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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是很重要的人,而爹娘更是自己的至亲,明月也是自己重要的猫,为何景其任由痛失他们的自己哭得像个小孩子──明知这种念头很任性,季程还是忍不住想向景其问个明白。
“……小程?想什麽如此入迷,连我过来都没发现。”
“你──你回来了。”季程略一惊,捉住景其抚上自己脸颊的手,再看他,一如既往的温柔笑颜,脸上湿迹未干,额前和两鬓的头发还滴著水,有些许疲倦的样子。
“你很累麽?”
“没事。”景其笑意更深,掩去眼底的怒火。
“景其。”
“嗯?”景其腰带解到一半,听得季程这一声唤得欲言又止的,他转过身来看看他,想到这阵子为了百言的事情有些冷落了他,略一迟疑,还是上前在季程身边坐下:“有话就说。”
“这世上有没有起死回生术?”季程紧紧盯著景其的眼睛,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随意些。
正想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没有”,景其还是顿了一顿,“四界之中,并无被承认的起死回生术,若真有类似的,也是在部分心术不正者间偷偷流传的邪法;但是有一位神女──”
“有一位神女?”
景其将季程揽入怀中环住,沐均的灵气有能让他平和沈静下来的力量,“她拥有使土地上一切生灵复苏的神力,可复活仙、妖以及凡人是被禁止的,况且很多时候与其说是复活,不如说是重生,躯体还是那副躯体,但其中魂魄已非原本。”那次救季程完全是意料之外,只是叫沐均收住季程的魂魄,待自己恢复过来再以自身灵气行还魂等事,却不想她会出手──尽管不愿她因此而损,景其也并没有多问。
季程一眨不眨地盯著景其的双眼,迟疑片刻又问:“那你呢?”
“我?”景其失笑,“在我还是神仙的时候,那位神女掌生,我则与她相反。”他说著抬起季程的手,在手背上轻点,随即现出一个鲜红的图案,像朵盛开的红莲。
“莲花?”
“还有呢。”
“……火。”
“一个掌灭的神仙,不行慈悲不行恩惠,哪来的起死回生之术。”
季程愣愣地望著手背上的火莲图,一时怅然若失,这麽说来岂不是无计可施,夕染没有救,墨紫归也太可怜了。丝毫不晓百言病倒隐情的季程还为墨紫归忧心,景其察觉他的异样,不由得抓紧他的手,“小程怎麽了。”
“我──没、没事,只是今天路过明月……突然想问有没有起死回生这种事,明月就……”
“玄衣和灰衣很快就回来了。”景其柔声安抚道,当他是因为玄衣灰衣不在,路过那处触景生情罢了。
作家的话:
1、墨紫归X夕染归纳起来就是:福月之夜二妖相遇,墨紫归留在这里陪了夕染一段时间後开始用内丹助他修炼好早日脱离梨树本体,却不知他被一老道下咒做药引,老道发现夕染得墨紫归内丹相助後操纵夕染夺取内丹,失败,墨紫归盛怒之下想掐死夕染,老道袭来,紧要关头夕染恢复意识替墨紫归挡下,并因此而死
2、景其这段只有“被禁止”和沐均的事情是真话,其他都是骗季程的,神明都有复活其他生灵的能力,只是代价是自损道行,;就景其个人而言,这种能力不管是玉炩时期还是景其时期都没有失去
死魂香 05
依照墨紫归所说,他要准备些什麽才来找景其求助,但依照景其昨晚所说,这可是神仙也束手无策的事;季程想要告诉墨紫归,至少省去一番徒劳……也好。闲时季程就往桂园去,在遇见墨紫归的那条路和那日两人相谈的石桌附近徘徊,未果,有些著急,回想起夕染死在墨紫归怀里,或者确切说来,是景其死在自己怀里的那一幕,便觉难受。
第二日再去,还是没见著那个暗红身影,正要离开回书斋,忽闻淡淡梨花香,自然纯粹得如同身後开了一树梨花,季程猛地回身:“墨公子!”
墨紫归站在树荫下,模样一如初见,桃花眼微微眯著,见季程过来,弯唇浅哂:“季兄好知觉,特意来寻我不成?”
“我有些东西想……告诉你……”季程犹犹豫豫地开口,心里很是没底,不知他听了自己的话会如何。
“我也有东西想要送给季兄。”
眼看著一天一天过去,繁州那边已操纵著游千山找了又找,丰城方圆百里是自己亲守,一有风吹草动即刻知晓,然而百言失去的三魄仍是没有任何头绪,景其眼底的阴霾越来越浓重。对景其敏感如季程偶有察觉隐隐怒气,却又无从判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这晚季程将熏炉里的香膏换成了墨紫归送给自己的那盒。
听完自己的话,出人意料的是墨紫归并未露出很失望或痛苦的模样,只是淡淡回了句:“我想我已经找到了……多谢季兄告知,我自有分寸。”那眼神笃定得一瞬间季程还以为景其又骗了自己。之後的,便是墨紫归再三请求对自己的一切都要保密,包括这盒香膏,说是他的镇店之宝。
不多时,房中盈满梨花香气,季程懒懒地躺在软榻上尽情享受,一会想这麽纯的花香膏是如何研制出来,一会想到记得景其说过喜欢干干净净不掺有其他东西的香气,一会想是不是可以带去香料铺给工匠师傅看看,连景其靠近来都没察觉到。
“小程,要睡到床上去。”景其一进来就闻到了与以往不同的熏香,刚推门的瞬间还以为季程折了一大把梨花放在屋里,却不想是熏香。走到软榻旁站了片刻,看季程仍是静静地闭著眼,他只好蹲下来伸出手。
“你回来了……我没睡,这个香气如何?”季程一把捉出景其的手,语气和眼神都多了几分期待,若他没估错,景其应当是喜欢的。
“嗯,完全以假乱真的梨花香,是新品?”
“你喜欢就好。”
要平时景其肯定会问个清楚,但现下无暇多想,他也就没再说什麽,对季程似是而非的回答也好,对这不同寻常的香气也好。唯一欣慰的,季程似是极为相信自己,从来没有对百言的事起过疑心,可这又能撑多久,景其有点头疼,没来由地想到太曦的水镜,那可是天上地下不愁找不到的神器──於是太阳穴处更疼了。
自从百言出事以来,景其就无心安睡,唯有待在季程身边,再加上沐均灵气影响,才能平静一些,每夜也是浅浅而眠;季程一有稍大的动静,他就清醒过来。
“小程?”
没有应答,景其又叫了声:“小程?怎麽了。”
“呜……”季程发出一种像是哽咽又像是痛苦呻吟的声音,景其惊坐而起,挥亮房中的灯,只见季程跪在一旁,两手往前伸抓著虚空的什麽,一脸凄楚,眼神却空洞茫然得不知在看哪里。
“小程,你梦见何事?快醒醒,小程。”尽管知道季程是在做梦,看到他这样景其还是心头一紧,握住他的手贴近耳边低柔地唤著。
“……夕……救救夕染……夕染……”
夕染?景其略一愣神,很快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麽一个名字,又见季程作势要下床,眼明手快地扶住被自己绊到差点摔下去的他。
“你要去哪?”景其追上去,可季程径直往前,他一把抱住他想往回带,“小程,醒一醒,小程!”季程挣扎起来,用力打开景其的手,景其也顾不上火辣辣的疼,就这麽纠缠了一阵,景其发现他还是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挣扎的动作愈发激烈,神情愈发悲戚。
心中暗道不妙,他也只得暂时放开季程,再这样下去只怕会弄伤他。没了牵制的季程站起来就往外走,景其紧随其後──小程何时在自己疏忽的时候遭了别人的道!怒火烧红了眼,在灯笼的暗光下闪著诡异的光华,景其一心在陷入梦境醒不过来的季程身上,也就没有注意到一路上整个季府寂静无声,连巡夜守卫都没了踪影。
跟著口中时不时呢喃“夕染”一名的季程一直走,眼看就要到简招和扶钱的桂园,景其眯了眯眼,若是就躲在眼皮底下,竟还能叫自己找不到,除了四个人,也就只有──正寻思,季程停住脚不走了,景其环顾四下,这是简招和扶钱房前的小院,再看季程,他跪在地上,头压得很低,全身微微颤抖,“夕染……夕染……”断断续续的,嘶哑的,还带了哭音,只是一直轻唤“夕染”这个名字。
思及突然累倒的扶钱,景其下意识地回身,心念电转间已往前跨了一步将季程护在身後,只见房中一道红光闪过,随之而来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一只高大火红的九尾