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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顺手把一个玉棒槌扔到药壶里,三春不解的看向四喜,四喜眼角抽搐一下,假装没看见,心里却猛敲小鼓,恨启人不知道又从哪里整来了古怪东西。
启人随意的问三春“四喜的东西也要收拾一下,春姑娘在这儿留饭吧?”三春向四喜递眼色,悄悄摆手,四喜想了想说“不了,家去吧,今晚上姬郸三七。”
启人让人送上茶点给三春打牙祭,又吩咐小厮收拾衣物,吃的用的穿的戴的,加上药和银两,不肖一会儿,床上就收拾出来个大包裹,四喜凑过去看,微微皱了下眉,想了想,没拿,把药方揣在身上对启人说“去去就回了,不用带这些的。”启人微嗔“什么意思啊?”四喜笑道“我知道你为我好,拿家去看着场面,可我平时从宫里回去都不见大包小裹的,现在这样反倒乍眼。”转身欲走,启人脸上颜色又阴了三分,揽住他肩膀“别的不拿,药总得带着吧,家里去采办也麻烦。”四喜慢慢的摇摇头“不方便。”启人生气,酸言酸语的“我知道,你现在心都飞了,青梅竹马的依依话别,也不至于急成这样吧?”四喜轻声道“那是我姐。”启人也压低声音“姐?你家里是这么想的?你是这么想的?”四喜无耐,只得哄道“你看,我好歹是过继给干爹的,按理说和家里该断则断,是干爹仁义不愿见我爹娘伤心,我和家里走动才没干涉,可我也得念着干爹的好,不能让他伤心啊!所以家里是住不得的,带着这么多东西自然不方便。要不,东西你送我干爹那儿,我晚上睡那边儿。”启人面色稍绮,点头应允。
三春走到桌旁,站到四喜刚才的位置,启人探头看了看,只见她盯着仁女图上湿了的扇面发愁,似乎不曾留意这里,就摸摸梭梭的往四喜身上蹭,四喜躲了又躲,猛丢眼色,意思是有人在,别闹。启人再看三春,死坐在椅上岿然不动,启人无法,只得微微叹气,惹得四喜偷笑,启人见他嘴角上挑忽然心中一动,说“该上药了。”四喜忍不住抖了抖“不劳驾,我自己来。”“哪一次不是我给你上,害什么羞?”三春猛然起身,冷冷说道“我看我还是回避一下吧!”启人干笑两下,命小厮抱着包裹先跟三春儿出去,让牛大找人套车。
屋里人一时走尽,启人讪笑着靠到四喜身上,启人极沉,四喜认命般的吁出一口气,“好吧,好吧,你能先告诉我那棒槌是干什么的吗?”启人边摸边说“那玉矶煮药,效果确实不错,只是总往下滑,你又极懒,不爱用狗趴式,我就想着找个东西在里面顶住才好。又要撑得住又不能伤了人,一时没有合适的东西,少不得费些心思设计出来,你满意否?”气得四喜一时哽塞,说不出话来。狠狠闭了两个眼睛,龇牙咧嘴的违心说着奉承话“王爷真是妙想连篇、巧夺天工,让人佩服得,佩服得,真是佩服得都说不出来什么了。”
“哈哈,哈哈,”启人把四喜浑身上下摸了个遍,才抹药膏上玉矶,然后擦干了玉棒槌顶了进去,棒槌虽然不粗,但是大头顶着玉矶,还真是不窜位置,棒槌尾端纤细得只有筷子粗细,贴着洞口,在棒槌尾端套了个金制的圆盘,留在洞外贴着两掰屁股,圆盘两端有孔,启人从袖口里掏出根红绳穿孔而过,将红绳两端各系在左右大腿的根部,又把四喜常系的青玉炔在两红绳处绕了一下系在四喜腰间,绦带与红绳交缠,青红映衬十分养眼,启人啧啧赞道“这可比一般的肛塞好用得多了。”四喜明目张胆的甩了他两个白眼球,启人把嘴凑过来,狠狠的亲了又亲“你别不往心里去,膏药天天记得上,汤药也得顿顿喝,这东西天天都要带,听见了没?”“听见了,”四喜垂眼驯服的答应。
一路上三春嘴里不停,先是说车颠得腰疼,后来又嫌车里气闷,直说喘不过气。直到四喜伸过手来握紧她的手,才不再言语,眼神悲凉的望着四喜,四喜说“春儿,我早晚接你回来。”三春泪水忍不住滑落,偏偏执拗的扭过头去。两人手牵手的下了车,四喜妈正在门口倚望,见这情形,一时悲从中来,忍不住又要哭,四喜上前抱住妈妈带哄带劝。众人总算进屋落座,叙了一会儿家常,谈起姬郸,忍不住又唏嘘一场。
那边马车转到权贵处,放下东西就回府了。权贵翻了翻包袱,看了又看,皱皱眉,一扭腰径自拎起大包裹进了屋,细细研究去了。这权贵没有什么爱好,就是窥私癖极其严重,尤其是近些年极爱听墙根,院子里丫环仆役的墙根没少听,四喜好不容易回来多住些日子,更是要好好钻研钻研,拿来解闷才对。
三春出嫁姬郸五七,一忙起来日子过得飞快,四喜惦记着回宫又怕再受刁难,婚宴上碰上权不仁,四喜就代请挂号病假,权不仁还未答言,权不义就指着四喜对权不仁说“他现在是我小舅子,你要多多照顾啊。”权不仁乐得暖昧,连答那是自然,四喜笑得尴尬,心里暗骂,你比我爹都老,装什么姐夫。
心里虽然不爽,却也安安心心的在权义处养病休假。半个多月,启人派人催过两回,都被四喜找借口搪塞过去。这天,爷两个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一人一张软榻,闭着眼闲聊。聊到启人,权贵又问四喜这瑞王爷到底怎样,四喜有些招架不住,这两天权贵都快把他榨干了,就那么点儿故事翻来覆去的讲,还充当狗头军师,时不时的研究一下提出专业意见和技术性指导,听得四喜是既好奇又尴尬,权贵又讲了好多秘术私方,就着满院的茉莉香,只听院子里几个小药炉呼呼的冒着气,咕嘟咕嘟直响,两人一个十分肯教一个十分受教的样子,远远看去,倒是既融洽又和谐,不像是在说私房贴体话,倒像是庸懒的夫子对学生授业解惑。
权贵又劝四喜一定要拿捏得稳把握得住,别像自己,一生都毁在夜明珠上。四喜微诧,他也试着想过权贵为何不得宠,估计着可能和夜明珠有关,让他干爹承认自己犯了皇帝忌讳,不如直接拿刀杀了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偏过头看权贵,仍然眉飞色舞的自说自话“攀上权才会有权,会用权才是真的有了权。四喜,将来有一天,权不义若是犯到你手上,你也不必亲自上阵,只需把他往你权华叔叔那儿一送就行了,你权华叔叔一定不跟他客气。”哈哈,爷俩相视一笑,开心得很。
权贵的话提醒了四喜,好歹他这小舅子也该去看看老姐夫,探探虚实,好好算计算计才对得起他。
天阉(第14章)
翌日上午,四喜换了件锻面外衣慢悠悠的晃了过去,先看三春儿再见权不义。还真是赶巧,权不仁和权不义贼眉鼠眼的又在商量什么,见四喜来了,连忙虚情假意的往厅里让,四喜坦坦然道“姐夫又遇上难心事儿了?”
权不义打哈哈本想蒙过去,见权不仁冲他递暗号,忽然想到这四喜常跟着权贵,保不齐还真能有什么办法,就笑道“是啊,小舅子,你不知道,这女人有的时候也爱闹别扭,你对她好点儿吧,她就矫情,稍冷落两天就心思不定的。”“姐夫说的可是我姐姐?”“那倒不是,闲话家常,我有一个朋友的妻子就是,丈夫本来对她蛮好,就是那方面最近差了点儿,她就开始觉得是自己年老色衰没有看头儿了。”切~~朋友的妻子你操这心?还用得着和权不仁商量?于是应道“这或许也是你那朋友和他妻子的情趣,外人不知道的,掺合进去未必就能帮得上忙,不必在意的。”“那,若是贵人呢?”见权不义窥探的眼神,四喜暗笑,想必是你那靠山不得宠了吧?“如果是贵人的话,失宠了倒无妨,只是听闻当今皇后已经有喜了啊。”权不义一愣,真是好聪明的人,也没法再隐瞒下去,只得承认他的贵人就是陈皇后。
“哎,本来是宠冠后宫的,只是最近,总旁敲侧击的问我寻些秘术偏方什么的,找了几副都不得法,生气得很,这,小舅子你也知道,树荫下的蝼蚁还是要多多仰仗大树的。”四喜扑哧一笑,想起不久前某人还笑话过他的怂样,现在某人也怂得很。动动心思,说道“秘方倒是有一副,外用的,孕妇用也无妨,你那朋友的妻子一定满意,听我干爹说,是个海上方。”“你说,你说,”四只眼睛两个脑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