落。虽然碧落宫是我自己解散的,如果不是大敌当前,我也不会这么急着撂挑子。”
自顾自说了一阵,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那现在,除了逍遥王,就剩下栖夕山庄了。”
“所以我并不觉得这一路上会有多少追兵,只怕他们会先我们一步抵达栖夕。”无忧说完之后,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落在小郭耳内。
不管当初无忧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家,现在家里有事,自然要第一个奔回去,就算前面挖着一个坑等着他跳,那他一定也眼睛都不眨地跳下去。
小郭一夹马腹,“那还等什么,我都还没去过你家,等到了你家,好好开两副药给你,先养好内伤再说。”
☆、遇劫
但是有时候,你越是想快快到达,越是慢下来。
三天以后,原本威武雄壮的骏马瘦得皮包骨,马的主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紫袍被挂得破破烂烂,另一个白衣变成了灰衣,眉宇间愁绪更浓。
又过了一天,瘦马被卖给了路边的农家,两人徒步而行,更是尘满面鬓如霜。
再过去一天,卖马的盘缠已经花光,两人饿得头昏眼花,光明正大地走在官道上,现在就算天涯崇山派人来抓,只怕也认不出眼前这位就是白衣翩翩的无忧公子了。
小郭腿似灌了铅的沉,这盖世武功,倒不如一个馒头顶饿。忽然弯了弯嘴角,想起上一次两人碰上这个情况,无忧扮女人博同情的事来。
无忧连个摇头的力气都没有,说话像个蚊子哼哼,“这种时候也只有你才笑得出来了。”
小郭嘴角的笑放得更开,“我是在想,这回会不会有一位公子哥碰巧经过,要救一位饿的奄奄一息的莫愁姑娘呢?”
无忧被他逗得也弯了弯嘴角,“如果有这么好的事情,我不介意再扮一次女人。”
话未落音,阵阵马蹄声伴着吱呀的车轮声响起,两人眼睛俱是一亮,还没来得及商量好谁出面拦车,那马车已经稳稳当当停在二人面前,赶车的伙计笑嘻嘻地说:“二位请上车。”
无忧和小郭面面相觑,下一刻就一起奔向马车,生怕晚那么些许就碰不上这么好的事情。
倒是赶车的伙计忙不迭地凑过去问:“小的还没有自报家门呢!”
无忧立即瘫倒在马车内,小郭乐呵呵地回一句:“都快饿死累死的人了,谁还在乎你是谁!”
那伙计也不气馁,不慌不忙赶起车来,只在扬鞭的间隙自报了家门,“我家主人姓燕。”
无忧猛地睁开眼睛,小郭眼皮也不抬地嘟哝一声:“他倒是回得快。”
恁谁也没吩咐过一声,马车就朝着栖夕山奔驰而去,也不知睡了多久,颠簸骤然停止,阳光忽然照进车内,无忧伸手挡在眼前,望见眼前熟悉的一派景象,不由得鼻子发酸。
车夫不知所踪,无忧拍了拍小郭的胳膊,“小郭,我们到了。”
“啊!到了!快点叫人先安排个早餐,青菜粳米粥外加十个大肉包子垫垫底儿,中午不吃多了,水晶鸭子,红烧蹄髈,五珍鸡再来个水煮鱼吧,想起什么来再点。”说完睡眼惺忪三步滚下车去。
无忧咽了咽口水,静静等待外面的声响。
果然小郭一回过神来就开始咆哮:“谢无忧,这是哪儿?你家呢?”
无忧摇摇晃晃下车,淡然指着前方云雾缭绕望不清真面目的大山道:“那里。”
郭神医瞬间崩溃。
无忧又不紧不慢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面山脚有个茶寮。”又指了指自己这张面孔说:“说不定看是熟面孔,可以赊账。”
小郭看着无忧那张黑漆漆的面孔,忽然恶向胆边生,“走!抢馒头去!”
当你饿得前胸贴后背恶向胆边生只想抢一个馒头充饥的时候,往往会碰到一帮更恶向胆边生的人,那些人不止充饥那么简单,他们还想要你的命。
被团团围住不说,还被十几二十把刀剑指着,无忧牵了牵嘴角,瞥了身边的小郭一眼,意思是说,你怎么个抢馒头法?
小郭却压低声音说:“还有没有力气打架?”
无忧苦笑,连啃馒头的力气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