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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还不放开我啊!都快给你闷死了!」皇甫雅彦抬起脚就往对方膝盖上踹,有一瞬间他竟然觉得踢的很顺脚,似乎同时他的心也跟著怦怦而跳,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在他还来不及捉住那感觉时,那股莫名的怦动也随即消失。
迦岚依言放开了皇甫雅彦,瞧他皱著眉头的样子,迦岚想也不想的就拉过他的手。「多想无益。」
还是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皇甫雅彦撇了撇嘴,最讨厌这人说话永远都这麽简洁,多说个几句都这麽吝啬,要是以後谁嫁给了他,准没被闷死才怪!
……谁嫁给了他?
「怎麽了?」迦岚回过身看了眼突然停下脚步的皇甫雅彦,却发现他的脸色不怎麽好看。
皇甫雅彦摇了摇头,自己先往前走去。
「怎麽了?」迦岚拉住行为跟脸色都一样怪异的皇甫雅彦,再一次开口问话,可是皇甫雅彦就是一个劲的摇头。
「多想无益。」迦岚摸了摸皇甫雅彦低下的头,简单的四个字其实包含了不简单的用意,对皇甫雅彦而言他什麽都不需要去想,只要把一切都交给自己就行。
皇甫雅彦闷著声,然後抬起手拍了迦岚手臂一下,然後便自顾自的又向前冲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一想到谁嫁给了他这个念头,那刚刚莫名的奇异感又闪现而过,可偏偏那种捉不住的感觉令他有种烦躁,那是一种想起来就会使他控制不住的悲伤感,好似泪水就要不听使唤的自己落下来,明明他一点都不难过啊!为什麽这种感觉只是闪过心头,悲伤就压抑不住的涌现出来?
「汝低著头是想去哪?」迦岚大手一捞,就把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的人给捞了回来。
「再生什麽气?」迦岚轻而易举的就把皇甫雅彦抱了起来,看他抿著唇闷闷的样子,迦岚就知晓他又乱想了些什麽。
「放我下来!我已经不是三岁娃儿了!」皇甫雅彦别扭的挣扎著,虽然自己是被眼前这人给从小伴到大,可是现在他已经十四岁了!不是什麽四岁!更不是那种软趴趴要人抱著四处走的娃儿!
「那汝得告诉吾,汝再生什麽气?」
「哼!本殿是什麽人,容你这麽放肆吗!还不快放我下来。」皇甫雅彦扭过头不与他视线相对,但他自己似乎忘了他虽然已经十四岁,但现在这可笑的小家子别扭动作於四岁有什麽不同?
「喔?跟吾摆架子?那吾就抱著汝走一趟去洗浴,好彰显汝架子如何。」迦岚说完就做!一路扛著皇甫雅彦往华清殿的沐池去。
「喂!我不要!快放我下来!」
迦岚一派轻松的扛著皇甫雅彦走,任由皇甫雅彦踢他抓他咬他,直到他乖乖认命投降为止。
不过这一路走来,路上还真没什麽人,大抵都在迦岚威压扫到前一致的躲出去了。
等迦岚扛著皇甫雅彦到华清殿时,皇甫雅彦已经没什麽气力再理迦岚,一路上被人拦腰扛著走,他不但要花费气力吵,又要花费体力踢人,一方面还要保持脑袋不会向地太久发晕,这一路他可比迦岚还累呢!
「做什麽?」皇甫雅彦身子斜斜的被迦岚放倒在地,一双眼眯著看迦岚在解他的衣带。
「洗澡。」迦岚语意简洁的丢出一句话,便又继续淡漠的在解对方层层繁复的儒衣。
「喔。」知道对方要做什麽,皇甫雅彦就继续闭眼让迦岚给他脱衣。
从以往服侍他洗身的就是迦岚,从小到大迦岚从不假他人之手,虽然他印象中在还小时,曾被迦岚笨手笨脚的淹过几次水,但之後迦岚也就越做越顺手了,现在都不会再让他淹到水下,当然他现在也不会自己笨到去给水淹。
十二件层层丝衣都被迦岚给脱下,皇甫雅彦还是闭著眼让迦岚抱他入池中沐洗。
哗啦的水声有些凉,虽然已是入春,但对皇甫雅彦来说水温还是冷了些。
「太冷了。」皇甫雅彦嘟哝著抱怨。
在皇甫雅彦弄脏迦岚衣时,他便自己先吩咐人去给华清殿的沐池添水,谁知道最後用水的竟然是自己……
迦岚解下皇甫雅彦束起的发冠,无声的弯起嘴角,让他一头青丝披泄在大理石砌成的沐池台面上。
然後跟著皇甫雅彦身旁,一阵哗啦声跟著落水,皇甫雅彦轻轻抬眼看起,就看见迦岚也跟著赤裸全身入池,那一架白晰的消瘦结实的身子上,有一半是完美无瑕的白晰,可另一半则是跟他的脸一样,交错著红肿黑痕的伤疤,这也是皇甫雅彦第一次见到自己以外的别人裸身。
「你……要跟我洗?」皇甫雅彦讪讪一笑,虽然同是男子之身,坦身露体没什麽奇怪,可他也没那种跟别人共浴过的经验,难免他会好奇的多看他裸体几眼。
「好看吗?」愉悦的笑声从话里泄漏出,皇甫雅彦才发现自己盯著迦岚裸体看了很久。
「你那里……怎麽有毛?」皇甫雅彦指著对方下身看去,水池不深,迦岚站在池水中,水只淹到他耻骨那里,皇甫雅彦看的是一清二楚。
「罗唆。」迦岚走近他身,然後一掌掩住那双乌溜溜大睁的眼,再给他盯下去,难保不一会他的问题会越来越多,而他……可不保证忍耐的下。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被迦岚用单手盖住了眼睛,皇甫雅彦欲想拉下盖住眼睛的大手时,忽然身子被他扳转一圈成了背对迦岚的样子。
「看看一眼都不行。」嘟嘟嚷嚷著抱怨,皇甫雅彦半坐著身子向後仰去,任由迦岚为他轻揉搓洗那头长发,沾了水重的发丝与迦岚细长的白指缠绕了一起。
午时三刻,在外头豔阳高照之下,穿梭在热气当中的凉风,缓缓送进了华清殿里,无墙遮挡的宫殿令凉风顽皮的绕著支撑宫殿的六大柱子底下玩耍。也让泡在池里沐身的皇甫雅彦舒服的闭上眼,接受来自後方那双冰凉大掌的伺候,让迦岚搓搓揉揉的给他擦背洗身时,竟然不知不觉的靠著对方的胸膛在池中里睡著。
看著睡的舒服还打著小呼的人就靠著自己胸膛毫无防备的睡著时,迦岚那双冷冽的眼眯了起来,放开还握在手中替皇甫雅彦擦身的布巾,他用有力的臂膀将他搂进怀中。
轻轻靠著睡著人儿的颈间,闻著他发梢上那带著清爽的气味,迦岚多想就这样抱著他,将他揉入自己的怀里,好让他融入自己骨血其中再也离不开他。
可是……
——他办不到。
他无法将他带回曾经的居所去,那里有太多伤害他的回忆,而那些伤害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当年迦岚花了整整一年在人间寻找,寻找那被人偷抱走的桂豔转生,而当他找著时,桂豔似乎还残有尚未失去的前生记忆。
是那个系在爱人颈上的奇怪红符在作怪,扰乱了他下在桂豔魂魄上封闭过往记忆的法力。
拉出系在爱人颈上的红线,迦岚轻而易举的就把红符取出,是那个偷走他爱人的宵小所为的吧!他不会放过他的!可惜那个人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所为被迦岚发现了,在迦岚前去之时,已早早逃之离去,徒留一座空屋在山岭间空荡荡无人回应。
迦岚当时本不以为意,因为他迟早都能逮到那下手之人,眼下当之要紧的是把爱人带回谷中,回到他们共同居住的旧里。
可是抱回去的娃儿,在抵达旧时故里後,竟开始嚎声大哭,日日夜夜不曾停歇,而且不只一次的哭到断气。尤其是当迦岚接近那时桂豔住的那间小屋时,娃儿挣扎及哭泣的趋势就越发强烈。
哭泣的声音彷佛是要将当时桂豔所不能言语的悲伤给倾泄出来,他不愿却又无能的悲哀。
无奈之下,迦岚只好再把娃儿带回皇宫里养著,然後自己也跟著住了进来。
「豔儿。」轻声的呢喃,迦岚靠著皇甫雅彦的耳边轻柔的呼唤,反覆著像是要把过往心爱的人唤回他的身边。
每当他用著一般的眼神望著自己或著用一般的口吻与自己说话,仅仅是一眼,仅仅是一句,都让他难受的无以复加。多想让他想起自己,想看他再用温柔的双眼凝羞似的望著自己,想回到最初相爱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