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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薄荷的奶奶·路希的声音拉回了罗伯的神智。薄荷总唤狼型的罗伯为“狼”、很直接,而路希就唤他为“卡夫卡”。罗伯是不讨厌他们这样称呼他,不过他还是希望他们叫自己“罗伯”。
这是妈妈替他取的名字,他一直很珍惜。
“最近薄荷老是神秘悉悉的不知道在做什么,问他他就支吾其词或带开话题,像极了当年他妈暗恋他爸的那个时候。你知道吗,卡夫卡?薄荷那小子竟然瞒着我偷偷的在买毛线和织针呐!”路希边理理织到一半的毛线帽边询问着趴在地上的胡狼。“一副就是要替暗恋的人织东西的样子,唉!真是奇怪了,是那家姑娘会让他想动手织东西的?要知道,图奥尼家虽然一向以织物闻名,但薄荷那小子却是死活不肯学的啊。更何况,哪有男人织东西送女人的?我倒想看看是哪个女孩这么不要脸、让男人帮她织东西,哼,不笑死我才奇怪!”
“卡夫卡,你和薄荷比较亲,他有没有和你说他有在暗恋哪家的女孩啊?还是他最近和谁走比较近??”
唔……
薄荷有没有暗恋哪个雌狼他是不知道,但是说到走得近的话,和薄荷走得最近的就是他了。
人类雌狼很少和薄荷走得近啊,最多就是在吵架或者是人类雌狼离人型的自己很近的时候会讲上几句话,不过那算是暗恋吗?
讲上的那几句话听起来特别呛啊。
薄荷说他不喜欢那些人类雌狼,因为他们有的香的过火、有的温柔的过火、有的凶的过火,看来看去,没有一个能让他愿意成为伴侣的。
嗯,薄荷好像有和自己说过他只能接受一个人和他走得很近……
但罗伯不知道那个人类雌狼是谁。
“你不知道啊?”路希停下手上的织针,叹了一口气。“那么卡夫卡,你知道薄荷那孩子跑去哪了吗?”
……
不知道。
胡狼抬头看看她,想了想就站起来然后往外小跑步去。
……他也蛮想知道薄荷到底是在暗恋谁。
***
转了几转,胡狼罗伯在村寨边人型的自己第一次和薄荷遇见的地方找到了薄荷。他看到薄荷正对着一个长相甜美的人类雌狼说着话。
那个人类雌狼罗伯认得。她的名字是解语,身上总是有股金盏花的香味。薄荷常常和她在一起讨论有的没的,和她亲近的程度就像亲近他的程度。
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
“咦,辣辛!你家的狗跑来找你了耶。”解语看着小跑步接近的胡狼罗伯,提醒正在和手上针线奋斗的薄荷。
“叫他现在走开,我没空!”
“这样啊?可是我看他是特地为你来的……”
“解语,我也是特地为『你』来的,莫非因为狼我就要让这个特地化为乌有吗?!”
“这……”
解语为薄荷怒语中的另一层意思楞了楞。“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的话就赶快过来帮我,这里打结了我用不过去!!”
“唉喔!你这个笨蛋,都说了照着我刚教你的方法去做就不会出错怎么你还是……”
“不准骂我笨蛋,解语!!”
“好好好,你看,这里穿过去……”
胡狼罗伯看着面前堪称打情骂俏的两个人类,感觉他们之间的气氛虽然是剑拔弩张,但也闻得出来他们之间的气味融合的很好,没有一丝冲突存在。
……薄荷的奶奶说过薄荷最近很像有喜欢的女孩了……
──所以那个女孩就是解语了?
胡狼罗伯突然发现好像有什么正在拉扯他的内脏,好难受。他不想待在这里看薄荷和解语在一起,他觉得很难过,他想回去用睡觉渡过这个下午也不要待在这。
他忽然很希望现在突然就是满月,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待在薄荷身旁没有人或说什么,薄荷也不会因为解语而把自己赶走。
他第一次这么怨恨自己只有月圆才能变成人类。
胡狼罗伯不动声色的离开了那个地方,带着自己没有察觉的伤心。
“辣辛,你家的狗又走了……”
“走了好!不然的话我一定会分心,那样我要怎么在这个满月前把东西做好!”薄荷困扰的继续和那些毛线奋斗着。“该死!只是一条围巾为什么会这么难做!!”
解语默默看着薄荷在那独自努力,静静开口:“我觉得『喂』他应该会比较喜欢黑蓝色而不是腥红色耶。”
“干你什么事!他敢不喜欢我织给他的围巾他就等死好了。”
“……我真的很想问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能够忍受你的坏脾气长达八年……”
“没有为什么,只因为他是他!”
想到那个竟然能够忍受连自己都觉得任性的脾气的人,薄荷的嘴角也忍不住的扬起,心情好的不得了。“他才不像你!虽然他不会说话,但是他的眼睛比你还要漂亮,而且也比你还会倾听。解语,搞不好他比你还要懂呢!”
“懂?理解别人说的话、包括你吗?”温柔的解语不动声色的反讽薄荷一句。“我能够明白所有人的话,唯读你老是让我觉得挫折。你讲一句话有上百种意思藏在里面,『我很喜欢』可能不只是喜欢而已。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可能也是正在讽刺人、正在吐露爱意,甚或表达愤怒。”
“那又如何?你明知道这才是我。”薄荷写意的继续他的奋斗。他现在心情很好,不想吵架。“依我看,你这样很像嫉妒喔,解语。”
“嫉妒?”解语睁大了她的温顺碧眼,错愕的,“我──?”
“对啊,你在嫉妒。”薄荷笑的不怀好意的瞅了解语一眼,嗤笑。
“你偷偷暗恋『喂』很久了对不对?”
唰。
解语的脸整个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薄荷骄傲的看着解语红的像煮熟螃蟹的脸,一脸的幸灾乐祸:“你以为大家都是笨蛋,都看不出来你在想什么吗?哈哈!!解语啊解语,你懂得倾听却不懂表达、更不懂隐瞒,你所有的动作都逃不出我的精密睿智的眼睛!”
“我……我、我不行喜欢他吗?!”自己的秘密在意外中被拆穿的解语又羞又气的瞪着薄荷,脸红的股着腮帮子。“你都喜欢他了,那为什么我不行?!”
“我没说不行,我只说你别想了!”
“什么别想了、你怎么知道喂到底喜欢谁?”
“我怎么不知道?他喜欢我嘛。”
“自恋!”
薄荷理都不理解语加诸在自己身上的诸多形容词,他只是逮到机会就好好奚落解语一顿,气得内向的解语几次都差点拿针戳薄荷。要不是解语修养好又不敢真动手,只怕他们这两个接近成年的男女就会直接在这里上演全武行了。
“如果是别的女人的话我可能还会计划一下怎么让喂不注意到他,可是如果是你,我根本就不担心你抢的走喂!”
“你怎么知道?搞不好喂他已经忍受你的脾气很久了……”解语幽幽的提醒喂有可能会因为受不了薄荷坏脾气而转而喜欢对他温柔的女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一定会和我委婉的说一声,那时候我再改就好了!”薄荷满不在乎的从鼻孔哼了哼,“不是我说,如果他不能忍受,他怎么可能会在我身边陪我这么久?”
“被你威胁的……”
“听你造谣生事!我可都没有威胁他,是他自己一直跟着我的。”
这么说也不算错,因为的确是胡狼罗伯自己心甘情愿的一直待在薄荷身边的。
薄荷心知肚明喂才不可能会离自己而去,他很肯定。“解语,我问你,你从小到大有哪一次在喂来村子里的时候没有藉机亲近他的?”
“我……”解语气馁的发现她好像没什么好反驳。“我才没亲近他,我只不过是关心……”
“关心?你骗人。解语,我发现你也不适合说谎话。”
“……反正话都是你在讲,我怎么说都不对!”
解语的口气因为被激怒而变的尖锐。
“但我这样总比你好!!喜欢的人就在身边却没办法和他说我爱你,我就不信你不会因为这样而感到气愤……”
啪!
握在薄荷手中的织针断了。
解语又惊又怕的瞪着脸容丝毫没有变化的薄荷,和他手上因为被织针割到的伤口流下的血。
“织针断了。”薄荷皱眉不悦碎念了几句。他丢弃了那只织针,撕下衣袖包裹着伤。“解语,帮我把东西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