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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重要部门的主管都顶着黑眼圈,神情紧绷着。这次的危机如果没挺过去,他们直接面临的将是失业,失业就代表无法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中生存下去。
会议厅里死一般的沉静着,投影仪无声的将近段时间的股市走势印到白色的幕布上,满目的是绿油油的一片。
“如大家所见,目前的股市仍旧在不断下跌中……”站在上头的是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大叔,都市的压力让他的发型过早就接近地中海了。他此时额头上冒着汗,模样窘迫紧张。
“目前我们所能做的只有先稳定住股民的情绪。”接话的是名容貌打扮都很成熟的女性,她将手抱在胸前微扬着下巴。
她的话语一落,在场的众人都点头表示赞同。这样一衬,站在台上的中年男人就更显得渺小而卑微了。
就在这时,会议厅的门咯啦一声被推开了,有人气地定神闲的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说道:“这位女士分析的非常准确。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稳定股民的情绪确实是上上策。”他绕过会议桌来到前台。
“不过,这只顾及到了表面,而我们根本要做的是调整整个公司的政策与查出造成这次大幅度下跌的原因。”
坐在下头的女子仰头妩媚一笑问道:“那这位先生所认为的原因是什么呢?”
男人伸手扶了扶滑下来的眼镜,双手撑住桌沿平视面前美丽的女人,缓慢又温柔的说道:
“有人针对我们公司,并且他手里有一大笔资金来完成整件事情。而且,他是名独一无二的,高手。”
男人身形高大却瘦得可怜,宽松的毛衣都晃晃荡荡的挂在身上,但他一说话,却有种莫名的强大气场,让人移不开眼。
站在上头的中年男人打量了他半响,才诚惶诚恐的张大嘴:
“啊!少东家,您终于回来了!”
男人站直身子,礼貌的回以微笑:
“嗯。”
与此同时花礼站在吧台里眯着眼,手中灵活的来回倒着两只调酒杯。以前这些事还有司徒夜帮着他做,而如今这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确实是有些冷清啊!
“请闻尼——这是掉调滴神马酒?”
花礼抬头,一张立体感实足的脸都这么立在他眼前。这是个高大帅气的男人,金发碧眼轮廓深邃。
他用的是不太流畅的中国话,还好发音有点奇怪倒还是听得出在说什么。花礼回望过去,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其中某种光芒□裸的像是要喷出火。
花礼牵起嘴角:“先生,你这套搭讪方式在中国可早就过时了。”
男人眨眨眼,碧绿的瞳孔合着扇子一样的睫毛放出万伏电压。
“是吗?但是握滴中文老师硕中国的霉人都习欢……”
花礼展颜一笑,扬起眉:
“可是,我可不习欢洋快餐儿。”他后头几个字故意说的掷地有声,还是纯正京味儿。
男人看着他的脸,有点不解:“你说神马?我不懂……神马是羊块餐?”
花礼漫不经心的擦着玻璃杯说道:“哦,洋快餐的意思就是夸你很帅,很漂亮。”
男人面露喜色:“是吗,是吗,斜斜你。握真开心。”
花礼顿感一阵恶寒,转身去拿甜味料了。男人也跟着他转到另一边的吧台,依旧不屈不饶,火热目光围绕在花礼身旁方圆三米处。
花礼往东,他的目光往东;花礼洗杯子,他盯着水……
终于,店长大人忍无可忍转过身将调好的酒摆到他面前,面色不善。
男人盯着碧绿清澈剔透的酒发出赞叹:“哇,真是羊块餐!so prefect!请问它交什么名字?”
花礼想了想,随便搪塞道:“把酒问月。”
男人点头:“跟握的名字一样,诗意。”
花礼来了点兴致问道:“你叫什么?”
“刘落花。中国人不是都说,落花诗意,流水意境!”
“……”
花礼流下两滴瀑布汗。
男人又拿着酒杯转来转去的看来看去,爱不释手。又过了半分钟后,男人才抬起眼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请问尼是花礼先生嘛?”
花礼有些疑惑,点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握总算找到尼了!”
“请问你是?”
男人看着他,手舞足蹈了半天才从衣兜里掏出张照片,指着上面的人:“他,夜,他说让握来找尼。”
花礼歪过头去看照片,昏暗的灯光中他还是清楚的认出了照片中的人。
“司徒夜?他为什么要你来找我?”
“夜说,尼去了就明白了。”
花礼怔了:“他在哪里?”
男人跳下高脚椅,极其绅士的做了请的表情:
“请随握来,夜在等你。”
花礼随意的瞥了他一眼,脱下手套随着男人走出门。
夜幕低垂,而C市的夜生活才真正开始。闪烁的霓虹灯映照人们的面容,或匆忙,或焦急,或骄傲,或冷漠;形形□。
天空开始下雨,花礼坐在车内有些无聊的透过玻璃看着窗外拥挤的人物,突然人群中某个熟悉的背影将他的视线拉了过去。
男人躬着腰将灰色外套的衣领竖起来,短发被细雨微微打湿,他正提着黑色的公文包匆忙的穿过斑马线,花礼看着他因为低着头撞到路人而不停的道歉,直到那人骂骂咧咧的走后,男人才重新四处茫然的望了望,低头搓了搓手。
冬天的雨不大,却冰凉入骨,淋在身上的滋味想来也不好受。不知道为什么,花礼突然之间就想到海边的那一晚,男人如此狼狈的模样。
红灯过去,男人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模糊的融入人群中。
“尼在看什么?”刘落花朝他靠了过来。
花礼回过头对上他碧蓝的眼睛,勾起唇角狡黠的笑了起来。
“尼的情人?”
花礼看着他依旧笑得春风荡漾,换了个姿势好让自己舒服的靠在椅子里。
“那么,是尼的朋友吗?”
窗外的雨势渐渐大了,噼噼啪啪的打在玻璃窗上,将这一片繁华冲刷得面目全非。
花礼转过头,用手捏住男人的下巴,笑得更加荡漾。他凑到男人面前低声道:
“不,我们只是陌生人而已。况且,我只爱美人的~”
肖白抱住公文包拉紧衣服在人头攒动的人行道中挤来挤去,天空中飘着细雨与夜晚闪烁的灯光争相辉映,别有一番小资情趣。
可他却不这么认为,此时肖白只有两个感觉:冷和饿!冷是因为这说变就变的鬼天气,饿却是因为没时间吃饭。所以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到位于市郊的家中,做个一菜一汤的再洗个热水澡。
想到这里,肖白又顿时沮丧起来——因为他已经三个月没交房租了,并且房东老太太恐吓说:今晚再不交就将他全部家当连带他那几盆无坚不摧的仙人球一同扔出去。想到这里,肖白下意识的掏出钱包打开一看,里头只剩下几张十元的钞票卷着西北风……接着他又崩溃的想到,由于今天下午的迟钝表现已经被扣除奖金的悲惨事实,然后,肖白不可避免的回忆起了某人英俊的脸与风流的微笑,还有他软绵绵的喊自己美人的样子……再想到另外一个敏感的词‘419’后,肖白背后顿时一个激灵,这在他保守的二十七年生命中,来的确实……太过于刺激。
这时,一辆公车缓缓开了过来。由于这是唯一一辆开往市郊的公车,所以等车的人也特别的多。
肖白甩了甩头,将那些烦乱的思绪从脑海中清除了出去,接着从裤兜里找出张一圆钱,深呼吸一鼓作气随着人群朝严重超载的公车中挤过去。
在中国当前的太平盛世下,你能练就一身绝世武艺。譬如:如何在挤得门都关不上一小时才一趟的公车中见缝插针,如何在以凶悍精明而著称的C市中年妇女群中抢购到便宜又新鲜的蔬菜,如何在职场中游刃有余满面春风背后一刀,诸如此类等等。
经过挤、推、拉、踩四道历练后,肖白终于登上了公车,成功的被夹杂在有强烈狐臭的大叔与肥胖的中年妇女之间。
司机兼售票员站死死瞪被卡在不前不后位置上的肖白,大声嚷道:
“往里头(里面)走,里头那多位置!”
她见肖白依旧纹丝不动,手往腰间一叉:“港你啦(说你)!快点往里头走,怕莫是聋了吧!”
肖白不是本地人,对C市那如同外星语的本土方言理解无能,又因为自己确实进退两难,所以自然不会以为司机指的是自己。
“喂!那边的年轻满哥(对年轻男性的称呼),我累哒(麻烦)你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