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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勋说完这番话,呼吸依旧急促,双手发抖的扶着门框,让自己尽量镇定,却不敢再看云阳的表情。
“阿勋……”云阳恢复常态,叹了口气道:“你是太子也好,不是也罢,今晚我都要带你去见大夫。”
说完已经上前捉住了李承勋的手腕。
李承勋双手发颤,脸颊微红,额上的细汗已经流到了脸颊,抬头眼神慌乱的看着眼前的人,声音发抖的说道:“我……本宫没有事,云阳,云将军……放开……本宫不需要看大夫……”
“你这个样子……”
“逆子!不得对殿下无礼!”云阳的话还未说完,已经被人打断,云炜之带着一队人正往这边走来。
到了李承勋面前,先下拜行礼。之后对还握着李承勋手腕的云阳呵斥道:“逆子,还不开快放开殿下!”
云阳不做声,放开了李承勋,李承勋向后退了几步,低下头,看向别处。
“殿下,臣疏于管教,以致犬子以下犯上,请殿下从严处置。”云炜之向李承勋拜道。
李承勋转过头看着台阶下一脸凝重的云炜之,低声说道:“没有什么要处置的,天不早了,本宫要回去了,两位将军也早早歇着吧!”
“诺!”只有云炜之答诺,云阳一句话也没说。
李承勋转过身,对身边的守卫说道:“送本宫回去。”
说完,便毫不犹豫的往回走,身后云阳究竟做何想法,李承勋已经无暇顾及。
又是那种感觉,和在驿站里的感觉一样。这一次甚至比在驿站中还要强烈,在被云阳碰到腰的那一刹那,酥麻的感觉立刻从腰间流窜到了全身,之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若不是还有门可以扶着,李承勋早就要软瘫到地上了。
而且,云阳离得越近,这种感觉越强烈。会失态的,与云阳再待久些自己一定会失态的。
情~欲似乎被压抑太久,试图在一瞬间爆发出来。如果被控制住了,自己一定会……李承勋不敢想下去,他不想让云阳看到那样子的自己,太狼狈,太羞耻,那样的自己一定不能被云阳看到。
所以这时候一定离云阳远一些,想尽办法的远离他。
李承勋从来没有对云阳说过这么重的话,也不知道云阳之后会怎样,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仓皇的逃开。
李承勋住处的屋内没有人,小高睡在偏房。李承勋让所有人都出去,之后猛的将门关上,从里面插上门栓。
插上门栓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李承勋根本没有办法再往前走,只能靠着门,瘫坐在地上。额上的汗水越来越多,酥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一声呻·吟忽然从口中无意识的发出来,李承勋吓得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好难受……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能失去理智,一定要清醒。
李承勋的右边靴子的靴底,藏着一把匕首。这双靴子是来绛州之前云阳送给他,让他用来防身。
他将靴底的匕首抽出来,之后卷起左边的衣袖,划向了自己的左臂。
匕首是玄铁打造,锋利无比,只是轻轻的一划,便鲜血直流。
疼痛的感觉立刻将身体中骚动压制住,李承勋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终于,好了一些。
可是并没有平静多久,不一会儿,那种感觉又一次席卷而来,李承勋没有办法,只好又划开一道,又是稍稍的平静了一会儿,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李承勋只好隔一会儿就划伤自己的左臂一次,但是还没有划到第五次,这种方法就没有用了。这时候的疼痛完全无法抵挡住情~欲的侵袭,李承勋又划了两下,还是无济于事。
欲~望与疼痛交织,李承勋双眉紧皱,蜷缩在地上,死死咬着牙,可是没有用,忍得越久,身体的欲~望越强烈,最后,他勉强打开门,对外面的人说道:“去,去拿一碗盐来。”
声音气若游丝。
门外的守卫听到李承勋的声音,有些担心的走过来:“殿下,您,是不是不舒服?臣,去叫大夫。”
“去,去拿盐来,不准……不准叫大夫……”李承勋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说话。
“殿下……”
“什么时候,本宫的命令……你们……你们开始敢,敢违抗了……”
“臣不敢,臣只是担心……”
“本宫没有事……”李承勋打断了他的话,“快去拿盐来,还有,不准让任何人……让任何人进来。”
盐不一会儿就从门外递了进来,李承勋之后将门关上,这次却没有力气插上门栓。
抓起一把盐,狠狠放到还在流血的伤口上,伤口上散盐的痛楚要比在身上再划十刀二十刀还要痛的多。李承勋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可是眼泪却因为疼痛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了。
李承勋抬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忍不住苦笑。多久了,多久没有流过眼泪了。
李承勋比同龄的孩子要沉默寡言,也比同龄的孩子要早熟。从记事起,目之所及就是宫中的残酷与人情冷暖,。
身边伺候的宫人总是将自己关在偌大的承庆殿里,空旷又清冷的大殿,到了夜里也不会有人想起为自己点灯,从记事起,自己在漆黑的屋子里,便会趴在床上哭。刚开始的时候哭的很大声,希望能被人可怜,到后来是心里难过,默默趴在那里小声的啜泣,再到了最后,不会哭了,也不爱说话了。他很早就明白,眼泪这种东西,是留给会心疼自己的人看,如果没有人在乎你,流再多的眼泪也是徒劳。
可是现在,竟然又流泪了。心里的难过与肉体上的疼痛交织,如此寒冷的夜晚,李承勋蜷缩在地上,身上的中衣早已经被汗水浸透,额前的碎发滴着汗水,落到涨红的脸颊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章三十一
李承勋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左臂隐隐作痛,他掀开被子看,伤口已经被包扎好,小高坐在床边的地板上,靠着床沿昏昏欲睡,听到了一点动静,立刻清醒过来。
“殿下,你,你终于醒了。”小高两眼通红的看着李承勋,“殿下你,你怎么……”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回禀殿下,是卯时。”
“看来,熬过去了。”李承勋低声自言自语,接着又问道:“这伤口是你包扎的吗?”
小高没料到李承勋竟然开口问这个,愣了一下,而后立刻说道:“是,是……”
“那还有谁知道我手臂的事吗?”
“没有了,没有了。”小高立刻说,之后想了想,又道:“他们都不敢违抗殿下的命令,只有我不怕死,闯了进来,然后看到殿下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只是昏迷不醒是吗?”李承勋又问道。
“是,是的。”
“这药……”
“是我一直随身带着的药,还没有人知道殿下受伤的事。”小高抢着说道。
“嗯。”李承勋点点头,对小高说道:“这么重的伤是瞒不住的,你就对外说我被杯子划破了手臂,要些药,这之后的药都由你来换,不要假手其他人。”
“是。”
李承勋看着小高有些发黑的眼圈,说道:“想必你累了一晚上,回去歇着吧,我没有什么事了。”
“可是……”小高为难的看了眼李承勋。
“怎么了?”李承勋奇怪的问。
“殿下,您,您为什么要把自己划伤啊,还用盐撒到伤口上,您,您究竟怎么了……”
李承勋向小高笑了笑,说道:“原来是担心我啊,我想可能是当年中的蛊毒未清,又毒发了。”
“毒发!”小高想起那次李承勋昏迷不醒之后的情形,知道毒发时的情形很是尴尬,便不再问下去,只好含蓄的说道:“殿下,您就算不想让别人知道,但可以告诉云将军啊!”
“云阳?”
“是。”
李承勋苦笑道:“有些事,我并不想让他知道。”
“可是,可是云将军……”小高小声嘀咕着,却不敢再说了。他猜到可能上次的事云阳并没有与李承勋说,李承勋也不记得毒发时的情形,自己哪有胆子说出来。于是只好退下,吩咐其他人来伺候。
李承勋只觉得身体无力,头昏昏沉沉,于是喝了药之后,就重新躺倒了床上。
迷迷糊糊,也不知睡了多久,等到醒来时再问小高时辰,自己竟然又睡了整整一天。简单的喝了一碗粥,李承勋便坐在床上看起书来。
没过多久,就有人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