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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淡了哎。”
肖白呆呆的望着他,往边上指了指:“这碗才是你的……”花礼将碗中的豆浆一饮而尽,而后又端起另外一碗,半分钟迅速的见了碗底。肖白无语的张张口,他其实想说……刚才有只蚊子不小心飞到碗里面去了……
“那个……”
花礼朝他回头时正好对上肖白露出怪怪的表情,纳闷的盯了会儿突然想到什么问道:
“你不是说今天要去看望你的继母吗?正好天气不错。”
“啊?这个啊……”男人低头咳嗽了两声,将碗摞在一起,又拢起筷子。
“疗养院一般十点才开门,现在才七点不到,不急的。”
花礼哦了声,接过他的碗准备往厨房走。男人却突然喊住他,有些腼腆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开口道:
“其实如果你有事情要办,也没必要陪我去的……”
花礼停住脚步,静静的看着他,而后笑了:
“你觉得像我这种游手好闲的人会有什么正经事吗?”
“……可是要坐两个小时的汽车,你会觉得很无聊的……”
花礼端着碗走过去,身体微微向前倾,在肖白还没回过神来时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笑着退开来:
“呵呵,呆兔。我去洗碗啦~”
不一会儿,厨房就传来水声其中还夹杂着变调欢快的歌声……晨光中,一向脸色苍白的男人脸颊微微泛着红晕,而后缓缓的抬手捂住嘴角。
“二月一日,晴,病人状况良好,各项生命指标正常。”身着白衣的男人拿着病历抬眼看着面前只能用各种仪器维持生命的人,再走过去将各种仪器的数据依次记录下来。动作利索干脆,脸上却没任何表情。而后他拿出笔如实在病历本中记录下来,再流畅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是间宽敞的重症监护病房,配着先进的温度感应器,隔绝一切病菌,是整个C市最好的病房,当然价格也是不菲的。
而床中躺着的人,正是B公司的前董事长司徒勤,司徒夜的父亲。花蝶拉开了窗帘,阳光倾泻而入,逆着光,他就这么隔着一定的距离凝视着床中的人,直到敲门声响起。
一个年轻的护士将头探了进来:
“花主任,半个小时候后有您的手术。”
花蝶收回目光,略微点点头:“我知道了。”
说着越过她径直朝前走了。护士这才回过神来,脸有点微微的红。面对这样一个年轻有为又俊朗的男人,谁都会动心。只是……她们主任太冷了,冷得有些让人不敢与他接近。
想到这里她有抬头再次检查了一遍病人的情况,这才轻轻的拉上门。只是她没注意,阳光充足的室内病人心电图猛烈的波动了几下。
“哎,这个,这个,这个都买了吧~”
肖白无语的提着购物袋跟在后头,开始有点后悔带某人出来。长发的男人本来就比较引人注目,况且这个人还长得非常……最主要的是他还要死不死的乱放电,惹得回头率频频,他还嫌不够似的。
当男人眉开眼笑的将两只火龙果放到购物袋中时,肖白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
“这个不行,还有这个这个这个!我们去探望病人,买这么多提不动的。”
花礼等他发完飙,笑着凑了过去故意压低声音朝着他的耳朵吹起:
“哎,你提不动我帮你提啊~”说完还咬了咬男人的耳垂。
身后顿时传来一片抽气声……肖白瞬间石化!
花礼还不以为意,拿过购物袋顺便还牵着他的手。
“走啦走啦,不然赶不上车了~”
肖白被他拽着走,无意中瞥到身后刚才一直跟着他们的女生,很是奇怪她们不但没露出怪怪的眼神,反而还双眼射出数道猛烈的激光……肖白无意中还听见什么类似“温和受”什么“风流攻”之类怪怪的词……
可能是周末的原因,汽车站的人异常的多,大都是背着厚重的行李袋满面沧桑的工人,还有沿街卖着土特产的妇女,鱼龙混杂。
肖白将背着的包拉到胸前,侧眼偷瞄了眼身旁的男人。他正眯着眼,不笑时唇角也是微微上扬的。
肖白扯了扯他的衣袖问道:
“那个,刚听那些女生说什么‘受’啊‘攻’啊什么的;那是什么意思啊?”
花礼转过头朝他暧昧一笑,挑起唇角:
“这个啊~”花礼故意放缓语速:“这两个词说起来就很复杂了。其中牵扯了社会伦理学啊,社会经济学啊,人文学啊之类的。”
男人露出有点迷茫的表情,慢慢点点头:“这么复杂啊……”
“哎~简单解释呢就是指你我看上去很有学问的样子~”
肖白半信半疑:“是……这样?”他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对面的花礼:一个斯文清秀干净倒还是有些像,不过还是略带稚气。另一个……整个看着就是怪怪的大叔,外加痞子的气场……
花礼一把揽住他的肩,单手指向光明的前方,一束光正好打在他们的眼中!
“你看!神都这么说了~”
肖白看过去只觉得刺眼,忙缩了回来。
“哎,别这么不自信嘛,你真的挺好的~”肖白看过去,只觉得男人眼中满意着鼓励的光芒,这人自己都过得这么落寞了,还来鼓励自己。肖白想到这里,不禁内心充满了对花礼的感激之情。
在暖暖的阳光中,花礼朝他握紧了拳头:
“来,我们一起努力!努力的活着!”
肖白也仿佛受到鼓舞般,渐渐握紧拳头:
“嗯!会的。”
“哔哔!!”强光处探出个头。
“娘的!你们两个是聋了吧,大早晨站在车子前是想死吗!”
……
医院的拐角处站这个男人,他目送着花蝶离去的背影,而后朝他刚出来的病房走去。
门被拉开,阳光也染在男人四周,带着淡淡的光晕。他身着白色的毛衣,瘦骨嶙峋,脖子转动间似乎还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他一动不动的望着床上的人,突然意味不明的笑起来,凑了过去。
“我来看你了。”他的声音很低很哑,笑容是温柔平和的。
他伸出手,将床中人的氧气罩拿了开,神情不明的叹息:
“过了这段时间,不论是你还是我就都能解脱了啊!”
床上的人突然下意识的一震。
男人带着笑抚上他被岁月渐渐侵蚀而显出苍老的脸庞,语调中带了点亲昵:
“爸爸,这回你是不是才能目光放在我的身上呢?”
本来平静的心电图开始剧烈的波动。
“爸爸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不理解。花礼他既然不愿意认你,你又何必去强求?况且他的出生本来就是一场谎言!你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拥抱心爱人的女人的?哈,男人跟男人怎么可能相爱?!”
“滴滴!”心电图急速上升,男人却置若罔闻的继续说。
“自小,不论我做得多好,你也从没回头看过我!当别人小朋友有爸爸牵着回家时,你只会派一辆冰凉的车来将我接走,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钱,不是钱!我要的你从来都不明白!”男人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他好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向来平静的脸上也终于显露出哀伤与精疲力竭的表情。突然,他又笑了起来,笑得有些狰狞,他伸出手颤抖的抓住呼吸机的管道。
“滴滴——!”心电图的声音短促的像是悲鸣,在整个房间内回荡着。
“如果我的出生只不过是场骗局,是利益驱使下的产物,那么,为什么还要将我带到这个世界?!”
男人疯狂的盯着床上的人,面容扭曲。
“呵呵,既然这样,你们也同样得陪着我。”男人幽幽的说着,继而放开手中的管子疾步离开了病房。
肖白看着身旁吃得正欢的花礼,再次有种肠子悔青的感觉。
“来,张嘴~这个味道不错。”
肖白皱眉吞了下去,感叹道:“你每天这么吃还没发福真是奇迹。”
花礼将果核塞到塑料袋中,理了理发尾,风情万种的说:
“怎么,嫉妒我完美的身材了?”
“……”肖白白了他一眼,决定不跟他在这种毫无意义的话题上继续深入下去,转过头看窗外的风景。
C市近些年在搞扩建,原来荒芜的郊区也零零散散的建起了高档的小区,原来清澈的小池塘被填平了,换上了规划整齐的草坪……让人不禁感叹中国城市发展的速度之快。
“在想什么?”不知什么时候,花礼靠了过来。
“你看。”肖白指了指窗外。窗外是一片枯萎的向日葵花田,冬日里只见几支凋零的花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