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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气,只不过仔细看他眼角眉梢,是掩不住的憔悴之态,元庆忍不住在心里叹气,主子连日来连个囫囵觉也不曾睡过,还要为这莫愁姑娘伤神。。。。。。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哪。。。。。。
“元庆,吩咐下去,我们这就动身。”燕公子轻飘飘地吐出这么一句话,面上又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
元庆应了一声,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道:“主子,您不等了?”
桌子上的茶杯被猛地扫出去,还没落地就裂成了碎片,元庆不敢再多说什么,匆忙退了出去。
偌大的京城,来福客栈就只有这么一家,若有心要找来,不可能会找不到。从西北到京城,绕路走一个月也该到了,除非那个人她根本就不想来,除非那个人她已经死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等待都是一件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燕阿蛮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他笑自己,这样没有意义的事情,他竟然坚持了一个月。那天夜里,莫愁舍身挡在他身前,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但却终究还是挡在了他身前,苦着脸皱着眉头的丑样子从那天起就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想念过一个人了。。。。。。许久许久以前,也有过一个女人,每次见到他的时候总是蹙着眉头,也是一去不回头了,他燕阿蛮这辈子,已经受够了这种一去不回。
“主子,一切都备好了。”元庆又走进来,小心翼翼地说道。
燕阿蛮站了起来,突然脚步不稳,伸手扶住桌沿。
“主子,可是腿疾复发了?属下这就去煎药。。。。。。”说完就是要往外走。
“不必了。”燕阿蛮冷冷出声,这还是当年征讨蛮夷时落下的旧伤,喝药如果有用的话,早就该好了。
“主子,西南湿气重,对您的伤没有好处,山路又不好走,不如就让元庆替您跑一趟?”燕阿蛮哼了一声,蜀道难,又能比这京城的路难走到哪里去了。
燕阿蛮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柴房,走到了后院里,最后艰难的爬上了马车。他走得那样坦然,仿佛他并非是瘸着腿走路一样,而那些看着他走路的属下,都用佩服的眼神看着他们的主子,就像他从来不看轻自己一样,他同样也不曾看轻那些曾为他出生入死的将士。
“主子为何非要去这西南一趟?栖夕山庄的现任主事与宁城的伶先生有如此渊源,何不请他帮忙?”元庆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心里面的疑问非要问出口不可。
燕阿蛮半闭着眼睛答道:“我们要动栖夕山庄,伶先生非但不会肯,说不定还会跟我翻脸。他欠我的情这十几年替我做事也该还清了,他一介江湖客却在做王爷的幕僚,你以为他心里舒坦吗?”
“那我们这次去,赵家的二小姐会答应与我们合作吗?”
“她一定会的。”燕阿蛮把眼睛完全闭上,不再理会元庆。这就是他非得走一趟的原因,没有伶病酒,他一样可以让赵采薇就范,控制栖夕山庄就在此一举。
这武林动荡,让庆王抢了先,控制了碧落宫,天涯崇山也不是个吃素的,黄泉宫逍遥王府这些个见首不见尾的,大概都在他手里攥着,再错过了栖夕山庄他又拿什么去跟他们抗衡?
越往南走,雪就下得越小,雨就下得越来越缠绵。等走到栖夕山下时,雨已经停了下来,路面却仍旧湿漉漉的。
“主子,前面有家客栈,我们先过去吃些东西,再接着赶路吧。”
燕阿蛮应了一声,随即下了马车。
小小一家客栈,破旧油腻的桌子上摆着一直磕破了边的一组茶具,小儿肩上搭着的也是一条黑黝黝的抹布,见到有人走进来,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几位里面请,请问几位住店还是吃饭?”
元庆说了声吃饭,小二便领着他们到了店内唯一剩下的两张桌子前。想不到栖夕山下一家又破又旧的小客栈内,生意竟然红火得不行,几乎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每个人都随身带着兵器,而且每一个人都朝燕阿蛮一行人投来了不友善的目光。
燕阿蛮丝毫不在意别人的打量,菜端上来之后,更是眼皮都不抬一下。元庆却是不时扫视周围的环境,这些人大多是江湖客,说话举止豪放不羁,一桌隔着一桌的互相敬酒,唯独角落里的一桌上坐着一个和尚和一个红衣女子,两人既不说话也不没有吃饭,只是盯着面前的茶杯发呆,那和尚慈眉善目的,而那女子眉间却似有愁绪。
“哎,我说丁大锤,你那日不是从栖凤殿里先走一步了吗?怎么现在还呆在这里?”元庆看见其中一桌四个穿着道袍的年轻道士突然站起来一个,冲着整间客栈里唯一打单坐着的一个人说道。
那丁大锤的两把流星锤压得那张桌子腿不住在抖动,他抬起头来冲那道士笑道:“祁阳派却又是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是还嫌没被赵家二小姐修理个够?”
祁阳派那日被赵家二小姐灭了威风的事元庆也略有耳闻,那丁大锤故意戳人家伤疤,惹得余下的三名道士也站起身来,齐刷刷拿了剑对他怒目而视。
丁大锤脸上笑意不改,“既然大家来这里都是为了那么件事,又何必互相看不顺眼呢?等擒了赵无忧,栖夕山庄要给些好处,就连暖玉剑杜宇那里也少不得另眼相待。”
那四名道士听他这么一说,反倒不好意思再动手了,又匆匆坐了下去。
“不过,我说这赵三公子的模样,也生得太像个女人了,大伙儿说是不是?”那丁大锤,转过头伸手点了点墙壁说道。
元庆这才注意到原来客栈墙上贴了一幅头像,元庆越看越不对,这细长的眉毛,小巧的鼻子,怎么那么像莫愁姑娘呢?元庆分神之间,众江湖客随声附和笑作一团,独独角上坐着的那个红衣女子浑身颤抖,一只手臂被坐在她旁边的和尚死死按住。
“哟,这年头,连和尚也不好好在庙里过日子,光天化日之下就。。。。。。”不晓得是哪一个也瞧见了那和尚按住了那姑娘的手,这话刚说出口,只见那姑娘没被按住的手一抖,一条红色的鞭子突然朝那和尚打去,逼他撒手。和尚倒也有趣,也不躲,硬接了她那一鞭子握在手心里,那红衣女子也不管他,只管朝着丁大锤的方向走过去,后面还拖着一个大和尚。
“栖夕山庄就在山头,哪容你这等鼠辈在此口出狂言!你若是认个错,向我赔个罪,我这回就饶了你,不然打得你半身不遂,丁大锤变作丁小虾米!”
听了这红衣女子的话,后面跟着的和尚连着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你是何人?我又凭什么向你赔罪?”
“我是。。。。。。”那红衣女郎方要开口,那和尚突然打断她的话,“她是我老婆!”丁大锤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其他江湖客也跟着大笑个不停。
那女子恨恨地回头瞪了那和尚一眼,和尚被看得发怵手上一松,鞭子就直奔那丁大锤去了。
和尚一拍脑门,“完了,完了,这下又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丁大锤跳到桌子上,躲过了这一鞭子,下一鞭子又到了,那丁大锤看上去笨重,实则身法灵活,那女子第二鞭子落空之后狠狠抽到了墙上,那幅头像登时分做两半,其中一半被那丁大锤一带,竟飘飘荡荡地落在燕阿蛮桌上。
那女子是个气盛的性子,两鞭不得手便愈加焦躁,出手也就更快,可那丁大锤的后脑勺就像是长着眼睛一样,鞭子击碎了不少茶杯碗碟,却偏没有挨着他一下。
燕阿蛮瞥见了那半张画像,脸色已经变了,元庆见主子脸色变了,更加确信自己方才的想法。剩下的半张画像落在地上,眼见那丁大锤就要一脚踩上去,燕阿蛮突然起身,瞬间就到了丁大锤身边,众人只见他猛地蹲□子来一手轻轻拍了丁大锤一掌,另一手就去捡地上的画像,等到他站起来的时候丁大锤已经如一只离了轨道的陀螺般飞了出去,砸碎了旁边的一张桌子,那红衣女子见丁大锤飞了出去,一条鞭子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硬生生在空中转了向,狠狠抽在丁大锤身上。
方才在打斗时躲出去的人都被丁大锤的惨叫又引了回来,看热闹似的将丁大锤围在里面。
燕阿蛮痴痴呆呆的看着看着那张拼凑起来的画像,忽然转头向站在一边的红衣女子问道:“她是什么人?”
那红衣女子见他方才出手不凡,此时却又目光呆滞,似个傻瓜一般,“真真是个痴人儿,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