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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如此,我许久不曾下界,此番可要好好试试。”眼里隐隐藏着些笑意。
没有天界琉璃壶白玉杯的华丽,没有天界琼浆玉露的甘甜。
天青色的青花瓷优雅别致,酒色平常带着淡淡的清香,入口微苦又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甘甜:“这是什么酒?”
衡碧微微一笑:“醉红尘。”随即指着各色糕点一一作答:“桂花糕、碧荷卷、流云酥,还有……你且试试味道如何。”
细细品尝,桂花糕香甜,碧荷卷清甜软糯,流云酥酥脆:“味道俱佳,不比天界的差。”两人举杯对饮谈尽风花雪月,举棋对弈说尽人生百态好不畅快。
不知何时,暮色降临月色当空。湖中遍布花灯,形状各异,满湖透着微微荧光色。有荷花、芙蓉、秋棠、优昙…美不胜收,此情此景怎能不让人心醉?
凌千霁微微有些醉意,看着醉的人事不知的衡碧有些无奈。正欲将人扶往船中软榻,却不想下颌正撞在那人头顶上,火辣辣的疼。低头想看看那人有没有事,出乎意料碰到了一样湿润的东西。那人温热而柔软的唇在他嘴角慢慢啃噬隐隐透着一股清甜的酒香,凌千霁惊异的发现自己中毒般无法动弹,衡碧温热的气息扑在他脸上,又麻又痒。
好想就这样沉醉其中永远不要醒来,被自己的想法一惊,慌忙推开眼前之人。岂料那人一头撞在船壁之上,一声惊呼过后又是安眠。凌千霁手忙脚乱的将衡碧扶上软榻,手足无措的坐于桌前,随手拿过一个杯子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想借此浇灭胸中的炙热与窘迫。忽然一愣,瞧瞧杯子又看看自己,凌千霁苦涩一笑,原来自己终究是在意了也痴了。
于船头迎风而立,微熏的清风吹淡自己微微醉意,安抚了自己躁动的心。
“公子可是与心系之人在湖中泛舟?夜凉,公子还是回船里待着吧。”晚归的老伯费力划着船桨,转身拿起一盏红梅形状的花灯:“虽说是卖剩下的,可也是形状好看并无半分损坏的。呵呵~不要钱!在这花灯上写下心上人的名字,花好月圆啊。”
接过花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多谢老丈。”
老伯大掌一摆,缓缓划起船桨,雄厚的嗓音布满沧桑,低吟浅唱:“花灯燃,觅良缘;清波碧痕渡双飞,三生石畔结枝连。忘川寒,人情暖……”
凌千霁愣愣的瞧着花灯,朱砂一点,灵动飘逸的两个大字——衡碧,艳红的梅花映着朱砂越发妖异美丽。小心翼翼的将花灯放入湖中,面上一燥,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无情者笑多情者痴,多情者嘲痴情者狂。佛曰人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偏偏他却把自己置身于八苦之中,受求不得之苦,经放不下之痛。
罢了罢了,既然不能放手便只有承受。情爱一事本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或许这便是前世欠下的孽债,今世才来偿还。
夜凉如水,月色朦胧,斜倚着船头。清风拂面衣袂微扬,幻化出青竹箫,月下箫一曲,明月当空舞。低吟婉转,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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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因着昨日畅谈拉近了他们不少的距离,二人闲庭漫步一路闲谈悠然自得回到客栈。可左右不见离燃的踪影,衡碧有些慌了,就算狐狸是有温香软玉在怀,现下也该回来了吧。
“莫不是有事先走了?你瞧,这儿还有一块玉佩。”
衡碧双眼一眯,接过玉佩冷笑一声:“我知道了,去疏雨阁。”
疏雨阁本是一家玉器店,珠光宝气富丽堂皇自是不必多说的。诡异的是,店里空无一人,两人神态自若走进后院。
衡碧雪白折扇一挥,朗声一笑:“有客来访,主人却避而不见,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妖娆妩媚的嗓音逐渐响起:“公子若是来买玉器的,那么对不住,阁内今日歇业。公子若是来寻人的,那么今日你必是有来无回!”
刹那间,十道黑色人影瞬间落于庭院内,人影周身布满死气。
“你们是鬼界的人?听闻鬼王近日卧榻在床,怎么竟打算与天界为敌了?莫不是在鬼界待久了想到天界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凌千霁冷冷调笑,眸中却如寒冰万里眼神凌厉。
房内缓缓走出一位娇柔妖媚的女子,媚如春花娇若秋水,桃红色的长裙更衬得她面若桃花。女子双眸一转,娇笑连连:“我幽冥鬼界怎敢与天庭为敌,两位上仙虽说是错入了疏雨阁,疏月怎能不好生尽一尽地主之谊。”
衡碧眼角微挑,邪魅而风流:“鬼后可猜错了,我们的确是天界之人,不过这寻人一说却是作不得假。还请鬼后将离燃交还给在下。”
“此话怎讲?那离燃欠我幽冥鬼界的情,此番不过是还债罢了。既然是还债的,这债未还又岂有放人之理?”疏月妩媚一笑,“两位上仙还是请回吧。”
“如此,便多有得罪了,改日在下一定登门向鬼王致歉。”衡碧折扇一舞,银光道道直取人性命。凌千霁金翅剑出,金光灼人,所到之处黑影即刻化为青烟。
不到片刻,就已救出离燃,幸而鬼后虽然抓住了他却不曾对他用刑。
“慢着!离燃,我夫君如今性命堪忧,你怎能如此无情无义!”疏月双目血红,鬼气森然。
“你夫君?我不认识啊。”离燃一脸不解,似乎连自己为何被抓仍是一头雾水。
疏月目眦尽裂,撕声力竭:“离燃,你怎能如此没有良心?!你敢说你不认识幽憬?你敢说他没有把护脉神珠冥煞给你?!”
离燃面色一百,身形一颤:“他……他成亲了?呵呵~近千年来守着誓言想着永恒受着苦楚的只有我。我几时变的如此痴傻了?”似是嘲讽似是询问,透着无尽酸楚。
“冥煞珠已经毁了。他若是死了我在黄泉路上寻他便是。”平平淡淡的语言却承担着永恒不变的誓言,沉重而辛酸。
四百年前……
墨发黑袍的俊朗男子微微皱眉:“离燃,当初与你山盟海誓全是我幽憬的一场荒唐玩笑,如今我早已放开,你亦不必执着。”
清丽的红衣少年面色惨淡:“鬼王真是好手段,权势、地位、人心,每一样玩弄于鼓掌之间,离燃佩服。鬼王当年只是一场玩笑,而我却失了整颗心,你说,怎么办才好?”
幽憬轻蔑一笑,眸中的厌恶如利剑般穿透离燃的心:“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要本王补偿,好,这冥煞珠能活万物,铸灵识,三界内再找不出第二颗。从此你我二人永世不再相见!”
红衣少年神色懵懂,无知无觉的离开鬼界仿佛将整颗心都遗落在那里,再也找不回来。看着掌中的冥煞珠,狠狠攥在手里无声哭泣。
行尸走肉般在林中游荡了数十天,却不想就在这林中遇上了懵懂无知的游魂衡碧。用冥煞珠帮他重铸肉身再聚灵识,他从未后悔甚至有些庆幸老天待他不薄,让他四百年来不再活在幽憬带来的绝望之中。
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将他拉回现实“与他同赴黄泉?你想都别想!鬼后是我,幽憬也是我的!是我的!”
衡碧了然,那冥煞珠多半是用在自己身上了,如此说来自己算是承了别人四百年的情。按说救他的是离燃,可若放着那幽冥鬼王不管离燃怕是也活不成了,麻烦!
“幽冥鬼界的王岂是那么容易就没命的?只怕地府也不敢收吧。”衡碧悠然一笑。
疏月双眸一亮:“求上仙指点,他日上仙若有所差遣幽冥鬼界必定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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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碧唇角一扬:“传闻在碧海青天有一种仙草,名唤净水。净水仙草有聚魂护体之效,若用净水代替冥煞珠护住鬼王的六魂七魄也未尝不可。”
鬼后面色煞白,一脸茫然:“上仙……恕疏月见识浅薄,这碧海青天与净水仙草我闻所未闻,不知……不知上仙可否与疏月同去?”贝齿一咬,恳求也好要挟也罢,为了幽憬的性命,不管做什么她都在所不惜!
凌千霁面若寒霜,声音寒冷彻骨:“碧海青天?你当真要去那里?!世间有没有净水都难说,你何必去送死!”
“老鬼!我去!这事本就与你无关,你没有必要冒这个险。”离燃一脸复杂,更多的却是对衡碧的维护。
“碧海青天如同人间炼狱,凡是去那里的几万年来也不见有人活着出来,你觉得我会让你一人独闯?”衡碧一脸愠色,“就这么定了!”
转身看着冷艳无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