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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得无礼。」漠羽淡淡的握住龙寒柏的手腕,制止他再次伤人。
「哦,羽不气不气,我不跟他们玩就是。」凶猛的狼立刻盘踞回主人身边,变成了乖顺的猫咪。
巨大的变化令人纷纷晕倒。
「回房去。」漠羽威凛的眯起水眸。
龙寒柏脑袋却像拨浪鼓一样摇个不停。
「我怕他瞎背几首破诗就把你拐跑,你是我媳妇儿啊,羽,要不我把他干掉后再回房等你?」这样他才放心,「再说,诗我也会背,以后晚上被窝里,我天天背给你听。」
暧昧的话语让主堂中上百双眼睛惊成了死鱼眼。
「胡闹,他是羌齐大皇子,我雷霆门重要的客人。」
「羌齐啊!」嘿嘿一笑,龙寒柏蔑视的看向硕迭,「卧仑国都灭在我手上,要是你怕羌齐闹事,我干脆一同灭了,以免你担心来担心去。」
「休得放肆!」打断龙寒柏的话,漠羽迅雷不及掩耳的点上他的哑穴,在他惊呆的注视下,又点了他周身大穴。
凝重的抿唇,他避过龙寒柏受伤的眼神,径直走向硕迭,「胡言乱语不值一听,请大皇子莫要见怪,漠羽管束不严,累及大皇子受伤。」他从怀里掏出随身的凝神丹递过去,让对方服下压惊。
硕迭豪迈狂莽的大笑,「小王是当真喜欢你,非你不娶!跟人争抢也无妨!」
又一个非他不娶的。漠羽黯然,没有一丝心动,甚至对眼前过于高壮的蛮人有些抵触,他太霸道、太自以为是,反而让他多了叛逆之心。
「既然大皇子挑明,那漠羽也不客气,十年之内不要犯我天朝,可好?」
「你愿意嫁到我羌齐?」
「和平缔约,与个人婚嫁无关,况且我是男子……」漠羽狡黠的勾起唇角,迷人的浅笑却带着不容侵犯的意味,「男子下嫁,成何体统?更何况漠羽还是雷霆门主。」
硕迭明白,这玉人儿若真是用雷霆门做天朝俊盾与羌齐抗衡,定当鱼死网破,这绝不是他想看到的结局。况且此次,他远行目的之一就是摸清这北地的势力有多庞大。
思量着,他阴阴的颔首道:「也罢,那你至少要履行地主之谊,带我一行人游玩北地。」
「可以。」
「算是微服出行,我会遣回三百侍卫,只带十个亲信。」硕迭眼中闪烁着精光,狂妄的笑道:「雷霆门不会倾巢而出护主一行吧?」
漠羽微笑,「我只带一人。」
清冷的傲气无疑打散硕迭的气焰,他一时语塞。
「好!那明日出发,我等你。」不再用尊贵的自称,硕迭以一个男人狂热掠夺的眼神捕捉着那道清丽的影子,放肆的大笑离去,背上的弓、腰间的刀刃匕首都嗡嗡震动,如同耐不住的渴望随时会呼啸而出。
众星捧月般,他的亲信一行全部随行退去。
在赤鹰的手势下,主堂上的侍卫也飞速撤离,空旷的堂中只剩四人。
「我可以起来了吗?」龙寒柏这才可怜巴巴的问道。
漠羽微怔,随即失笑。
他明明早巳用内力顶开了自己所点的穴位,可以行动自如,但还是遵从他的意思装聋作哑呆愣在那里,这男人……真可爱。他怕他到如此地步吗?
想着,他却答道:「跪着,想想自己犯了什么错。」
扑通一声,龙寒柏不打折扣的听命,一脸受罚的委屈小媳妇样,惹得赤鹰哈哈大笑,被剜了一眼后才收敛的捂嘴,露出一对月牙眼在外面。
对跪着的人视若无睹,漠羽淡道:「明日之行,苍狼留守。」
赤鹰闻言立刻得意洋洋,拍着兄弟冷酷的肩膀,把下巴讨打的放在上面,叹气道:「嘿嘿,这次又是我跟门主出门,别羡慕啦,老实看家,乖哦!」
漠羽眼皮都不抬的品茶,继续道:「你也不许出门。」
「呃?」呆愣的赤鹰立刻跳脚,「主子!」
「有事?」漠羽纤眉一挑,赤鹰立刻噤声。
「没……」
「羽,那你要带谁啊?」龙寒柏多嘴的问道,眨巴眨巴眼,却发现赤鹰恶狠狠的在瞪他,他摊摊手,「反正我是附带的,肯定跟着你,别想甩掉我……随从嘛,就是随便带一个跟着呗,我看这红秃鹫端茶递水做的就不错。」
「我只带一人。」漠羽戏谑的凝视着他。
「是啊,我不算人,你指的是随从……等等!只带一个?」龙寒柏指着自己鼻尖,受宠若惊的瞪圆眼,「不是指我吧!」
「你说呢!」
龙寒柏顿时风化成雕塑,喜歪歪的一屁股坐倒。
哦,天啊,他的羽居然只带他一人出门!只有他们两个!?哇!嘎嘎嘎,出门耶!出门耶——
看着他那仰天大笑的德性,赤鹰担忧的凑到漠羽耳边,「门主,你似乎没有提醒他,随行的还有那群蛮人……」
「反正他到时候就知道了。」欣赏着上蹦下跳的人,漠羽纵容的合眸一笑,香茗捧到唇边。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带着这个活宝抵得过千军万马。
况且,他并不讨厌和这个男人……
朝夕相处。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而龙寒柏的坚持执着,更加令人恐惧生畏呢,连他都不舍让他眼中再露失望的颜色,纵容他一下而已,竟真的乐得像个孩子,唉!
堂外,光芒万丈。
艳阳,照遍草原千里,一直到黄河尽头的戈壁。
一行十余人骑马悠然踱在草原上,一径向西北行去,日游数十里,夜宿繁闹镇,一路快哉的赏玩北地旖旎风光。
羊马成群连天,城镇富庶安泰,商路往来畅通,有条不紊的太平治理令人心旷神怡,雷霆门各分堂平衡着众多北地的江湖势力,与官府相辅相成,浩荡势力庞大有如蛛网,让敏锐的硕迭看在眼里,度在心中。
打从出了雷霆山门,使他愉悦的是佳人同行,极其不悦的是漠羽身边如影随形的俊逸男子,穿着没品味不说,行为也半点规炬都没有,明明站在那是玉树临风,可惜一动起来到处都是一片混乱。
这家伙往他的菜里加大把海盐、放洗脚水入他的茶品、冷不防的撤他凳子摔他不说,竟然还在他更衣沐浴时偷走衣物让他丢人现眼。总之,无论什么倒霉的事情都可以联想到那俊逸男子的身上,他就如同一只打不死且随时会出现的可怕蟑螂,让硕迭在游览行程中如吞了苍蝇般经常恶心,暴跳如雷,却又不能当着亲信的面与他的小恶行为一般计较。
最可恶的是,有这道厚脸皮的墙壁阻着,他完全近不了佳人身边,每天不痛不痒的对话中,漠羽只是淡淡的如他所说尽着「地主之谊」,压根不给他任何亲近的机会,连晚上睡觉那看门狗似的家伙都守在门口,让他望而兴叹,无从掠取佳人心。再加上佳人本身无欲无求、飘然淡世的性格,同行数日,他始终弄不清他究竟喜欢什么、能被什么打动。
一晃十天即逝。
硕迭唯一确定的,就是他要定了这个正妃,他要定了北堂漠羽!随着愈加亲近不得,他就愈加心痒难耐,在这种狂烈的想法中,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来北地的目的,日日沉浸在那月白的人儿身上,但也因为这个,他不能和漠羽手下的「随从」冲突,只能隐忍着。硕迭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举让他钟爱之人动心的机会。
北地边陲,与西域接壤之地,黄河尽头滔天巨浪形成隘口支流,一条颇为清澈的小江从中分出,向西北流去,在能远望到无垠雪山的陇西镇团成一湖,湖水冰清,不似黄河主流的浊黄,独独勾勒出一道令人惊叹的美景。
「羽,看那里,未来我们的家会在那里!」指着皑皑雪山的轮廓,龙寒柏喜上眉梢。他牵着漠羽的小白驹,和马儿分吃一个果子,最后把果核塞进马口,引得小白驹抗议的顿蹄。
他坦率的话早已让硕迭猜到他们的微妙关系,但漠羽一天没有回应这暧昧,他也准备一天无视下去。
翻身下马,硕迭交代了亲信几句,才转向漠羽,「我已经派人租了游船,我们湖上观景、艇上用饭吧!」
霸道的吩咐,一路上已经让漠羽不快,所以看着龙寒柏整人上瘾的一出出好戏,他并不过多干涉,只是观赏,毕竟,这比美景有趣得多。
「也好。」他应允下马。
一刻钟后,一艘精美的小艇在船夫的划橹下靠岸,他们一行上船。
湖上已经有不少船,每艘船都能承载二十人左右,把酒赏景、欢歌狎妓的有钱人比比皆是,这也成了陇西镇的财源之一,偌大的如镜湖面隐约能望到边际,江水入湖的冲击把水带活,波光粼粼,艳色蒸腾,伴着远景夕阳下的雪山,妙不可言。
在舱内,硕迭与漠羽对桌而坐,一桌好菜,鱼翅熊掌耀花人眼。
龙寒柏翻着白眼摇头。他不懂这些蛮人为何如此习惯天天摆阔,吃不腻吗?他看着都头疼,还是晚上找客栈老板要些青豆瓜枣给羽熬果粥好了。
入秋的傍晚,乍冷还暖,不远的陇西镇初灯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