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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依惊讶道:“你怎知我不会,万一我会呢?”
凤陌南笑道:“你的善良自那日上马之时我便知了,你连人都不愿踩踏,会伤其性命吗?”
席依不好意思的笑笑,调侃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那你有没有看出我还是个漂亮温柔聪明贤惠的女子啊。”
凤陌南不禁摇头清笑道:“以前尚不觉得,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到是恰当的很哪。”
席依不依道:“你又摇头又肯定,那到底是赞成还是不赞成。”
凤陌南目光灼灼,笑道:“赞成。摇头只是代表我很无奈。”
“你。。。。。。”席依一时语滞,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遂放弃了力争,冷哼一声,不再搭理凤陌南。
凤陌南唇边一勾,略含深意的说道:“我无奈是因为你只把世俗对女子的评价架在自己身上,而没有真正了解过你自己。”
“嗯?”眸间一亮,席依忙问道:“没有真正了解?”
凤陌南眼中含笑:“那些绝美词句只能用来形容尘世间的庸脂俗粉,无法将你道的透彻,若非得用一个词来形容你,怕是只有举世无双了。”
此话一说完,席依顿觉脸上如火中烧,燥热的很,原本是开玩笑的一句话竟被凤陌南用如此郑重的语气说出,真真羞煞人兮。
仿佛知道席依现在的感受,凤陌南及时岔开了话题,轻声道:“溟兽呢?”
“对啊。”席依恍然发现这一路竟没有那个小东西跟随。
“如何才能召唤到它?”
“这个嘛。让我想想。”席依站定后垂眸静思,只几息时间便心头一动,计上心来,“有了!”
月光如金雾,淡浮于尘世间,凤陌南一言不发,只是集中所有注意力于席依身上,不放过她每个神态和语言。
“嗯嗯嗯。”席依清了清嗓子,随后气运丹田,两手放置在唇边,深吸一口气,仰天喊道:“彼——岸——有只动物在嘲笑你只有绝世容颜,徒有外表,没有内涵,你想知道它是谁吗?它——就——是——”
席依这话喊得清晰明朗又缓慢,给足了溟兽奋力拨蹄的时间,不消片刻,那黑不溜丢的小东西便一个闪影来到了席依脚下,吱吱叫了两声,两只前蹄讨好般的扒拉着席依的衣裙下摆。
席依毫不客气的一脚把它踢开,呵斥道:“走开,我不认识你。”说罢,丢下凤陌南和溟兽举步前行。溟兽拔腿跟上,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紧随其后。凤陌南也紧步相随。府外不比府园,地上杂草丛生,无人打理,席依边走边怨道:“怎么野草这么多,这走起来多不方便。”
话音刚落,溟兽便吱溜一个黑影闪到席依身前两米处,张开尖小的嘴巴,露出寒刃般的獠牙,用力哈的一吐,一道火焰自它口中喷出,幽蓝色的火如同奔腾入海的深海蛟龙,蜿蜒灼烧着面前那条长满野草的小路。这人间植物哪里抵得上溟间烈焰的灼烧,只一瞬间便焦黑萎缩,灰飞烟灭了。
席依当场楞住了,但又转念暗想这溟兽既然认识彼岸,自当拥有一些超乎寻常的法力,想来,那彼岸还不是妖异艳媚,将自己从21世纪带到这苍茫异世。略点点头,席依冲溟兽说道:“嗯,还算你有点本事。”
凤陌南则被眼前的场景深深震慑住了,这不同于世间的幽蓝色火若是能被自己掌握,那该是怎样一种噬天灭地的能力,缓缓抬眸看向席依,溟兽能力尚都如此惊人,那溟濛呢?她的能力是什么?凤陌南静静地站在原地,深看席依倔强独立的背影,难道是穿梭阴阳两间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困兽之斗
凤城有两道正门,分别开在城北和城南。那日初见席依,凤陌南走的是北门,今天送别,凤陌南策马同席依从城南门缓步而出。墨云散尽,只余天际一柄弯月似刀,淡洒寒芒,将原本暗沉的夜映照清明。
城门本是酉时必关,如今已到戌时,燕九按照凤陌南的吩咐到城楼一声令下,城门伴随轰隆隆的响声被缓缓打开。“凤陌南。”席依略收缰绳,侧头说道:“能否答应我一个请求。”
凤陌南微微一笑:“你说。”
席依斟酌了一番:“可不可以,留下水凝的性命。”
“好。”依然是不带迟疑的回答,依旧是那简短却又沉重万分的承诺。
席依不明:“为什么?为什么不论我向你要求什么,你连原因都不问就许诺我。”
凤陌南敛下唇边笑意,静静看了席依片刻,肃然道:“只为将来有一天,若我求你,你也能如我一般应下一声好。”
席依眼睛微眯,聚敛一道光于眸心:“你对我不仅有所求,还实言相告,就不怕我现在利用了你,将来也不帮你?”
凤陌南轻轻一笑:“实言相告是因为我不想骗你,至于愿不愿帮我,那是你的事,求不求你是我的事,就算你此生都不会帮我,我也不会怨你。”
这话说得虽然让让席依心头一暖,但嘴上依旧不松软:“好,那我也承诺你一件事,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等着你来求我,我倒要看看能让你凤陌南低声央求的到底是什么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先走了!驾!”马鞭一挥,席依未等凤陌南言语便策马冲出城门,飞蹄扬尘,雾十紧随其后,马蹄踏地如雷,于夜色下激起浮尘漫天。
凤陌南一撩前袍,翻身下马,疾步走上城楼,负手站定后举目远眺,那两道疾驰的身影在浓夜和盈月的浅照辉映下,渐行渐远,渐失踪迹。
燕九将城门侍卫遣开后,悄声走到凤陌南身前,耳语道:“公子,就这么放走了?”
凤陌南目光掠过暗夜无边的黑寂,许久后,淡声道:“我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
夜凉如水,更漏如莲,点滴晕出浅淡波纹,缓缓漾漾,推推搡搡,将浅照的月影画破。凤府地牢虽干净整洁却阴寒彻骨,水凝紧皱着眉,蜷缩侧躺于囚室暗黑的角落。这一刀刺进,竟用了全力,刀刃上涂抹有阴□□粉,是当初准备事败后了结自己的最后一招,亦是致命一招,谁想到自己竟还活着。
豆大汗粒自发髻间悄然滑落,跌碎于散乱干枯的稻草上。水凝紧咬牙关暗自忍受着那噬人的灼痛,呼吸沉重无比,身子每一动便如刀锋掠过,刺痛不已。
门间一道轻响,一个淡紫色华纹锦袍身影朦胧跃入水凝恍惚的眼眸中。
雅致清秀的面容,疏朗松散却规整顺盘的墨发,举手投足间透着淡雅清贵。
凤陌南从容落座于身后侍从安放的山桐椅,淡淡看着水凝,轻声道:“我很好奇。”
水凝无力抬眸虚望了一眼凤陌南的衣角,粗重的喘着气。
“她手里那个青瓷瓶是你给的?从哪里得来的?还是说凤城之中有接应你的人?能在我眼皮底下将手插入凤城,想来那顾璋川倒也有些本事,不负他顾家七少的名号。”
水凝嘴角嘲讽的一挑,用尽全力的冷哼了一声:“你想杀便杀,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
凤陌南笑了笑:“水凝,两年的时间我竟然还没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吗?这世间,但凡我凤陌南想要知道的事情,不出一日定然了若指掌。”
水凝呼吸渐行急促,想要看向凤陌南却奈何腹间那道刺痛无法撑起身子。
凤陌南云淡风轻的笑着,自唇齿间轻轻吐出一个名字:“昭夜。”
这浅淡话语如同一道滚天惊雷打在水凝眸底,那一瞬间,水凝竟忘记了腹间疼痛,强硬支撑起头颅,惊愕万分的看着凤陌南。
凤陌南微微一笑:“玉器行的老板娘,顾璋川五年前安插在凤城的一枚棋子,他的手伸的到很长远。”
水凝忍痛道:“你把她怎样了?”
“她知你行事落败,自当晚便收拾行囊,弃你于不顾,独自跑了。”
水凝目色一缓,沉沉舒了口气。
凤陌南唇角淡含一抹玩味笑意:“不过,又被我抓回来了。”
眸中一惊,水凝恨恨的瞪着凤陌南。
凤陌南似看戏一般不放过水凝细腻的神情转变,随后舒尔一笑:“但是,我又很不小心的,略带故意的放走了她。”
水凝紧盯着凤陌南,知他必定有后手,毕竟跟着他两年,这种猫鼠游戏,他是乐此不疲。
凤陌南眸心闪过一丝赏色,淡笑道:“荣城、曲城、轩城,定然有接应昭夜之人,连根拔起这种事情,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你——”水凝气急,竟是一语凝滞,万般沉痛,怎么也道不出。
凤陌南啧啧两声,摇头道:“可惜了,昭夜姿色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