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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引擎声响彻云霄,飞鸟的重型机车就像被扯住缰绳的悍马,前头完全扬起,就往男人的身子压去。
男人虽然吓了跳,肩头一侧便顺利避过。
「看来得先解决你才行。」女人说着,毫无畏惧地朝机车冲了过去,看来纤细却强而有力的臂膀往飞鸟的脖子上一勾,立刻就将飞鸟整个人甩下机车。
飞鸟摔下机车,却很快地站了起来,从口袋中掏出军用小刀晃动,男人扑上,女人则绕到他后面伺机而动。
阿久津跟凌驾从另一侧的门溜下车。凌驾突然很快地问:「如果阿久津先生现在可以用电线的话,我们有没有转机?」
「你说回复在冥道时的能力?」阿久津反问。
「对,差不多就那个意思。」
「可以。」
「其实能力并没有消失……」凌驾说着,将手伸到阿久津的颈后,贴了上去,「肉体无法束缚心,意志的力量是无限的。」
——少了拘束,我们可以上天下海,无所不在。
凌驾的声音,与记忆中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声音重合。
当凌驾的手指碰触到那苍白颈项的瞬间,阿久津的脑后很快地生出许多条不同颜色的长电线。就连阿久津本人也对这样的变化感到惊异,终于回到他本来习惯的那个身体,几条电线高扬地挥动了下。
「宝生君,去帮笨蛋也做一次刚才对我做的那个。现在双方位阶差太多,那家伙只会被当成沙包打。」阿久津说着,掏出手机迅速敲打。
凌驾点了个头,往飞鸟冲去:「飞鸟先生,过来一下!」
「别闹了!我现在可没时间照顾你这个没用的家伙!」飞鸟且战且防御,硬挨了男人几拳,又往地上已滚,避过女人凌厉的踢击。
凌驾这时没空解释,只得扑向飞鸟,拼着接受女人的下一踢,将手往飞鸟的脑后拍去。
「咦?」
飞鸟顿时感觉左腕断掉的地方已经不再痛,身体变得轻盈起来,而且手中握着的军用小刀也不知道何时化为在冥道时惯用的多叉装饰刀。
凌驾挨了女人的踢击,只觉得自己的脊椎好像要断了,一时趴在地上起不来.不过,有用就好……不可能没用的,因为之前雨宫身为逃犯时就可以在阳世使用能力,没道理飞鸟与阿久津不行.
所以他想,可能是觉悟上的不同。雨宫是赌上所有的一切逃离冥道,意志上的强韧度自然跟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才来阳世的两人有所差别。但他无法令那两人的意志提升到需要赌命的程度,既然如此,只好让这个伪体「以为自己还在冥道」。
至于怎么办到的……那个男人只是说:可以。
阿久津终于输入完那些必要的前置作业,哔地按下通话键。
「镜,要拉你过来了。」话声刚落,一团黑色扭动,宛如粘稠柏油那样的组长物体从手机屏幕中窜了出来。当黑色物体完全脱离手机屏幕,看起来就像条黑蛇,在阿久津身边扭来窜去。
「镜,定位炮击,能自动避开非目标物吗?」阿久津问。
「小菜一碟!」黑蛇开朋地回道。它张开嘴,吐出许多一闪一闪的黄白光球,光球迅速包围现在正打得难分高下的三人身边。
「这是什么东西!」女人尖叫。
男人大喝:「小心点!」
「『开派对啰!』」
黑蛇发出高亢的兴奋之词,黄白光球笔直地打出细长而猛烈的苍白光线,是雷射炮,每个光球都是一具极小型的雷射炮,雷射彼此交错并构成网状,却精准地避开了飞鸟所在的位置,但是让「目标物」避无可避。
仅仅瞬间,男女二人倒下了,身躯被雷射炮轰成了蜂窝,甚至连血液也被瞬间的高热给蒸发,只剩下破烂的焦黑碎肉块。
「镜!你怎么过来的?」飞鸟在敌人倒地之后,连看都不再看一眼,直接走向阿久津与凌驾。
黑蛇亲热地环上飞鸟的颈项,但飞鸟却不领情地想把它赶开。
「好痛,你身上带电欸!离我远点!哎哎哎……」
「回去吧。」阿久津递出手机。而名为镜的黑蛇则听话地跟来时一样,钻进屏幕中,不一会儿就消失无踪。
「阿久津,你的电线……」
飞鸟还没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后面就传来声抱怨:「我是很高兴你们平安无事啦……不过把人家搞成这样,宋帝那边的医疗班又要大肆抱怨了啊。」
凌驾回头,总算露出放心的微笑:「秦广……太好了。」
秦广带三人回到冥道之后,凌驾并没有先回十王厅报到,反而要求跟飞鸟等去一趟城隍府。秦广因为有点担心,所以就跟着一起去了,严格来说并不是怕凌驾会受到伤害,毕竟这里是地府的领地,但他就是敏锐地察觉了,凌驾身上的气氛与去阳世之前有什么不同。
「阎魔还好吗?」凌驾问。
「啊啊……笨蛋大哥啊,咳、阎魔……很好啊,听五官说差点被星宿厅的人抓走就是了。总之解决掉了,就算是星宿厅主也不应该惹五官跟变成老大啊,现在全变成一块一块的,进医疗房了。」秦广握手,「其实那种等级的话,叫我也可以啊,不过大概是因为阎魔光是看到星宿厅的人就会气到脑充血……虽然他本人不承认,还乱叫『我根本没有生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啊?拿证据出来啊』……总之就像下马威那样子的感觉?」
「为什么阎魔讨厌星宿厅?」
「不是有句话说,小时候被欺负过的人,长大就会变成独裁者?」秦广摸摸手指上几个银戒指,又歪了歪脖子。
「才没有那种说法呢。」凌驾叹道。这对兄弟就是在这种奇怪的地方相像……最
「大哥小时候待过星宿厅一阵子,可说是最惨的一段日子吧?不过详细我也不太清楚,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有些是从长辈那边零碎听来的。」
「是吗?那么星宿厅企图带走我跟阿久津的理由呢?」凌驾继续问。
「重点是带走你,阿久津佳哉只是附属的,也许只是被骂一骂,做点区域劳动,就会被放走吧。凌驾,你应该也稍微有点自觉才对,你在这里所得到的待遇是多么不同,虽然以我现在的立场来说,你就是你,与过去怎么样稍微切割开也不错,反正你在的话就可以就近盯着不肖家兄,让他别老是搞奇怪的把戏,也可以增加阎魔厅绩效……不过,很多人不这么想。」
「容我插个话。」飞鸟举手。
「喔、讲吧。」秦广挥个手,让对方随意发言。
「我说『上头』……该不会是忌惮宝生君的什么吧?既然你说我们家上司不过是附属的,被骂一骂,做劳动服务什么的就可以被饬回,也就是……违反地府条例二十八条根本不是什么太严重的罪,既然如此,他们仍旧坚持带宝生君上去,肯定是有什么特别理由,就像警察如果暂时还抓不到一个嫌疑犯的主要罪状,就会尽可能地采取旁门左道来进行『别件逮捕』,总之就是先拘留嫌泛慢慢拷问。我看上头也是打算采取这样子的策略吧?」过去已经很习惯跟政府单位周旋的飞鸟,立刻往这方面推敲理由。
「拷问倒还不至于,不管是对于『下面』还是『上头』,凌驾都会受到一定的礼遇。」秦广道。
「啊哈,我知道了,如果不是拷问的话,那就是来挖角了。」飞鸟拍了下手。
「挖角我?」凌驾奇怪地看着对于自己的推理乐在其中的飞鸟。
「总之先找理由把你弄上去,然后威胁利诱,要你参加他们的阵营。」
「那到底有什么好处?」凌驾垮着脸。
「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上面的举动看起来就是觉得把你放在这里很危险,有可能威胁到他们。就算你本人根本不知道理由也无所谓,就像有些大企业一旦发现可能有哪间小公司研发了不错的产品,也许过几年就能增加市场的占有率,这时通常他们采取的手段并不是想研发更好的东西做良性竞争,而是直接把这问小公司买下来,省得它未来壮大威胁到自己。而宝生君大概就是所谓的潜力股吧?总之先买下来准没错。」飞鸟把手背在脑后。
终于回到熟悉的冥道城隍府,单调的内部装潢,公文车咻咻咻从身边经过,几个尸兵安安静静地更换放在电梯口的盆栽。
「……真是笨蛋啊,如果没打草惊蛇的话,宝生君根本不会对现状有所不满。促成宝生君变化为『他们』所惧怕的危险人物的祸首,不正是他们自己吗?」阿久津轻声。
「你对现状开始不满了吗?」秦广拍了下凌驾的肩膀。
「倒不是对现状不满,硬要说的话,我现在满意得不得了。」凌驾笑着,却带了点苦涩,「我喜欢十王厅,我喜欢这里。就连偶尔拿公文敲敲阎魔那不知装什么怪东西的脑袋都会让我心情不错,还有员工餐厅的伙食、福利社的集点卡、变成厅复工后出的邮购杂志,跟六道先生共进的午餐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