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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成子风究竟在说什么?
突然里面一声超高分贝的女高音直冲霄汉,“成子风你还不来救我!!!”
……狐狸精还在里面。
“满俏她胡闹不懂事,但来到这里绝非恶意,若有得罪之处子风愿代为赔罪。”
“成将军,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刚才那位说话的女子,”成子风礼貌的笑着看我,“钟先生可以带我见见吗?”
“她……是满俏?”
钟澜斋二楼,雅间包座。
我看着成子风,面如冠玉气宇轩昂,反而更觉得这个人有些可怕,居然把一只狐狸精养在身边。
他居然敢养妖怪。
满俏恶狠狠的瞪着石金湖,石金湖则仍是没什么表情,淡然的喝茶。
发现我在看她,满俏转而对我龇着牙示威。
女子虽美,她也是妖啊!
我不禁在心中默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成子风看了看石金湖,又看了看我,笑了笑,道,“钟先生,今日之事子风只能道一句感谢,日后若有需要,有力必应。”
“成将军客气了……”你还是把你们家这个妖怪看好了比较重要。
满俏不满的冷哼,杏眼横着石金湖,“高下还没分呢!”
石金湖抬眼看了看她。
“满俏!”成子风轻声喝她,“不得对石先生无礼。”
“哼!”满俏撇了撇嘴。
“日后若是钟先生专供皇家做饼食,那我们也算是共事了,”成子风对着石金湖拱了拱手,“还望石先生多多担待。”
成子风也知道这事?不过一个将军和做饼的算什么共事。
我扯了扯嘴角,笑道,“难道成将军也会做饼?”
“我可没有这样的好手艺,但运送总是少不了的,”成子风笑道,“保护这些美味饼食我还是有信心的。”
成子风笑得爽朗不做作,倒是让人有几分喜欢的通透。
这时小二又送来几碟各色糕点饼食,添了新茶。
刚出炉的杏仁糕,玫果酥酪,奶黄饼,梅香果条,桂花栗粉糕,米浆莓子烙,还蒸蒸的飘着热乎乎的香气。
配上今年头摘的明前茶,再美不过。
满俏这时候也忘了对着我们龇牙咧嘴了,一边惊呼好吃一边不停的往嘴巴里送糕点,一张樱桃小嘴撑得圆鼓鼓。
“钟先生,子风还有一事相求。”
“成将军请说。”
“关于满俏身份的事,希望钟先生不要向其他人提及。”
满俏身份?
是说她是妖怪这件事?
“好。”
“多谢。”
晚上,钟府。
吃过晚饭,我一个人走在小花园里。
凉风若有若无的拂动,好像是在不断的提醒我要清醒。
我发现这里的事情越来越向着一个诡异而不正常的方向在发展,一个不断在挑战我三观的方向。开始我只是在纠结是梦不是梦的问题,现在却不单如此了。
我越来越真实的感受到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一风一水,我吃饭睡觉,起早了很困摔倒了很疼,我心里对另一个人有不一样的感觉。
石金湖,这个本该给我答案的人,却给了我更多的疑问。
甚至这个人的身上,也有着太多的不寻常。
比如除了喝茶,我从没见过他吃东西。
从没见过。
没见过他身上有一丝灰尘,哪怕是一丝丝都没有。他身上一直是那件泛着淡蓝的月白衣衫,却始终光洁如虹。
甚至他做事的地方,住的地方,通通一尘不染,就像真空的一样。
还有,他能捉妖怪。
但又不像是什么道士之类的,还要画符作法,有法器什么的。满俏那只狐狸精他轻易就制服了,甚至没有动一动手指。
这个石金湖,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羡慕他的衣服白
第十章
不知不觉走到了石金湖住的别院。
凉风轻抚,让这个春意浓沉的夜晚,一切都变得模糊而亲近。
我站在窗外,看着他在里面安静的翻看着什么。
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夜晚,我也曾这样独自站在窗外看着,看着里面的人专心又安静的模样。
只是那感觉并不好,因为很远。
脑海中的记忆悄然的划过,有那个人淡淡的笑容,有那个人偶尔渺远的眼神,也有那个人皱着眉头的不高兴。
而那个人正是石金湖。
这天一早,我在书房桌上看到一个绘着淡彩海棠的素雅信封,上面有我的名字。
写着“亲启”的字样。
这才想起来前些日子阿直说红楼差人送了信给我,放在书房里。我当时也没放在心上,这一转眼好像也过去有七八天了。
我拆开信封,拿出信来。
信笺上寥寥几行字,娟秀清瘦。
念君怜爱:
孤夜清冷难思量,一别数月,盼晓度如年。
早春如昨海棠睡,不知今时又临夏。
湖光山色落霞黯,剪烛自话,说与谁人听。
故人无音空留影,咫尺相思寄何处。
怜妩字
我对着信笺皱了皱眉。
截取了几个比较重点词汇,比如孤夜冷,比如自话没人听,比如相思等等,这就是在抱怨我这个男朋友或者说金主,比较不称职吧?
有一别数月吗?
算了算,从第一次见到她到现在,好像确实有那么一两个月了。
不过至于我,对这位才貌双全的女子来说,我想杳无音信应该就是最好的答复了。
阿直走进来,见我拿着信笺在看,便轻声唤道,“老爷?”
“说。”
“那个,鱼伯说有一位姓邵的公子在钟澜斋等您。”
“邵公子?”
“邵公子。”
“哪个邵公子?干什么的?”
“这个鱼伯没说,只叫人回来请您快些去。”
“去备车。”
“是老爷!”
到了钟澜斋,在二楼的雅间见到人,我才想起来。
原来是荣定王府的邵易。
他仍是一身白衣胜雪,漂亮的眉眼,依旧是荣定王府玉兰树下那个让我惊艳的人。
“邵……公子?”
邵易笑了笑,道,“钟先生不会是又忘了我是谁吧?”
我笑道,“没有没有。”
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合适啊。
“钟先生近来应该很忙,钟澜斋最近可是名动芙蓉城了。”
“传闻不可信传闻不可信,”我在邵易对面坐了下来,笑道,“让邵公子见笑了。”
看了看桌上已经冷掉的完全没动过的两三碟糕点,我又道,“邵公子要不要尝尝这几日的新品?都是采了早春的鲜花做的,味道还不错。”
邵易礼貌的微笑,没点头也没拒绝。
我立马叫来雅间的伙计,点的都是这几天楼下的师傅们新出的糕饼。当然问邵易是次要的,其实是我自己想吃了,钟澜斋的糕饼确实很好吃。
蔷薇素饼,蝴蝶酪,玫瑰糕,紫米粉蒸小卷,珍珠酿豆果。
待伙计上齐了各碟糕饼又添了热茶之后,邵易才又开口。
“钟先生,我今日来是有要事和您商量。”
“邵公子请讲。”我一边吃着糕饼一边喝茶,美味极了。
反观邵易,别说糕饼一口没动,就连茶也是一滴没沾。
“上次和钟先生提过的事情,不知道钟先生考虑的如何?”
“邵公子,”我放下茶杯,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又道,“不知道我们前一任做萝仙酥果的师傅失踪的事情,你听说没有?”
“略有耳闻,不过新任的师傅似乎更为技高一筹。”
“额……传闻不可信,传闻不可信。”
邵易看着我,语气温和,“这件事倒也不急,眼下是有另一件事更为紧迫。”
“哦?”
“荣定王的母后明皇后,五十岁大寿将至,就在下个月二十八,皇上有意大办,宴乐天下,与民同沾福寿之喜。”
“?”所以?
“因为明皇后一直钟爱各色糕饼,却又吃腻了宫中御厨的手艺,”邵易笑了笑,又道,“所以王爷希望这次寿宴上的糕点可以由钟家来做,推陈出新,摒弃宫中那些陈旧的样式,也算作是给明皇后的一个特别的寿礼。”
“这……”
“明晚王爷在王府设了宴,希望钟先生能赏脸。”
“明晚?”
“还有新任的那位制作萝仙酥果的师傅,希望到时可以与钟先生一同来赴宴。”
石金湖?他也要一起去?
不过有石金湖一起感觉好像安全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