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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凭空而来的一阵瘴气,仪玥大军被瘴气所困,敌军趁此机会大破仪玥军,此次交战仪玥死伤惨烈,就连车易将军也壮烈殉国……
“什么!”莫息梧惊吼起来,一把抓住苏白的肩膀。
“车易……若为师当日阻止你喝那一梦千年,兴许你还能上朝奏请同车易一同迎战。”苏白长叹一声,“听闻他受了重伤,回来不久便去了,死前始终说什么军师叛变。”说罢,苏白转向莫息梧,定定看着他:“你们军师何时叛变的?为何从未对为师提起?”
“军师……”莫息梧左思右想了许久才恍然大悟,“莫非是穹岳!当日与瀛国一站中,穹岳在战乱中消失,我们都以为……以为他随着军营被大火烧死……”莫息梧心中怎么也想不明白穹岳会叛变,他捏紧了拳头,咬牙道:“我定要去问问,我们仪玥国待他到底哪点不好,竟甘愿投奔那胡族蛮夷!”
“你们太大意了。”苏白摇头叹息,顷刻却又似想起了什么,“你说军师叫什么?”
“穹岳。”莫息梧捶胸顿足万分悲切,“我错看他了!”
“穹岳……这个名字,怎地听起来有些耳熟?”
“仪玥国的大军师,可能师父在哪里听说过。”莫息梧随口解释道。
“哦……”苏白脸上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喃喃自语,“到底是在哪里听过……”
【二十】
当日,苏白便带着莫息梧去了车易所葬之处。
黛色的山峦绵延起伏,绿水碧波环绕蜿蜒,入目满眼的翠色,这便是青崖山,古今王侯将相死去都会被安葬在此。
如今正值晚春,雪白的柳絮飞了漫天,莫息梧跪拜在车易的墓碑之前,他伸出颤抖的双手缓缓抚着那潮湿的青石墓碑,一言不发。此时无声胜有声,千言万语都诉不尽他对车易养育之恩的感激,良久,他终于端起手中备好的一碗酒一饮而尽,又高高端起另一碗酒,撒在墓碑前:“走好。”
“息梧,”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苏白终于开口,他一手扶着莫息梧的肩膀,一面淡淡道,“若是哪日为师去了,也为为师立一块这样的墓碑,就在我们第一次见的那棵桃花树下,好么?”
“你胡说什么!”莫息梧蓦然站起身,脸上有些恼怒。
苏白神出修长的手指捏了捏莫息梧的面颊,微微笑道:“就知道息梧不想为师死。”
“胡闹!”莫息梧脸刷地红透,忙甩开苏白的手,兀自沿着山路向山下走去,颇有些仓皇逃窜的意味,因听到苏白从身后追上来的脚步声,他又转过头道,“你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呵呵。”苏白看着莫息梧恼羞成怒的样子,觉得十二分有趣,“当真是个孩子。”
“少在那里装老成。”
“老成是装不出来的,息梧。”苏白揽住少年的腰肢,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为师若是不老成,怎么保护你。”
“你、你干什么……”莫息梧脸已经红到了脖子,却已经没了先前的拼死挣扎,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苏白的气息,只面上还有些过不去。
苏白看出了莫息梧的心思,狡黠一笑:“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坏孩子。”说罢,也不理会莫息梧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辩解,自行携着他一同下山回了桃林。
两人回到桃花林时天已经黑透,苏白牵起莫息梧的手,幽幽然道:“息梧,今日莫要回去了吧。”
莫息梧抬眼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木阁楼,那窗中透出的一灯昏黄烛光在黑夜中显得迷离而浮醉,让他不禁想起了某个雨夜,莫息梧浑身一颤,本能后退了一步。
“你今日心情不好,需要有个人陪你。而且,为师这些日子,很想你。”苏白白皙的手指划过莫息梧俊朗的面颊,最后落在了他的腰间,苏白走近莫息梧身旁,轻声耳语,“息梧,为师好希望你莫要总是只在春宵一刻时才敢直面自己的本心。”
“你,你乱说什么……”莫息梧垂着头,双目盯着自己的脚尖,什么叫只在春宵一刻时才敢直面自己的本心?他平时心中也是有苏白的,只是不愿承认。
“息梧。”苏白唤了莫息梧一声,将这个倔强的少年紧紧抱入怀中,一手托着他的脑后,迫使他看着自己,“告诉为师,你喜欢为师。”
“……”莫息梧双目躲躲闪闪不敢直视苏白,却无奈脑后被他按着,不得不面对苏白咄咄逼人的目光。
“告诉为师。”苏白的声音温柔而坚定,眼中是满满的期待。
“……”莫息梧听到自己心跳极快,两耳滚烫滚烫,他微微动了动唇,没有足够的勇气吐出那几个字,正出神想着,双唇瓣却被覆住,灼热深深,任苏白的舌灵巧地舔舐,转而又被蓦地撬开,对方的舌就这样长驱直入,不留一点空隙让他喘息,直到吻到他快要窒息时才缓缓松口。
“告诉为师。”苏白轻轻喘着气,仍在执着一个答案。
“我……”莫息梧语塞,他眼看着苏白又要吻上来,忙伸手捂住了苏白凑上来的嘴,声若蚊鸣地说了句,“我……我喜欢师父……”
苏白眯起眼睛,依旧不放过莫息梧,道:“说你喜欢‘我’,不然……还要吻你,吻得更深更久……”
莫息梧一听,脸色忽红忽白,他低低垂着眼帘,过了许久,似做了很大的决定,才丝若游丝地呢喃了一声:“我……喜欢……喜欢你……”
话刚说完,苏白便不守信用地狠狠吻了过来,而且很深,很久……
【二十一】
莫息梧这次学会了婉转相就,他从一开始的惊讶渐渐转为婉约承欢,直到苏白将他抱入那一片熟悉的轻纱罗帐中,才在脑中闪过一丝清醒,他心知自己在做什么,但又如何?爱都爱了,一次两次,就算三次四次,都不再是难以接受的屈辱,百年修得共枕眠,他垂着眼帘看着眼前俊美的人儿,嘴里轻轻呢喃:“苏白,苏白……”
“息梧,我不想你再躲避这一切。”苏白深深在他的锁骨处吮出一个红红的烙印,碎语道。
不躲避,莫息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嗯。”
浮生一梦醉金宵,莫息梧脑中浮出上一次两人缠绵的情景,他睁开双眼,看到苏白光裸的皮肤,心中一荡,双臂就缠上去,微微仰头,就住苏白鲜红欲滴的双唇,反复吻着,细细碎碎。
显然他的主动调动了苏白的情绪,那貌美如画的男子也伏下身,潮起潮落地不断与他缠绵起来。
“息梧,快乐么?”苏白口含一颗莫息梧胸前的茱萸,轻轻一咬,换来他丝丝低吟。
“和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莫息梧顿了顿,双手抚摸着苏白绸缎般的长发,微微道,“没有比这更快乐的时候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片红浪银涛,昏醉不知今是何年,温香软玉依人难解,缠缠绵绵直到天明。
苏白再次醒来,习惯性地伸手往身边一摸,却触及一片冰凉的棉被,他微微一怔,不禁皱了皱眉,自语道:“这傻孩子……”
却说昨夜莫息梧待苏白睡熟后,才摸着黑悄悄离开了这片桃林,他踏出阁楼时不舍地回首望了一眼苏白的卧室,方决绝地上马而去。
黑夜中,他朝着北方奔去,那是胡族的地盘,他只想亲眼证实穹岳是真的叛变。尽管他是相信车易的,但穹岳毕竟跟着他打了那么多仗,一起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仪玥国待穹岳亦不薄,他一万个想不通,为什么穹岳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日夜兼程,五日后,莫息梧终于来到了瀛国的边境,他换上一套胡族衣衫,混入了其中,第二日晚便潜入了瀛国的将军府。飞檐走壁四处巡了一圈,莫息梧都不曾看到穹岳,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夜行衣,心想兴许是车易看错了,正有些欣慰,忽听得脚下的屋檐下传来一阵靡靡的j□j声。莫息梧听声音总觉得哪里不对,下一刻便发现竟是两个男人的声音,一阵强烈的好奇心蔓延上心头,他伸手揭开了檐上的一片瓦,探头去看里面的情形。
如他所想,两个光裸的男人一上一下,纠缠在一起,那身处下方的男人容貌清秀,惨白的面色上浮着两陀潮红,双眼半睁半闭,一双唇被咬的透红,修长瘦弱的身骨在上方健硕的男子身下显得楚楚可怜。
莫息梧看呆了,他看的清清楚楚,那被压在下面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穹岳!而那个伏在穹岳身上的男人,竟然是结崭。
一时间莫息梧心中翻江倒海,百味交杂,他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难道穹岳是个断袖?他投降究竟是因为喜欢结崭还是另有其他?莫息梧心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