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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见李承勋这副表情,以为他要杀自己,便忍着脚上的剧痛,扶着泥壁站起来,怒视李承勋:“你!”
“用这把暗弩杀了你,肯定没有人会怀疑到我头上。”李承勋微笑着说道,“到时我只要告诉父皇,齐王你掉入猎洞中,被贼人所杀,我来晚一步,虽杀了贼人却没能救你性命,父皇必然不会怪我。对吗?”
“李承勋!你果然够狠够毒!”齐王听后忍不住骂道:“父皇真是瞎了眼,养了你这么个小毒物在身边,大唐江山必然是要毁在你手里!”
李承勋被齐王被骂了“小毒物”,不怒反笑,将暗弩对准齐王,然后毫不犹豫的放了箭……
齐王知道李承勋箭术不差,自己如今身陷囹圄,脚又受伤,必然是躲不过,便抱了必死的决心,直面李承勋,迎上他射的毒箭。
没有预想的疼痛,齐王顿了一会儿,环顾四周,见那只暗箭深深的插在自己身后的泥壁之上,自己则毫发无损。
齐王知道被李承勋耍了一遭,立刻抬头怒道:“李承勋,你什么意思?”
李承勋低头看着齐王,冷笑道:“想教训教训你,就这么简单。”
“你不是想杀我吗……”齐王问道。
“我若真想让你死,刚刚就会等那两人杀了你再动手解决他们,何必费力弄脏自己的手?”李承勋反问道。
“你……”
“早就告诉你不要乱跑,那批人在搜捕我们,山上又多猎洞,你如此莽撞的赌气乱走,是活腻了吗?”李承勋冷冷的说道。“若不是我赶来,你现在早就成了箭下亡魂,还能在这骂我?你这莽撞的性子,能活到现在真是祖坟上冒了青烟。”
“哼……”齐王知道李承勋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放心下来,又恢复了往日无礼的态度,忍不住顶撞道:“我祖坟不就是你祖坟?”
李承勋见齐王这时还敢顶嘴,当即气得转身就想走,把齐王扔在这里再不顾他死活。不过冷静下来,还是从那已死的黑衣人身上找出绳索,系在猎洞旁的大树上,将受了伤的齐王拉了上来。
“山下不安全,跟我一起回山上去。”李承勋给齐王折了根树枝做拐杖,然后用一只手扶着齐王。
齐王受了李承勋搭救,虽然嘴硬,但实则心虚,李承勋说什么,他也就乖乖的听了。但齐王的腿毕竟是受了伤,走不了多远,两人走了一里路齐王便受不了,李承勋只好找个隐蔽处和齐王一起坐在那休息。
“你说的没错,云阳和五郎没有来,确实是我授意的。”李承勋歇了一会儿,便跟齐王说了实话。“我确实早就知道李承熙今日在骊山有行动,故才以身为饵。”
“哼……”齐王还在生闷气。
“我不让五郎来,是因为他年纪小,担心他会有什么危险。而你……”李承勋顿了顿,“除了笨一些,有什么地方需要我担心?”
“是,是,我笨,我笨。”齐王没好气的附和道。
“我若真想害你,你早就不知死多少回了,用的了这么大费周章。跟你走一路是为保护你,你倒好,险些要杀我……”齐王说话语气不善,李承勋也渐渐没了什么好脾气。
齐王听到此处,也知道李承勋说的有道理,这人要想收拾自己确实易如反掌。齐王不想再跟李承勋把这件事说下去,再说下去他非得向李承勋道歉不可,这太难为齐王了。于是齐王便扯开话题,说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见父皇?”
“等……”李承勋又强调一遍,“现在父皇那里,可不一定比我们这安全。”
……
章一百零九
两人靠在树下也不知过了多久,日渐西斜,天色也不早了,李承勋抬头看着树上的苍鹰,轻轻吹了声鹰哨,那苍鹰便飞到了李承勋肩上。
“你去附近探一探。”这话是李承勋对那只苍鹰说道。
那苍鹰听了李承勋的话,叫了一声,然后便立刻展翅飞向天上。
“这鹰能找什么路?”齐王看着那只鹰越飞越远,疑惑的问道。
“这鹰叫苍头青,是我与云阳一同养的,它视力极好,如果云阳在这附近不远处,苍头青必能将他找来。”李承勋解释道。
夜幕缓缓落下,齐王要点火传信,却被李承勋拦下来,约略过了快半个时辰,山下不远处有灯火若隐若现,有人正往这边赶来。
齐王察觉之后立刻说道:“你快看看,是敌是友……”
正在这时,相同鹰哨声从远处传来,李承勋站起身看向山下,笑了笑,说道:“是友。”
……
山下的人还未走到,那只苍鹰已经飞了过来,在李承勋头顶盘旋两圈,落在了他的肩上。李承勋抬手摸了摸它头上的翎毛,轻轻地笑了笑。
那只苍鹰鸣叫了两声,接着又振翅往山下飞,不一会儿便把带云阳来了。
云阳此刻身边带了四十多个人,皆是东宫率府的卫兵。见到李承勋后,大步走上前,一时着急也忘了齐王在一旁,上前扶着李承勋的肩膀,问道:“阿勋,你没事吧!”
李承勋摇摇头:“我没有什么,只是齐王掉到了猎洞里,扭伤了脚。”
云阳听后,转身对身边的人说道:“你们两个扶齐王下山。”
“是。”
齐王腿脚不便,被人搀扶着走在后面。李承勋则和云阳并排走在最前。
“现在骊山怎么样了?”李承勋问道。
“相王已经被捉住,皇上受了惊,还有……九江王和岐王也受了伤。”云阳回答道。
“那个冒充我大哥的人呢?”
“已经死了。”
李承勋点点头:“骊山不宜久留,还是快些回长安的好。把相王立刻送去宗正寺关押。”
睿宗永宁十一年的四月初三,皇帝巡幸骊山,相王逼宫变乱,暗杀太子、齐王、九江王与岐王,幸得东宫率府与金吾卫及时赶到,救下皇帝,擒住相王。
皇帝这些日子本来身体就每况愈下,经过相王这事身体便彻底垮了,每日昏昏欲睡,醒来之后便头疼。
皇帝这一病倒,朝中宫中的事又压给了李承勋。回宫五日之后,相王在长安城与宫中内外的势力便被铲除的差不多了。
李承勋今日从弘文馆中出来,准备去探望皇帝,还未出奉化门,便有人穿着白衣急急忙忙的骑马赶来,见到李承勋后立刻下马跪下,声音悲痛的说道:“殿下,岐王殿下薨了……”
“岐王?你是说七郎?”
“是。”
岐王是皇帝最小的儿子,今年十二岁。生母是当年火烧东宫的德妃,德妃被赐死后,岐王便一直不受宠,孤孤单单的生活在宫里,十分可怜。
李承勋与这个幼弟的关系虽然不是十分亲密,但也是有兄弟之情。这次骊山之事,岐王受的伤最重,年龄又小,最后果然还是没有挺过去。
“是刚刚殁的吗?”
“是。”
“父皇知道吗?”李承勋又问道。
那人忙道:“还没敢,还没敢告诉皇上……”
李承勋听后长叹一口气,说道:“我去告诉父皇吧……”
……
皇帝刚刚醒来喝完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说李承勋来了,便忙让他进来。
李承勋向皇帝行了礼,皇帝便让他坐过来,之后微微睁开眼,问道:“相王的事都查清了吗?”
“回父皇,还在查着。”
皇帝微微颔首,犹豫了片刻,又问道:“那人……那人是假的吗……”
李承勋知道皇帝问的是那个假冒李承期的人,回道:“是,确实是假冒的。”
皇帝听了之后,闭上眼睛,沉默许久,才声音沉痛的说道:“朕就知道……朕就知道……承期不可能还活着……他这么孝顺的孩子,要是还活着早就回来看朕了,不可能等到现在。可朕还是,还是想着有生之年能再见见他……”
皇帝说着说着,眼泪便忍不住流了出来。皇帝最疼爱的儿子就是李承期,当年李承期失踪后,皇帝便大病一场,自那之后身体才越来越差,也开始厌倦朝政。
“朕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是一看到他那张脸,朕就想,承期要是还活着,就该,就该是这样子……”皇帝顿了顿,“明知道是假的,朕也想多看几眼……”
李承勋听了皇帝这番话,默不作声。皇帝今年已经五十九岁,身体越来越差,也不知能撑到什么时候。李承期执意不肯回长安,皇帝恐怕至死也不可能再见李承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