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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罡猛然住口,他明白自己不该在这样欢乐的气氛之下提到侯凌霸最沉重的伤悲。
侯凌霸脸上的笑意也僵住了。
“庄主,我……”日罡不知该如何为自己的无心之过表示歉意。
“没关系,这事都过了二十年了。”侯凌霸挂在嘴边的笑意稍稍地淡了,“我们喝酒,喝酒吧!”
日罡举起酒杯,可对于自己的失言仍悔恨不已,他早知道不该提侯凌霸难产过世的妻子。
谁都晓得庄主夫人在野地里难产过世!婴儿还因而下落不明的事啊!
☆ ☆ ☆ ☆ ☆ ☆
“退后、退后!”
乐亲王府中身着军装的士兵,以长矛阻挡场外疯狂的民众。
每当新的参赛者进入射日的场地,群众们鼓噪的情绪便开始沸腾,叫声不绝于耳。
而挤身于这群疯狂民众之间的常我,别提要看前面的比赛了,他根本无法动弹,只能随着疯狂的人潮东倒西歪地挤着。
“哎呀!”
常我一个不小心,竟被后头鼓噪的民众往前的力量,推进士兵身后的比赛场地。
“别再往前挤了!退后!退后!”
虽然士兵一直喝阻着,可这股强大的推撞力却无法在一时之间停住;而这可怕的冲力更使得最前面的常我撞着了支撑着悬空火笼的其中一根支架。
“啊!快叫那个小伙子离开啊!”
围观的群众发出惊吼,羿转身看了比赛场地一眼——
“常我!”
羿大喊了一声,自己亦往场中心飞奔而去。
那个笨蛋!
所有围观的民众都发出惊呼,可无人能在短时间内冲到已倒在原地不动的常我身边,并拦住那根倒下的巨大支架。
然后,只是那一瞬间的事——
“有人被压到了!”
当常我回过神后,只见着那个从小到大与他相依为命的同伴,被木头支架压倒往地上,而自己则毫发无伤地倒在他的身旁。
“发生意外了!有人被支架压伤了!”
“快找多一点人来搬开那些木头!快啊。”
“来!快点!他恐怕撑不了多久!”
常我的眼睛瞪得好大、好大。
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羿哥会一动也不动?
为什么羿哥会倒在木头堆里?
为什么他们的前面,会有那么多穿着军服的人,焦急地搬开那些压在羿哥身上的木头?
“羿哥……”
常我迟钝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突然狂叫起来——
“你不能死!”
常我仿佛感觉到,他和羿之间的联系,好像真的会如羿亲手切断的那一条线一样,活生生地被截断了……
第四章
“伤者是什么来历?”
因为有人身受重伤,射日大赛只得草草了事,而举办此次大赛的乐亲王府,到了深夜还灯火通明。
“回王爷,伤者是京城里的卖饼小贩。”
站在一旁必恭必敬地答话的管家,详细地解释道:“小的已经安排让他和同伴先在府中住下,并请了大夫来诊疗。”
“老夫去探探伤者的情况好了。”在一旁的侯凌霸说。“毕竟射日大会是为了欢迎老夫所办的比赛,现在发生这意外,我自有责任代王爷去探望伤者。”
日罡沉思了一会儿,很快地便说:“现在伤者在哪儿?我也去看看。”
“是。”
☆ ☆ ☆ ☆ ☆ ☆
在偌大的王府另一端的角落里,身受重伤的羿仍躺在舒适的床上沉睡着。
就快要天亮了,那一丝属于秋天清晨的冷空气,窜进管家安排常我和羿住的房间内。
坐在床沿的常我,呆呆地凝望着床上的羿。
羿宽厚的肩上、胸前、手臂都绕着抹了伤药的布巾,而裹着布条的头部仍渗出鲜血,正是导致他昏迷不醒的原因。
常我无法回想方才那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羿为了救他,在支架倒下之前猛然地将他推开。
都是自己的错,否则羿哥就不会受伤……
正当常我自责之时,房门被打开了。
“王爷,就是这里。”
日罡一脚跨进房间,一眼便瞧见坐在床沿的常我。
“啊!”日罡吃惊地大喊:“你就是那个踹我一脚的小鬼!”
常我也吓一跳,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遇见那日调戏自己的轻浮男子。
“是你意图不轨地接近我,我才会踹你的!”常我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
“我哪有?只是称赞你长得漂亮也有错吗?”
“有人在称赞完别人之后,会给钱叫人跟他共度一晚吗?”
“我……”日罡一时语塞。
为了保护羿,常我现在就像一只猫一样戒备着眼前的人。“这里是乐亲王府,你这个坏人怎么可以闯进来!难不成你是潜入王府的偷儿!”
闻言,日罡、侯凌霸和管家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久便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常我有些害怕这来路不明的三个人会对自己跟昏迷不醒的羿下毒手,他连忙跳下床,继续虚张声势。
“现在马上出去,或许我还可以饶你们一命!”
“哈哈哈……”闻言,日罡等三人笑得更大声了。
“可恶!”
常我趁着日罡大笑之际,又重施故技,一脚往他的腹部踹去。
“哇!”日罡早已料到常我会出此招,只见他一挪身,双手便接住常我飞踢过来的左脚。
“你以为本王会那么傻,再一次中招吗?”
“放、放脚啦!”
常我没想到日罡会接住自己的脚。那景象十分古怪,常我单足着地,而那只被日罡接个正着的脚,虽想抽回来,却被日罡紧紧抓着。
“快、快放脚啦,救命啊!杀人啦!”
常我再也无计可施,于是开始扯着喉咙大喊。
他可以不要命,可是他一定要救羿。
“住嘴!小子。”日罡终于放开他,“我就是乐亲王。”
闻言,常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曾调戏过自己的轻浮男子。
“不……不会吧!”他有些不敢相信。
“这位真的是亲王。”随侍在侧的管家终于说话了。“小兄弟,你还不快些拜见亲王!”
“免了,免了。”日罡忍住笑意,他真是拿这个小子没办法,“我是来看伤者的。小子,你跟伤者是什么关系?”
“我有名字的,不是什么小子。”常我有点害怕地说。
“好好好,你叫啥名?”日罡完全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是来探看伤者,他的眼睛一直在常我身上打转。
“我叫常我……”
“为什么他有这块玉?”
正当日罡耍着常我逗弄时,常我话都还未说完,就被侯凌霸激动的声音盖了过去。
“怎么了?”日罡诧异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床边的侯凌霸,只见一向给人温和印象的他,此刻面色十分苍白,教人吃惊。
“你叫常我吧?”侯凌霸转身看着常我,“快告诉我,这个男人为什么有这一块玉?这玉从哪儿得来的?”
看着侯凌霸反常的激动,日罡觉得此事并不寻常。
“庄主在问你话呢!快回答庄主!”
“那是羿哥从小就有的……”
“是吗?是谁给你们的?”
常我不明白这个老人为何如此激动。“羿哥也不知道那块玉是谁给他的,不过他的名字就是从玉上的字给起的。”
“你们从哪儿来的?是兄弟吗?”
“不,我们是孤儿,原本住在南方。”
“南方?你们……”侯凌霸激动地握住他的手,“怎么来的?怎么会来京城?”
“小时候跟着捡到我们的乞丐打算前往京城。”常我继续说:“后来在途中跟乞丐走散了,我同羿哥两个人走了好久才来到京城。”
“是吗?”侯凌霸神色十分激动,他手上握着那块仍挂在羿颈上的白玉,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他今年多大了?”他又问。
“羿哥今年二十了。”
侯凌霸身子微微一倾,就这样连退了两三步。
“庄主!”日罡连忙过去扶住侯凌霸。“您没事吧?这人身上所戴的玉有啥不对吗?”
“我没事的……”侯凌霸露出笑容,“只是突然见到失散多年的儿子,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